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 酒吧

2024-05-22 12:11:20 作者: 墨菲瀅

  沈清放下了手中的炸雞,看著手機的界面,很久很久都不知道自己要回什麼消息。

  賀安年合上了手機,即使對方不說他也知道了答案,總經理站在電梯間,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賀總,您過來了?」

  賀安年點了點頭,這家公司是他當初為了能夠掌握沈清的一些基本動態,收購的,隨著他資金的注入,這家公司也一躍成為了這個行業的龍頭企業,賀安年也覺得蕭楊能力不錯,便安安心心的當起了他的股東。

  蕭楊已經等在了辦公室里,手裡還把玩著一個紅色的小夾子,春風滿面,像是遇到了什麼讓他開心的事情。

  經理看到了公司兩位大老闆坐在會議室里,用手悄悄的抹了一把汗,畢竟他們公司的老闆,並不怎麼過來,通常情況下過來的時候,也就是商議一下公司的一些規劃,最主要的就是分錢。

  蕭楊已經脫下了風衣,裡面穿著一件簡單的衛衣,整個人都顯得文質彬彬,「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你了,你回國也不說找兄弟們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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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安年懶散的坐在了椅子上,看了一眼帳本笑著說,「不錯,能分到不少錢,正好我也缺錢。」

  蕭楊看著這樣的賀安年也有些無奈,「你回國,還是要回上京,去看看你爺爺奶奶。」

  賀安年搖了搖頭,「我不是很想回去面對我父母,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有辦法親近的人,還是無法說話,親近的人已經死了,說什麼都成了無用功。」

  蕭楊有些不贊同地皺起了眉頭,「那到底是老人,你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雖然你回家可能會遇到糟心事兒,但是潛在的利益你比我清楚。」

  賀安年身上帶著一股子蕭瑟的感覺,就像是這冬日的樹木,當被陽光照射的時候,顯得格外的挺拔好看,一旦沒有陽光的加持,頹廢感油然而生。

  賀安年將帳本,全部放好,他抬起頭來看向蕭楊,「我回國就是為了能夠給自己一個家,而不是為了看他們的臉色。」

  「如果不是我強硬地回國,他們可能更希望我待在國外,尤其是我的父母,可是我何其的無辜,愛我的人何其的無辜,我父親當年做了那樣的事情,作為長輩,竟然沒有一個人阻止,甚至說一句公道的話。」

  蕭楊一時間也陷入了沉默,他和賀安年算得上是從小玩到大的光屁股兄弟,他的生活和賀安年基本是一模一樣的,其實很多大戶人家裡的糟心事兒,都雷同。

  蕭楊看著蠻不在乎,書卷氣十足,其實他比任何人都在乎家裡的這一切,因為他覺得既然父母並沒有給他想要的愛,那他得到家裡的一切資源也不過分。再說了,人如果不強大起來憑什麼想要過自己要過的生活呢?家裡的一切資源,全部為自己所用,成為武裝自己的力量,讓他能夠更好地保護自己愛的人不是很好嗎?

  「哎,說這些做什麼,如果能活得恣意瀟灑,開心就好,其實完全沒有必要活成別人想要的模樣,這樣像是給自己做了枷鎖也完全沒有必要。」

  賀安年點了點頭,兩個人從會議室里走出來,經理帶著笑送二人離開。賀安年坐在車裡,蕭楊看著窗外,沈清和崔安寧兩個人停在了咖啡店門口,崔安寧想要偶遇,於是提議要去買杯咖啡。

  沈清本來中午就有午睡的習慣,所以他拿著手機站在咖啡店的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想了半天他還是選擇回消息。

  【TFT】

  兔子警官:「如果,你想見我一面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沈清對於尼克的感情,從那段不堪的記憶中挖掘出來,其實是他那個時候難得的快樂。

  沈清不會忘記,當初他跟尼克兩個人,大半夜的打電話,就是因為沈清突然想起了何航的生日,整個人都陷入了e mo。

  沈清在國內是晚上,尼克接電話的時候卻是在下午,兩個人之間差著時差,總有一方遷就另一方,沈清也不知道愛情應該是什麼樣的,但是他跟尼克兩個人之間,似乎像是達成了天然的默契。

  沈清也不明白,尼克跟他是如此的契合,他們兩個就應該天生一對,有的時候沈清只是抱怨了兩句,尼克基本上都猜出了沈清最真實的想法。

  賀安年看著手機發來的消息,突然笑出了聲,心裡有一種隱秘的滿足感,愉悅感填滿了整個胸腔,賀安年這才注意到蕭楊的全神貫注地看著對面。

  賀安年在看到沈清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散發出了一種低氣壓,「怎麼?你看上了他?」

  蕭楊拿手指著沈清旁邊,手裡拿著冰美氏的崔安寧,「是他不是她。」

  蕭楊說完這話反應過來了,拿手指著沈清,「我說你當年怎麼會給我這小破公司投資,原來是……」

  車子緩緩的啟動,沈清也同樣看到了尼克發來的消息。

  尼克狐尼克:「那麼,非常感謝這位美麗的小姐,願意給我一個走進你心房的機會,我想我們兩個不必刻意地見面,緣分一定會讓我們再次相遇。」

  沈清看著尼克的位置離自己越來越遠,沈清恍惚間看到了對面的車。

  崔安寧看著恍恍惚惚的沈清,有些奇怪地開口詢問,「你最近怎麼了?人怎麼也如此恍恍惚惚的?」

  沈清收回了心神笑著看向崔安寧,「不知道,像是有一種預感,很美好卻帶著不確定性。」

  崔安寧翻了一個白眼,「您這話說得,跟沒說一樣。」

  周末……

  貝思叫沈清一起出去玩,據說最近新開了一個酒吧,裡面的男孩子跳舞格外的好看,貝思約沈清一起,沈清突然就想到了崔安寧,於是打電話叫他過來。

  酒吧里的人很多,畢竟年輕人對新鮮事物的熱愛,也是有目共睹的。

  崔安寧連著一個星期天天去咖啡廳,結果可想而知,沒有偶遇成功,還白丟了一個小卡子。

  沈清叫他去酒吧,一開始崔安寧是極其不願意出門的,結果一聽有男人,二話不說收拾了一番直接打車過去。

  三個人在酒吧門口見面,崔安寧整個人都星星眼的看著貝思。

  沈清就是那種天生的高冷長相,崔安寧也同樣是,所以兩個人之間的氣場似乎有點不合,但是貝思不一樣,像是慵懶的大小姐,冰封的玫瑰,身上還帶著藝術家獨有的特點。

  崔安寧整個人都很喜歡,貝思頭髮上帶的鉛筆,他的頭髮似乎因為他的鬱悶,又變短了幾分。

  貝思一看崔安寧,臉上就帶著笑,「你這麼晚出門男朋友就放心?」

  崔安寧有些鬱悶,然後看了一眼沈清,「你和你朋友好像都有點壞心眼。」

  沈清和貝思兩個人笑做一團,原因無他,上大學的時候兩個人就是出了名的愛看熱鬧,沈清和貝思兩個人還有著各種槽點和笑點,以至於有一次老師都忍無可忍,在課堂說:「某些同學看著也不像是壞人,但總是嘲笑別人,這其實是不好的行為。」

  沈清和貝思兩個人的嘲笑,其實並不是惡意的嘲笑,但總歸是有那麼一點點壞心眼。老師對於小女生的調皮,雖然有些包容,但是也不會贊同這種行為。

  貝思一眼就看出了崔安寧是一個怎樣的人,才有了剛才的故意調笑。

  三個人走進酒吧,看到舞台上跳舞的男孩子,沈清和貝思兩個人心痒痒的,靠近了幾分,手就不自覺地摸到了光滑的綢絲襯衫上,襯衫的面料還是柔軟絲滑,手不自覺地摸到了腹肌,那種感覺只可以感受不可直說。

  崔安寧也沒有想到兩個人膽子居然這麼大,可是旁邊的人,一個個的也都在蠢蠢欲動,貝思受不了兩個人的磨磨唧唧直接將外套脫了下來,走到了舞台中央,那個小哥哥也沒有想到,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貝思緩緩的靠近,隨著舞蹈的節奏,兩個人配合默契的跳完了這周。

  貝思占便宜占夠了,臨走還從包里拿出了錢塞到了小哥哥的兜里,「身材不錯,這是我給你的小費……」

  沈清早就習慣了貝思這種行為,崔安寧看得目瞪口呆,貝思坐在旁邊喝了一口酒笑著說,「你知道為什麼你至今單身?就是太放不開了,你要上去跟那個小哥哥跳一支舞,今天晚上你就能脫單。」

  崔安寧根本就不相信,沈清放下了酒杯,「你怎麼能不相信呢?這是真的,我就是聽了貝思的話,所以我現在已經脫單了。」

  貝思看沈清這一本正經的忽悠,有些好笑的整個人都盤腿坐在了沙發上,慵懶又隨性。

  很快,崔安寧要是下定了決心毅然決然地走到了舞台中間,沈清笑著沖崔安寧大喊一聲,「你記得看到好看的,不管有沒有可能先啃一口,這樣的話你也不算虧。」

  崔安寧還沒有想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被人群擠著走到了舞台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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