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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行走的死者(二)

2024-05-22 11:57:35 作者: 吃魚大叔

  一個重傷瀕死的女孩兒,怎麼可能自己離開?

  但就真的發生了。

  

  在那個監控並不完善的年代裡,醫院也只有大門,走廊有監控。

  馬路上一些事故常發的十字路口,才會有監控。

  而且那監控畫面像素極低,能模模糊糊看清楚人就不錯了。

  警方調取的監控當中,只能模糊看見一個身影。

  初步判斷,女孩兒是深夜離開的。

  大約就是子時以後,按說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醫院走廊大門一到了晚上10點以後,幾乎就沒有人來了,就剩下病患和值班的醫生和護士。

  這個時候這大門是要上鎖的。

  說起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重症監護室所在的走廊,是和婦產科的科室是相通的。

  這年頭兒偷啥的也有,人心壞了,這家醫院曾經就發生過,新生孩子被偷走。

  不光如此,時常有小偷竄進病房,偷盜病患的財物。

  當時都是用現金結算,病患的錢一旦用完,家屬就得馬上打錢。

  那些陪侍病患的家屬,有時候為了方便,也不得不把大量的現金帶在身邊。

  畢竟銀行晚上是不開門的,取不了錢。

  再說那個年頭一旦要用到什麼貴重藥,都得現場就得拿錢。

  身邊不帶點錢能行嗎?

  小偷就是趁這個空檔,一來深夜病患家屬跟著陪侍了幾天,到了這個時候早已經是困了,難免打盹睡覺。

  病房裡丟錢的事情實在是層出不窮。

  有的還懷疑是同病房的,因此還大打出手。

  也是因為這個醫院方面才不得不在走廊里安了監控,大門,還得上鎖,還是那種防盜門。

  要是不經過醫生和護士的同意,你還真就出不去。

  也正因為是這樣,接下來的事兒更加詭異。

  警方調取監控以後查來查去,根本毫無線索。

  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女孩是自行離開的。

  雖然這個結果比較荒謬,可女孩家屬看了監控以後也是無話可說。

  那重傷瀕死的女孩,的確就是自行離開的。

  結論一出,消息傳的滿城飛揚。

  記得這時當年還上了報紙頭條,可能是官方怕事情擴大,有不好的影響吧,很快頭條便被撤下去了。

  總之這事情處處透著詭異。

  因為怕會引起社會的不安,這件事情被淡化處理。

  女孩的家人只好委託警方到處貼尋人啟示,可警方查來查去,在當年那個條件下,也是很長時間毫無結果。

  這就給了我和我媽很大的打擊。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要麼一開始就別給我透露一丁點希望,現在倒好,好不容易看見希望,卻又被無情的泯滅。

  我媽在醫院準備了好半天,不得已又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怎能不垂頭喪氣?

  我對這件事情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可能就在這個關鍵時候,會出這樣的岔子。

  我終究是有些不甘心,乾脆想通過女孩的家人,找找這個女孩到底去了哪?

  張校長負責聯繫,話也說得很委婉,女孩家長得知我們的目的後,剛開始很氣憤,指責我們目的不純。

  不過很快,女孩的家人便想通了,畢竟警方在接下來的幾天調查當中根本毫無進展。

  女孩的家人也是動用了很多的關係,到最後,繞來繞去又繞到了我這兒。

  畢竟我在當地也算小有名氣,也算一個小小的神漢。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實在是求告無門了,只能拜託神。

  而我就是神的代言人。

  這事兒換誰也一樣,我經常接到這類似的活,比如昏迷病人,長時間不醒。

  這種非人力能夠所改變的,大都就求到我們了。

  儘管女孩的家長對我們很有敵意,最後還是允許我們看監控。

  我跟師傅兩個人坐在電腦前,一幀一幀的查看畫面,剛開始,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直到時間來到了子時三刻。

  這個時辰,大約就是相當於現在的12:45分。

  那重傷瀕死的女孩,全身插滿了管子,完全靠呼吸機,維持生命。

  偏偏在這時,女孩的身體明顯動了一下。

  緊跟著心電監護儀發出了警報聲,護士馬上跑過來,查看情況。

  結果一切都正常,護士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也就離開了。

  直到門一關的一剎那,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女孩先是緩緩坐起,不同於常人的是,正常人起床,總得用胳膊支著,找一個著力點才能起來。

  可女孩沒有,本來是平躺的身體,就憑空坐起。

  這景象看得人頭皮發麻,女孩的眼都沒有睜開,整個人軟趴趴的,竟然就這麼坐起來了。

  坐起來好像也不著力,就好像一根無形的繩子拽著她上半身,硬生生的將她吊著。

  同時在看監控的還有女孩的家屬,他們看到這裡,馬上指著屏幕對我和師傅說道:

  「兩位高人,這兒是不是不正常啊!」

  外行人都看出端疑了,更別說我們了。

  可我們為了安慰女孩的家屬,我師傅先搖了搖頭:

  「這在貧道看來很正常,用不著大驚小怪,也可以看做起死回生,說不定你們的女兒,能慢慢好起來!」

  我師傅這麼一說純是為了安慰他們,怕他們接受不了一個扎心的現實。

  他們的孩子,被詛咒了。

  我看到這裡,已經完全明白了,就是有人在操控。

  此人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和我的職業一樣,也是驅魔師。

  只不過,這人就不是個好鳥。

  女孩的父母都是平常人,老實人那種,父親在煤礦幹了一輩子,一直就止步於一個小頭頭。

  人真的非常老實,出了這事,只是一個勁兒唉聲嘆氣。

  女孩的老媽則是家庭婦女,曾經當過老師,對於這種神神鬼鬼的事情,反而最不相信。

  倒是他老爸,早年下過十幾年坑,見過一些不尋常的事情,反而最相信。

  這次找上我們來,女孩兒的媽是絕對不同意的,可是這個家還是父親說了算。

  女孩的媽姓張,姑且叫她張老師,女孩的父親,姓鞏,姑且叫他鞏科長。

  張老師沒好氣的罵:

  「我就說,咱孩子怎麼自己可能坐起來,一個老騙子,一個小騙子,不就盯上了我女兒的器官嗎?」

  張老師此時說話已經有點顛三倒四了,邏輯有些不通。

  神情都有些神神叨叨的,我完全理解,畢竟喪女之痛,已經讓她備受打擊,又碰上這事兒,神經正常才怪呢。

  尤其當得知我就是需要器官移植的家屬,更是對我滿滿都是敵意。

  說句實話,我當時也他媽不高興,我礙著誰了,惹著誰了。

  那女孩的媽左一個老騙子,右一個小騙子,在那裡絮絮叨叨說我們存心不良,就盯著她孩子的器官。

  我說實話,當時就想懟過去,整件事情是你們求到我們頭上的。

  的確是我想給我媽做手術,要求肺移植,我媽也的確入院準備了,可這關我們什麼事。

  器官還沒見著呢,人就跑了,更何況都已經跑出去很多天了。

  只怕是找到,那也已經是個死人,那器官還有用嗎?

  當時實在是知道對方喪女的打擊實在是不小,這事兒換誰頭上,也受不了。

  也就沒跟對方計較。

  接下來的交談中,更讓我無意當中獲取一個信息,那就是肇事者居然逃逸。

  這麼一說,我就更同情他們了。

  好在這女孩的父親比較理智,跟我們交流的時候,還算是邏輯比較清楚。

  而接下來監控里的畫面,更是讓我跟師傅兩個人確定,這絕對是中邪了。

  就見女孩起身以後,那些連接在她身體上的管子,在沒有任何外力加持下,竟自動斷開了。

  讓人詫異的是,儘管連接在她身上的心電監護儀等一些儀器被斷開以後,居然沒有發出任何警報。

  監控畫面顯示,心電監護儀上那條曲線還在跳,警報也沒發出。

  呼吸機也還正常運轉,各種儀器都沒發出提示音。

  這麼一來護士根本就無從發覺。

  重症監護室內,本來旁邊還有兩個護工呢,可這兩個人正在睡。

  此時只要抬頭一看,就能發現異常。

  可惜沒有。

  說起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護工怕是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這才躺在長椅上呼呼大睡。

  緊跟著女孩慢慢下了床,女孩的傷很重,幾乎半邊的頭顱塌下去了,這麼一往起站,畫面更加驚悚。

  簡直就是半個腦袋的人,慢慢站起,走路的時候,感覺就像是飄著,路過那兩個護工時,好像還刻意停了一下。

  轉過臉看了一眼,這一眼,幾乎讓我們所有的人都驚叫一聲。

  女孩的兩隻眼睛只有眼白,沒有黑眼珠。

  監控的畫面雖然有些模糊,那女孩的兩隻眼睛白的都滲人,至於臉,反倒看不清。

  她的媽媽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我可憐的孩子啊,快死了,還要遭這罪,究竟是哪個天殺的,想害我女兒,這害的還不夠嗎?」

  緊跟著女孩兒剛到了門口,本來閉著的門,竟然自動開了。

  監控器上的畫面到此為止,這時屏幕一黑,什麼都沒有了。

  這女孩到底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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