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收下請帖
2024-05-22 18:44:16
作者: 淺睡的妖
唐詩詩愣愣的看著那些碎片好久,心底漫過悲涼:陸濤,我究竟該不該相信你?
那個杯子本是一對,是她與陸濤有一次暑假去烏鎮玩,在一個陶瓷作坊里親手做的,她做的男款的那隻,陸濤做的女款的這隻,兩隻杯子合起來中間是一顆心,上面寫著「foreverlove」。
唐詩詩仍然清楚的記得當時陸濤在做杯子的時候,那專注的神情,將她迷得魂不守舍,光顧著偷偷看陸濤去了,根本靜不下心來做手工。
「我好看嗎?」陸濤突然回過頭來在唐詩詩的唇邊偷了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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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唐詩詩被蠱惑的忘記了害羞,神情有些呆,小嘴微微翹著,一雙水媚的大眼裡全是迷濛的春色。
「乖女孩!」陸濤得意的笑笑,又繼續專心的做起手中的杯子來。
「啊!」過了良久,唐詩詩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多麼花痴的事情,羞得再也不敢抬起頭來。
耳畔全是陸濤爽朗的笑聲,唐詩詩的臉,一瞬間便紅的像熟透的番茄。
想起這些往事,唐詩詩的心又開始酸疼了起來,如果就那樣一不小心白頭到老了,該有多美好?
可惜人生,從來沒有如果。
唐詩詩將那些碎片一片片的拾了起來,找來膠水,一片片小心的粘了起來,忙活了半天,看到那隻粘補起來的杯子,手指在那些裂痕上緩慢的遊走,最後,她終於是嘆了口氣,將那隻修補好了的杯子丟到了垃圾桶里。
碎了就是碎了,即使粘得再好,也改變不了它已經碎了的事實,就如同這婚姻,破碎了,即便是重新來過,也終究不會再像從前一樣毫無芥蒂了。
唐詩詩看著垃圾桶里的那只比先前更加破敗的杯子,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唐詩詩,他都要跟別的女人訂婚了,你還在為一隻杯子傷春悲秋的,出息!
不過隨即又想到那個那自己糾結了一夜的吻,還有陸濤那句堅定的:有生之年。他當時說話的神情一如當年,真讓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因為那隻杯子,唐詩詩今天出門有些晚,等她晨練完了的時候,順道去了下便利店,左挑右選,買了一隻新的杯子,等她拿著杯子回到自己住的樓下的時候,發現杜昊澤倚在車門上抽著煙,神情有些頹敗,飄忽,那樣子像是等看好久。
「詩詩。」發現唐詩詩回來了,杜昊澤連忙掐滅了煙,臉上滑過一絲侷促。
「有事麼?杜秘書。」唐詩詩禮貌疏遠的笑笑,問。杜昊澤是陸濤的死黨,也是陸濤的首席秘書。
「詩詩,你不會連我這個朋友也不認了吧?」杜昊澤聽到唐詩詩疏離的稱呼,皺了皺眉眉頭,一臉苦瓜相。
夾心餅乾難做人啊,自己現在是兩頭不是人,尤其是王月珊那女人現在簡直將自己列為頭號公敵,電話不接,自己巴巴的跑上門去,也只有吃閉門羹的份,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朋友?朋友都是用來出賣的!凌素素的肚子都三個多月了,她不相信作為陸濤左膀右臂的杜昊澤會不知道,可是他卻是選擇了隱瞞,一直看自己的笑話,虧他還好意思提朋友兩個字!若不是因為王月珊,她連看都不願意看杜昊澤一眼。
這樣的朋友,她唐詩詩可高攀不起。
杜昊澤被唐詩詩眼裡的冷漠譏誚刺得一陣心虛,凌素素的事情,他雖然不止一次的勸說過陸濤,但是每次陸濤都是一副他自有主張的樣子,搞得他也很無語。他一直以為陸濤是個做事有分寸的,誰知道最後竟然連人命都搞出來了!看著大學裡就相愛的兩個人一路走進婚姻,最後離婚收場,他心裡也十分的不好受,尤其是這些日子受盡了王月珊那女人的冷眼,讓他對愛情也生出一些不確定跟迷惘來。
「詩詩,我今天來是來送這個的。」杜昊澤硬著頭皮將燙著大紅喜字的請帖拿了出來,遞到唐詩詩的面前。
首席秘書不好當啊!這人神共憤的事情怎麼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唐詩詩被那張大紅請帖刺得微微眯了眯眼睛,提著塑膠袋的手不斷的收緊,但是她仍舊面色平靜的接過那張請帖,狀似無意的說:「也不知道,這給前夫的紅包包多少好,還真是為難。」
杜昊澤聽到唐詩詩的話倏地一抬頭,他原本都已經做好了被拳打腳踢的準備,最好的也是唐詩詩會當著他的面將請帖給撕個粉碎後揚他一臉,沒想到,唐詩詩竟然這麼平靜的收下了請帖,還說出這樣的話來。
「只要你能去,不包紅包也沒問題。」杜昊澤麻溜的說,說完後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自己說的這是有多想唐詩詩去啊,傻子都知道這封請帖比戰帖還歹毒,這是直接打臉,往唐詩詩的傷口上撒鹽啊!
「那好,就聽你的,不包了,反正陸大總裁家大業大,也不差我這倆個閒錢。」唐詩詩冷哼一聲,拿著請帖轉身向樓梯口走去,邊走邊說:「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請帖我接了,如他所願,到時候我一定前去捧場!」
杜昊澤看著唐詩詩窈窕的背影,只覺得冷汗涔涔,他不明白陸濤為什麼非要唐詩詩去參加他的訂婚宴,也沒敢去問,因為陸濤最近情緒一直非常不好,再說了問了也白問,陸濤那張嘴,一向緊的跟只撬不開的河蚌一樣,他不想說,誰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等等,唐詩詩剛剛說「主子」?杜昊澤一臉苦笑,這是在罵自己一副奴才相呢!
唉!這年頭,混口飯吃不容易啊!
與此同時,權少白被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他迷迷糊糊的接通電話將手機放在自己的耳邊,問:「什麼事?」
那邊傳來的聲音讓他瞬間像打了雞血般興奮的坐了起來,說:「真的,你等我下,我馬上就到。」
對面掛斷電話了,權少白還拿著手機笑得像是中了幾十億的大獎一般。突然發覺四周景物有異,根本不是自己臥房,他飛快的全身上下檢查一遍,發現身上多了許多青紫的傷痕,臉上也塗著亂七八糟的藥膏,臉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