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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又大又粗又長

2024-05-22 16:47:26 作者: 金湯肥牙

  柳枝層層疊疊繞了一圈又一圈,將褚鈺纏成了一個人形的粽子。

  植物混合著泥土的味道縈繞在鼻尖,胸口受到枝條擠壓,悶悶得有些喘不過氣。

  褚鈺覺得自己被抬了起來,象運貨一樣,送往未知的方向。

  他很不合時宜地起了個怪念頭:「好倒霉,凡進林子,必然遇到怪事。」

  周身的壓力忽地一松,褚鈺摔了下去。

  那些又粗又長的柳枝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變短,沒一會就重新變回正常柳枝粗細。

  整個柳林都沉寂下來。

  

  有「蹬蹬蹬」腳步聲傳來,是胡逸微。

  她臉上有不少擦傷,深淺不一,衣服破破爛爛,背後被扯開一大片,白嫩的肌膚上,有道很長的傷口,傷口周圍布滿紫紅色淤青。

  悽慘成這個樣子,居然也沒忘記把劍帶回來。

  褚鈺眼眶一熱,一手環住胡逸微的腰,一手輕撫她後腦,稍稍用了點力,將她抱在了懷裡。

  「哐啷」胡逸微手一松,可憐的劍再一次被扔到地上。

  她也用力回抱住褚鈺,靜靜地感受著他溫暖和煦的溫度。

  兩人就這麼互相擁抱著,誰都沒有說話。

  多麼美好安逸的畫面,只是這老天爺,大多數時候,是很見不得人好的。

  柳林中央爆發出刺耳的哀嚎,聲音中飽含不甘和怨恨,震得人耳膜生疼。

  哀嚎持續了很長時間,伴隨著吼聲結束,地面開始全方位龜裂,道道裂痕連結在一起,然後,整個柳林,毫無徵兆地,坍塌了下去。

  腳下地面一空,胡逸微與褚鈺直直下墜,雙雙落入地下。

  為防止胡逸微受傷,褚鈺硬是抱著她懸空快速翻了個身,自己後背朝著地面,結結實實挨了上去。

  好在摔的高度有限,衝擊力不大,除了短暫的疼痛,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褚鈺還沒來得及慶幸,又覺出不對勁來。

  他背貼著地,正在以不可遏制的速度下滑,衣服很快被磨破,不少帶稜角的碎石子嵌進肉里,又經過摩擦,在背上劃出一道道口子。

  褚鈺騰出一隻手抓撓地面,試圖讓自己停下來,如果停不下來,能拖慢下滑速度也是好的。

  手掌的皮被擦破,指間傳來鑽心的疼痛,大概是他抓撓得過於用力,指甲蓋被整個掀翻了開去。

  地面向下的角度愈發陡峭,下滑的速度越來越來。前方的路如斷崖般戛然而止,褚鈺背後猝然失去支撐。

  兩人在慣性的推動下,騰空向前,飛衝進一團濃稠霧氣之中,不見了。

  「咳咳咳。」胡逸微塵土混著霧氣吸了滿鼻子滿嘴,嗆得不行。

  褚鈺也沒好到哪裡去,輕咳了幾聲,艱難翻身坐起。

  又是一個陌生的空間,有礙於霧氣的阻隔,無法判斷此處的面積究竟有多大。

  褚鈺一時沒了主意,問道:「現在怎麼辦?」

  胡逸微鼻子聞了聞,說:「試著往前走走吧,注意這點腳下,這些霧氣倒是沒什麼問題,暫時不用放在心上。」

  於是繼續走,漸感潮熱,霧氣已經很淡,前路一覽無餘。

  「這什麼東西?又是植物嗎?」褚鈺現在對所有植物都敏感得很。

  那確實植物,葉子捲曲著沒有精神,中間的果實皺成小小一團,蔫頭搭腦地歪在一邊。

  「哦,這個啊,這個是霧草。這種草對空氣濕度的要求很高,所以很喜歡生長在霧氣環繞的地方。」胡逸微給褚鈺科普。

  說著往霧草旁邊靠了靠,離得近的幾株草瞬間煥發生機,果實放大了好幾倍,伸展成圓柱的形狀。

  褚鈺覺得很神奇,也走過去,想靠近了試試。

  毫無反應。

  蔫不拉幾的霧草仍舊沒有精神,對近在咫尺的褚鈺視若無睹。

  「這怎麼回事?」

  「它們只……」胡逸微反應很快,後半句話硬生生咽回了肚子裡。

  她原本想說的是:「它們只對女的有興趣。」

  褚鈺傻乎乎地追問:「它們怎麼了?」

  胡逸微有心迴避這個話題:「沒怎麼,先休息一下吧,待會兒要經過這片霧草,還得費些精神的。」

  說完拉著褚鈺坐下,很自然地依偎在他身上,閉著眼睛,不一會就睡著了。

  褚鈺沒敢睡,自覺自愿地擔任起了安保工作,默默守在胡逸微身邊,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與他們兩人的生死時速相比,春分和大飛這邊簡直算得上安逸了。

  春分和骷髏頭面對面貼臉殺的時候,大飛還以為她會驚聲尖叫或者放聲大哭。

  然而都沒有。

  春分揉了揉鼻子,從地上爬起來,說:「死人骨頭啊,我還以為什麼呢。」

  大飛真是驚了:「你不害怕?我剛才還擔心嚇著你,所以……」

  春分滿不在乎地說:「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倒是你,說什麼擔心我,擔心我就能吃我豆腐了嗎?」

  看她那副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樣子,就好像手被大飛摸了這事,要比看見死人嚴重得多了似的。

  大飛還真是無言以對。

  春分膽子是真的大,她湊近骷髏頭專注地研究了一會,說:「我還以為人的頭骨都是很光滑的,沒想到上面坑坑窪窪的。」

  坑坑窪窪?

  不應該啊,即便是幾處頭骨的接縫處有些不平整,也不至於有坑吧。

  大飛心中異樣,也蹲下身子湊近了去看。

  還真的,頭骨上好多小小的坑,還有這一道一道的,怎麼看怎麼像……

  「齒痕,這是齒痕吧?」

  「啊?」春分低呼一聲:「那你要這麼說,我可害怕了啊。」

  大飛小範圍搜索了一圈,若是足夠細緻,還真能在草里找到不少被扔得七零八落的人骨。

  結合骨頭上的齒痕,大飛有了不太好的猜測。

  他對春分說:「這些骨頭,要不然就是被吃了以後扔到這地,要不然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直接在這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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