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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射的好多,快接不住了

2024-05-22 16:49:28 作者: 金湯肥牙

  吳俊朗只覺一頭霧水:「名字?」

  胡逸微解釋道:「其實,這些動物,根本不是普通野豬,而是一種上古野獸。雖面帶獠牙,攻擊性卻不強,一般情況下,如果它們遇到危險,不會主動選擇攻擊對方,而是會匆忙逃走。」

  吳俊朗想不通:「養這玩意兒圖什麼?肉好吃嗎?」

  胡逸微說:「別忘了,趙水香是做什麼生意的。」

  

  吳俊朗說:「賣珍珠啊,所以呢?」

  胡逸微說:「這種叫做狪狪的動物,身體會將吃下的食物進行調節,然後形成顆粒狀的白色營養珠,通過血液分散到身體的各個角落。那些營養珠,無論色澤還是手感,都與珍珠毫無二致,一般人根本無法分清。」

  吳俊朗恍然大悟:「難怪!這些動物身上全是刀口,應該就是被豁開皮肉取珠了。四隻蹄子全被砍斷,應該就是怕這源源不斷的財富跑了。」

  頓了頓,又提出疑問:「那給它們插食管幹什麼?人家自己不會吃飯嗎,非得這麼折騰人家?」

  胡逸微說:「狪狪進食後很長一段時間,是沒有飢餓感的。沒有飢餓感,就不會主動進食,不進食,就無法產出營養珠。」

  吳俊朗倒抽口涼氣:「趙水香為了求財,居然忍心做這麼殘忍的事情?」

  胡逸微說:「人為財死,每個人的節操和下限都不一樣,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他們正討論得起勁,忽聽趙水香發出一聲悽厲慘叫。

  胡逸微聞聲看去,只見趙水香右邊胳膊不知受到什麼東西的攻擊,骨肉盡斷,血肉成絮狀,像掛在肩膀上的一串爛葡萄,滴滴答答淌著血。

  吳俊朗見識到趙水香所作所為,此刻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已然壞到極點,根本無意救人。

  他將胡逸微拉遠了些,說:「有危險,我們離趙水香遠點,靜觀其變。」

  胡逸微目光所及,只見趙水香正對著的鐵籠里,一隻狪狪雙眼發出攝人的紅光,身體被刀割開的皮肉如同魚鰓,一張一合。

  猛然間,那隻狪狪的皮肉之內射出幾顆發著紅光珠子,直奔趙水香面門。

  趙水香躲閃不及,下意識伸出左臂抵擋。

  幾顆珠子飛速旋轉,期間散發出的怨念與憤怒幻化成刀,瞬間攪碎了趙水香的左臂。

  吳俊朗再次後撤,嘴上道:「此處危險,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話音剛落,養豬場裡所有的狪狪都起了變化。

  無數紅色眼眸亮起,像暗夜裡預示著死亡的星星。

  緊接著,數道珠子飛射而出,開始對養豬場裡的人進行無差別攻擊。

  胡逸微眼力極好,能夠看出珠子飛射的行動軌跡,忽而幾次都有驚無險躲過攻擊。

  但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終於有一次,胡逸微一時大意,沒看到飛來的珠子,待到反應過來之時,珠子已然直衝她胸口而來。

  若是被珠子鑽進胸口,傷及胸部臟器,那多半就活不成了。

  胡逸微正準備掐訣念咒召喚紙人,便覺身後被人大力拉扯,一把明晃晃的兵刃自她眼前划過,替她擋下了這一擊。

  「大飛?你怎麼在這裡?」

  胡逸微真是震驚不小。

  大飛說:「褚鈺不放心你,叫我過來幫你。」

  胡逸微說:「你怎麼找到我的?」

  大飛說:「多虧了煎餅,識得你的味道。」

  經他這麼一說,胡逸微才注意到趴在他肩膀上的白貓。

  真是患難見真情。

  胡逸微真誠道:「多謝你了。」

  煎餅感知到危險,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不客氣地回答道:「別謝我,早知道這裡如此危險,我打死也不來找你。」

  胡逸微大大翻了個白眼,心說果然從這死貓的嘴裡聽不到什麼好話。

  她往身側看,居然未見吳俊朗身形。

  胡逸微心頭一緊,問道:「和我一起來的朋友呢?你看見他了嗎?」

  大飛說:「看見了,那個慫貨,我進來救你的時候,他正往外面跑呢。」

  胡逸微真是無言以對。

  幾句話的功夫,所有狪狪幾乎同時爆起,紛紛朝胡逸微和大飛發動攻擊。

  如此多而密集的珠子,饒是大飛刀法精進,也不可能全部擋下。

  但好在,胡逸微還有應對之法。

  大飛幫她拖延了不少時間,足夠她結印念咒,喚出紙人。

  只見那層出不窮的紙人層層疊疊放在二人身前,緊接著化作冰牆,堪堪擋住了那些比飛刀還恐怖的營養珠。

  大飛說:「太好了,我們剛好可以趁此機會逃脫。」

  胡逸微卻是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說:「你快走吧,我走不了了。」

  大飛急道:「為什麼?」

  胡逸微額頭有汗水滑落,她費力地說:「我法力不精,必須全神貫注方可凝聚紙人,如果此時離開,冰牆會瞬間潰散,到時候,冰牆外聚集的那些珠子,便會群起而攻之。」

  聞言,大飛急得團團轉,卻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煎餅見情形不對,「嗷嗚」一聲跳下大飛肩頭,腳底抹油,逃得飛快,很快便隱沒在夜色之中。

  大飛氣得要死,罵道:「臭貓,太不仗義了,遇見危險第一時間跑路,連我們管都不管。」

  胡逸微這時候倒是看得很開,說:「讓它跑吧,跑了也好。這事情本來就與它無關,何必多搭一條命呢。」

  頓了頓又說:「你也別管我了,現在跑還來得及。」

  大飛也是個實在人,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還是老老實實道:「不,我不能走,我若現在走了,春分定然不會放過我。若是我為了來救你受傷,說不定她還會高看我兩眼,對我更好一些呢。」

  胡逸微實在是哭笑不得,也不曉得大飛這樣的,到底屬於哪種形式的戀愛腦。

  此時場中已經看不到趙水香的身形,地上只餘一攤肉泥,還有混在肉泥中幾不可見的碎骨碴。

  狪狪與胡逸微的角力進入白熱化階段,狪狪攻擊被攔,更加憤怒癲狂,胡逸微雙臂顫抖,明顯已是強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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