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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四十一章 神識修煉

2024-05-22 12:37:31 作者: 日月星輝

  「這倒是舉手之勞,不用謝,不過你的魂魄的確是修行中的極大缺陷。若是一個正常的鍊氣期九層修行者,一心二用是基本的,最多粗淺些,可是完全是有心無力,不僅僅是練習少的緣故,也是你自身魂魄底蘊太低。若是在強一些的話,你剛才也不會兵敗如山倒,你能活下去,完全是運氣好。」

  沐曦仁點了點頭,耐心的傾聽著,隨後她嘆口氣:「神識修煉……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自從發現了血焰的新用法之後,這兩天她幾乎都沒怎麼休息。稍稍有一點空閒時間就動用神識將山河圖裡的靈石轉化為靈液,如今她手頭上有的靈藥都已經到了合用的年份,問題是剩下的那些她還沒有到手,也沒有種子的靈藥,必須被藥宗司驍卡著脖子。

  沐曦仁深深嘆口氣,現在的情況是:她因為一些比較倒霉的原因,已經得罪了一個不知名的組織。

  也就意味著接下來這段時間在沒有趙秦陽陪同的前提下,為了安全起見,她不能夠用真實面目行走,而且這樣也不能保證對方不會看出來並且對她進行追殺。

  換句話說,這段時間她要夾起尾巴做人,最好是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去哪……

  沐曦仁想著想著,腦子裡突然跳出一個地方:商量城。

  現在商量城剛剛結束拍賣會,對於所有目前還在這個地方的修仙者來說,商量城已經是風頭無兩,各方勢力的關注點都放在它身上,可是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今商量城的風頭正高,熱度也高。因此那兩人絕對想不到她會躲進這裡。

  沐曦仁打定主意後,叫來侍從,取出紙筆,給柳栩若寫了一封信,然後又囑咐夥計送過去,這才回到包廂重新做下。

  此時她點的菜也斷斷續續的上了,沐曦仁心中懷揣著許多愁事,不過美食當前還是極大的緩解了她的抑鬱。

  沐曦仁先嘗了一口魚頭,這個世界的烹飪方法比較單一,基本上只分為煎炒煮炸四種,不過好在用的原材料十分優異,因此可以輕易的成為美味,魚頭之中的鮮美滋味說不上來到底用了哪些調味料,只是嘗在嘴裡口齒留香。

  這一條魚頭顱很大,有著巨大的牙齒,沐曦仁這段時間看過的玉簡不少,觀察了好長時間,終於認出是一條巨口獵鯊。

  光看它的長相,普通人不會懷疑它能不能吃的問題,而是吃不吃人的問題。

  這東西的長相極其兇悍,上下犬牙交錯,並且犬牙之外還有一排如同堅刺一樣的利刃。光是在外邊兒的利刃都足夠把人的皮膚扎透,而裡面那堅硬的犬牙更是可以將骨頭都咬斷。

  這道菜可吃的部分也就魚身上的些許魚肉,好在可吃的部分雖然小,但每一部分都是精品,吃在嘴裡的滿足感極大。

  沐曦仁都快忘了上一次正兒八經吃飯是什麼時候。來這個世界三個多月了,她每天都靠辟穀丹生存,搞得現在嘴裡終於有了一點人吃的東西,讓她都有點想要淚目。

  侍從還端上了一壺酒,這裡只是一個臨時的餐點,因此自然不可能準備什麼陳釀。這壺酒只是普通的桃花釀,不過在釀製過程中加入了靈植,因此聞起來香氣撲鼻。

  沐曦仁不怎麼喜歡喝酒,但是聞到這香氣,饞蟲還是被勾了起來。她找了個杯子,倒了一點兒,然後眉頭就皺了起來。

  在現代的時候學到過一個詞叫做燈紅酒綠。意思是中國古代的酒是綠的。這是因為過去釀酒技術的限制,導致釀出來的酒上總會帶著綠色的浮渣。

  而修仙界也許在個人戰鬥力方面碾壓古代人,甚至碾壓現代人。但是在釀酒技術方面顯然並沒有先進多少。

  可是畢竟已經點了,沐曦仁也只能硬著頭皮喝下去。畢竟這香味如此撲鼻,說不定味道上有什麼特別之處。

  一口下肚,她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酒絲毫沒有喝過的白酒那樣嗆人,反而十分溫潤,帶著淡淡的甜,就像是果酒一樣。

  而且酒喝下肚以後化作一股清純的靈氣湧入體內,量雖然很稀少,而且很快就散了。不過讓人身心舒暢。有些遺憾的是還是略微有些口感不佳。不過比起這酒的滋味來,完全可以讓人忽略。

  這壺酒並沒有多少,稀稀拉拉的倒了四五杯,酒壺就見底了。沐曦仁也沒有繼續去點,她只是嘗了味道而已,必要把自己喝醉。

  繼續吃著桌上的其他菜餚,沐曦仁同時開始盤算自己接下來的計劃。最開始她的目標還是想要讓自己變得位高權重,然後藉助世俗的壓力逼迫自己那個師傅不敢祭獻自己。

  可是現在已經初步領略到修仙界的邪惡的她已經逐漸意識到一個清醒的現實:這地方對於實力為尊這四個字之所以刻進了骨子裡,完全就是因為想要往前再進一步,實在是太難了。

  她這段時間的經歷如果放在她讀過的修仙小說里。湊在一起怎麼樣也能把主角推到築基期了,可是她連滾帶爬也就勉強到了鍊氣期九層,而每天還要花大量的時間去閱讀、去謀劃自己的修行資源。

  更何況她剩下的時間也不會很多,最多只有四五年。這段時間想要成長到可以和師尊抗衡的地步,根本不可能。

  而且更關鍵的是,她對於原主的遭遇也有了一些一知半解的猜測。哪怕她真的能夠成長到了可以抗衡師尊的地步,說不定也沒辦法成功。

  更有可能和原主一樣被系統抓獲,然後當場摧毀。她現在身上背負的不僅僅是自己的魂魄,還有原主姐姐的,不能輕易冒險。

  所以為了不驚動系統,她還是要按照接下來的劇情走。不能讓系統發現劇情出現了問題。

  獻祭……

  沐曦仁繼續思索著……

  許憶安要復活他的白月光,需要自己的體質。這是一個充分必要條件。

  但是需要體質,不代表需要自己。如果她可以找到同樣的替代品,神不知鬼不覺的替換掉這個獻祭的過程,那她就不會失去一切,還有繼續偷偷修煉的機會。

  而等到許憶安發現愛上了原主回過頭來尋找原主的那段情節,她完全可以在這段時間裡讓許憶安厭惡她,這樣一來許憶安回頭尋找她的情節就會無限推遲。

  只要在這段時間修煉到凌虛境,她就有機會回到自己的世界!

  沐曦仁思路很快就理清了。給自己接下來的步驟制定了一條新的路。

  「姐姐,你應該能聽得到我心中所想吧。」沐曦仁直接開口了:「不如這樣吧?我幫你把這具身體修煉到凌虛境,到時候我的魂魄回到我自己的世界,這具身體還給你。你也可以飛升到另一個世界,不用再擔心系統對你的控制。」

  ……

  沒有任何聲音。

  沐曦仁微微有些急躁了。畢竟憑她自己,她是真的不覺得自己有本事可以往上爬多遠。沒了這份狗屎運,說不定她明天就會在某次上躥下跳的過程中死在不知名的角落裡變成一個炮灰。

  「沐姐姐,難道你就甘心被那個系統打倒嗎?你就願意你的命運被一個連人都不是的東西給左右?現在來到這具身體的人是我,但如果我失敗了,這具身體被其他的靈魂替換,你很有可能就會失去最後一次重新再來的機會!」

  沐曦仁焦急的等待著,腦子裡飛速盤旋著,看看能不能用其他理由說服她。

  「我知道你的意思。」耳邊重新想起熟悉的女聲:「真有意思啊。你大概是世界上唯一個奪舍了別人,卻還想著幫助別人重新獲得身體的人了。」

  「有趣。」原主聲音溫柔,卻莫名有一種霸道總裁的氣質:「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

  沐曦仁心中微動,她只要動心了,她們的合作就有可能進行。

  「我覺得你是一個很有趣的孩子,我倒是很樂意陪你賭一把。只是你得像我證明一件事:你要值得。」

  沐曦仁狂喜,如此一來,她就有了一個真正靠得住的朋友。至於怎麼證明:「你說,你有什麼想要的,我都會盡力去達成。」

  原主聲音輕緩:「你這三個月,從鍊氣期七層修煉到了鍊氣期九層,比起旁人來說,已經是不可思議的速度了,不過,在我看來卻不算什麼。你要是想要讓我幫你……我給你三個月時間,第一,成功築基,第二,斬下三百融金獸的獸角。」

  「融金獸?」沐曦仁在腦子裡搜腸刮肚,終於隱約想起來,似乎在某個玉簡里看到過這個詞:「姐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當時看到了記載寫的是這種妖獸已經十分稀少了,早在幾百年前就被人給屠殺的差不多了。」

  原主聲音則是透著慵懶:「你放心,最多一個月,你就會見到很多融金獸。」

  沐曦仁咬了咬牙,這兩個要求有一說一,每一個都很離譜,築基有多難不用多說,而融金獸還要等它現身之後才能進行擊殺,而且還要三百獸角,可是卻只給了她三個月時間,實在是離譜。

  不過如果這些可以換來一個化神助她修煉,這個化神還知道未來劇情的具體走向的話……那這一切風險比起收益就小得多了。

  「我答應你。」

  「呵,」原主輕輕一笑:「既然這樣,我拭目以待。」

  沐曦仁還沒說話,腦袋裡又響起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徒弟,你為什麼想要讓她幫你?就不能讓我幫你嗎?我跟這女人差在哪兒了?說不定她坑蒙拐騙的。」

  鳳鳴顯然十分不平,不願意自己的弟子被人就這樣拐走。

  沐曦仁想要為她們二人勸解一下,可是想了想,現在她的想法對原主是單向透明的,何必說那些言不由衷的話把兩邊都得罪呢?

  鳳鳴還沒有說完,原主就把他打斷了:「你說你是她師傅,那你教她什麼了?」

  鳳鳴冷笑一聲:「你是裝瞎看不見嗎?你分明知道我給了她什麼,隨身空間是我給她的,就連她現在修煉的法器都是我為她準備的。」

  「呵,」原主看似在笑,可是在笑里卻透著嘲諷。

  沐曦仁隨後就感覺不到兩個人的存在了,就好像吵完架後開始賭氣不說話了一樣。就這麼消失了。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二者並沒有消失,只是他們兩個的層次太高。二人想要單獨談話時,她完全聽不到。

  「你怕不是當真以為我沒看出來吧?你傳給她的功法之所以如此快速,是因為這不是普通的功法,而是魔教的功法,換句話說你只是讓他入魔了而已。 她要變成魔修之事,一旦被查出來,在三大宗門之中都是不可容忍的。你給他三樣寶物,第一樣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再說第二件。那個什麼化形丹根本沒有用處,他又不是魔獸,還缺一張人皮嗎?我們再說的最後一件隨身空間吧,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嗎?山河圖附身於人之上時,山河圖內部的時間的確是外界的十倍。可是這個人被寄宿之後,他自身度過的時間也是外界的十倍。換句話說,原本能活百年的人,可能在附身之後只能活十年了!」

  「你胡說。」鳳鳴直接開口打斷她:「我給徒弟準備的山河圖根本不會影響壽命,只不過是皮囊上的時間加速了而已,而且神識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所以她本身時間並沒有改變。大不了身軀老了以後就再換一個身體生活就是了。我有的是奪舍的法門。」

  「真是可笑。」原主聲音里透著冷:「身體都已經老化腐朽了,你說他魂魄沒有影響又如何?奪舍過後的身體能與自己的魂魄匹配嗎?說不定就會有無法預料的副作用,可是這些你都不曾與她說過。你還說你是他師傅,你這個師傅教了她什麼?不過是將她引入歧途,卻又把他蒙在鼓裡了。」

  鳳鳴此時臉上的表情也冷了下來,完全不像之前的不正經模樣。變得冷漠:「呵,你又好到哪裡去?你給她提的那兩個條件。三個月入築基,就算是有鳳凰血脈的人都沒有辦法修煉的這麼快。她區區一個凡人,怎麼可能?」

  「至於你的第二個條件就更可笑了。融金獸在一階之時是不長角的,所有有角的融金獸都是二級妖獸。換句話說都是築基修為,你是要她在三個月之內殺掉三百個築基期修行者。而且融金獸防禦力十分恐怖,甚至比同等修為下築基期修行者還要恐怖。甚至是群居動物,你讓他動手不就是讓他自尋死路?」

  「她想要通過我的考驗,這是最基本的,就算是我讓她自尋死路,至少她是心甘情願的去尋死,而不是你把她蒙在鼓裡去哄騙,反正你是要害死他的,死在我手裡與死在你手裡又有什麼兩樣?」原主也撕下了溫柔的面具,語氣里全是冰冷。

  鳳鳴反而笑了,洋溢著殺氣的笑容:「你不要以為本尊真的奈何不了你。我警告你。不要動她。」

  「為什麼就因為你拿她當實驗品,旁人就動不得了?」原主毫不客氣:「我看得出你根本就不是本尊,只不過是他的一縷分魂。你本身的修為應該也在化神,與我伯仲之間。如今我是只剩下一縷殘魂了,而你只是一縷分魂,你雖然本尊尚且健在,不過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不是我們這片大陸的人吧?你想要利用沐曦仁去做些什麼?要我揭穿你嗎?」

  「這片大陸的法則排斥你,所以你才龜縮在那個小世界裡,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傳播傳承的至聖先師的樣子。實際上不過就是害怕你孤身一人出現在這小世界之中,被法則排斥罷了。說到底他只是你選中了一個棋子,你現在的憤怒只是因為你的棋子想要跳出棋盤。進入到我的棋盤之中。」

  鳳鳴語氣冰冷:「所以呢,你覺得我會讓你得償所願願嗎?」

  原主不甘示弱的回擊:「怎麼就是我讓他的得償所願了,這是她自己主動提出來的條件。」

  「用自己的神識對她的思維進行干擾,促使他做出這樣的抉擇。這樣的事我做過,你也做過,我們兩個人算是半斤八兩。別覺得你的手腳我看不出來。」鳳鳴挑眉:「我得承認你有些本事,做的手腳很隱秘,就連我也才剛剛反應過來。」

  原主攤手:「所以呢?你現在是想怎樣?要說出去告訴她我的陰謀詭計嗎?去說呀。把一切都和盤托出,我也可以把你做的一切都告訴她。反正他現在不能成為我的棋子,我也不會讓你得償所願。」

  鳳鳴沉默了。

  他們兩個的目的都不純粹,一個表面上是為了傳道授業。實際上是是為了利用這個徒弟躲避這裡規則的排斥,同時實現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另一個也差不多。

  他們倆的目的如果暴露給沐曦仁知道,沐曦仁肯定是奈何不了他們,但是一旦他們的存在因為這個疏忽,被這一方天地的法則知道。倆人沒一個逃得過的。

  最終,鳳鳴先開了口:「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現在我們都有著對方的把柄。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我們各自都有著自己的目的,而且目的其實並不是相衝突的。至少從前期來看,他太弱了,沒有資格做我的棋子,更沒有資格做你的棋子,現階段對於她的經歷只能說是看客。我們兩個都需要讓這丫頭變強。因此現在完全可以合作,之後再說其他。」

  「不錯。」見鳳鳴自身往後退了一步。原主也見好就收:「既然這樣,我自然會幫你隱瞞她壽命加快了十倍這件事。不過你最好再想個解釋的藉口,她很警覺,你不要讓他起疑心。」

  「這個你放心。」鳳鳴點了點頭:「首先我在我傳承之上就做了手腳,她在接觸之時就已經被我的陣法給種下了手段,從心中就會認為我是值得信任之人。其次她現在年紀還比較小,短時間內看不出壽命的快速流動。就算是之後她看出來了,我也可以推說是這功法的缺陷,到時候我只需要將解決方法告訴她,她自己就會解決。」

  原主看了他一眼:「果然你們妖修,真的是詭計多端。」

  沐曦仁等待了一會兒,腦海里終於重新出現了鳳鳴的身影:「徒弟,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為了你,我先放過這個女人。」

  沐曦仁在心裡開始呼喚原主,然而並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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