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龍江
2024-05-22 16:23:55
作者: 問江山
看完流雲居士的直播,聶辰居然還找上門來了……
赫雅氣到跺腳,一甩可愛的雙發尾,咬著小虎牙就要出去說清楚,秦河連忙阻攔,「你去休息,他畢竟是我的兄弟,你跟他吵起來也毫無意義。」
赫雅像霜打的茄子蔫巴巴地低著頭,一步一回頭地回了房間。
院子裡,聶辰見秦河出來,尷尬地直撓頭,「小河,你剛剛看直播了嗎?」
秦河點了點頭,「你想說什麼?」
「別誤會,我就覺得那個流雲居士沒安好心,你是大師,他也是大師,他肯定是嫉妒你,所以專門過來挑撥,我要那麼容易上當,不是成白痴了。」
聶辰一番話讓秦河刮目相看,既然他能識破裡面的門道,也可以省下一些口舌。
趁著閒暇,弄了幾瓶啤酒和小涼菜,兄弟里像從前一樣聊些人生理想。
聶辰在外面也混了好幾年,現在他就想好好賺錢,然後娶個花瓶一樣的老婆,哪怕是擺在家裡看著也好。
「小河,赫雅有朋友的話,也可以介紹給我。」
聶辰還在惦記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赫雅的朋友也一定很漂亮。
午夜深沉,聶辰搖搖晃晃,哼著小曲離開了院子。
「你信他說的?」
紅靈幻化在秦河肩膀上,一身紅裙飛舞,搖晃著雪白的腳丫。
「再看吧。」
秦河現在的心情有些說不上來,畢竟命格顯示兄弟背刺總不會出錯……
翌日上午,一條熱點新聞霸占了頭版頭條。
xx市出現重大工程問題,原建部主任辦公室,秘書和會計在法院爆出大瓜,退休部長洪海蛀空XX市大半工程,一審死刑。
畫面中,無數記者堵在法院門前,只見洪海被押上車,嘴裡卻在哀嚎:「秦河!你竟敢愚弄我!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秦河確實結結實實地耍了他一頓,表面上答應幫他擺平會計和秘書用來頂罪,結果那倆人不知道發的什麼神經,突然臨時改口把他給曝出來了。
「我有話說!我有話說!」
洪海不肯走,對著記者鏡頭大叫:「秦河是我的同謀!他是工程計劃的風水師,以前規劃的時候,他也拿了不少好處!」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他洪海卻是個另類,臨死也要拉秦河下水。
「請問洪先生,您說的秦河是什麼人?」記者們哪能放過這般大新聞,繼續追問內情。
「主播,秦大師秦河!」
洪海被押走了,只留下一幫記者面面相覷。
秦河看著新聞吃著早餐,一點也沒有大難臨頭的緊迫感。
赫雅惴惴不安地問:「你好像早就料到會是這樣?」
「放心,我不會有事。」
話沒說完,手機嗡嗡作響,不用說,直播間已經炸了。
無數粉絲髮來私信,詢問內情,小手冰涼也在其中,秦河啃著饅頭用手機開了直播,不出意料,無數問題刷屏,甚至有掛著前綴的記者湧入,「秦先生,請問對洪海的指控,您有什麼要說的?」
秦河劍眉一瞥,嫌棄道:「你們豬腦子嗎?他退休多少年了,我那時候還在上學呢。」
一句話噎得各大記者尷尬到爆,怪不得之前聽洪海說秦河和他同謀的時候,哪裡怪怪的,原來是年齡不對。
「大師,那洪海為什麼要誣陷您?」
小手冰涼問到了要害,秦河耐著性子解釋洪海過來請求解憂的種種。
眾人這才大徹大悟,「合著那傢伙腦子不好使,拉別人下水不知道編個像樣的藉口!」
現在大家還剩下最後一個問題。
「大師,會計和秘書臨時改口,是您的手段嗎?」
「咳咳,當然不是,畢竟沒有人願意為別人背黑鍋。」
秦河絕不承認自己的能力可以影響到機構內的人。
「大師你就謙虛吧!」
「不是你,還能是誰?」
在一片哄鬧中,記者們紛紛離場,表示要為秦大師歌功頌德。
片刻後,清寒和韓玉卿杉杉歸來,秦河要動身去龍江市了。
小手冰涼正巧來了消息:「歡迎大師蒞臨龍江,我這邊現在有時間陪您了。」
「我也想去。」
赫雅拉著秦河的袖子,鼓著臉蛋一副撒嬌的模樣。
秦河又想起了那位流雲居士說過話,他有著敵意,如果把赫雅一個人留下確實有安全隱患,索性讓她換身衣服,馬上出發。
「好耶——」
赫雅歡欣鼓舞,一蹦三尺高。
她換了一件米色的圓領襯衫,搭配黑色長褲,戴上墨鏡,倒是顯得成熟了許多。
聽說秦河要出遠門,聶辰掩不去的羨慕,拍著胸膛表示會幫忙看家。
兩輛車一前一後離開黑岩村。
要不是高速有違章拍照,秦河非讓清寒開車不可。
十來個小時的車程有些無聊,等抵達龍江,也到了凌晨三點。
這個時間小手冰涼肯定在休息,不好意思打擾別人,所以開了房讓鄧蓉先休息一晚,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秦河拉著赫雅回到客房,這丫頭卻精神抖擻,因為白天她在車上早就睡了個飽。
「誰叫你不讓我幫你開一段的,現在我睡不著了,而且有點餓了。」
赫雅揉著小肚腩碎碎念著。
秦河現在的實力,不睡覺也沒什麼要緊,索性陪她出去遊覽龍江市的夜生活。
龍江市以彩繪聞名天下,傳承著許多古老的手藝和彩戲法,是旅遊的好來處。
燈火通明的巨城除了鋼鐵混泥土鑄就的大廈,還有著許多徽派建築,紅磚綠瓦,高大敦厚的門牆後都是殷實的家底。
古式的風貌組成了龍江的城中景點,這裡才是夜生活的核心。
「哇,還有人吹簫誒——」
赫雅挽著秦河的胳膊,興奮地指著一處燈火闌珊的小石橋。
石橋附近是一座公園,一個乾瘦的男孩立在路邊吹奏,簫聲瑟瑟,喑啞蒼涼,配上意興闌珊的燈火,有種莫名的黑暗風格。
附近有青年男女正在駐足聆聽,直到幾名陌生人忽然出現,不由分說上前奪走男孩的簫,一腳踩斷,然後圍住他一陣拳打腳踢,男孩被打倒在地蜷縮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