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等候時機
2024-05-22 16:11:12
作者: 大唐紈絝
長安城內暗潮湧動,突厥王都也是一片局勢詭譎。
拓拔宏琪回到軍營那會兒天已經亮了,他沒有直接回主帳,而是在幾個校場轉了幾圈,巡視了一遍。
等他神態清明回到帳篷的時候,裡面有一位不速之客。
宏琪看了眼裡面的人,隨後他揮了揮手,一群人退出帳篷。
裡面的人這會兒正在逗他的那隻鸚鵡,宏琪壓下心裡的不悅,走了過去。
鸚鵡看到宏琪,蹦蹦跳跳的跑過去,然後被撈起來放在肩膀上。
拓拔宏璣看了眼那鸚鵡,似笑非笑的說:「虧我剛才還餵了它吃的,結果看到你直接就把我拋棄了。」
宏琪拍了拍鸚鵡的小腦袋,坐在宏璣對面去。
他面無表情的說:「我養了它三年,你不過是餵它一頓飯,若是它這樣也願意跟著你走,那我拿它也沒任何意義了。」
宏璣倒茶的手一頓,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番話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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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宏琪在點撥他什麼。
但是宏璣卻也只是笑了笑,他說:「是這個理。」
他把茶推到了宏琪面前,自己端了一杯喝,一口下去,他嘖了一聲。
「怎麼是冷茶,父兄昨天晚上不在?」
宏琪說:「不在主帳。」
宏璣笑了笑,也沒說什麼,讓人換了一盞新的茶水來。
兄弟二人對立而坐,卻是一言不發。
宏琪低著頭逗弄他的鸚鵡,宏璣就托著下巴看。
兩個人就這樣坐了許久,宏琪犯了困,抬頭看向宏璣。
「有什麼事?」
他們兄弟倆雖然是一起起兵的,但是一向都是分了兩個主帳,井水不犯河水的。
而拓拔宏璣這個人平時也忙,很少會主動來找他,今天這樣,還真是奇了怪了。
宏璣笑了笑,他說:「有一個事情,想和父兄商量。」
宏琪一聽這話,下意識的就皺眉:「你又想幹什麼?」
每次宏璣說是找他幫忙,次次都是一些爛攤子讓他去處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所以一聽到這種話,宏琪就十分不爽。
宏璣抿著嘴笑了笑,他說:「父兄何必如此惱怒,我就是想問問父兄,什麼時候可以出兵?我們已經耽擱太長時間了,說實話,我沒有那個耐心了。」
這些日子,他也不是看不出來宏琪不想當出頭鳥,他也不逼著對方,可是這一耽擱就是十多天,第一輪的軍糧都要吃完了,他實在是沒那個耐心了。
宏琪淡淡看了對方一眼:「你若是等不及那就起兵,我自然會隨你而去。」
宏璣說:「和大唐那些人打,我完全不放在眼裡,可是父兄,有一個問題我想問問你。」
宏琪說:「什麼問題。」
宏璣問:「若是大唐打下來了,歸你還是歸我?」
宏琪聞言冷笑一聲:「你拿大唐,把突厥給我,我沒有你那個享受的命,我也離不開突厥,若是真拿下大唐,你我二人各掌握一方天地,剛好你也厭惡我,我們分開,各自為王,豈不正好。」
可是宏璣卻冷了臉:「怎麼?父兄就這麼著急想和我撇清關係嗎?父兄就不想也去那繁華的大唐看看嗎?」
宏琪喝了一口水,語氣已經帶著十成十的不耐煩了。
他說:「拓拔宏璣,我說了,你要大唐我要突厥,我不想分你那一杯羹,但是如果你出爾反爾,那我也不介意到時候再和你打一場。」
說完,宏琪深吸了一口氣,他說:「父王殯天,你我已無父親,這一聲父兄,你就莫要再叫了。」
宏琪像是一句話都不想再說,做了個手勢讓宏璣出去。
宏璣面無表情的盯著這個同父同母的親哥哥看了半晌,他把杯子裡那杯還尚且滾燙的茶水一飲而盡,一撩袍子出去了。
等到宏璣一走,鸚鵡在宏琪懷裡喊起來:「大壞人!大壞人!」
宏琪噗嗤一聲笑起來,點了點那鸚鵡的腦袋,嘲笑道:「馬後炮,你怎麼不敢在他剛才坐在這裡的時候罵他,現在走了,你倒是一句比一句喊的嘹亮。」
鸚鵡像是沒聽懂宏琪的話,嘴裡還在一個勁的喊著「大壞人」。
片刻後,有人撩開門帘走了進來。
阿德羅行了個禮,他說:「羅剎皇來巡您做什麼?」
因為突厥有兩個皇帝,所以兩個皇帝自取了名號。
那拓拔宏璣是個猖狂霸道的主,自取羅剎兒子,拓拔宏琪則是取了明德二字。
宏琪道:「他等不及了。」
阿德羅一愣,他說:「那我們……」
宏琪搖了搖頭,他把鸚鵡關到籠子裡,然後走到旁邊書桌前坐下。
阿德羅道:「王都那邊來消息了,對方進展很快,天鷹已經中毒了,王都裡面沒有了天鷹作為眼線,他們拿下王都不過三日。」
宏琪笑了一聲:「倒是有點本事,既然如此,那就三日內讓拓拔宏璣出兵吧,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
阿德羅想了想,猶豫不決:「可是吾皇,若是羅剎皇敗了,那您要殺他嗎?」
宏琪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他說:「你覺得拓拔宏璣的那個脾氣,他要是敗了,他還會等著我去殺他嗎?他一定會自我了斷的。」
阿德羅抿了抿嘴,想了一下,還是問道:「吾皇,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宏琪說:「拓拔宏璣一旦打算起兵,這兩日他就會緊鑼密鼓的籌備,韓秋那邊,你就遞給消息出去吧,至於其他的,等待時機。」
其實宏琪也不想這樣,他畢竟是突厥的人,骨子裡的狼性讓他也想痛痛快快、真槍實戰的來一場,和那拓拔宏璣打個你死我活。
可是宏琪也是冷靜的,他那個弟弟狠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要是真的硬拼,他肯定不是對方的對手。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總有人想對方拓拔宏璣,他為什麼又不能隔岸觀火,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利呢?
戰場上哪有那麼多正人君子,他拓拔宏琪只需要贏,能贏就好,至於那個過程、是怎麼贏得的,他一點也不在意。
宏琪看向窗外,天陰沉沉的,要下暴雨了。
他心想,韓秋,你可別讓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