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誰能笑到最後
2024-05-22 16:21:28
作者: 問江山
秦河當然不會放過何亮。
但眼下沒辦法從命格看到他具體的作案過程,沒有證據就沒辦法令他伏法,所以先口頭上討價還價,討要白雲觀的秘密。
何亮不說話了。
秦河蹙眉道:「你要考慮清楚,現在放棄何蕊還來得及,以後就晚了。」
「你確定小蕊和那混帳在一起會幸福?」
「人家本來就是兩口子,也虧得你橫插一腳,韓琦又有了機會,他是何蕊的真命天子,而你,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舔……護花使者。」
「其實我和白雲觀沒關係,曾經我家招代過一個遊方道士,起初他不肯幫我,後來我帶他見了何蕊,老頭長得寒酸卻頗有能耐,傳了我禁忌的手段。」
「你怎麼殺得何蕊的父母?」
「你要做什麼?」
何亮很驚覺,秦河一臉的人畜無害,「我想作證人,沒有證據也沒用,而且證據怕是早就被你銷毀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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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亮想了想,坐到了一處廢棄的屋檐下點了根煙:「殺他們很容易,我有個病重的老舅,半隻腳踏進了棺材,我這些年賺得錢都給他了,請他做掉了那兩口子,他是不可能出賣我的,因為一家還指著我。」
啪啪啪!
秦河拍手道:「人為財死,好一招借刀殺人。」
何亮譏諷道:「您儘管去告,反正死無對證。」
「沒錯,不是你親手殺人,誰也拿你沒辦法,怪不得你有恃無恐……」
「大師還跟我閒聊?就不擔心你女朋友死掉?嘿嘿,忘記告訴你了,剛剛你奪走小骨頭之前,母偶的詛咒就已經激發,而且謝謝您的提醒我,那姓韓的雜碎是何蕊的白馬王。哼,何蕊只能是我的,他還是去死吧。」
何亮越說越得意。
秦河嘆道:「你這種人不見棺材不掉淚,得不到就毀掉是吧?」
「是您自己說的,一個瘋子殺了人也不會坐牢。如此一來,我可以申請成為她的貼身監護人,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她永遠在一起了。」
「變態。」
秦河啐了口唾沫,回頭看向何家大院。
何亮伸了個長長地懶腰,「可惜,您那位如花似玉的小女友,估計被剁碎了吧。」
「喔?一起去案發現場瞧瞧?」
「走著。」
何亮志得意滿,他確信韓琦和赫雅被殺了。
一個殺了人的瘋子,必須擁有監護人,而他無疑是最合適的那個。
倆人回到何家院子,沒聽到瘋狂地喊叫,也沒聞到血腥味。
進了客廳何亮當場傻眼,只見三個人都在,但韓琦和赫雅確實還活蹦狂亂跳,而何蕊反被捆成了粽子,布頭塞嘴丟在了沙發上。她和韓琦都有明顯的外傷,尤其韓琦捂著腦門上的大包看似很鬱悶,有點頭角崢嶸的意思。
「怎麼會這樣……」
何亮理解不了,他明明激發了小骷髏的詛咒!
話音未落,咕咚!
房門框上的玻璃掉了下來,正好砸中的他腦門,他捂著頭慘叫倒地,指縫裡都是血。
秦河見縫插針,一個餓虎撲食將他死死按住,大叫道:「韓琦,快來幫忙!」
韓琦見事遲,沒反應過來,就是他遲疑的片刻,給了何亮喘息的時間,秦河被一腳踹開了。
結果何亮還沒跑出院子,腳下一滑,摔了個四仰八叉。
「赫雅,幹得好!」
那死丫頭的厄運體質還挺好用。
秦河追到院中,結果自己也腳下一滑,摔了個平沙落雁屁股開花,嗷嗚慘叫:「小蠢貨!把清心咒收好……」
「喔!」
赫雅大夢方醒,趕緊從桌子上抓起了那張清心咒。
何亮在濕滑的雨幕中掙紮起來還要跑,秦河咬牙狂追,何亮惱了,回頭就是一拳。
秦河眼疾手快。
啪!
五雷咒貼上碩大的拳頭,頓時細密的電流在何亮身上涌動,他渾身打擺子,加上暴雨傾盆的感電效果不錯,密密麻麻的電弧有點像特斯拉線圈。
「你……幹了什麼……」
何亮瘋狂抽搐一陣,眨眼符籙沒了靈力。
現在他知道了符咒的厲害,跌跌撞撞亡命逃竄,秦河又掏出一張五雷咒壓中他後背上,他哀嚎一聲原地跳舞。
「請叫我雷電法王!」
秦河叉著腰哈哈大笑,反正五雷咒靈力微弱傷害不大,索性一口氣貼了七八張。
這下何亮舒坦了,癱在地上鯉魚打挺,無比的滑稽。
秦河趁機找來繩索,和韓琦一道將他也捆成了粽子。
「死舔狗!你終於落本大師手裡了!」
秦河勒緊了繩索,何亮破口大罵:「你憑什麼抓我,你有什麼證據!而且不許叫我舔狗!」
「我就叫!舔狗舔狗!」
「啊啊啊——」
「叫你大爺!」
秦河不解氣猛踹了他兩腳,然後將他跟死豬一樣拖進了客廳,最後一把摔碎綠色小骷髏,並在何蕊眉間貼了驅邪咒。
何蕊渾身打擺子,逐漸翻了白眼,好一陣子才緩過來,迷茫地望著四周,「我怎麼了?你們捆著我做什麼?」
「韓琦,還不把人解開?」
秦河提醒了一句,韓琦大驚失色:「不能解!」
他此前險些被何蕊掐死,脖子都有了紅痕,多虧赫雅及時趕到。
不過說來也怪,制服何蕊的過程無比艱辛,除了她本人的力氣變得特別誇張外,總是出些小意外,甚至他的腦門都磕了個大包。
秦河汗顏,讓他趕緊的,何蕊不會再動手了。
韓琦猶猶豫豫地解開了繩索,何蕊迷茫地問:「我怎麼了嗎?」
顯然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秦河指向了陰惻惻的何亮,跟大家講述這一切的緣由。
當聽說是何亮買兇殺了自己的父母,何蕊整個人都傻了。
韓琦一頭冷汗,「大師,你說這混蛋要借小蕊的手殺我!」
「是啊,他把你當成玩弄女孩的禽獸了。」
「我才不是!」
「別叫,我知道你不是。」秦河又踹了何亮一腳:「哥們,還有話說嗎?」
何亮獰笑,「你TM有證據嗎?」
「證據?」秦河一臉的苦悶,然後瞬間綻放出最燦爛的笑容,「應該有吧。」
唰!
秦河在何亮錯愕的目光中,從外套內兜,變戲法般掏出了早就打開的手機,對著屏幕帥氣一笑,「老闆,這一局,您可還滿意?」
小手冰涼在畫面中穿著一身白西裝,戴著純金面具,豎起了大拇指,「很精彩,比電影刺激。大師放心,直播有錄像。」
「秦河,你居然開了直播!你這個混帳!」
何亮險些氣暈過去,秦河聳著肩鄙夷:「我是託了老闆的福,剛好抓到了證據,是吧老闆?」
小手冰涼漆黑的眼瞳儘是笑意,「沒錯,這條舔狗必須伏法。」
「不要叫我舔狗——」
一聲絕望的慘叫響徹了何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