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攤上事了（二章合一）

  數分鐘前——

  現世，空座町！

  蔚藍的天幕一皺，仿佛野獸巨口一般張開，一身白色緊身袍的藍染出現在了空座町上空，注視著下方的城鎮，感受著那些熟悉靈壓，他的嘴角漸漸勾起了一抹弧度。

  「還真是久違了啊。」

  一步，邁出！

  

  眼前的情景再次一變，濃郁的靈子漂浮在大氣中，殺氣石所鑄就的圍牆聳立，哪怕是和平時期也沒有減少的巡邏死神。

  落於靜靈庭內一棟建築的頂端，看著周遭熟悉的場景，藍染惣右介微微搖了搖頭。

  而就在他準備有所動作，或者說為了擺脫吳彪追捕而有所行動時，下面的對話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最近是不是有些無聊。」

  「真羨慕能夠去那邊世界鎮守的人啊，那個世界我去過，光是巡邏就有好多有趣的東西。而且，我們護庭十三隊英雄事務所一走在大街上，路過的美女都哇哇大叫，那情景想想就讓人激動。」

  那個世界？

  藍染惣右介眼中浮現出一抹感興趣的神采，身形一閃，也沒見其有什麼動作，就已經出現在了角落裡偷懶的兩名巡邏死神面前。

  過了大概有半分鐘，藍染才再一次走出，眼中感興趣的色彩越加濃郁。

  「故地重遊，雖然這寒冬的時節有些差強人意，但能看到久違的人，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你說是嘛？卯之花隊長！」藍染惣右介微微轉頭，看向街道的另一邊。

  在那裡，一頭長髮披肩，雙眸狹長的卯之花烈正一步步走來，手中的彎刀劃在地面之上，刮出一連串的火花。

  咻——！

  幾乎就在藍染惣右介話語聲落下的瞬間，那把本劃在地面上的斬魄刀便在他視野中迅速擴大，仿佛穿越了空間一般出現在了他身前。

  嗡——！

  其所攜帶的威能更是讓大氣發出了低沉嘯音。

  這一幕，讓藍染惣右介眼中閃過了一抹異色，腳步微挪，步伐雖然不大，身形卻是瞬間倒退了回去。

  轟！

  爆響聲中，卯之花烈所斬向的方向，地面直接出現了一道巨大無比的溝塹，延伸近百米才停留而下。

  卯之花烈眉頭一皺，並沒有再次追擊，而是警惕了起來。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卯之花烈語氣陰沉而凝重，心中卻是有些焦急，她會發現藍染的蹤跡完全是因為路過的時候，極為恰巧的感應到了對方發動能力瞬間所流露的氣息。

  偏偏是藍染惣右介！

  那個混蛋還沒有回來，這個時候藍染跑出來毫無疑問是個極大危險，不管是對於現世、還是對於尸魂界來說，對方都是堪稱無敵的存在。

  起碼現在是這樣的……

  就算是換了其他同等級別的存在，都不至於讓現如今的卯之花烈如此重視，但藍染的鏡花水月對於他們來說卻是無解。

  哪怕沒有看到斬魄刀，但單憑剛剛自己感應到的那種熟悉波動，還有現在這一幕已經說明了，哪怕對方沒有取出斬魄刀，一樣能夠發動這種催眠。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虛度一段很重要的時光。」

  藍染惣右介出現在另一側建築頂端，嘴角含笑的看著下方卯之花烈：「雖然選擇的方向不同，但不管是靈壓的強度，還是斬術，你都已經變成了讓我陌生的存在。雖然……」

  「暫時還無法對我造成什麼威脅。」

  卯之花烈細長的雙眸微微一縮，眼角的餘光瞥向了突然出現在身後的背影。

  「不過，想要立刻解決掉你，看來是不可能了。」藍染惣右介微微一笑：「放心吧，那個人也快回來了，所以我沒什麼時間陪你在這裡消耗。」

  那個人？

  吳彪？

  卯之花烈聞言頓時鬆了口氣，既然吳彪已經回來的話，那麼自己只要負責拖住藍染惣右介就可以了。

  光是拖住的話，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怎麼？我們無所不能的藍染隊長，難道也有了怕的人嘛？」卯之花烈也徹底放開了，反正已經打定主意以拖延為主。

  「嗯。」

  對於卯之花烈的嘲諷，藍染惣右介卻絲毫沒有動怒，反而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雖然我很想在這裡泡一壺紅茶，等待那個叫做吳彪的人類到來。但我隱約能感覺到，距離上一次的交戰他又強了很多。」

  「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藍染惣右介都忍不住感嘆了一聲，話雖然這麼說，但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忌憚之色，反而露出了很高興的笑容：「但，這也是一個很好的對手，有他在，我覺得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在感覺到無聊了。」

  「以後？」

  卯之花烈輕笑一聲：「既然他回來了，我並不覺得你還會有什麼以後。」

  最後一個字剛剛落下，卯之花烈手中彎刀便已經斬了出去。

  可是……

  「嗯？」

  看著被斬成兩節的背影，卯之花烈臉色微微一變。

  「我已經說過了，我並沒有多少時間，所以為了擺脫你，只能出此下策，還請卯之花隊長不要見怪。」被斬成兩節的藍染惣右介輕笑，最終扭曲消散。

  卯之花烈急忙感應四周，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以卯之花烈的頭腦自然明白，她徹徹底底的被耍了。

  很顯然，就在自己剛剛發動攻擊後，藍染惣右介就已經離開了這裡。

  之後的言語試探，還有故意站在自己身後，都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心理暗示，讓自己沒有發覺對方已經離開……或者說因為對方突然移動到自己身後，而過度警惕，忽視了對方真正可怕的能力。

  ……

  靜靈庭深牢。

  雖然時常打掃，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異味，但沒有陽光的照射，還是讓這裡散發出令人生鏽的潮氣。

  東仙要坐在牢房的床上，手腕上則是帶著限制靈壓的枷鎖。

  雖然說他是一個瞎子，但有時候的感應卻要比常人強出很多，幾乎在某個人到來時，他就已經抬頭『忘』了過去，臉上隱隱帶著難以置信之色。

  咔——！

  手上沉重的枷鎖突然解除，那個無比熟悉，他本以為未來再也聽不到的聲音再一次響徹在他的耳中。

  「東仙，有沒有興趣再一次跟隨在我的身後。」

  雖然是問句，但卻是用一種事實早已確定的語氣說出來的，而這番話所得出的答案也是毫無疑問，東仙要毫不猶豫的從床上站起，恍如曾經一般的走到那個身影偏後一步站定。

  「是，藍染大人。」

  藍染惣右介輕輕一笑，目光轉到了另一側的牢房：「你呢，銀？」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市丸銀漸漸抬起頭，眯著眼睛，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阿拉啦，這還真是熟悉的面孔，本來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

  「那可真是讓你失望了。」藍染惣右介輕笑回道，絲毫沒有為對方的話而動怒。

  「我與對面的黑瞎子不同，參與了最終對抗你一戰的我，沒多久就會被放出去，你覺得我會跟你走嘛？」

  藍染惣右介依然是那一幅輕笑的模樣，注視市丸銀那看不出心理活動的狐狸臉，緩緩伸手到衣服的兜里，掏出一個黑框眼睛戴在了鼻樑上。

  「不覺得跟在我背後，繼續試圖殺我，這樣來的更有趣嘛？」

  市丸銀臉上狐狸的笑臉一僵，隨即便恢復了正常，輕笑中抬起了手上枷鎖：「嘖，那就拜託藍染大人了，還有……可不要一不小心被我殺掉啊。」

  「呵呵。」毫不在意的輕笑。

  「唷，這笑聲還真是讓我那麼一點點傷自尊啊。」

  ……

  鐺鐺鐺——

  警報的聲響傳遍了整個尸魂界，隨即而來的便是語氣極為焦急的警備通知。

  「一級警報，一級警報，十二番隊技術開發局發現旅貨，身份確定為前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請各番隊火速前往支援，請各番隊火速前往支援。重複一遍……」

  當聽到這通知後，整個靜靈庭都是喧譁了起來。

  所有隊長一級之人，臉色都是變得極為難看。

  因為這警報中所說出的名字，讓他們不禁再一次想起了曾經的那種無力。

  而且技術開發局……

  為什麼是那裡？

  所有人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沒有半點猶豫的便向著技術開發局而去，更準確的說是……向著那個通往『靈王』本體的通道而去。

  無論如何，那具屍體都不能出現問題，不然一切都晚了……

  最先趕到的是已經有所猜測的卯之花烈，看著技術開發局那被破壞的大門，還有那些昏迷的研究人員，她的臉色陰沉無比。

  咻咻咻咻咻——！

  伴隨著一連串的破空聲，一眾隊長都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裡。

  「開啟通道！」

  山本總隊長睜著眼睛，用一種近乎於吼的語氣如此說道。

  只不過，通道已經完全關閉。

  技術人員也處於昏迷狀態，過了半響新的一批技術人員才趕到了這裡，同時開啟了通往靈王本體的通道。

  「呃，這麼熱鬧。」

  就在眾人準備衝過去，誓死阻止藍染的時候，吳彪終於趕到了這裡。

  他一路追隨著藍染的氣息跑到了現世，然後又跑到了尸魂界，這一路幾乎沒有耗費什麼時間，完全可以說是第一時間趕到了尸魂界。

  只不過很顯然，他來的還是有些晚了。

  眾人見到吳彪的到來都是鬆了口氣，但現在也顧不得多談，畢竟沒晚一秒鐘，這個世界都有著被毀滅的危險。

  只不過……

  「嗯？人呢？」

  通道的另一邊，吳彪看著周圍昏厥了一地的研究人員撓了撓頭，完全沒有看到藍染的蹤跡。

  「那裡。」

  日番谷冬獅郎抬手一指厚重的金屬牆壁，眾人順著他所指方向看去。

  [期待，下一次的見面！]

  短短的幾個字，讓眾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卻忍不住浮現出了陰影。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何沒有順手毀滅靈王的身體。

  但……

  藍染惣右介逃了！

  而且是逃離到了這個他們無法掌控的世界。

  一個比尸魂界、現世、虛圈加起來都要龐大的世界。

  想要在這裡找到藍染，無疑是痴人說夢。

  那個實力可怕，謀略更加可怕的男人，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定時炸彈。

  「誒，娘娘腔，那幾個字什麼意思？四眼仔給留的電話嘛？」彪哥開口道。

  「白痴！」朽木白哉冰冷的回了一句。

  「娘娘腔，別克制，今天彪哥教教你怎麼做人。」

  當然，最終這一戰也沒打上，因為一旁的卯之花烈直接給了彪哥一刀，然後才為其解讀了那幾個字的意思。

  「哦，走了啊，那就好。」

  吳彪聞言咧嘴一笑，與其他人的反應完全相反。

  「喂喂，什麼叫做走了就好……」京樂春水一臉無奈的問道。

  吳彪咧嘴就是一笑，看著那幾個自己不認識的大字。

  「我也挺期待再跟他打一架的。」

  先前之所以火急火燎的趕回來，完全是因為擔心四眼仔在遷怒到老大、一護他們，或者靜靈庭的眾人，現在藍染走了，吳彪自然沒什麼可急的。

  至於四眼仔變得更強回來算帳？

  那……

  實在是太好了！

  「……」

  看著彪哥那熱血沸騰，完全燃了起來的表情，眾人嘴角都是微微一抽。

  果然這個瘋子的大腦迴路，完全與他們的形狀不同。

  ……

  地獄——

  「啊啊啊啊啊，放本王出去，什麼狗屁的地獄，我要用乖離劍EA劈了這個地方。」

  吉爾伽美什憤怒的咆哮，他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竟然敢囚禁他這位最古之王，這個地獄已經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心中暗自咬牙，只要身上的鎖鏈能夠解開，一定要劈開這個骯髒的世界。

  嘩啦啦——！

  就仿佛順應他的號召一般，所有的鎖鏈都是縮了回去。

  這一發現，讓吉爾伽美什愣了一下，隨即嘲弄的一笑：「哼，雜種，就算現在認錯也晚了，我要讓此間世界明白，惹怒王者究竟要付出多麼慘痛的代價。」

  沒有半點猶豫，吉爾伽美什直接發動了乖離劍EA的最大威力。

  嗡——！

  空間都在此刻顫抖了起來，仿佛隨時都會瓦解一般。

  「喊什麼喊。」

  一巴掌沖天而降，直接將這毀天滅地的一擊如同拍蒼蠅一般，拍了個無影無蹤，伴隨著清脆的響聲，這一巴掌直接落在了滿臉呆滯的最古之王臉上。

  彪哥擼著胳膊袖子，一臉的痞態，向著被扇飛的最古之王走去。

  「我告訴你，你攤上事了，你特麼攤上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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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要趁早決定下一個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