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陰謀再起
2024-05-22 13:27:40
作者: 孫晨露
凌修聽聞重夜返營,心頭大為不悅。重重的壓著粗氣。只見重夜對眾將解釋道:「眾將盡可放心,本王已查到糧草所在,並派人設法取回。短則三、五日,長則七、八日。本王星夜趕來親自傳遞消息以慰眾將心安。」
眾將大感心頭大石落地。
一探子入帳道:「稟將軍,齊將侯已醒。」
凌修大喜道:「好,準備今夜奇襲齊營。」
重夜眼神一凜道:「本王多有勞累,回營休息了。」
見重夜消失在大帳門口的背影,凌修揮退探子,迎著眾將呆愣愣的目光。笑笑道:「今夜,齊軍必大亂。我等只全力立功。」
初一見燕軍忙裡忙外,個個笑逐顏開,心下瞭然。端著一碗藥溜到重夜營中,只見一勁裝女子侍立在側,正是樂正墨溪。只聽重夜道:「可確定?」
樂正墨溪恭敬稟道:「既是我爹所為,必是不會錯。」
重夜望過去,道:「那麼……」
樂正墨溪道:「屬下已備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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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夜道:「他怎樣了?」
樂正墨溪道:「傷口已穩住,再休養幾日便無性命之憂。」
重夜道:「定要好好照顧他,用最好的藥,恢復到最好的狀態。」
樂正墨溪道:「請王爺放心,我祖傳醫道旁出三大聖醫,自會料理妥當。」
重夜道:「一切小心。」
樂正墨溪一頓,道:「謝王爺關心。」
初一端著藥走開,暗道:「他果然知道什麼。」迷茫的望著軍營,再望向高遠的天空,惆悵道:「究竟是什麼?戰爭何時才會結束?」沒有人能回答。只能按捺下焦急的心情等待。
夜幕緩緩降臨,燕軍悄悄的分兩翼隱蔽在兩側,靜靜的潛伏著。而北側伏軍後面出現兩雙明亮的眼睛,悄悄的跟著兩名去方便的士兵,猛的捂住他們的嘴,手起刀落。如此混入十餘人。
營中,蕭澤昱正在研究地形圖,忽的抬頭,眼神一柔,急忙迎上去。而此時一道身影在齊營中穿梭閃過。
蕭澤昱迎上前,關心道:「老將軍只管在帳中好生休息,怎麼來到這裡?」
將侯看著地形,朗笑道:「我老了,也可上陣殺敵,保家衛國。昱兒可有退敵之策?」
蕭澤昱笑道:「已備退敵之策。只是有些兇險。」
將侯道:「打仗本九死一生,不知昱兒有何退敵之策?」
凌修在一隻水晶球處將一切盡收眼底。得意的輕聲笑笑。
初一找了幾處大帳,不見蕭澤昱身影,又從書房再到蕭澤昱大帳出來,均不見人影。他思忖應該是議事帳。心下有些為難,蒙面而去。悄悄在帳頂望下來,驚見一道血光,又是一道鮮血紛飛。初一飛身而下,急道:「來人啊,快來人。」忽覺詭異,一手探向守帳侍衛,二人軟軟的倒下。
初一大驚,急呼道:「快來人,來人。」飛沖入帳中。只見蕭澤昱面色慘白,兩手鮮血橫流的握住一柄匕首,胸口上一個血洞。將侯小臂上一刀,倒在一旁。初一飛身上前,拉著蕭澤昱道:「怎麼回事?你中毒了?」
蕭澤昱昏厥。陸千塵等十餘將衝來,見此情景大驚。將侯、蕭澤昱倒在血泊中,面色蒼白的蕭澤昱滿手鮮血的拉著一蒙面人的手臂。陸千塵毛髮炸裂,舉刀砍來。初一急忙避開。眾將一齊砍殺。初一邊躲邊喊道:「與我無關,真的。與我無關……」他很無奈,明明是喊人來救人,結果人人捉拿自己。轉道:「快救人,他中毒了。快救人。此乃燕軍的陰謀。」
蕭澤軒終於退下來,急急的伏在蕭澤昱身畔,輕呼道:「皇兄,皇兄。」見蕭澤昱毫無反應,急得熱淚橫流,大呼道:「軍醫,快傳軍醫。」
此時,眾將終於恢復些理智,陸續跑來見二人重傷,均四肢酸軟。蕭澤軒緊緊的按住蕭澤昱胸前的傷口,鮮血自指間汩汩流淌。
與初一纏鬥的三將急紅了眼再無心戰鬥。
初一道:「我不動,任由你們關押,只是你們放下兵器。」
眾將急急撤出兩步,警惕的看著他,扔下兵器。初一舉手道:「儘快幫他止血。我這裡有生血丹立即為他服下。」小心翼翼的在腰間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倒一粒在掌心,仰面拋入空中再落入口中,如此他們仍不放心,初一真誠道:「相信我,我定會找出真兇。此事真真與我無關。」
陸千塵道:「與你無關?眾位將軍,不如先將此人關起來。」
一將道:「我也正有此意,當務之急是守住陣營,以防燕軍來襲。」
幾將道:「我們立即去布防、迎敵。」
燕軍忽見一隊人馬沖入營中,不待眾人看清楚。只見火光起齊營亂了。兩翼伏兵大喜,衝殺而去,而北側將軍未起身,被身邊一兵宰倒。只聞悶聲四起,北側翼幾乎盡滅。南側翼過了一半,後面大軍一路衝殺而入。
一隊人馬換上北翼著裝,直奔邊城而去。半路忽的殺出一隊人馬,雙方血戰。
齊營內,蕭澤軒急的兩眼通紅,屏息的望著軍醫凝神沉思,看那面色十分為難。耳邊滿滿的喊殺聲、吶喊聲。急的他一下子蹦起來,如有惡狗追著一般踱著步,望望營外搖晃的火光,再看看床上昏迷的蕭澤昱。
只聽一人報導:「人犯要見將軍。」
蕭澤軒冷哼一聲不睬,轉身又道:「且慢。帶進來。」
初一被綁進來,士兵一推,初一栽倒在地,他掙紮起來,急急道:「兇手方才一定在營中。」
蕭澤軒道:「休得狡辯,快些交出解藥。」
初一道:「我本是在外面看到兩道血影,跑到帳口,但見侍衛已身亡。將軍且看我像是能把戰神打傷並毒倒的麼?」
蕭澤軒轉念一想他說的有道理。上下打量著他,暗自以為絕對不可能。
初一道:「我到大帳附近,見此處沒有巡邏士兵,而戰神未有任何掙扎跡象,說明是熟人所為。」
蕭澤軒仔細回憶著,想起當時沒有打鬥的痕跡,忽道:「士兵的屍首在何處?命人抬進來。」
兩人抬進一屍首,蕭澤軒掀起白布,檢查屍首。暗道:「竟是一把擰斷了脖子。只是如何做到讓皇兄不查呢?」轉望身初一。
初一見那困惑的表情道:「怎樣?」
蕭澤軒不語,暗自思忖:「你不是兇手,也未必不是幫凶。誰可以一擊之下,讓皇兄無還手之力呢?」
初一急急的望向蕭澤昱,輕嘆一口氣,心頭萬分愧疚,暗想:「他們一定是在將侯身上做了手腳。只是到底用了何手段?」
蕭澤軒盯著初一,冷冷道:「你進帳之時見到了什麼?」
初一擰眉回憶著,轉轉眼睛道:「我只見血光,便與侍衛道救人,發現侍衛身亡。便大喊兩聲,入帳。我當時面對帳內,未見任何異常,更不見有人出入。之後沖入帳中,只見一把匕首在戰神手中脫落,而將侯倒在一旁不醒人世。」
蕭澤軒冷冷道:「依你之見是將侯可疑囉?」他與將侯未曾謀面,沒有任何情義可言。自然不會客氣。
初一語塞。結結巴巴道:「不不,不是。小小,小民只是看到這些,也許……」
蕭澤軒打斷道:「來人,將侯怎樣了?」
來人報導:「將侯已甦醒,屬下等未敢將將軍受傷之事,報與將侯。」
蕭澤軒道:「退下。」行至床邊急皺了一張臉道:「您診了這麼久,我皇兄到底怎樣?到是說句話,不能一直診啊。」
醫官慚愧道:「將軍的脈象虛無縹緲,游移的厲害,下官不敢妄下定論。」
蕭澤軒極無語,愣一下,極力的壓下心頭欲爆的核武器。道:「軍中有沒有人可診斷?」
醫官謹慎的沉思。
蕭澤軒爆喝道:「說。」
醫官驚的一抖道:「似乎沒有。」
蕭澤軒抬起手,無力的甩掉道:「怎麼不早說?」急急的揮手指指點點的,恨不得一字點出一個坑。
初一道:「讓我試試。」
蕭澤軒打量他一番,懷疑道:「你?你醫術如何?」
初一毫不吝嗇道:「不怎麼樣。」
蕭澤軒一聽,覺得此人可以就此忽略。
初一又道:「可是,小民見過諸多偏僻雜症,諸如,將軍這等百年不遇之症。」
蕭澤軒氣沖沖道:「什麼叫百年不遇之症?我皇兄健康、茁壯的很,怎會患有偏僻雜症?」
初一連連改口道:「將軍說的是,將軍說的是。將軍是中了他人奇門詭術的暗算,是奇門詭術。」
蕭澤軒憤憤道:「醫官給他服一粒五馬分屍大藥丸。」
醫官徹底呆傻傻,白愣愣的望著他。
蕭澤軒不悅的狠狠道:「就是那白色的大個兒丸藥。」特別強調「白色」和「大個兒。」隨意白了他一眼。
初一呆愣愣的很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