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像那種人？

  「和彥君，我們正好很喜歡這位置。」

  大蛇丸淡淡說道。

  「不，這怎麼可以。」

  

  日向和彥微笑著，「你們可是我們這一屆的精英。」

  「不用，我們坐這裡就行了。」

  赤羽微微皺眉。

  他們的話應該夠清楚了，這傢伙要再不知好歹……

  日向和彥微微眯眼，笑容不變地說：「既然如此，祝你們吃的愉快。」

  說完，他頷首離開，自然地走向下一桌。

  赤羽環顧一周。

  三四十個人，有一半是家族弟子，還有一半則是平民出身、成功通過考試成為下忍的忍者。

  從飯食待遇上，日向和彥做到了平等。

  不過細微的觀察，還是能發現不同。

  越靠近日向和彥那一桌的人，實力、資質都越好，他剛才想讓赤羽他們換位置也是這目的。

  「咱們這一屆是戰後第一屆畢業生，日後……」

  日向和彥溫和地對邊上那一桌的人說道。

  「虛偽。」

  自來也低聲嘟囔。

  「吃快點。」

  赤羽默默吃肉，準備吃完應付完事趕緊走人。

  大蛇丸儼然也是這想法。

  兩人悶頭開吃，用能最快填飽肚子的食物和烤法，根本顧不上味道這些。

  而自來也……

  剛吃幾片肉，忽地捂肚子往廁所跑去：「噫！！又來了，我去上廁所！」

  「切，這蠢貨，明明下午吃拉肚子了，一聽有烤肉還是要來。」

  綱手輕聲嘆氣。

  「不管他，咱們繼續吃。」

  大蛇丸又塞了幾口，嘴-巴塞滿了吃的。

  他這樣不緊不慢的性格，想看到這一幕還真少見。

  綱手卻還不緊不慢地吃，根本沒在意他們倆的反常，過片刻後，赤羽和大蛇丸停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轉頭看了一下。

  大家沒注意這邊。

  很好……

  悄無聲息之間，兩人影分身、變身術，悄悄從綱手面前開溜。

  綱手背對坐著，根本沒注意到兩個可疑人物離開。

  走出烤肉店。

  兩人頂著變身術，混進來往的人群中。

  過片刻，他們到木葉外圍比較荒涼的場所。

  大蛇丸此時才問：「你之前說，要給我什麼角色？」

  「大反派，相當於前期的大boss。」

  赤羽回答說，「主導中忍考試的陰謀家，木葉叛忍。」

  剛開始大蛇丸還很淡定，聽到後邊，「陰謀家」、「叛忍」，忍不住轉身過來，吃驚地說：「開玩笑嘛？」

  「按照我目前劇情設想，是打算這麼畫的。」

  赤羽搖搖頭說。

  「你覺得我的形象像那種人嗎？」

  大蛇丸很不可思議。

  問得好……

  赤羽手捏下巴，上下打量大蛇丸。

  隨後，他盤坐下來，取出畫板和畫筆，「唰唰」畫下大蛇丸之前研究山田的那一幕。

  畫出爐，赤羽把畫板反過來。

  「什麼東西？」

  因為夜晚的緣故，就算忍者眼力好，也一時間難以看清。

  大蛇丸靠近一些，終於看清上面的畫。

  上面的人背對著，但動作、舉止，無不充斥著邪惡的感覺。

  細細一看，上邊的畫面很眼熟——

  「這傢伙是我？」

  年輕的大蛇丸懵了，指著自己久久沒說話。

  「嗯，你研究山田的時候。」

  赤羽收起查克拉，墨水自動消散。

  大蛇丸動作停滯，隨後輕咳一聲，強行淡定下來：「不同角度，會有不同的效果。」

  氣氛沉寂下來。

  走了幾步，大蛇丸忽地愣了一下。

  他看了看四周，迷茫地說：「我怎麼到這裡了？」

  「我很想問你想去哪兒，不過看你一臉沉思，就沒好意思問。」

  赤羽說道。

  「算了，反正這段時間團藏不在，帶你看看我的實驗室。」

  大蛇丸說道。

  原來如此，這裡是他的實驗室。

  赤羽觀察周圍，想看看哪裡有入口，不過夜晚太黑，他又不是專業感知忍者，看了一圈也徒勞無功。

  「別找了，實驗室入口不在這邊。」

  大蛇丸彎彎繞繞，最後到一條岩縫前。

  他平躺下來，往岩縫裡擠進去。

  赤羽瞪大了眼睛。

  老哥，你能進去，我咋辦？

  「進來吧。」

  大蛇丸鑽到裡邊，從岩縫另一頭招手。

  「……」

  赤羽沉默片刻，雙手結印，運用土遁越過岩石。

  沒多久，他進入實驗室底下。

  不過那下邊還是岩石，找了一圈，才在一個角落找到缺口，遁進實驗室中。

  「哼哼哼，沒想到你竟然能找到這個缺口。」

  大蛇丸笑了笑。

  雖說目的沒能得逞，不過他也沒在意。

  赤羽看向周圍。

  實驗室挺大的，但只是一個室，另一邊還有門，看樣子外面可能是暗部的基地。

  他頓時明白過來，大蛇丸專門開出那條岩縫，好方便他自己秘密進出。

  「你用什麼做實驗？」

  赤羽看了一周後隨口問道。

  「最常見的是老鼠，因為這裡有很多，而且很好抓。」

  大蛇丸回答說，「其次就是兔子，不過有一次抓到了迷路的一頭鹿，可能是奈良家跑出來的。」

  「真是來者不拒啊。」

  赤羽轉悠了一下，果然找到一對小型的鹿角，看樣子這頭鹿還不大。

  「它是難得的實驗材料，所以只能對鹿鳴說抱歉了。」

  大蛇丸語氣沒有波瀾。

  用這些材料，研究出了軟體改造，還真是不簡單……

  赤羽心中嘆服。

  現在的大蛇丸，從任何方面都挑不出毛病。

  就算被三代發現在做研究實驗，也只會是引誘他的團藏背鍋。

  「赤羽，你知道嗎，其實我最想研究的不是尋常忍術，而是生命和不死的奧秘。」

  大蛇丸語氣低沉，帶赤羽走到一個角落。

  隨後，他取出最珍視的東西——白蛇蛻下的軀殼。

  「蛇蛻？據說，它象徵幸運與再生。」

  赤羽怔了一下。

  漫畫中出現過的白蛇蛇蛻，果然……

  「幸運和再生，人要是掌握這兩種，就不會死了吧？」

  大蛇丸自言自語道。

  「運氣這東西，誰也無法掌握。」

  赤羽說道。

  「說得對，所以我想研究出再生的秘訣。」

  大蛇丸小心地放回去。

  「再生容易，不死很難。初代大人的身體據說能恢復任何傷勢，但最後呢？」

  赤羽並不看好。

  即便漫畫中，後來的大蛇丸似乎「成功」，但他依舊不認為那是不死。

  身軀不死，可靈魂依舊會衰弱。

  「你說的可能有道理，不過我還是想追求試試。」

  大蛇丸淡淡說道，「赤羽，我很羨慕你。

  「羨慕我？」

  「你總能想到有趣的點子，柔軟的身體、雷切，重要的是你畫得都不只是幻想，而是可能實現的術。」

  大蛇丸說道。

  「你的意思是？」

  「我想請你給我提供想法，這樣隨意你畫，反正……那些東西，我不在乎。」

  大蛇丸說道。

  赤羽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不過只是提供點子，倒也沒什麼。

  畢竟大蛇丸現在「蛇」系列都沒掌握，有一堆忍術點子可以提供。

  想到這裡，他點頭說：「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你真的答應？」

  大蛇丸欣喜若狂。

  他很渴望得到赤羽的幫助，先前在川之國就想跟赤羽合作，只是籍此機會說出罷了。

  「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點子，不過你得保證，不能進行活人實驗。」

  赤羽嚴肅地說道。

  「這是當然。」

  此時大蛇丸並未深入研究，對生命也沒漠視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很好，合作愉快。」

  赤羽伸手。

  兩人握手，大蛇丸估計職業病發作，整理了一下覺得有些凌亂的場地。

  隨後，他繼續說：「團藏離開了村子，我懷疑可能去了砂隱村。」

  「去調查磁遁嗎？」

  風之國眼下值得讓暗部部長親自出動，也只有這項中忍考試中橫空出世的遁術。

  「他最近讓我看了不少以前搜集的一尾資料，連以前初代、二代風影的老帳本都翻出來了。」

  大蛇丸說道。

  「他老人家還真忙，又要看著渦之國，又要管砂隱村。」

  赤羽輕聲嘆氣。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按漫畫劇情看，他固然知道砂隱村在這幾年內沒敢對木葉動手。

  可團藏，他不會信任砂隱村。

  萬一渦之國大戰時，砂隱村背後一刀，缺乏情報下，他們將吃大虧。

  他往外走幾步，隨後頓了頓說：「你真要研究，我建議你研究一下如何將通靈術配合體術，創造出屬於你的忍術。」

  「通靈術配合體術？」

  大蛇丸怔了片刻，之前他要麼單獨召喚，要麼大量召喚小蛇達到搜索、偵察目的。

  他想了想，如實說道：「我想過，但沒想到好的辦法。」

  「可以從比較簡單的開始……」

  赤羽隨手畫了一張。

  上邊一個簡單的人張開雙袖，從裡邊飛出數條體型頗大的蛇。

  潛影蛇手！

  隨後，他又畫了一張「潛影多蛇手」。

  這兩張畫與先前不同，墨水不是查克拉凝聚，因此可以長久保存。

  赤羽把它們扔給大蛇丸，淡笑道：「僅供參考。」

  「能跟赤羽君合作，實在太好了。」

  大蛇丸興奮無比。

  有這麼直觀的畫面，腦海中一下子將如何實現推演了七七八八。

  不過他明白光想還不夠，要發揮出它們的威力，肯定需要不少時間的研究和嘗試。

  「走了。」

  赤羽揮揮手，從缺口土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