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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6章 到了出發的時候

2024-05-22 20:08:04 作者: 諱岩

  曹恆明知故問,司馬懿當然不會戳穿。

  他對曹恆說道:「分派槍械耗費了一些時辰,太子又吩咐要謄抄兩遍領取槍械的名錄,又多耗費了時候,我也是才把一份名錄給陛下送去,求見太子,是要把另一份名錄呈上。」

  從懷裡掏出一份名錄,司馬懿雙手捧著遞向曹恆。

  接過名錄草草瀏覽了兩頁,曹恆點頭:「有勞司馬太尉,名錄我收下了,天色不早,太尉先請回吧。」

  「太子。」司馬懿並沒有離開,而是對曹恆說道:「我來這裡除了送上名錄,其實還有另一件事,」

  「太尉有事直說。」曹恆示意他說下去。

  

  司馬懿說道:「陛下和我提起關外匈奴,說是匈奴人已平定鮮卑等異族,如今北方已是一統。倘若任由匈奴坐大,長久下去或許會對中原不利,要我前往關外面見呼廚泉,把異族遷徙進入中原,讓他們像中原人一樣,從事農耕稼穡,以此來解決將來可能出現的危機。」

  「匈奴人平定北方,這件事我也是聽說了。」曹恆點頭,隨後向司馬懿問道:「太尉打算親自前往關外?」

  「正是。」司馬懿回道:「自從大魏立朝,陛下就要我承擔起太尉一職。作為大魏太尉,以往我也曾與匈奴人有過一些交往,呼廚泉更是再熟悉不過,由我前往關外,好過隨意派個使者過去。」

  「司馬太尉說的有理。」曹恆回道:「可是太尉有沒有想過,你去了關外,萬一呼廚泉企圖對你不利,以你為人質要挾父皇,大魏是不是還會陷入被動?」

  「我來這裡,其實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和太子商量一件事情。」司馬懿說道:「陛下除了允准我去面見呼廚泉,還打算請太子率領發放了槍械的將士到關口操練。匈奴人得知太子就在關口,而且隨行的還有數萬裝配新式軍械的將士,必定不敢胡作妄為。太子當初征討異族,他們早已有了很深的忌憚。如今的關外,即便是孩童聽到太子的名號,都會嚇的不敢再發出啼哭,何況曾在太子手中吃過苦頭的異族?」

  「倘若由我領兵前往,確實可以威懾呼廚泉。」曹恆點頭,隨後向司馬懿問道:「太尉告訴我這些,也是父皇的意思?」

  「陛下只是和我說了,我覺著有必要先知會太子一聲。」司馬懿回道:「此事既然關乎太子,我既知道,總不能讓太子還毫不知情。」

  「多謝司馬太尉。」曹恆拱手道了聲謝,隨後又向司馬懿問道:「太尉打算什麼時候啟程?」

  「匈奴人聚集在關外,雖然眼下忌憚大魏強悍,不敢輕易發起進攻,可我卻覺著此事不能拖延。」司馬懿回道:「太尉府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打點,至多三兩天,處置完了那些事務,我就可以出發。」

  目光朝後院方向飄去,司馬懿臉上帶著一抹遲疑,向曹恆問了一句:「聽說太子妃用不多久將要臨盆,太子要是領軍離開,會不會有些不妥……」

  「倘若大魏難以安穩,即便我在長安陪著太子妃生養百名子嗣又能怎樣?」曹恆說道:「大魏的事情,要比太子府上的事情重要的多。晚些時候我會向太子妃說明此事,要她也好做些準備。」

  「太子深明大義,我實是拜服。」司馬懿躬身向曹恆一禮,隨後告退。

  目送司馬懿離去,曹恆轉身走向後院。

  當天晚上,他確實沒有再去黃舞蝶的住處,而是在一名美姬那裡宿下。

  黃舞蝶總是催著他寵幸美姬,曹恆也很清楚,作為大魏太子,他的子嗣確實不應該太少。

  子嗣太少,必將牽連到將來誰更適合繼承大魏的皇位。

  要想皇位穩固,最好的辦法就是像當年的曹操和後來的曹鑠那樣,生養許多子嗣。

  即便選定的繼承者出了紕漏,還會有其他人適合接替皇權,不給外人以插手的機會。

  許多時候,王朝的覆亡是從皇室爭權奪利開始。

  曹鑠當初為此費盡了心思,曹恆當然也希望通過他所做的一些舉措,能夠讓大魏朝的江山更加穩固。

  此後的兩天,長安城內一切都是井然有序。

  每天一早,曹恆就會去匠作司走一趟,敦促工匠們加緊製造槍枝和研發新式軍械。

  除此之外,他還會巡視匠作司的防務,把有些容易發生錯漏的地方又做了補充和調整,從而使得匠作司的防備更加密不透風。

  兩三天很快過去,曹恆又一次離開匠作司返回太子府。

  回到太子府,還沒和黃舞蝶說多會話,曹鑠就派來一名衛士,請他去皇宮走一趟。

  打發走了曹鑠派來的衛士,曹恆對黃舞蝶說道:「父皇召我過去,必定是司馬太尉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我也差不多要領著將士們前往北方,這一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夫人在家裡可要好生照料自己。等到孩兒出生,別忘記派人給我送信,告訴我是男孩還是女孩。」

  「夫君此行是為了家國大業,妾身只盼望著夫君能夠早日建功回返。」黃舞蝶回道:「妾身和孩兒都會在家中等著。倘若孩兒長的大了些,夫君還是沒有回來,妾身會告訴他,他的父親是肩負著黎民蒼生和大魏安危的太子。正因為有夫君領兵在前,才有我們安穩的日子。」

  「有夫人教導,我是不擔心孩兒以後走上彎路。」曹恆說道:「要是以往去北方,來回僅僅行路也得半年有餘,更不要說還得在那裡駐紮不知多少日子。如今大魏境內通往關外鋪設了鐵路,雖說我還沒有用過,卻也聽聞要比走路快了許多。說不準孩兒出生沒有多久,我就已經帶著將士們回來了。」

  「妾身覺著夫君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到長安。」前一刻還在讓曹恆放心,這一刻黃舞蝶的神情卻暗淡了下來:「陛下讓夫君前往關口,必定是要等著異族盡數遷移到了關內,才能稍稍喘口氣。等到異族安頓好了,三年休兵之期說不定也要到了。大秦先前做的事情,陛下是時刻沒有忘記,夫君也應知道,依著陛下的性情,大軍出關只不過是在等待著早先的旨意到了時候。妾身這一等,還不知道會等到哪年哪月?」

  「倘若真的回不來,我就派人把夫人和孩兒接到軍中。」曹恆說道:「只要有我在,這個世上還沒有誰能把夫人怎樣。即便敵軍再如何強橫,我也能讓他們有來無回!」

  「夫君這些年征戰,過於順風順水。」黃舞蝶說道:「有句話妾身或許不該說,可是不說的話又總覺著心裡梗著什麼,總也揮之不去。」

  「你我夫妻多年,還有什麼話不能說?」曹恆回道:「夫人有什麼,只管說就是。以往遇見事情,夫人個的建議多是對我有著不小的幫助,我也是願意聽夫人說說見解。」

  「所謂驕兵必敗,夫君一定要謹記莫忘。」黃舞蝶說道:「妾身也知道夫君以往所向披靡,可那些都已成為過往。將來夫君在戰場上遇見的,會是從沒遭遇過的敵手。他們的戰法,夫君並不了解。他們居住的地方,夫君也不一定能夠適應氣候。無論敵手看著多麼孱弱,夫君一定都要謹記,千萬不可大意。」

  「夫人放心。」握著黃舞蝶的雙手,曹恆凝視著她的眼睛說道:「倘若真像夫人說的那樣,父皇令我帶兵出關,我一定會謹慎行事,絕不給敵手半點機會。」

  「向來夫君都是一言九鼎。」黃舞蝶回道:「有了夫君這句承諾,妾身也就放心了。」

  「父皇還在等著,我先去見他。」曹恆站了起來,對黃舞蝶說道:「倘若真的要出兵,或許我沒機會再回太子府。夫人一定要記得好好照料自己,每天讓侍女陪著在後花園走走,等到臨盆的時候,也會更有力氣。」

  「夫君交代的,妾身都記下了。」黃舞蝶回道:「妾身對夫君說的,還望夫君一定要放在心上。」

  「我也都記下了。」曹恆笑著回道:「我是大魏的儲君,當然不能有半點紕漏。何況家中還有夫人和孩兒在等我,我也不會把自己給折在了外面。」

  「妾身送夫君。」曹恆給了承諾,黃舞蝶也知道不好再多說什麼,送他到了門口。

  來到門外,曹恆轉身牽起黃舞蝶的雙手:「夫人身子不便,不用遠送。」

  「夫君千萬珍重。」黃舞蝶又叮囑了一句,目送曹恆轉身離去。

  離開太子府,曹恆帶著張苞和幾名衛士奔往皇宮。

  曹鑠早就在書房裡等著。

  來到書房,曹恆見禮後問道:「父皇召見兒臣,是不是司馬太尉已經啟程?」

  「正是。」曹鑠說道:「他今天一早離開,沿著鐵道往關外,應該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到達。把你召來,是要你也做準備,不要和他相隔太遠。」

  「司馬太尉是沿著鐵路前往關外,我要是率領將士們走尋常道路,就怕是趕不及追上。」曹恆回道:「還請父皇允准我也帶著將士們走鐵路。」

  「還用你說?」曹鑠回道:「鐵路已經準備好了,三四萬大軍乘坐的車輛可是不少。倘若我不早做安排,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成行。」

  「幸虧有父皇安排。」曹恆回道:「兒臣愚鈍,事情不到臨頭,絕對想不到這些。要不是父親提起司馬太尉是沿著鐵路前往關外,兒臣也是想不出得走鐵路。」

  「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裝作愚鈍了。」曹鑠嘴角浮起笑容,對曹恆說道:「倘若連這些都想不到,我以後又怎麼可能放心把大魏的天下交到你手上?」

  被曹鑠說破是在裝著愚鈍,曹恆臉上現出一抹尷尬:「兒臣以後再也不敢了。」

  「身為大魏太子,而且又承擔著監國的職責,你應該做的,是無論什麼時候都要讓人看到你的精明。」曹鑠對曹恆說道:「很多時候做人確實需要內斂一些,然而你與普通人不同。你不張揚,世人就會覺著你無能。內斂,不該是你有的品質。」

  「父皇的話,兒臣謹記。」曹恆應了一聲,隨後說道:「我這就去軍營點選兵馬,只等父皇下旨出兵。」

  「你手下的將軍們已經得到了旨意。」曹鑠說道:「分派到步槍的將士們也都得到了出發的命令,你只要前往軍營把將士們召集起來,最早今天晚上就可以從鐵路出發。」

  「原來父皇早就為兒臣辦妥了一切。」曹恆回道:「這次前往關口,兒臣必定不會讓父皇失望。」

  他正要告退離開,曹鑠問了一句:「太子妃臨盆還有多少日子?」

  「回父皇。」曹恆回道:「至多一兩個月。醫者說了,倘若是個男孩,將會早些。要是個女孩,可能會晚幾天。」

  「在這個時候,我讓你領兵離開長安,你是不是覺著父皇太不近人情?」凝視著曹恆的眼睛,曹鑠說道:「太子妃肚子裡懷著的,畢竟是你的第一個孩子。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埋怨?」

  「實話說,情緒還是有些。」曹恆回道:「只不過兒臣也明白,大魏的事情終究要比我自己的事情更加重要。匈奴在北方坐大,倘若不加以處置,早晚有一天他們會鬧出禍事。真的等到那一天,再要做些補救可就晚了。」

  「你能明白這些道理就行。」曹鑠點頭:「我也希望你能留在長安,至少等到太子妃臨盆再離開。可匈奴人的事情你是知道,多拖一天,很可能就會多出一天的麻煩。我這麼安排,也是情非得已。」

  「父皇不需要特意告訴我這些。」曹恆回道:「兒臣雖然愚鈍,可是這些道理還懂。」

  深知說再多也是多餘,曹鑠擺了下手:「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你明白就好。將士們還在軍營里等著,你先去吧。出發之前不用特意前來復命。」

  曹恆應了一聲,告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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