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初到洗煤廠風雲(八)
2024-05-22 11:59:11
作者: 吃魚大叔
杜芊芊這幫人,壓根就沒老老實實回家,又跑到附近的酒吧買醉了。
一個個喝的東倒西歪,正在酒吧里,滿臉愁苦的唱歌,誰也沒想到我會給她們打電話,當場一個個精神全來了。
尤其是杜芊芊,李可兒,連忙接過電話搶著跟我說話:
「你是不是又想我們了,怎麼新娘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你放心,有我們呢!」
「我們是你強有力的後備團,我們也想通了,跟誰睡不是一樣睡啊!」
「來吧,來吧,讓我們一起跳舞到天明!」
「……」
我的新婚之夜,就在酒吧里和這幫伴娘們度過了,一直玩到第2天天亮,到了中午,伴娘們才一個個求饒離開。
「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以後你說什麼,我們就聽你的。」
「以後真的不敢了,你太厲害了!」
「饒了我們吧!」
杜芊芊和李可兒等人,滿身疲憊的回去了。
說來也怪,自從我師傅教授我采陰補陽之法,就算我喝醉,只要跟女人在一起後,很快就戒酒了。
我的身體也越來越棒,氣力也感覺到非常的足,不能不說這種大補的方法,對我實在是太有益了。
而且我還發現一個秘訣,那就是每次跟不同女人,共度一夜,最好是剛剛認識的,我的體力反而會加倍增加。
只不過是出於良知,我實在不願意這樣做,為了克制自己不再去找新歡,我每天得服用大量的丹參滴丸。
別說這玩意兒也管用,至少讓我身上吸引女人的氣息能夠淡一些,這麼一來,也可以阻止一些不必要的干擾。
我的婚姻雖然有點尷尬,我內心深處也完全明白,指望秦局長一家接受我,真的是很難的事兒。
本來我也無心高攀他們,結果那天晚上的事兒,秦局長算是原形畢露。
當官的都是tmd一個球樣,永遠別指望能看得起,底層的人。
至於我跟秦霄月,打結婚那一天開始,就陷入了冷戰。
說起來也不能怪我,都是秦局長一家雇的那個保姆,媽的,也不知道這貨,從哪來的,打結婚那天起就在秦霄月的耳邊,對我沒說過一句好話。
至於我回去以後,秦霄月還沒說什麼,保姆居然對我橫眉冷眼:
「先生,鞋子不是這樣放的,鞋子要放進鞋櫃裡!」
「先生臥室里的拖鞋和浴室里的拖鞋不能混用!」
「先生吃飯的時候,能不能儘量別發聲,夫人聽了受不了!」
「……」
其實人家說這番話,有的我還能接受,咱也不是那種不好說話的人。
問題在於這小保姆說話的那種口氣,還有眼神,妥妥的,就是那種看不起,每次都是斜眼看我,口氣更是頤指氣使。
後來我才知道,這小保姆原來是來自於秦局長家,這就難怪了,怪不得這貨說話的口氣,還有眼神那麼像秦局長。
每回看見這貨,就像把秦局長也請進我家了,心裡別提多不自在了。
偏偏秦霄月也讓她伺候慣了,我就是想換也沒法換。
本來剛開始想著我,忍忍也就過去了,人家說什麼我聽什麼,結果這不忍還好,這小保姆還蹬鼻子上臉,越來越過分了。
有一次我下班回了家,就已經捎回了菜,說實話我也挺累的,像我在煤礦上班,都是三班倒。
3班倒分為早班,中班,夜班,一天24小時,在崗位上交接班,機器依然在運行,人在崗位上交接工作,根本就不帶停的。
煤礦那種工作環境,說實話就乾淨不了。
這麼說吧,人和人走過去面對面,只能看見模糊糊的影子,因為都是煤塵,根本就看不清對方。
人和人說話,得互相趴在對方耳朵上說,因為噪音特別大,平常說話根本就聽不見。
說句難聽話,要是不習慣的人上去,光聽聽那噪音就受不了,非得崩潰不行。
工作有時候不見得很累,卻非常的髒,渾身上下一身煤塵。
穿上那身工作服,要是往乾淨地面上一坐,你就不用刻意抖動,等你站起來的時候,地上赫然就是一個人形的煤塵。
咱這人愛乾淨,每天那工作服得洗,有時候顧不上在單位洗,就得拿回家洗,雖然每天一身煤塵,但你洗一洗,穿在身上,畢竟舒服。
合著該出事,我拿上我的工作服回家洗,其實是很正常的事,為了洗我這身工作服,專門買了一個二手洗衣機,結果我在洗衣服的時候,小保姆進來了,她一看見滿衛生間的黑水,頓時就不樂意了:
「先生你這工作服,為什麼不扔了,媽呀,這也拿回家洗,折騰一下這麼多煤面,地面髒兮兮的,我得什麼時候能收拾出來啊!」
我一聽這話就火了,什麼叫我的工作服就得扔了?
扔了我他媽上班穿啥?
總不能穿一身扔一身吧!
即便是她說了這話,我也強忍著怒火,在家真不願意跟人吵架,尤其是跟保姆吵,太他媽掉價了。
我只好耐著性子跟她講:
「我折騰下的,我一會兒會清理乾淨,你就別管了!」
按說我這麼一說,就不會有矛盾焦點了,雙方應該不會再發生矛盾了。
偏偏這小保姆還不樂意了,神情不善的說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你能清理乾淨嗎,地面上滲下這麼多煤塵,就沉澱下去了,就算拿洗衣膏擦洗,也根本洗不起來。」
我到這個時候還忍著呢:「下回我不拿進來洗了,我直接接根線,在外面洗這總行了吧?」
我以為我這樣說事情也就算結束了,結果這貨陰陽怪氣的說道:
「媽呀,你還拿出去洗,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煤礦工人嗎?」
「靠,你啥意思?煤礦工人怎麼了?」
「這樓上住的,最低也是一個科長,我逢人就跟別人講,先生,你是一個在職研究生,我可從來沒跟別人說過,你是個煤礦工人,你不嫌丟人,我和月兒,都臉上無光,也真是奇怪,當初月兒一定被你要挾,讓你騙到手,要不然說出去,誰會信,我們堂堂局長家的千金,竟然會下嫁給你這個煤礦工人,本來秦局長都說了,你好歹也進步一下,結果你就這麼不思進取,還說要把衣服拿出去洗,你不怕丟人,我這個當保姆的,都看不過去,先生,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這番話說的,我當時就沒了脾氣,任憑洗衣機在那兒轉著,我一個人坐在衛生間裡,開始不停的抽菸。
「先生,你能不能不要抽菸,對胎兒不好,煤礦工人素質就是差……」
小保姆一說這話,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把菸頭掐滅,來到了秦霄月面前,就見她緊繃著一張臉,臉上掛著淚珠。
我本來想張張嘴,想問問她到底還喜歡不喜歡我,可一看人家那樣,快他媽算了。
思來想去,我冷靜下來對她說:
「這小保姆你換不換,她說那話是人話嗎?她說那話是不是就是你的意思?」
可是秦霄月一直緊繃著臉,咬著嘴唇,依然還是一句話不說。
到這個時候我要是看不明白,那我不是傻子嗎?
後來我乾脆對她丟下一句話:
「你要是生下孩子,歸我養,到時候離婚就算了,不願意生,由你,啥時候離婚,吱一聲,我100%會簽字,另外告你一句,我從來沒有貪圖過你家什麼,眼下這套房子雖然是你爸買的,房產證上也有我的名字,我可以放棄,淨身出戶,另外我銀行卡里,還有100萬,你儘管拿走,算是對你青春的補償,這你總說不出什麼了吧!」
說完這番話,我就摔門離去,出了門就感覺到莫名的輕鬆,本來想拿起電話給杜芊芊打去,忽然轉念一想,其實這段時間真正的讓我走心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林芳。
想到她以後,我乾脆放下手機,就去了原來的污水處理站。
本來約定好雙方,在一塊大青石下溝通消息,在這之前我已經放了很多信在這大青石下了,結果我每次來,這些信件都完好無損的放在那裡,一封不少,一封也不多。
我多麼盼望搬開那塊大青石,下面的信全沒了,至少林芳看到了這些信。
可惜這次也一樣,我只好悵然失落的坐在大青石上,想起林芳往日的種種好處。
那才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女人!
她不會嫌棄我,也不會像杜芊芊那幫人,純粹是為了身體愉悅,走腎不走心。
回想起我跟秦霄月,其實我跟她也曾經,有過一段真感情。
後來我曾經想這事,可能當時對方正是處於青春叛逆,但當真正的婚姻生活來臨時,還是有些抓瞎。
更何況每天的小保姆,在她耳邊就不添我一句好,再加上她的出身,生長環境,人家就本來出身於高幹家庭,真的就是從骨子裡看不起我。
所謂的階級是存在的,真的是無法跨越的。
你不要盼望上層人偉大到,能看得起底層人,真的是想也別想。
其實我找上她壓力也很大,秦局長給我下的那些約法三章,那些條件,對於我來說,有時候並不是達不成,可是每次都感覺壓力山大,一點也不輕鬆。
這叫人過的日子嗎?
思來想去,拿起這些信件,又想起林芳,說來說去還是她對我好,結果數著這些信發現就多了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