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0：洪荒

  李長源將這第一天神域的空間都摧毀後，先前已經收斂了絕大多數的神人進長源宇宙。

  而那些沒有進到長源宇宙中的生靈，他們的生還與存在，將不由李長源所管轄。

  也只是讓他們去到了另一個地方。

  可能是冥界，也可能是地獄、天堂？

  李長源的能量吸收，感覺有些過載，在吸納了諸多的神人之後，還有這神域空間中的所有造物。

  李長源需要一些時間來緩和一下自己體內的變動。

  空間，得以填充，但大小有些不太夠了，李長源現在的體內宇宙空間明顯變得有些擁擠。

  浩瀚宇宙中，每每相隔原本要億萬里後才有第二個新星或是大陸的地方，現在居然不到千萬公里就能抵達到下一個新星上。

  此時詫然間，顯得是這長源宇宙中的星球面積比可占有的生靈面積還要多。

  李長源想著，是該先穩固一下自己的空間，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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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重要的一點是——

  探尋，和等待。

  等待這個第一天神域在崩分離析之後產生的反應，這種時候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應該是要出現了吧。

  如果說是沒有的話，之後的行動，李長源真不知道該怎麼做……

  『唔，來了。』

  正巧就是如李長源心中所想，那個東西出現了！

  【界域石】!

  在這第一天神域空間完全破碎之後，周遭的空間完全歸於虛無，李長源依舊是居坐在這虛無之中。

  估計再在這裡等候過久一點的時間，李長源將會被這虛無被帶到另一個空間亂流去。

  但好在是黑暗的虛無空間產生紊亂之前，那顆白色的石頭從無數玻璃鏡面之中顯現出來。

  那正是李長源想要的東西，勝過西瓜一般大小的界域石。

  李長源伸手牽引出神力，緩緩的、小心翼翼的將那遠處可見到的界域石牽引到自己的身前。

  這白色的界域石在靠近李長源之後，也像是與李長源有某種感應一樣，自主的往李長源胸膛貼上去。

  李長源閉目凝神，片刻之後，界域石的權能分解，盡數被李長源吸收。

  正是此時，李長源的體內，空間的大小呈現出幾何倍數的增大。

  以那些長源宇宙中的生靈們眼中與感知到的視角來說，

  更像是這長源宇宙中的空間，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反倒是有種奇怪的感覺。

  覺得自己的體積變小了？

  這腳下的土地、這所在的大陸、星球也連同著變小了？

  非也，

  確實就是這宇宙的空間被擴充，質量遠遠大出了李長源臨近承載的極限。

  現在的李長源，僅僅吞噬掉一塊西瓜大的界域石，

  就被迫是要突破自己的位階。

  『天章，是時候了。』

  李長源對天章呼喚道。

  天章有所注目，就在等著李長源臨近邊界時，下來灌注規則，助李長源一臂之力。

  破！

  嗡——

  聖神成就之時，至今不過半旬，李長源位階晉升如同彎身飲水，說是艱苦，實則卻是震煞四方的逆天速度。

  卻也著實輕鬆的感覺。

  聖神之上，神界唯一的——

  【准聖】

  稍息片刻，李長源緩緩睜眼，金光眼瞳不再，而是幾分似那返璞歸真，

  再次，李長源變成了一臉年輕的少年模樣，依舊是成就了黑色的長髮，和那雙久違的黑棕色眼瞳。

  李長源，丘晉大陸，

  人族。

  此刻，李長源心中成就到准聖位階後，對著天地間的法則，頗有所感。

  對這神界之中的天地，包括是這天章所存在的終末起始，李長源喃喃一聲，都能輕而易舉的推演出來。

  有一種聲音在靈魂深處呼喚著我。

  是那種遙遠的聲音，又是很貼切的感覺，

  此處不是歸處，

  歸處不在遠方，

  何處是歸處，

  歸處存洪荒……

  這神界，不只是單純的一個獨立存在，這身旁所有的黑暗，不歸於真正的虛無。

  李長源淺淺的參悟出，這真正存在的地方，是為……

  洪荒之中。

  這神域空間破碎之後，展露出來的空間，暴露在洪荒內，

  這所有的天地，無天、無地。

  是為萬物皆有，

  是說萬物皆虛有。

  李長源將拂手一揮，閃身去往了第二天神域中。

  嗡——

  同樣的手法，李長源的速度勝過一次又一次，將這神域中的生靈，歸順者，納入長源宇宙，

  忤逆者，放逐洪荒！

  第二天神域中，收納生靈共有神人萬餘，地神千餘。

  還有土地大陸等雜物，百餘公頃。

  乍然一響，李長源徒手輕描淡寫的一做，將這第二天神域的空間捏碎。

  片刻之後，洪荒一角再次展露，界域石也隨之展現在李長源的面前。

  神界應許我的位階，准聖之權能，填充進度，

  兩成。

  與此同時，上層天，傳去的震動，驚煞在座的所有大能神族。

  他們那些神族的屁股在自己的神庭中、

  在自己的神殿內，都依次感知到來自下層天的震顫。

  這空間內的大陸、神壇都受到間接不斷的震顫動靜，大陸上的房屋，轟然坍塌。

  且震顫遠遠沒有停息的跡象。

  「下層天發生什麼事了？！」

  其一神族在大叫著，說是要命令族中的長者們去往上層天避難，同時，命令出那些神奴與眷族神，去往下層天調查事情起因。

  李長源不管不顧那些前來的神族。

  而那些神族得令來到下層天之後，所見的場景，都超出了自己的認知。

  在還未反應過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得見這曾經應該還在的第三天神域、第四天神域，此刻卻是如同那神界外的黑域一般。

  此處，僅有虛無！

  「你是什麼來頭，敢在神界放肆！」

  那些從上層天下來神族在趕往到這第三天神域的時候，李長源速度之快，已經將這第三天神域分解吞併。

  聽聞遠處的上方，有神族前來叫喝，李長源淡然回應道：

  「臣服，或是歸於湮滅。」

  那些神族自詡高傲，這種不知名的小生，看著李長源細皮嫩肉的模樣，這等不成熟的外表，加上李長源的位階已經接近超然，這些神族都無法探查出李長源的真正實力。

  乍一看，還以為李長源只是個會搞障眼法的小賊。

  「狂妄小賊，本神這就抓你回第八天神域降罪！」

  「束手伏誅！」

  李長源看著，遙望那些神族徑直朝著自己衝來。

  卻是沒有一點兒的情緒波動，萬界諸天，

  這神界，也只是洪荒之中的一點兒微末息壤，這些神族，又算得上什麼？

  李長源只是感嘆，在一路走來，自己的見識被這天道之意志，一點點的開拓，

  已經漸漸麻木，對這些生靈的存在與之生死，都看淡如雲煙一般。

  「滅。」

  李長源輕輕道出一聲，眼前萬里之外的神族們，那些神王在距離李長源還有遙遠的距離之時，直接成為齏粉。

  僅僅一字，縱使這神界之中，也是堪比真言。

  或也更勝真理。

  准聖位階的飽和填充，

  兩成圓滿。

  去往第四天神域，是李長源之前在這裡吸收了一些星球的地方。

  現在才知，原來身在洪荒之外的能者，對於這些星球一類的東西，說到底就是隨手可捏、隨手可滅的造物。

  毀壞其，就是另一種形式的存在。

  「吾乃不問，臣服或是湮滅，自行選擇。」

  循規蹈矩，李長源來到這第四天神域之後，也是說了這句話。

  這，就當是給了機會。

  身為人族的李長源，即使是成就到神，依舊是人族的心。

  只是那神魂內的聲音在不斷呼喚著自己，李長源恐怕難以再次回到一般人族的身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