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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 第十七章 黑岩

2024-05-22 12:38:49 作者: 日月星輝

  眼看著雙方都要到達。

  沐曦仁在那一瞬間做出了決定。

  她抓住身旁的幾個人,隨後猛然將他們都朝著葛長老推了過去,再藉助反推力,自己也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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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身葛長老出手就慢了一籌,再加上他朝著反方向倒,葛長老這隻大手接觸其他幾人之時,她已經落到了身後白可一的手裡。

  「木姑娘不要呀!」

  「沐姑娘你幹什麼?」

  「沐師姐不要呀!」

  剩下幾人並不知道其中貓膩,他們只知道在這逃命的關鍵時刻,那個姓沐的女子將他們推向了葛長老,而自己卻硬生生落入了那邪惡金丹的手中,

  當下就連幾個人中最叛逆的鄭成淵眼睛裡都充滿了血絲:「你這個瘋女人趕緊回來!」

  可惜金丹的束縛又豈是沐曦仁現在一個築基期可以擺脫的?

  白可一將沐曦仁抓到手裡以後,微微皺眉,他可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沐曦仁若是逃竄,憑她的能力還是有機會逃的。

  可是問題在於這女人根本沒逃,幾乎是主動跳進了他的手掌心,他微微皺眉,但是看到天際隱隱約約有數道身影就要飛過來,他心知現在已不是糾纏的時候。

  看了一眼對面的老頭,他冷笑一聲:「老傢伙,今日之事我記下了,你今日待我的恩情,來日,我一定數倍叫你償還!」

  說完,他抓緊手中的人質,整個人如同煙霧一般消散在原地,葛長老又豈會心甘情願放他離開?他手中可還抓著自己的獵物呢?當即就要去追尋。

  可是金丹期的修行者各自有各自奔逃的手段,這些都是看家本領,又豈是能輕易找出蛛絲馬跡的?

  葛長老在原地搜尋了一圈,硬是沒找到這二人的去向,最終只能無奈放棄,看著地上還在陷入悲傷的幾人,葛長老也暗自嘆息,卻還要硬裝出一副慈祥的面孔,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這個隊友果真是在意你們,關鍵時刻可以犧牲自己來救你們。」

  鄭成淵見狀更是難過,徑直坐在地上氣的直捶自己的腦殼:「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多問那一句嘴,若不是我一直不聽木姑娘的話,我們就不會遇到那個人,我們說不定都能平安回去,現在木姑娘已經被他抓走了,這該如何是好?都怪我!」

  木頭也被他吵得心煩意亂,他還是生平第一次被人捨身相救,心中既是痛苦又是感動,見到鄭成淵這個樣子,又無法再克責。

  他只能呵斥一聲:「你不要吵了,木姑娘未必就出事了,依我看那人沒有立刻殺我們。一直對我們有所圖謀,他抓走木姑娘也不會立刻殺害他,我們還有機會,只要我們這段時間可以找到姑娘的蹤跡,總還有可能救他一命的。」

  「就憑我們幾個怎麼救他呀?」鄭成淵已經徹底放棄了,呆呆的坐在原地,氣憤的錘著自己的腦袋:「我們幾個人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是那清單的對手呀。葛長老見狀在一旁開口說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我會幫你們一起尋找的,我也很佩服沐小友的勇氣與捨己為人的精神,各位放心,只要你們能找到這個金丹的蹤跡,我自然會想辦法把沐小友給救出來。」

  聽到葛長老這麼說,幾人立刻燃起了新的希望。

  「此話當真?」趙氏兄妹也忍不住站起身了,他們原本對於沐曦仁還是以結交利用為主,可是對方捨身相救的行為著實是讓他們二人都感動到了,如今聽說有機會救她,自然是興奮不已。

  葛長老點了點頭說道:「這是當然了,難不成我還能騙你們不成?」

  「可是如今我們少一個人,已經沒有辦法形成完整的隊伍了,又如何搜尋沐姑娘呢?」木頭深深的嘆了口氣,身為半妖的他一直飽受體質之苦,很少有人願意加入他們,每次想湊七個完整的隊伍都很難。他自然知道在這關鍵問題上卡住對於他們此事來說是多麼絕望。

  「我們加入你們。」

  就在此時,旁邊突然站出一個人,正是書生。

  他攙扶著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胡俊說道:「我們加入你們,我們小隊也被那個男人滅的差不多了,此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找到他,不管如何,至少我要親眼看著他死!」

  胡俊也點了點頭說道:「對,木頭,我現在的傷,短時間也沒辦法參加任務了,但是書生不能不參加,我們兩個都是說好了的,要獵殺妖獸,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如今人類之中出現了這種叛徒,更是人人得而誅之,你就帶上書生吧,我們一起找出這個叛徒,讓他付出代價!」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齊心協力,找到這個男人的下落,救出木姑娘。」

  沐曦仁在落入白可一手中的一瞬間,便感覺到後背受到了沉重一擊,眼前一陣發黑,險些失去意識。

  隨後他就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人抓在手裡的小寵物,毫無抵抗力的被人拎著上躥下跳,終於勉強恢復了一絲清明以後卻已經無力掙脫,身後的景象也越離越遠,眼看著是越像森林深處去了。

  「真是有趣。」白可一看著被自己拎在手裡像小雞崽子一樣的女人笑了笑說的。你是故意跑到我手裡的吧?剛才那一瞬間你本可以逃掉的,為什麼不逃呢?

  沐曦仁此時被他拎著上躥下跳的,幾乎想要吐出來,聽著他這虐待調侃的詢問有些想要說些什麼,卻也說不出話來。

  白可一不知道做了什麼,只見他輕輕一笑,隨後手指在額頭上點了一下,沐曦仁就覺得額頭一痛,失去了意識。

  白可一則是大搖大擺的朝著妖獸叢林的深處走著,他如今的實力幾乎可以橫行無阻,輕而易舉的就擺脫了身後幾人的追擊。

  黑岩見他出去一趟,卻帶回來一個女人,忍不住愣在原地。

  撓了撓頭,有些奇怪道:「這丫頭不是你之前拿來當實驗品的,怎麼還帶回來了?」

  黑岩素來對人沒什麼好感,見狀又補充的說了一句:「你還帶回來殺嗎?既然這樣,正好我這邊有一個小寵物了,過兩天帶過去給他加個餐。」

  白可一先解開了沐曦仁的束縛,同時笑著說道:「黑岩大人有所不知,這丫頭挺有意思的,先不要著急殺她。」

  沐曦仁迷迷糊糊之間終於得以清醒過來。

  黑岩聽了這話,緩緩的走進沐曦仁,她本身個子極高,漫步過來的時候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再加上自身強生的氣勢,讓人不敢在他面前抬起頭來,只覺得一眼就要被看穿了,沐曦仁只能深深的把頭低下去。

  與此同時,她腦子裡開始盤算著如何活命,就在這時,黑岩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下巴,隨後微微往上挑,像是觀察牲口一樣,把她的牙齒掰開來回看著,隨後說道:「看起來體質不錯,要是和你結合的話,應該能生個大胖小子。」

  他這話自然是對著白可一說的。

  白可一笑了笑,「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說著,伸出手又在沐曦仁身上點了一下,沐曦仁腦子裡還在轉著主意,一下子又昏了過去。

  黑岩說道:「你們人類就不要再這樣虛偽了,你把女人帶回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我作為妖獸都知道的道理。」

  白可一無奈道:「黑岩大人有所不知,我之所以把這丫頭帶回來,是因為此前在黑牢之中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出了黑牢的底細,並且找出了解決辦法。」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嗎?」

  聽了這話,黑岩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轉過頭看向沐曦仁的時候多了一絲慎重,隨後說道:「白可一,你把事情經過仔細講一遍。」

  白可一便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黑岩看向沐曦仁的眼光變得重視起來,隨後他開口說道。「你這種年紀居然能看得出來?」

  白可一也說道:「依我之前的推測,至少要是陣法宗師的水平,才有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到快速解析一個法陣,可是這丫頭這樣的年紀,依我來看怕是不可能,我現在也拿不準她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但若是他當真如此擅長陣法的話,我倒是覺得不必殺了她,要是能夠為我們所用,也是一種好事。」

  黑人則是有些不屑的冷哼的一聲:「哼,我倒不覺得她有那麼聰明,不過你這話說的倒也無傷大雅,畢竟只是一隻小蟲子而已,有用的話就留下她,沒用就伸伸手隨意捏死。」

  見他這樣說了,白可一心中一定。

  這就是同意他把這個人類帶進來了,白可一伸出手,輕輕的又點了一下,解開了在木溪人身上的禁制。

  沐曦仁原本只覺得自己的五感,都像是被蒙上一層黑布,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任何風吹草動,這種感覺和失去意識又有不同,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是清醒的,同樣也能感覺到意識被困在一片無邊的黑暗之中,但是除了這些以外,感覺不到任何東西這種恐慌與孤寂是昏迷知識感覺不到的,每一秒都像萬年那樣漫長。

  就在此時才得以重見光明,那一瞬間有一種失明又復明的錯覺,不僅如此,在經歷了封閉之後,突如其來的清醒,讓她有些難以適應。

  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抬手之間她如同一個玩偶一樣被人操控著。

  沐曦仁壓下心悸,抬起頭看向了面前的二人,確切的說是一人一獸,除去白可一以外,另一個男子雖然穿著黑色的衣服,表現出人類的模樣,但是在他的頭上有一雙看起來像是鷹耳朵一樣的存在。而他的手臂,手背之處遍布著厚實的絨毛,這一切無一不說明了,他的本體並不是人類,很有可能是一個妖獸

  沐曦仁迅速冷靜下來,腦子裡開始分析此時的情況,果然和她預料的一樣,對方並沒有立即殺自己,這就說明自己對於對方來說是有利用價值的,而這個利用價值的多少和持續時間的長短,就是她能活多久的籌碼,因此她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弄清楚現狀以及對方為什麼不殺自己。

  還沒等她開口詢問。另一邊白可一就開口了:「小妹妹,你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我的陣法,那麼想必你對陣法這一行的應該有許多了解吧?」

  一句小妹妹,聽起來十分平易近人,但是沐曦仁是體會過他的手段的。

  沐曦仁將目光重新移到白可一臉上的時候,忍不住微微吃了一驚。

  她莫名覺得這男子的模樣似乎十分眼熟。

  黑岩則道:「白可一,你這樣審問要問到什麼時候?那個丫頭,你給我老實點,要不然吃了你。」

  沐曦仁收回目光,不再瞎想,按下心中的疑惑,如今不是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當務之急之急是想辦法脫身。

  聽到對方這樣詢問,她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顯然是因為這陣法的事情,所以惦記上她了,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一陣後悔,不過隨後她就想到,原本自己已經被那個長老給盯上了,就算是不遇到白可一今日也沒有好果子吃。

  「說,你是怎麼看出黑牢的底細的?」

  黑人也不客氣,直接抓起沐曦仁的下巴,他的手十分細長,但卻很有力氣,看起來像是輕輕的一捏,可是卻讓沐曦仁覺得骨頭都要被捏碎了。

  聽到他這一句問話,沐曦仁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下,隨後迅速的分析出了眼前的景象:「自然是看出來的,這個陣法只能說別具匠心,但是還稱不上完美,也就是我修為不夠,否則我早就破除了陣法逃出來了。」

  如今這種情況千萬不能心虛,一定要表現的胸有成竹,讓對方覺得她有利用價值才行。

  聽到他說這話,白可一的臉色變了變,微微皺起眉頭,冷笑了一聲:「黃口小兒,大言不慚。」

  旁邊的黑岩臉色倒是變好了許多,笑嘻嘻的說:「看來你對陣法這一這一道是很熟悉了。」

  如今這種狀況,她就算是得罪白可一也要展現自己價值,沐曦仁趕緊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樣說道:「這有什麼難的?我對於陣法不算精通,如果一定要說的話,不過是我在這方面略微有些小天賦,不值一提。」

  「這可不簡單了,要知道這個陣法是兩位陣法大師共同設計的,特別是我旁邊這一位。」他又看向旁邊的白可一,神色略微有些不懷好意,「而且啊,你眼前這一位當初可是信誓旦旦和我保證過,這個陣法普通的修行者絕對看不破,就算是元嬰期修行者來,只要我們布置得當,也可以拖住他,甚至滅殺他。」

  沐曦仁心頭一涼:「完了,說過頭了。」

  她並不知道白可一的底線,見他模樣很平常,看起來也十分年輕,所以下意識的沒有把他和自己見過的陣法大師聯繫到一起。

  要知道這和那個白鬍子老頭完全是兩個人,她萬萬也沒想到這位陣法大師就在自己面前,這下子露怯了,她肚子裡這點墨水根本經不住對方的盤問。

  不過好在她並不是一味的信口雌黃,她雖然對於陣法的了解僅限於讀過幾本相關的書,可是她腦子裡還住著一位大佬,一位熟知原著劇情,甚至成功翻盤過不止一次的大腦。

  「姐姐,此前在那個陷阱之中的時候,你曾經直接就說出了這個陷阱的來歷,布局以及如何克制,那你對於這個東西已經十分了解了吧?」

  原主沉默了一會,隨後說道,「事實上我並不是很懂,但是我在陣法上的造詣只能勉強躋身於大師之列,但是在這方面卻也沒有過多成果,不過這個陷阱我上輩子曾經研究過,因此給你一點建議也是可以的。」

  「這個黑牢和我記憶中還有很大差別,上輩子他現世的時候已經十分完善了,可以汲取周圍的血氣作為力量,就算是沒有人維持,也可以自行運行很長一段時間。」

  「可是剛才這這個黑牢,對於觸發條件雖然也是血氣,但是很顯然它並沒有成功汲取到完整的力量,只能說這部分血氣里有十分之七八都被浪費掉了,所以它的威力才這麼淺薄,外界有力量,輕輕一攻擊就能打開黑牢。」

  「正常的黑牢,就算是內外同時夾擊,也可以依靠構建陣法的血氣和自身運轉的法則抵擋一段時間的。只要他的血氣夠多,的確能困住比自己還要高好幾個大等級的修行者。」

  有這句話,沐曦仁心中便安心許多了。關鍵時刻果然還是得原主出手,聽了這段解釋,沐曦仁都感覺自己肚子裡被添進了不少貨,心也不在空蹦亂跳了。

  沐曦仁垂下眼睛,掩飾眼中的心虛,隨後若無其事的說道:「原來研究這麼長時間,難怪了,這個陣法的確很奇妙,以妖獸體的血氣為基礎,構建出來的陣證不需要構建人使出多大的力量就可以輕易搭建,難的地方就在於地基,只要基地打好了以後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輕易對抗同階級甚至更高一層的修行者。」

  白可一見狀,微微挑眉,沖黑岩做了一個微小的點頭動作。

  沐曦仁心中一定,這就是穩住了。

  「不過這個陣法雖然奇妙,但是還是有許多疏漏的,很顯然這個陣法針對於血氣的應用並不完善,血氣的力量有十分七八都被浪費掉了,研究這麼長時間。就研究出這個東西了,不過想來也是,畢竟陣法大師在構建陣法的時候,會更多關注於它的功能,忽略掉細節的地方,若是再加上一些部分就可以構造完全了。

  白可一原本沒把她放在眼裡,可是聽她三兩句就說出這麼多,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有侵略轉為驚愕。

  甚至就連旁邊的黑岩不怎麼懂得陣法的人,聽她說的頭頭是道,也有些吃驚,特別是當他發現白可一的吃以後,他臉上的震驚就更甚。

  要知道白可一今年不過30出頭,在他接觸的人里便已經是最為年幼的天才了,小小年紀到達金丹的同時還是陣法大師,可是這個女孩兒才多大,剛才他在靠近對方的時候也探查過對方的j骨骼,看年齡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居然可以擁有比白可一更深的陣法造詣,這怎麼可能呢?

  白可一冷笑一下:「算你蒙對了吧?既然這樣,你打算如何改呢?」

  沐曦仁心中長舒一口氣,對方問出這句話,顯然是已經被他說到了要害的地方,至少短時間裡他還有改進政法的價值在性命是不會受到威脅的,想到這裡沐曦仁說道:誰說我要幫你們改了?」

  黑岩已經完全被他套著走了,見狀氣急敗壞的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說道:「好大膽子,你敢耍我?」

  他的修為極高,舉手投足之間就是法則匯聚,雖然只是做了一個掐脖子的動作,可是那股子壓迫感和氣勢已經壓的沐曦仁喘不過氣來。

  她本身就是重傷的狀態,如今又被這氣勢壓迫,一下子就把口中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血給吐了出來,這一口血一吐出,倒是短暫的疏通了一下經脈,讓他舒展了一下心中的鬱氣,可是也讓他的丹田出現了一絲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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