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兩界碰撞；問道

  紫霄宮兩大仙王器一同出現，一個在時空的領域勾連了兩方世界，一個則是暴力的轟擊世界本能的反抗，在這一刻讓兩個世界短暫貫通了！

  它們以自身為憑依，鎮壓住了這條成仙路，只要不脫離，短時間內便是暢通無阻的。

  「諸位共同出手吧……我界不容輕辱，更不要說在我們面前格殺至尊。」蓋九幽輕語，號召諸強共擊。

  匯聚了九天十地近乎所有的成道者，自然是底氣十足的，不畏一切挑戰。更何況……真的玩脫了，不是還有準仙帝大佬在後面撐場子嗎？

  「好！」混沌體王波頷首，「我也正想知道，所謂的真仙，究竟能比我等至尊強出多少！」

  「若是太弱了……」他帶著絲絲的煞氣，「那今日我便屠仙，殺仙！」

  這尊混沌體，昔年於神話時代崛起，可惜生不逢時，撞到了一位巔峰期的天尊手上，不能抵擋，只能以詐死收場。

  掙扎涅槃，九死一生，很多年後才真正養好道傷，可惜仇人逝去了。這一世他要挑戰一切至尊，心中有一股氣，需要宣洩。

  無疑，一尊真正的仙出現，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對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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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非是莽撞，而是對自身實力的自信，因為他的體質已經大成，更是成為了混沌道尊！

  「轟！」

  一拳遞出，混沌罡風炸開，他直接就選中了一尊真仙，與此做極盡對決。

  「小小的至尊，也敢挑戰本仙！」

  那尊真仙怒吼，感覺到了一種輕視與侮辱，然而在交手的一剎那就變色了，因為那個人或許境界要遜色不少，但是戰力卻也勉強可以與他處在同一個檔次中！

  逆行戰仙！

  他的臉色驟然變得凝重了起來，不復原本的隨意——活了幾十萬年、甚至上百萬年的人物，那都是成了精的，智商不會突然掉線，而後被人翻盤。

  ……

  來襲的大軍強者不少，有幾尊真仙領頭，麾下還有十幾位巔峰至尊，跟九天十地的帝君強者碰撞的時候，一時就僵持了下來。

  仙域中人，勝在活得歲數夠久，有漫長的時間修煉；而九天十地，則是殺伐爭鬥無算，每一個都可稱是鬥戰領域的聖者！

  混沌體拖住一尊仙，葉凡也擋住一個人，神娃拎著仙鼎就沖了上去，一個個都很強大與生猛，讓那些真仙震驚與動容。

  「同樣是人道的至尊，但是比千年前那波人還要強出不止一籌！」

  念及此處，他們也乾脆呼叫起了幫手，召集仙域其他地區鎮守的強者。

  ——這是世界與世界的對抗，能夠群毆，幹嘛要單挑？

  當信息傳遞出去後，不久就有神兵天降，一隻巨大的仙凰展翅，划過浩瀚星海而來，恐怖的氣機瀰漫，讓九天世界一方的強者動容。

  而當那仙凰降落，化出人形，更是讓諸多帝君變色，因為那是一個熟悉的存在——不死天皇！

  這尊太古時代的天皇，凝視著九天十地的帝君，雙眸光彩幻滅，讓人難以琢磨。半晌後他開口，道音震世，「無始呢？」

  諸強面面相覷，無始大帝早在數百年前就打進了那個世界，怎麼可能還在九天十地？

  「看來他是不在了……」天皇的眸子平靜，仔細打量在場的至尊，尤其是在葉凡、王波等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有些意外，也有些欣喜，「留下你們一半的精血，我放你們活著回去。」

  「哼！」有人冷哼，「不死，你還以為自己是曾經號令天下、莫敢不從的天皇嗎！」

  「已經跌落了神壇，就不要做那種美夢了！」葉凡接口道，「想用我等精血來助你涅槃，想都不用想！」

  「既然你們敬酒不吃，那我就只好請你們吃罰酒了……」天皇冷漠，一隻手探出，「正好，我與那些人的因果，就轉嫁在你們這幾個人的身上。」

  五色光華，照耀萬古長空，五行流轉、生滅，倒映諸天萬象！

  這是絕世的攻伐，對著葉凡、王波、神娃和盤王就鎮殺了下來，在那一瞬間帶來的，是最深沉的夢魘！

  不得不說，不死天皇跟太多人都有因果，與道祖的，與天帝的，與無始的，和帝尊的，兜兜轉轉，差不多是舉世皆敵了。

  但是，能夠跟這麼多人有仇，還能一直艱難的活著，這本身就是一種本事啊！

  沒有足夠的實力，哪裡還能夠活到今天？

  這一刻他一動手，直接就讓葉凡等人感受到，他之所以能活到今天的戰力！

  大破滅！

  天地在崩塌，萬道在破滅，一切的一切都歸於虛無，走向了終極的毀滅！

  「聯手！」

  在這樣恐怖的壓力下，四個人沒有開口，但是彼此目光交錯間已經盡皆明了——這是一個絕世大敵，唯有聯手才有一線抗衡的可能！

  「混沌！」

  王波當先動了，在他身上有刺目的光華迸發，隨後整個人的身影都消散，唯有一片蒼茫的混沌遺留，透著一種本源的氣息。

  「起源！」

  一口綠鼎沉浮，神娃直接消失了，他與此鼎融合，讓其化作一道炫目的光，向著那混沌而去，劈開了永恆，破開了不朽！

  在那蒼茫混沌中，創始的力量逸散，一方又一方大千世界在誕生。在那無盡的世界中，有天地萬物在成就，有億萬星辰在凝結，一種種大道，都演化出實際的形體，宏大無邊！

  「造化！」

  一株古樹，無聲無息的落在了混沌中，它很非凡，每一片葉子上，都托著一個大千世界，相互之間的對比襯托，就仿佛它是傳說之中的世界之樹！

  事實上當兩界貫通，出現了聯繫之後，變化最大的不是別人，正是盤王，因為……他的跟腳，正是源於當初無缺的仙域啊！

  他直接就有了一種質的變化，一種經歷了無量時光、但卻始終潛藏在最深處的本能被喚醒了，自身的道果開始出現蛻變，更加繁複、玄奧。

  化作原身，成為混沌的核心，諸多世界的樞紐，承擔造化的權柄，世界生滅都在一心中，葉落，便是世界寂滅；葉長，便是天地新生！

  無盡世界、無數生靈，全都在循環交替之中，有誕生，亦有毀滅！

  三大無上體質聯手演法，他們的道果完美合一，這一刻釋放出來的力量連不死天皇都要動容，因為這樣的程度已經逼近了他現如今的層次！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

  當第四個人、也就是最後一個人動手的時候，那一瞬間，才是最可怕的！

  「諸天！」

  葉凡開口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出現在了那一團混沌中，握住了蟠桃神樹，也等同承載起了無數的大千世界！

  在這一刻，他仿佛成為了至高無上的天帝，統御諸天，駕馭時空，一種浩瀚、無窮、偉岸、磅礴的氣息擴散開來，無論是九天十地還是仙域的生靈，都有一種大恐怖升起！

  而後，葉凡揮起了這株不死仙樹，劃出最玄奧的軌跡，一道明亮的光閃耀，就這麼劈向了不死天皇鎮殺而下的那一隻手！

  「轟！」

  乾坤炸開，這是滅世的景象！

  無盡的光在洶湧，熾盛一片，茫茫無邊，仙域的蒼穹上，星辰一顆接著一顆的炸開，宇宙邊荒大破滅。

  九天十地也被波及，肆虐的波動掃來，讓萬道都要混亂了，然而天地的本源中有一抹意識輕輕轉動，橫掃一切，鎮壓了所有異常。

  這樣恐怖的碰撞，連真仙都要變色，帝君都要避讓，不想直面其鋒芒——否則一個不好，就要丟下小半條命，太過不值了。

  ……

  當光的海洋散去，顯露出戰場中的景象，那團混沌崩解了，四大年輕的天驕在倒退，氣息紊亂，面色蒼白，嘴角還有一絲絲的血跡，但是他們卻在笑，似乎很開心。

  因為在他們的對面，不死天皇臉色陰沉，如同要滴出水來。一隻晶瑩的手掌上，出現一道血色的裂痕，閃耀七彩光澤的仙凰之血在流淌！

  聯手一擊，傷到了不死天皇！

  這樣的戰績，說出去也足以震世了，因為他們彼此之間的道行差距足足相差了數百萬年啊！

  「你們找死！」

  天皇握拳，那一線傷痕就自動癒合了，但是他的殺機在這一刻卻狂暴到了極點，什麼顧忌都拋之腦後了。

  一柄天刀出現，鋒芒耀古今，寒絕人世間，不可阻擋，讓人望之心寒。

  它就如同代表了上蒼最無情、最冷酷的一面，是終極的劫罰，是最可怕的審判！

  毫無疑問，當這柄天刀出現，就註定要有人染血，祭其神祇，鑄造無上鋒芒！

  而這，也代表著不死天皇最濃烈的殺心，要拿葉凡等人開刀！

  「鏘！」

  一聲刀鳴響徹天地間，沒有人看到不死天皇是怎樣出手的，只是在聽到刀鳴聲的剎那，便感受到一種無堅不摧的力量凝聚，斬神戰體，裂心裂軀！

  然而這一刀，終究沒有帶走任何一個人的性命，因為有存在攔截，炸出了最恐怖的波動！

  一口寶輪，從仙域的深處飛來，映照歲月的痕跡，閃耀靈魂的光芒，它的形體與無量寶輪很相像，而在其出現時候與無量寶輪的共鳴，也足以說明一些問題。

  「當！」

  刺耳的聲音響起，一柄天刀，一口寶輪撞擊在了一起，天地乾坤間照耀出仙光億萬縷，吞吐大宇宙精氣，只是剎那就讓周圍的時空徹底崩碎，化成了絕對的虛無！

  「萬龍、麒麟……」毀滅的戰場中，看不清具體的情況，只能聽到不死天皇冰冷徹骨的話音，那種殺意之酷烈，足以凍結任何至尊之下的生靈，讓他們元神碎裂，血肉瓦解！

  「道友何必動怒？」爽朗的大笑聲，透過層層時空傳來，或許也是在忌憚天皇的戰力，故此沒有顯露出真身，只是遙遙傳音，「我們不過是來接三位道友而已，若是不小心壞了別人的事，也只能說聲抱歉了……」

  「反正立場相對，想來道友也是可以理解的……」

  暗中出手的存在，正是千年前進入此界的皇道至尊，而今聯手催動無量寶輪的一個分體，綻放了絲絲縷縷的仙王威壓，成為難以逾越的阻礙！

  「嗡！」

  寶輪嗡鳴，震出蓋世力量，迫退了天刀，而後垂下絢爛光彩，籠罩住蛻變完成的三尊帝君，就此裂開了無窮空間，轉瞬遠遁而去，再無蹤影。

  「不死道友，我們這便告辭了……山轉水不轉，我們後會有期！」

  不死天皇沒有追，因為很多次遭遇已經證明了結果，這幫傢伙的保命能力快要逆天了，「你們很好、很好……」

  「最好期待，不要有落在我手上的那一天……」

  天皇怒火席捲九重天，然而卻是無處發泄——在寶輪退走的那一瞬間，九天十地的一幫至尊直接就退走了，撤回自己的世界。

  至於說順著那條成仙路追進去……那兩件仙王器已經不用鎮壓兩界通道了，他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去試驗仙王器有多強大！

  ……

  「不死天皇真的好強！」

  回歸天庭中，葉凡的嘴角帶著點點血漬，縱然催動秘術療傷，他的體內還是有一種詭異的氣息流轉，不斷破壞，難以磨滅。

  畢竟是修煉了數百萬年時光的超級強者，四人聯手還是吃了大虧，畢竟他們還太年輕，加起來都不夠五千年的道行，相差了快有一千倍！

  「我要變得更強，比他更強！」

  天皇的戰力，讓葉凡看到了新的目標，修煉更多出了幾分動力，「若是能夠走到那一步，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

  他就此閉關，參悟大道，試圖更近一步。

  ……

  飛仙星仙路再現，在九天十地引起了巨大的波瀾，其發生、經過、結果，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開，被世人所知。

  仙域，又一次成為了虛神界中搜索最多的關鍵詞，時隔千年再度進入眾生的眼中，不再像曾經種種虛無縹緲的傳說中那麼神秘。

  而就在這樣的局勢中，諸多帝君都在閉關、在靜修，因為這一次收穫並不小，瓜分了帝尊的部分道果，觀摩了仙域的法則，足以讓他們略微看清前路，讓道行更進一步。

  在極道的領域，每進一步都可以說是至關重要的……不知道有多少帝皇，成道之後苦修數百上千年都是毫無所獲，只能在原地踏步。

  ——否則剛成大帝的存在，怎麼可能鎮壓得了黑暗動亂？

  能讓禁區的至尊忌憚，說明兩者間的境界並沒有實質的差距——要知道，至尊塵封之前，可是至少有兩萬年的修行！

  紅塵仙之路，先難而後易，這個「難」字又豈是等閒？卡死了太多的帝皇，在這個領域蹉跎一生。

  兩千年時光悄然而逝，消化了所有收穫的葉凡，也感覺到了進無可進的困窘，這個宇宙所有的仙經、帝經，他都已然通曉，並且取其精華融入了自身的大道中，能夠得到的造化，也差不多都得全了。

  到了他這一步，想要再突破，可以說沒有什麼辦法了，只剩下苦修，用歲月去熬。

  但是……他怎麼能甘心？

  「好不容易占據了先機，比那幾個人高出一線，若是這般消磨，五千年後就真的談不上優勢了……」

  他在思索，面對修行路前方的深淵，不止一次的想要接續。日思夜想，耗盡心血，卻險些把自己給搭了進去，差點沒化道而終。

  「該怎麼做？」

  葉凡有些傷神，感覺看不到曙光，陪伴於他的姬紫月眨眼，皺著可愛的瓊鼻，「三人行，必有我師，你可以去拜訪一下我的叔祖……」

  「他也是一條修行道路的開道者，更是締造了修行史上的一個神話，在最短的時間內成為紅塵仙！」

  「你自開一路，或許能從他那汲取經驗……」

  葉凡恍然，而後從這修行的密地中離開，向著這個時代最可怕的勢力而去。

  ……

  紫霄宮，在道祖回歸之後，便是九天十地當之無愧的第一道統，沒有人可與其媲美。

  縱然不計較那明顯超越常理的無上至尊，單說帝君級存在，那也是宇宙中最多的——畢竟，有準仙帝時不時的講道，演繹無上妙法，資質再怎麼差勁，這麼多年過去也該熬出頭了。

  「真是一個可怕的勢力……」在宏偉的宮殿群中漫步，感應著一座座宮殿中蟄伏的如龍氣血，葉凡也有些心驚，論起帝君的數量，足以占據這個時代的一半！

  「曾經，整個宇宙都是在道庭的統治之下……作為繼承最核心道統的嫡系，有這樣的力量並不為過。」姬子在前方帶路，談及一些往事，頗有些感慨，「只不過當初那個勢力，只是道祖為了修行而造就，邁過了那一道坎後，也就不在意了。」

  「所以，宇宙之間的諸雄爭霸才有的打……」兜兜轉轉，直到一座最核心的宮殿之前，姬子止步，「進去之後，你就可以見到道祖了……」

  葉凡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才邁步向前，推開高大的殿門，帶著一顆忐忑的心，見到了這個時代最偉大的傳奇！

  道祖！

  那是一個偉岸的至尊，眼眸深邃，瀰漫出規則的力量，那是大道，那是根源，眸光划過間，便有一方大宇宙於芥子中開闢，星辰無數，萬靈滋生！

  到了這樣的地步，早已經無所謂大小之分，一花一世界，一葉一乾坤！

  「唔，是葉小子啊？」從道境中復甦，姬寰宇從那種至神至聖的大勢中退下，恢復了平和，仿佛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掐指算了算，「是紫月那小丫頭讓你來的？」

  「正是，我有問題想請教前輩……」葉凡神色肅穆凝重，躬身施禮，「我道在何方？」

  「你是來問道的嗎？」姬寰宇舒展眉毛，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你不用這麼嚴肅緊張，我們也算是一家人……」

  「坐吧……」一個蒲團升起，就在姬寰宇身旁不遠處，讓葉凡就座。他也沒有推辭，平靜的走了過去——到了他這一步，不說看淡萬物也差不多，除卻寥寥的事物掛記，心中唯道永恆。

  盤坐蒲團上，與姬寰宇之間相隔一座棋盤，那張棋盤很古樸，很玄奧，每一道棋路都流轉著至高的奧義，都是一種無上大道！

  而在這棋盤上，棋路縱橫交織，很難說清具體有多少，初看時時縱橫十九道，而後再看又變成了三十六道，再看又是四十九道……變化無窮，擴張無限。

  然而，對應這浩瀚的縱橫棋路，其上的棋子卻少的可憐，只有那麼三、五枚，但是卻不容小視，因為看著那棋子，就如同看到了一段浩瀚的歷史長河，無數波瀾壯闊的大事件在上演，眾生都在其中演繹！

  「一個棋子，一個世界……」這是此刻葉凡心中升起的明悟，莫名的浮現而出，卻是萬分的肯定，「以世界為棋子，大道為棋路……這樣的一盤棋，什麼人才有執子的資格呢？」

  「道祖，又是再跟什麼人博弈？」一抹念頭一閃而過，像是觸碰到什麼靈機，只不過隨後就中止了，因為一道飄渺的天音在他耳邊響起，在詢問他的本心，「你詢問自己道的方向，那麼……你知道自己的道是什麼嗎？」

  「我便是道。」葉凡平靜抬頭，「道便是我。」

  「我現在要做到的，便是讓我的道，包容不朽的奧義……」

  當自身的道包含不朽，自身也就長生了，於紅塵登仙，天不能葬，地不能滅！

  姬寰宇不置可否，沒有贊同，也沒有反駁。到了他這樣的層次，自然很清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無論是合理還是荒謬，理論上如果能夠走得足夠遠，都可以證就永恆！

  只是呢，如果大道不太合理，就是成道的路上多經歷一些磨難——這也是自己的選擇。

  「你的路，我不予評價，我現在只能以一個比較客觀的方法告訴你……」姬寰宇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葉凡的仙台上，「這天地的道又是什麼，希望你能夠有所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