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其他類型> 虐文女主黑化了> 第一卷 | 第六章 意外橫生

第一卷 | 第六章 意外橫生

2024-05-22 12:36:31 作者: 日月星輝

  明明眼前的龍炎虎這種龐然大物,這種在地球上一爪子能拍死三個小孩兒的恐怖怪獸,可是在他們的言語之間依然是囊中之物,是可以被買賣的商品了。

  沐曦仁嘆口氣。其實在她看來,這幫人用現代的眼光看,那真的是全員惡人,一堆偷獵者,還互相坑害。

  

  不過她也明白,首先,每一個世界有每一個世界的生存方式。而她只是站在旁觀者的心態覺得殘忍。可是這個世界不需要旁觀者,她要做的是成為參與者,成為玩家。

  其次,她還沒資格善良,沐曦仁一言不發,只是躲在一邊,默默的觀察著事情的發展。

  另一邊,趙秦陽終於是全力出手了。現在的情況拼的就是一個時間差。若他可以在對方收服那對獅虎母子之前拿下這隻龍炎虎,那麼他就可以趁對方無暇他顧的情況下帶它走,若是對方快人一步,他們想脫身的機會就沒多少了。

  他本身比起那邊那些長久與馴獸接觸的獸宗弟子並沒有多少優勢,最大的優勢在於他手中的奴隸符,並不是全是他剛才宣稱的二階奴隸符,而是有一張三階奴隸符。

  這張符對付金丹之下修為的人類尚且沒有問題,雖然奴隸符對妖獸起的作用不如人類,但是跨越了兩個大階級,這隻龍炎虎除非當即升入二階巔峰,否則絕對逃不了。

  可是他還是有些失算,這三階奴隸符再變態,他也要有催動施展的時機,再加上妖獸的狡猾與頑固,連續兩張一階奴隸符都被它口中火焰燒成灰燼。

  「師妹,你來。」趙秦陽終於是急躁了,低聲傳音:「稍後我全力困住它,你趁它不備,將這奴隸符貼於它的額心。」

  沐曦仁一愣,隨後感覺手心被人塞入一張紙。她低頭打量了一下這張符紙,上面有紅色硃砂繪製的的紋路,看起來就像是電視劇里的那種符紙,但是入手極為沉重,不像紙,像柔軟的鐵片,握在手心有一種溫暖的錯覺。

  趙秦陽低聲囑咐:「如今我們可謂是得罪狠了人,必須要在他們結束之前將這妖獸收服。否則恐怕他們翻臉不認人,到時候我們不僅是人財兩空,還有性命之憂。」

  沐曦仁咽了咽口水,學著傳音道:「你不是說了我們師承?而且剛剛你們還在稱兄道弟呢。不至於吧?」

  話雖如此,她卻也已經做好出手的準備。畢竟,現在她和趙秦陽是一夥兒的,她需要趙秦陽保持著高水平戰力。

  就在雙方僵持之際,沐曦仁眼看就要出手之時,耳邊卻突然聽見了葉不言的聲音。

  「閣下是什麼人?為何躲在暗處躲躲藏藏?有什麼想法圖謀不成!」

  葉不言此前就曾經一語道破趙秦陽的藏身之處,沒有人懷疑他身上有超凡的探尋手段,如今開口,所有人心裡都是悚然,在他們都不知道的地方,居然還有一個人躲著。

  隨後,他們心中的恐懼便成真了。

  場中不知何時突然多了一個穿著灰色斗笠,身材有些矮小的人。

  「呵呵,能發現我倒是有些本事。」司驍壓低聲音,讓自己聽起來像個老人:「趕緊滾,進來我不想殺人,放你們一條生路。」

  「好大的口氣!」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怒了。葛師弟站起身,冷笑道:「閣下口氣不小,就是何必藏頭露尾?怕不是你害怕被人發現真實身份?你背後有什麼依仗?將你的同夥都叫出來,管你們有多少人,你看我們懼怕嗎?」

  司驍笑了笑:「不用打探了,這裡就我一個人,我一個便足以,你們還不滾?別怪我不客氣了。」

  葛師弟這下是真的怒了:「口氣這麼大。當然,我先來領教一下吧,看招!」

  話音未落,他席地而坐,與此同時,他腰間的袋子裡鑽出一隻金鼠。

  葛師弟念動法訣,金鼠頃刻漲至數十倍大,他一指那灰衣人:「去!」

  「他們居然帶著靈獸作戰?」沐曦仁有些詫異,隨即好奇道:「怎麼就一隻?」

  她可記得修仙小說里馴獸流每次一出手就是一大堆靈獸啊。

  趙秦陽在一邊看著,低聲向沐曦仁解釋:「獸宗以馴獸為能,但是馴獸需要將妖獸的魂魄打上自己的烙印,因此對雙方魂魄都是負擔,鍊氣期一般能馴兩隻一階靈獸,換成一階巔峰靈獸,那便只能承載一隻,再多負擔,若是魂魄底蘊不夠,便會出現神智混亂的情況,多則不易。而且這可不是一隻,你看著。」

  只見那隻金毛鼠「吱吱」的叫喚兩聲,地下如同地涌一般衝出數十隻老鼠,在金毛鼠的帶領下沖向灰衣人。與此同時,葛師弟打開另一個儲物袋,裡面稀稀拉拉跑出來三十來只金鼠,也跟著沖了上去。

  「這……這……」這場面太過震撼,以至於光是看著就讓人感覺瞠目結舌。

  「既然是一階靈獸,與普通的野獸當然不一樣,這隻金鼠自然是百獸王,可以統御百隻鼠類作戰,特別是靈境這種山地,天然的百獸叢生,若是再往上還有千獸王、萬獸王,所以才說獸宗強,他們消耗的只是指揮獸群之首的靈力,而他們的對手要對付的卻是千軍萬馬,就算是修士,也會被活生生耗死。只是這葛師弟飼養的有些少了,還好我們如今處在平原之處,地下老鼠多。」

  趙秦陽毫不避諱的指出:「獸宗最麻煩的就是這一點,因為場地限制,很少能遇見百獸王能直接召喚百獸的場景,因此往往修士不僅是要飼養靈獸,還要飼養靈獸的小弟,所以有錢的靈獸宗修士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沒錢的連靈獸都有餓死的風險。」

  一隻老鼠吃的不多,那一百隻呢?千獸王有一千隻,以此類推,想百分百發揮靈獸的實力,那修士就要隨時給靈獸準備足夠的小弟,這誰養得起?而老鼠吃的還是少的,如果是狼呢?熊呢?這種吃的多的飼養費用更是天文數字。若是宗門還罷了,若是散修,傾家蕩產餓死街頭都是能有的。

  「哎?那他們剛剛怎麼不召喚靈獸攻擊捕捉獅虎母子?」沐曦仁又想到一個問題:「這樣不就不需要我們了?」

  「金晶獅虎與龍炎虎都是虎,虎天生就是百獸之王,無論如何其他妖獸對上,天然便會被壓制,十層戰力發揮不出一半,徒然犧牲,再加上龍炎虎有一絲龍血,血脈壓制下,怕是百獸王來了都會折損。靈獸與修士之間互有烙印,靈獸受損,修士同樣要重傷,你看他們,都沒有捨得放出自己的靈獸的。」

  沐曦仁點點頭,這些修仙小說里倒是都寫了,她很快就能接受這種設定。

  兩人聊天之時,場中戰況已經發生了變化。

  數百隻金鼠對付獅虎可能沒有膽子,但是對付人,沖的倒是很起勁。第一隻老鼠撲上了灰衣人,隨後就是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第五隻……直到將他埋在鼠群之中。

  老鼠秘密麻麻的,已經把人整個遮住了,現在看上去那就是一個立在原地的鼠堆。裡面不時傳出咔嚓咔嚓的啃咬之聲。

  沐曦仁自認自己是不怕老鼠的,但是看見這種場景也是頭皮發麻。

  但是灰袍人一動不動,就好像完全失去了感覺。

  這下,就連趙秦陽都開始眉頭緊皺,就算是因為害怕反應不過來,這個時候要是再反應不過來就離譜了。難道裡面是個被操控的木偶,又或者是個殭屍?

  就在雙方互相猜疑之時,鼠堆之中,灰袍人終於開口了:「你出完手了嗎?那就輪到我了。」

  葛師弟一愣,隨後肉眼可見的臉色漲紅:「你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裡!」

  沐曦仁看不見鼠堆下面灰袍之人的表情。只聽見灰袍人冷笑一聲。隨後鼠堆之中光芒四散,光是看著就讓人感覺眼睛刺痛。

  緊接著,鼠堆炸開了。

  滿天都是血肉殘肢,所有的老鼠在這一刻都被斬成了碎塊。

  ……

  鴉雀無聲。

  所有人在看到灰袍人毫無反應的表現時,都猜測這群老鼠必定奈何不了他,可是誰都沒想到,居然這麼輕易,這場戰爭就結束了。

  葛師弟「噗」的吐出一口鮮血,身形不穩,眼看著就要跪倒在地上。

  他的金鼠原本站在旁邊指揮著鼠群,可是剛才只是一招,他和他的靈獸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這人用不知名的手段斬成了碎塊。靈獸一死,對他的傷害是巨大的,葛師弟拼盡全力,這才沒有讓自己昏倒過去。

  葉不言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將他扶住。與此同時,葛師弟感覺到一股靈力湧入體內。不由得感激的看了一眼葉不言:「師兄——小心,這人很強。」

  葉不言穩定住他的傷勢,將他扶到身後。

  「閣下出手倒也不必如此狠辣!」葉不言怒了:「我來領教一下!」

  司驍輕蔑的笑了笑:「只你一個就夠了嗎?要不要把你那些同夥一起拉上來?」

  葉不言氣笑了:「閣下實力不凡,卻也不必如此看低我們。閣下,難道可以同時對我們所有人嗎?既然這樣,趙師弟,我們也不以多欺少,就你我二人師兄弟一起聯手,你看如何?」

  與此同時,葛師弟耳邊聽到的確是:「這人的實力之強,我也未必是對手。此人來歷神秘,我們如今狀態又不好。我先聯手趙秦陽一併出手試探一番,如果形勢不妙,我們立刻抽身,千萬不可謂了兩隻妖獸把師兄弟們的命搭進去。」

  葛師弟忍不住猶豫了一下,心說這樣會不會有背信棄義之嫌,但又想到此前趙秦陽坑害他們的行動,心中對其好感全無,只是有些惋惜他帶來的那個師妹,又想到誰讓她跟著她師兄,這也怨不得別人。遂點了點頭,走到一旁吞服丹藥,恢復傷勢。

  沐曦仁忍不住看了一眼趙秦陽,憑她目前對這個腹黑的了解,他能願意被人當槍使?

  出乎意料的,趙秦陽居然站了出來:「可以,這位兄台要是不介意,不若就由我們二人一起領教一下。」

  與此同時,沐曦仁耳朵里聽見的卻是:「師妹,此人很強,我多半不會是對手,我拖住他,你儘快離開,你放心,憑我的本事想走他應該也留不住。」

  沐曦仁心中有些慌,心道若是分開行動了她的計劃不就落空了嗎?她還指望頂替趙秦陽搶奪他的機緣呢。

  趙秦陽停下手,而那邊,雙子心鎖也將金晶獅虎母子成功擒獲。那龍炎虎似乎也意識到什麼,跑到金晶獅虎母子面前做出守護姿態,但卻沒有攻擊在場修士,只是眼睛囧囧有神的看著灰袍人,警惕的半伏下身子做出攻擊狀態,喉嚨里不斷發出警告的聲音。

  司驍笑了笑,想要在戲弄這幫人幾句,突然又感覺身上一緊,這是人皮蠱逐漸崩壞的前兆。人皮蠱推測可以維持的時間是十天,但是際情況是他每一次出手每一次暴露實力都是在向陣法坦露自己的真實修為。因此越是頻繁的打鬥,就越容易加劇人皮蠱的損耗。

  他心知時間越來越緊,不能再這樣閒庭信步下去了:「按道理來說,我應該接受。但是我的時間不多了,別怪我,黃泉路上真要論個是非對錯,只是你們不走運罷了。」

  司驍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直接一次性調動三層靈力,指尖凝劍,一指指向躺在地上的金晶獅虎母子。劍光剛剛發出,又是連續四道,依次指向陣法中的眾弟子、葉不言與他身後正在修整的葛師弟、趙秦陽、以及在一邊腳底抹油,想要偷偷躲到遠處的沐曦仁。

  這攻勢乃是築基後期的三層靈力,對於在場最多只是鍊氣期大圓滿的修士,那簡直便如同大山壓頂,根本反應不過來。待到終於反應過來,已經到了面前,完全躲不開,只能出手抵禦。

  龍炎虎怒吼一聲,滾滾龍炎如同不要命般噴出,妄圖抗衡這白光,然而只是一瞬間,龍炎便被劈開,白光催枯拉朽的直指後方。龍炎虎察覺到危險,關鍵時刻本能救了它一命,拼盡全力向旁邊逃竄。然而在它身後,被雙子心鎖綁住的金晶獅虎母子確是動彈不得。

  金晶獅虎悲鳴一聲,看了一眼懷中的小獅子,仰天怒吼一聲,居然硬生生震斷了身上的鎖鏈,隨後粗壯的尾巴用力抽動,徑直將身旁的兒子抽開,任憑白光將自己湮滅。

  小獅子發出一聲稚嫩的哀鳴,再回過身時,母親的位置稀拉拉的下出了一場血雨。溫熱的血液沾染在那金色的柔順的皮毛之上。似乎就像母親平日裡用溫暖的舌頭舔舐毛髮一樣。

  龍炎虎趕緊上前叼住小獅子,他心知此時已經不是久留之地,必須要趕緊逃離這裡。已經失去了妻子,不能再失去兒子了,它們這種妖獸常年生活在危險之中。因此關鍵時刻取捨起來十分果斷。

  只是……

  「想走?」司驍冷笑一聲,一道白光發出:「今天一起死在這兒吧。」

  眼看著白光再次衝過來,龍炎虎叼著兒子左右閃躲,試圖躲出一條活路。可是經過長時間的戰鬥,這裡的樹木早就被移為了平地。一大片空地實在是無處躲藏,而它的速度又遠遠比不上白光。眼看著就要被穿心而過,它突然感覺腰身一緊。

  趙秦陽揮手,青玉鐲重新化作青色流光,將兩隻老虎都拉到了自己身邊。與此同時,那道沖向龍炎虎父子的白光也跟著沖向他。趙秦陽冷哼一聲,操縱著青玉鐲,帶著龍炎虎父子狼狽躲避。龍炎虎也十分通人性,心中清楚,此時是保命的時候。沒有一點反抗,任憑這個剛才還在對抗的人類操縱著他們躲避。

  雖然趙秦陽躲的姿勢很狼狽,但他的情況實在是在場所有人中相對而言最好的那一個。

  7

  另一邊,葉不言原本還抱著,若是今日戰況不佳,不是對手,那便先行撤離,過些時日再來謀奪這隻金晶獅虎。可是如今面對對方輕描淡寫揮出的一擊,葉不言如墜深淵。心中已然歇下了對抗的心思。他清楚的知曉這絕對不是一個鍊氣期的修士!

  這人藏頭露尾,究竟是什麼身份?他又是怎麼騙過陣法進入靈境?不對,莫非他是此前進入的修士?可是他又是如何躲過陣法排斥?

  葉不言躲避開劍光的追擊,腦子裡卻不斷思索著各種疑問。他心知,這個人如今不可能放他們走。但是只有離開了這裡才有機會將這疑點傳出去。到時候自有宗門中的長輩來調查事情真相,那些師長出手,不怕這個灰袍人逃得掉。

  可隨著他側身躲過,那白光卻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又反身追回來。

  「居然還有追擊之能?」葉不言有些驚異,趕緊操縱著身法躲避。

  「我這招名為「疑影」,每一招中都藏著我凝練出的一道殺意,非得見血才停,你以為你四處躲避就有用了?不殺個人,它是不會消失的。」司驍壓低聲音,聽起來像是個聲音沙啞的老頭子。

  就在此時,旁邊陣法中的弟子發出了一聲驚呼之聲。

  葉不言一邊逃一邊回頭看了一眼,只見眾位弟子共同組成了一個防護之陣,不斷與兩道白光進行對耗,那灰袍人果然狡詐,表面上是朝四個方向出招,實際上根本就沒把修為墊底的沐曦仁放在眼裡,這兩道「疑影」都是衝著獸宗弟子們去的。

  而眼看著弟子們組成的法陣防守頑固,「疑影」居然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樣,利用自身來去速度極快的特點,不斷的尋求破綻,闖入陣法之中,進去就要帶走一個弟子的性命。

  剛剛那身驚呼,便是有一個師弟被那利刃穿透了心臟。

  果然,師弟死亡之後,那白色利刃便消失了。

  「原來如此。」趙秦陽邊躲避,一邊觀察整個戰場的態勢。此時見狀,也不再躲避,而是裹挾著龍炎虎父子站在原地。追擊他的「疑影」與追擊龍炎虎的「疑影」又快到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速度衝過來。

  趙秦陽整個人也未見動,然而下一刻卻猛然出現在了身後百步的地方。

  兩道白光卻相撞在了他消失的那一瞬間,互相之間碎裂。

  「看來也不是非要為它搭上一條命。」趙秦陽嘲諷道。

  灰袍人稍稍動了動手指,很快,又飛來三道「疑影」。兩道繼續追擊趙秦陽:「倒是挺會說大話的。只是你剛才應該是用了「度日如年符」和「縮地成寸符」吧,真是財大氣粗。」

  度日如年符可以異化修士對於時間的感官,讓原本發生在一瞬的事情,修士看來卻像是放慢了一樣。因此,速度在別人眼中無法躲避的「疑影」,在趙秦陽眼中卻像是放慢了無數倍。躲避起來自然比起旁人更加柔刃有餘。

  縮地成寸符則可以將遠的距離縮短,相對的加快了修士的移動速度,因此最後那一瞬間,他才會看起來像是瞬間出現在了數百丈之外。兩道「疑影」這才相撞。

  這兩種符篆的價值甚至比的過市面上很多三階符,任何一張放到普通修士身上都是可以傳家的寶物了。

  司驍聳聳肩,並不擔心:「只是,符紙本身的成本不談,符紙的催發也是需要靈力的,我倒看看,你區區一個鍊氣期,能支撐的了多久。」

  鍊氣期與築基期之間,根本就是天和地的差別。他可以失手無數次,但是這幫人只能失手一次。他可以步步為營,運籌帷幄,而這些人再怎麼蹦躂,也只是他的盤中餐罷了。

  趙秦陽沉下臉,這個灰袍人好毒辣的眼光。他此時體內的靈力只剩下不足三成,根本就難以為繼。

  難道……只能用那一招了嗎?

  8

  蓮心剛才抓住防護陣法樹立的時間稍稍修整了一下,原本想要恢復元氣之後再出來作戰,可是剛才那個被奪走性命的弟子就在她旁邊。這一下她無論如何也坐不住了。

  「分頭跑吧,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鍊氣期。」蓮心也不傳音,直接勸誡:「我們分開跑,他一次只能放出四道疑影,分開跑,總歸有人能逃出這裡。」

  司驍冷笑起來:「你這個小女娃子倒是挺聰明。不過你不會以為我只能操縱疑影吧?」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如同一隻利箭一般衝上來。一瞬間人便已站到了防護陣法面前。

  「走!」蓮心當機立斷,一聲暴喝,整個人也直接御劍離開。

  別的弟子本來就有了退意,聽到他這一聲,怎會拒絕,更是紛紛四散逃離。

  然而他們快,司驍更快。

  只見他用力一踏,整個人便竄出數丈之遠,直接追上了離得最近的一個弟子,隨後便是一掌。

  這一掌一下就攻破了那弟子的護體,直接將人撕成了兩半。

  蓮心聽著身旁師兄弟們的哀嚎咬唇,餘光突然掃到旁邊正在躲避的葉不言,來不及多想,直接衝著他飛過去。

  葉不言此時正在和身後追擊的「疑影」糾纏,他自身並沒有動用什麼符紙,卻依然能夠從數次追殺中逃離,看來也是有著未曾顯露的本事。

  見蓮心師姐衝過來,葉不言直接上前拉住她,也顧不上什麼男女之別:「師姐,我這裡有一招水遁之術,可以帶一個人離開,如今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唯有你我二人先行離開,將此事報告給宗門。由長輩來調查。」

  蓮心沒有任何猶豫:「好,我來給你爭取時間。」

  趙秦陽察覺到他們要跑的意圖,也顧不上別的,原本他還抱著大家聯合起來,說不定有機會能打敗灰袍人的想法,可是現在堅持到此人的實力究竟有多深不可測以後,趙秦陽腦中只剩下如何逃跑。他看了看身旁被青玉鐲禁錮的龍炎虎父子,直接將其收入了儲物袋。

  龍炎虎父子此前已經放開了抵抗,任由青玉鐲禁錮,因此直接被收入囊中也未來的及反抗。

  妖獸到手,也沒有別的東西可圖謀了。

  趙秦陽餘光掃過地面,沐曦仁此時正躲在某個角落偷看。

  要不要帶她走?

  趙秦陽心中有些犯嘀咕。他對這個師妹感官並不是很好,哪怕從小到大一起長大,她在他眼中,也是將師兄弟們的寵愛全部奪走的罪魁禍首。因此,他恨不得她出事。可是他也清楚,七師兄臨走時的千叮嚀萬囑咐,萬一她出了事,不光是他,還有七師兄,任何一個縱容她此次外出的人。都逃不了干係。

  趙秦陽嘆口氣,直接道:「師妹,我有辦法能你走,快過來。」

  他沒有傳音,而是直接喊了出來。

  無論如何,他把逃生的機會給她了,若是她能僥倖來到他身邊,他便帶她離開這裡,救她一條命。若是不能,那便是天意,就算回去要因此受罰,他也有了解釋的理由,問心無愧了。

  此時,沐曦仁原本已經悄悄的退到了戰場邊緣,準備離開了。被他這一喊,立刻成為了全場目光的中心。

  沐曦仁咬牙,心說你還不如讓我直接跑。

  司驍已經在他們面前顯露了一部分真實的修為,又怎麼可能讓他們有任何一個活口離開? 當即先將場中其餘人先殺死。隨後開始對付剩下的四個人。他並不把那個鍊氣期七層的小丫頭放在眼裡,重點是剩下的這三個鍊氣期大圓滿,特別是趙秦陽與葉不言兩人,顯然都是有手段離開此地的。

  葉不言此時正在催發手段, 只見他整個人的皮膚逐漸變得晶瑩剔透,銀白色的頭髮也逐漸染為水藍色,似乎整個人都要變成了水波蕩漾的一個水人。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