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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戳穿陰謀

2024-05-22 13:27:06 作者: 孫晨露

  蕭澤昱三人密切關注著土寨,一個時辰後。關在囚車狹小空間裡的老人,散了架一般跌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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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北心頭抹掉一把淚。

  蘇、唐二人互望一眼,巴巴的望過去。蕭澤昱冷冷道:「走吧。」

  唐北驚的後跳一步,輕呼道:「啊。」

  蘇穆炎急急按住他同時捂住他嘴巴,壓低聲道:「小聲點。」隨後二人一副受騙的樣子望著蕭澤昱。可憐巴巴的無聲詢問:不是說好了麼?

  蕭澤昱回身,目光不忍道:「將侯在你們眼中是什麼樣的人?」

  二人精神一振道:「鐵錚錚的英雄。」

  蕭澤昱道:「在敵人面前,迎面千軍萬馬可有退卻。」

  唐北堅定道:「孤膽英雄,冷戰到底。」

  蘇穆炎同樣堅定道:「一馬當先,勇退千軍。」

  蕭澤昱道:「身負重傷可有膽怯?」

  蘇穆炎道:「眉頭不皺。」

  唐北道:「眼睛不眨。」

  蕭澤昱望向遠處道:「所以,哪怕受盡酷刑,可會在敵人面前折腰?」

  二人一呆,互望一眼,再望過去。見那囚車之上,握著木柱的身影飄忽無力。心虛的低著頭,不敢看向蕭澤昱。

  蕭澤昱道:「所以……」

  唐北打斷的硬著頭皮,討好道:「王爺睿智。嘿嘿。」一臉討好的傻笑。蘇穆炎冷冷的望過去。唐北拱肩一撞。蘇穆炎險些栽了。

  二人跟上蕭澤昱的步伐。

  唐北飛跑上前道:「那將侯可還在獄中?」

  蕭澤昱沉凝道:「不好說。」

  唐北見蕭澤昱調轉方向道:「王爺要去哪兒?」

  蕭澤昱迴轉身將自己的鬍子貼他臉上,蘇穆炎瞪著他笑笑。

  蕭澤昱摘他的帽子戴在自己頭上,並扯的面目全非。抓兩把泥在三人臉上塗一通。把衣服扯成乞丐服。這一裝扮,立馬換了三人。蘇、唐二人大眼瞪小眼,不相信原來對方可以長這個樣子。

  蘇穆炎冷靜道:「王爺覺得有埋伏?」

  蕭澤昱道:「萬全之準備。」

  燕營內,重夜一時感到無理取鬧,嘿嘿怪笑兩聲道:「大將軍,行刺朝廷命官乃重罪,此等物證不毀屍滅跡,難不成是怕活的太久?」轉又道:「莫非將軍是要當場核對眾將字跡,揪出細作?本王分得清是非曲直,馳騁沙場一馬當先;保家衛國自是責無旁貸,不論身在何處,身居何職,盡職盡責,無愧天地。報效家國,本分守已。」

  眾將一時無語指責他,他在軍營這段時間確實安分守己。後勤物資充盈到位不說,俱是保質保量。眾將無非是對他印象極差。

  重夜心下明白,故避其鋒芒,從側面洗冤。比如他所言軍糧造假,對於每一位將軍來說,此賊子其心當誅、其人當殺,人神共憤。畢竟軍糧出事影響的不僅是他們的身家性命,更是一世的功勳清名。此為眾將心中之大忌。無形之中他們對這位在陰謀詭計之中,保全糧草、藥物之將,少了幾分敵意。再如當場核對眾將字跡之語,讓眾將心頭不由不舒服,覺得凌修是在懷疑所有人,不僅將眾將與自己統一戰線,又激化眾將之鬼胎。形成表面一致對外,實則一盤散沙之局。否則,老祖宗的慎言、禍從口出又是怎麼來的呢?輕鬆、簡單的幾個字已掀起詭譎風浪、暗改乾坤。平易樸實的語言,詞因勢而義,就勢而意。重夜說話極有水平,字字樸實無華,粗糙的軍人一聽便懂,無需費心猜想。卻字字切中要害。無人比軍人更加重視性命,他們是在刀尖上添血的。首先做到的是保命殺敵,必須盡力活著,才能成就家國大義之功業。所以,他剛才的話最戳人心,第一時間將自己與眾將拉近。而凌修文人墨客、字斟句酌在場無人能及,可軍人多粗直,最反感甚至厭惡咬文嚼字。在他們眼中那是紙上談兵、百無一用的偽君子。此刻毫無預期的激烈聲討。凌修不禁惱羞成怒。

  一將氣勢洶洶上前道:「王爺行事一向異於常人,只是軍中有大將軍在,我等皆應聽其號令,王爺屢屢擅自行動,可是有何不可告人之事?」

  歐陽鳴補充道:「關於人犯一事,將軍私自派兵搶劫有違軍事大忌,置軍法於何地?昔日將軍力諫出兵抗齊,莫不是讓我等送首級來的?」

  只是一個王爺、將軍稱呼之分,卻表現出眾將敵友之分。稱王爺則有交好之意,體現對皇家尊崇敬畏;稱將軍更得體,此乃軍職,有不媚權之意或劃清界限之感。他本應自稱將軍,此刻一來有心誤導眾人;二來視自己權威、尊貴不容質疑。

  凌修冷聲道:「此乃軍營之地,非朝堂之上。事事需嚴謹鄭重。豈能如往日之兒戲模樣。動輒性命攸關,當遵守軍規、軍法。」

  眾將頗認同。軍法既是共同約定又是御下鐵律。

  重夜趾高氣揚道:「我不曾劫過人犯。」

  凌修冷笑一聲,喝道:「來人,傳證據。」滿含笑意的眼神,裝的咎由自取之意,轉身正對眾將厲聲喝道:「此乃江若白之腰牌,乃蔣東石與劫匪大戰中獲得,還有生擒一人,帶人犯及供詞。」眾人一驚,卻是重夜身邊侍衛。

  此人身上只有刀傷,並未有刑訊逼供之痕跡。重夜震驚的望著他。

  凌修威風凜凜的俯視著眾將,未開口。

  便聽那侍衛慌道:「大將軍開恩啊,小人什麼也不知道。只是聽命於江若白行事。」

  凌修道:「如此說來,是江若白帶你等劫人犯了?約在何時、何地?」

  侍衛道:「昨夜子時,我等也是聽命行事。」

  凌修威武的望著重夜,厲喝道:「可還有辯白?」那威嚴的架式好像峻山。

  重夜微眯目光,極寒冷的凜冽著,道:「我慕容重夜敢作敢當,此事絕沒有做過,清者自清,無可辯白。」堅定的目光重重的砸過去。

  凌修一驚,竟有被排山倒海之壓劈中的感覺。斂起如夜色一般威嚴的氣勢,狠狠的出一口惡氣道:「來人,將慕容重夜壓下看守。」

  重夜冷冷的望他片刻,轉身走的大氣磅礴。

  荀滄海沮喪道:「為何一直沒動靜?方才明明有人跟來啊?將軍,莫不是我們要白忙了?」

  蔣東石道:「倘若真如此,你可以立功了。」

  荀滄海瞪著眼睛不解笑道:「嘿嘿,將軍說笑了。」

  蔣東石擰眉堅定道:「將侯在齊軍眼裡如何?」

  荀滄海篤定道:「如父一般。」

  蔣東石道:「跟來的人目的何在?」

  荀滄海堅定道:「救人。」

  蔣東石道:「欲救的如父一般的人就在眼前受辱,可會輕易放棄?」

  荀滄海毫不退縮,視死如歸狀搖頭道:「打死抗戰到底。」

  蔣東石點頭道:「除非……如此沉穩又能洞悉玄機的也只有他了。」

  話音未落,荀滄海激動的脫口而出道:「齊國戰神蕭澤昱來了?」那雪亮的眼神像撿了寶。

  蔣東石讚賞的點點頭。荀滄海一臉發了的模樣,喜出望外的急踱著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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