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虛空之殤

  「轟！」

  在這一刻，古之大帝的無上氣息在瀰漫，像是自大帝巔峰時跨越時空而來，又一次君臨大地！

  這是姬寰宇體內那返祖的虛空大帝的血脈，蘊含了虛空大帝的道則碎片！此刻，道則碎片在虛空鏡的刺激之下開始重組了，要使虛空大帝再現人世間！

  

  天地都顫慄了，無法承受，有一種可怕的力量在流轉，召喚虛空大帝。血脈復甦，有一縷帝威再現世間！

  那雖然只是一條影子而已，但是卻有虛空的一縷威壓，有他的零星法則碎片在內，恐怖到了極致。虛空大帝的模糊虛影壓迫人心，源自心靈的震懾，這種感覺無言語，是一種可怕的道威！

  此刻，似乎是受到了虛影的刺激，虛空鏡在顫動。雖然只是一件器物，卻有了不一樣的表現。

  虛空鏡在震顫，發出輕鳴，爆發出燦爛的光芒，有激動，也有傷感。面對那道虛影，它劇烈的震動。

  「錚！」

  古鏡鏗鏘，光輝照耀萬古。這是虛空大帝的兵器，一世崢嶸，伴他征戰一生。此刻像是回到了那個戎馬生涯、血站八荒、平定****的年代！

  鏡面之上有道則浮現，九彩光華在凝聚，那是虛空之花在展開，空間凝固，連時間都靜止了。

  神祗在此時，仿佛脫離了古鏡的桎梏，化為了一個活生生的虛空大帝。脫離了鏡體，出現在天地之間！

  他就那樣站在虛空之中，將各種道紋全部踩在腳下，連大道都要臣服，天地自然法則無阻，全部聽他號令！

  他像是可以代表天地，代表虛空與大道，黑髮披肩，雄姿偉岸，像是一座不朽豐碑，屹立在那裡，無人可以超越。

  在這一刻，古之大帝的氣息瀰漫，無垠的虛空，永恆的大道，像是跨越千古而來，仿若真的在仰望一尊血肉之軀的證道者。

  「它」雖然強勢，但若是仔細凝視，便能感覺到昔年虛空大帝的一生的血與火。

  虛空大帝一生不弱於人，平黑暗****，鎮不死山，戰域外諸神，從未退縮過。

  後人從消逝的荒古文獻中得到過一鱗半爪，還原出了當年的一些事實，虛空大帝時代七大生命禁區都曾活躍過！

  在荒古時代的諸多大帝中，虛空所在的那一世最不平靜，遭遇了最為可怕的一世****，因此付出的也最多。直到帝血流干，戰死域外，給七大生命禁區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可以說那是人族最為艱難的一段歲月，一位人族大帝與數位無上存在征伐與周旋，能夠平息****真的太難了，而別的生命禁區也有動作。

  很難想像，當年的虛空大帝究竟面對著怎樣的困境。

  這是沒有載入史籍中的秘辛，是後人匯聚無窮傳聞才能做出的推斷。那是一個黑暗的大世，在古之大帝中，虛空大帝可能最苦，因為他面對的困難太多了。

  他一個人究竟承受了怎樣的壓力？不可想像，因為他面對的是不止一處禁區之亂。

  無人能知他是怎樣成功平息所有大亂的，更沒有人知曉，他到底付出了怎樣的代價。

  縱然是姬家，也僅有幾則秘辛流傳下來。言虛空大帝面對的困苦最多，能夠平息****自身也付出了難以想像的代價，他自出生一直戰鬥到晚年，直至年老體衰。

  一個人面對幾大禁區，終究是平了大亂，他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從姬家記載的秘辛之中得到這麼一則真相，虛空大帝空有不死藥也只活了一世！

  他在大帝中的戰鬥最多，面對的敵人最多，付出的代價最大！

  後面出現的人族盛世與他的奠基有莫大幹系，他活著時將敵手打到膽寒，諸多生命禁區的至尊面對後世的人族大帝不敢再耗到底了。

  虛空大帝一個人血戰八荒，懷著必死之心，一個人進不死山，鎮殺一位極盡升華的皇道高手，獨自面對剩餘的幾位至尊。之後更是托著傷體前往輪迴海，堵在那裡，不讓古皇出世，更是格殺掉了那裡的一位至尊。

  他死前更是算到有至尊會來謀奪大帝本源，詐死於棺中，雖年老體衰，但到底還是設局拼掉了兩位至尊。

  虛空自出生開始，一直戰到老去，即便在坐化前，年老體衰，還在沒有人知道的宇宙中孤獨的迎戰兩位無上存在。

  戰鬥了一生，淒涼的晚景，最後一個人一口棺，孤獨在宇宙中遠去，就這樣落幕。

  虛空大帝，有不死藥，卻只活了一世。

  「大帝」二字，怎一個沉重了得？崢嶸歲月，如過眼雲煙，真正面對的是萬古的孤寂。

  驚才絕艷，後人羨慕，可是又有誰知道他們的一生的經歷？從出生戰到老去，一個人獨自面對，這是一曲悲歌。

  故人、朋友、同時代的人都死了，只有他自己帶著傷痛在疲倦的戰鬥，漫長的生命，充滿了孤獨。

  在世人眼中，古之大帝是無敵的，是輝煌的，是屹立在絕巔的，是讓人驚艷與嚮往的。

  可又有誰能明曉，虛空大帝的淒涼晚景，縱年老體衰，血氣乾枯，還在戰鬥，昔日的同伴、紅顏都早已成為墳土，唯有自己獨活後半生。

  最後，一個人默默的上路，選擇在域外迎戰絕世大敵，直至到生命最後一刻，獨自走向那終點。

  十萬年後落幕，一個人一口棺，無人送別，只有自己，孤零零的遠去，進入黑暗與冰冷的宇宙深處，悲涼的埋骨他鄉。

  即便他死去了也讓人敬畏，更是讓各族感恩，至今都在思念他的好。

  在未來北斗的成仙路黑暗****之時，眾生都在悲慟與祈禱，希望這位人族大帝活過來。

  虛空大帝也沒有讓眾生失望，雖然只是一具屍體通靈再生，嚴格來說早已經不復虛空。卻仍然挺身而出，庇護眾生，與至尊血拼到底，直到流盡最後的一滴血。

  這是真正的大帝！

  血脈的共鳴，使姬寰宇體味到了虛空大帝的一生經歷，感悟到了那種「雖千萬人吾獨往已」的蓋世豪情，讓姬寰宇不禁悽然淚下。

  姬寰宇黯然自語：「虛空血戰萬古……無愧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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