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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大爺來玩兒呀

2024-05-22 16:47:06 作者: 金湯肥牙

  兩人一貓,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起來沒完沒了。

  胡逸微聽得雲裡霧裡:「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關鍵時刻,兩個大男人還沒有一隻貓管用。

  煎餅簡短地給出了答案:「他們剛才遇見水虎了。」

  

  「哦,那東西啊。」胡逸微沒當回事:「大嗎?」

  煎餅回憶了一下:「一般。」

  胡逸微眼角旁光不易察覺地掃了褚鈺一眼:「打得過嗎?」

  煎餅當即會意:「我覺得行。」

  胡逸微一臉壞笑:「那整嗎?」

  煎餅也「嘿嘿嘿」笑出了聲:「整整整。」

  這對話,聽著怎麼跟對暗號似的。這兩個平時水火不容的死對頭,也不知道在什麼奇怪的事情上達成了共識。

  褚鈺隱隱覺得不妙,試探性地問道:「你們要整什麼?」

  胡逸微笑得親切又可愛:「走唄,帶你們瞧瞧新鮮的,我們也去休閒休閒。」

  ……

  小河邊。

  褚鈺看著近在咫尺的水虎,兩條腿抖若篩糠地問:「這就是你說的瞧新鮮?」

  胡逸微語氣輕快:「對呀!來來來,都坐下,我來給大家進行一下怪物小科普。」

  說完,伸手拔出褚鈺的古劍,開始對著水虎指指點點。

  水虎感受到古劍隱隱散發出的森寒煞氣,不由自主瑟縮了一下。

  它搞不清楚胡逸微到底想幹什麼,不敢輕舉妄動,只好不尷不尬地保持著原有的造型。

  胡逸微用劍尖指了指水虎的臉,有板有眼地講解了起來:「這個東西,也叫馬腹。生活在水裡。長著人的臉,老虎的身子。」

  「這隻水虎年紀應該不大,臉長得還和小孩子一樣。」

  說著又用劍指了指水虎露出水面的爪子:「你們看它的爪子,是不是很漂亮。」

  眾人依言看去,確實,虎爪之上布滿流光溢彩的鱗片,野性之美與鱗片散發出的柔美光澤完美結合,竟有種不同尋常的美。

  「它會故意把爪子伸出水面,勾引有好奇心的人去看,一旦有人靠近,它就趁機把人拖進水裡吃掉,嘖嘖,兇殘得很吶。」

  水虎默默把爪子藏進了水裡。

  胡逸微捕捉到它的小動作,像老流氓調戲小姑娘似的,說了句:「呦,還挺害羞。」

  水虎有些生氣,衝著胡逸微發出飽含威脅意味的一聲吼叫。

  這叫聲不僅毫無威懾力,反而更加激起了胡逸微的興致:「聽見了嗎,聽見了嗎,它的叫聲是不是很像小嬰兒?是不是還挺可愛?這叫什麼?這叫反差萌。」

  還真的,像個小嬰兒,奶聲奶氣地在啼哭。

  一向膽小的褚鈺此時好像也沒那麼害怕了,他壯著膽子說:「它剛才還跟我說話來著,叫我陪它玩。」

  「對的對的。」胡逸微眼睛眯成一條線,愉快地說:「你要是真的答應陪它玩兒,它也會趁機把你拖進水裡吃掉的。」

  當事虎就在旁邊,聽著胡逸微細數它的生活習性,實在很有公開處刑的感覺。

  於是沒忍住,出言提醒道:「那個,咱們其實離得蠻近的……你們說的話,我都能聽見誒。」

  胡逸微不理它,攛掇褚鈺:「要不你過去同它說說話?」

  褚鈺渾身寫滿拒絕:「大可不必。」

  煎餅仗著他們這邊人多,躍躍欲試道:「我去試試。」

  它走到水虎面前,像個糙漢子一樣,大著嗓門兒說:「水虎水虎,你快問我,問我要不要和你一起玩兒。」

  水虎愣愣地看著煎餅,被這小小身軀里迸發出的豪邁之聲震懾,鬼使神差的說道:「你……你要不要……同我一起玩?」

  煎餅尾巴一甩,瀟灑轉身,絕情地吐出兩個字:「不玩!」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水虎忽然毫無徵兆地哇哇大哭了起來:「你們,你們太過分了,我要回去告訴我媽媽,嗚嗚嗚嗚。」

  什麼情況,這怎麼還哭了呢?

  它哭得傷心,嘴巴長得大大的,連後槽牙都看得見。

  幾個人的心裡都有些過意不去,全都扭頭看著罪魁禍首。

  胡逸微也沒料到還有這一出,話都說不利索了:「別看我啊,我也沒想到它這麼玻璃心啊。」

  春分最為心軟,趕忙過去安慰水虎:「對不住,是我們不好,你別哭了行嗎。」

  水虎越哭越大聲,中途還不忘委屈地控訴:「我就是覺得無聊,想找人陪我玩,我根本沒想吃人。」

  春分立刻順著它的話說:「好好好,我陪你玩,我陪你玩。」

  水虎勉強止住哭聲,抬起漂亮的大爪子胡亂抹了抹,鼻涕眼淚混在一起,糊了一臉。

  它嘟著嘴,奶聲奶氣的對春分說:「我不要和你玩。」

  春分毫無底線和原則:「好的好的,那你要誰陪你玩。」

  水虎指著褚鈺道:「要他。」

  褚鈺別無他法,只好問它:「你想我怎麼陪你玩?」

  水虎開心起來:「咬著玩兒。」

  褚鈺:「???你要不要聽聽看你自己在說什麼?」

  水虎退而求其次:「那你摸摸我的頭。」

  行吧,摸就摸吧,也不會少塊肉。

  褚鈺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起了水虎的大腦袋。

  春分羨慕的不行,在一旁瞧瞧問褚鈺:「手感怎麼樣。」

  褚鈺仔細感受了一下,說:「毛摸起來又粗又硬,手感不是太好。」

  「好吧。」春分心裡平衡了一點,又去問水虎:「你為什麼只要褚鈺摸啊。」

  水虎腦袋被摸得心滿意足,只覺一股困意襲來,迷迷糊糊的說:「我也不知道,他身上有種氣息,靠近他,我覺得很舒服。」

  話音剛落,腦袋往岸邊一靠,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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