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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五章 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2024-05-22 11:25:13 作者: 夜二十三

  「阿西吧!」

  「納尼!」

  「沃茨惹法克!」

  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所有賭客都驚訝叫出來。

  「作弊!」

  「這一定是有人作弊。」

  「一定要嚴查!」

  兩張一樣花色的A出現在這裡,不用想都知道是有人出千。

  現場眾人都面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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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出千的是賭場還是賭客,都影響到他們本來可能會有的利益。

  賭客們的想法很單純,贏了是他們實力,輸了是對方走狗屎運,可一旦涉及到出千,那就不好意思,之前輸的會不會是出千造成的?

  賭客們紅了眼,要求賭場徹查此事,兩張一樣的A擺在桌上此刻倒是顯得最無辜。

  ……

  「我是這裡的負責人,有什麼事情都等我查明再說。」賭場的人來的很迅速,四肢滿是紋身,連露出袖口的手背都有紅藍交替的顏色。

  寧帆掃一眼,看出這個人的實力,外強中乾,大概還不如外面的不良少年,頂不住黃昊英一腳,不過身上倒是有槍械存在,看來這裡還算是他們的重要據點了,寧帆笑意更甚。

  「這是什麼情況?」

  賭場經理眼神狠厲,盯著眾人都不敢說話,掃過一圈,最後落在寧帆身上:「你來說!」

  「要不要保護寧大師?」黃昊英在手背纏好布條,看著來人,目光不善。

  「等等看,寧大師應該有安排。」

  半兩金看寧帆沒有動作,示意黃昊英不要衝動。

  「我還要問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寧帆點點桌面,沒有任何動怒的樣子,卻讓人不敢小覷,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這其實是寧帆最生氣的樣子。

  「我來你們這裡玩,有人威脅就算了,還當著我的面出千,這件事情,你們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麼?」

  「你特麼算什麼……」

  經理眼神狠辣,指著寧帆,眼神卻忽然軟了下來,轉向沙羅。

  「誰讓你特麼和客人撒潑的!還不趕緊道歉!」

  眾人一愣,尤其是老客們更是變了臉色。

  賭場的經理之前的做派才是他們見過正常的樣子。

  這間賭場外面的垃圾箱隔段時間就會多出幾根手指或者整個手掌,清潔工都從來當做沒看到,全是拜他所賜。

  沙羅是賭場的台柱子,兩人見面從來都是無比客氣,從沒有人見過他朝著沙羅撒潑,現在這一幕卻讓眾人驚掉下巴。

  「這是怎麼回事?」有人瞪圓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畫面

  「我也不知道,但這實在太反常了!」

  「除非是這個夏國人身上有讓血虎忌憚的東西。」

  血虎自然是賭場經理的諢號,年輕時候身上紋有一隻下山虎,砍人的時候身上血流不止,下山虎的紋身被血染紅才有了這個名聲。

  至今快十年過去,靠著兩把西瓜刀在這片混亂街區砍出來的名聲至今還有威懾力。

  能讓他忌憚的東西不多,可眼前寧帆身上卻不止一件。

  鷹司浩二的印章,還有秋漱鶴子王室身份的族徽,只一件都不是他能動的人,更不用說還有兩件放在一起。

  「這件事情,我需要一個交待。」寧帆聲音平靜。

  「剛才是什麼情況?」

  縱然已經在監控中了解了所有的事情,可血虎現在還是裝作不知道重新詢問荷官。

  腿肚子打顫的荷官三言兩語說完剛才的事情,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刻意偏袒。

  「是這樣麼?」

  「沒錯。」寧帆點點頭。

  沙羅藥效過去,此刻癱軟在凳子上一句話也說不出,聽到問詢很勉強點點頭,看著寧凡依舊咬牙切齒。

  「他有詐,不然不可能有這樣的牌!」

  血虎眼神泛冷。

  兩張一樣的牌出現在桌上,誰都知道是有問題,可現在還沒有查情況,沙羅一口咬死對方出詐,這明顯是仗勢欺人,血虎忍不住暗罵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傢伙。

  「難怪沙蓋族空有賭術這麼多年沒有發展,一村子全是蠢貨!連我都不敢惹的人,」

  血虎暗罵著,神色冰冷:「去查查牌上的情況。」

  這種小事自然有人去辦,他們連動都不用動。

  血虎也是存了證明的心思,沒有阻擋他們觀看,眾人開了眼,見識到賭場是怎麼查看這類作弊手法的。

  「我們這裡的牌都是定製的牌面,在特殊頻段的光波下面可以出現水印。」

  話音落下,牌面上果然浮現出微小的紋路,但兩張牌都對的上。

  「沒有問題,下一項。」

  工作人員拿出密封袋,裝好牌,噴進去一團霧氣。

  只過了十幾秒,牌面上就凝聚出褐色的指紋。

  「這是鑑定有多少人摸過牌面的。」

  寧帆的那張牌只有荷官和寧帆兩人留下的痕跡,而沙羅的則有三個人的痕跡。

  「我需要一個解釋。」血虎看向沙羅,很不客氣。

  「不是我做的!」

  沙羅一口咬死這件事情和他無關。

  「牌就在我手上,我一開始就是四個國王,不可能會有A……這絕對不是我做的。」

  「是麼?」

  血虎調出監控視頻,沙羅張狂和不可一世的表現重新出現。

  「這就是你說的不知道?」

  血虎的聲音冰冷的可怕。

  沙羅身子一顫,表情驚恐。

  這件事情,他似乎也有些解釋不清了。

  「我需要一個解釋。」

  同樣的話從血虎嘴裡說出來完全不是剛才的意思,他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把匕首,抵在賭桌上,劃開綠色的絨布,刃口閃著寒光。

  「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騙我。」

  沙羅知道血虎不是說假話,他曾經親自看到過血虎切下一個出千賭客的手指。

  從動刀到切下手指,只用了一秒不到,骨頭上面的骨膜都乾乾淨淨。

  他相信血虎說到做到。

  「這張牌,是我剛才準備的……沒想到,和他拿出來的撞上了……」

  沙羅的聲音都在打顫,周圍的人也有些訝異。

  「居然就這麼簡單承認了?」

  「說好的不會出老千,沒想到是賭場的人自己出老千。」

  「這件事情我們也要一個說法!」

  一個人鬧事,他們不敢出手,但這麼多人合在一起,還是敢隨意喊兩聲壯壯聲勢,反正血虎也不可能把他們全殺了。

  血虎臉色發黑,點點頭。

  「這件事情是我們處理不周,但現在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等我回來一定會和大家一個交代。」

  眾人也不願為難血虎,讓開道路請他去辦事兒,反正賭場就在這裡,他也不可能跑掉。

  「走吧。」

  血虎揮揮手,身後有人立刻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從賭桌後拖出沙羅。

  這時眾人變了臉色,明白血虎說的辦事是要做什麼。

  可是沒有人幫著他說話。

  天知道沙羅在和他們賭的時候有沒有耍詐,他們巴不得血虎早點處理了沙羅,最好是直接讓他變成東京都海底的水泥桶,再換上一個新的莊家,這樣他們還有贏的可能。

  血虎動手,拖著沙羅的頭髮朝外面走去。

  路過人群冷冷看一眼:「怎麼?還想跟我過去看看怎麼把他削成人棍麼?」

  「不敢!不敢!」

  「我們就不打擾您的正事了。」

  「血虎大人您請!」

  眾人臉上堆笑,讓開道路。

  看著血虎拉著人出去,黃昊英皺起眉頭:「這不對勁,一個賭場的賭檯負責人不會這麼輕易就承認自己作弊的,這太反常了。」

  「所以?」半兩金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是演戲?」黃昊英恍然大悟。

  「差不多。」

  唐奇勝沒有肯定,卻也認為這裡面有貓膩。

  「等等。」

  寧帆喊住他們,一臉鎮靜。

  「客人還有別的事情?」

  血虎也不想得罪寧帆,停下腳步。

  「剛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還算數嗎?」

  「啊?」

  一小時後,寧帆帶著幾人走出這個賭場,身後是王多魚派來拿東西的人。

  聽到這裡出事情,王多魚親自帶人過來。

  秋漱鶴子還專門派人過來掠陣。

  看到這裡的情況後,秋漱鶴子的宮人臉色格外陰沉:「五攝家在王室腳下都敢公然做這些事情,王室看不到的地方又是什麼樣子?」

  血虎乾脆不說話,問什麼都是一句他並不清楚,只是負責這裡安保,具體的事情要找上面人了解。

  秋漱鶴子的宮人也不為難他,撥了通電話就跟隨寧帆幾人出去。

  很快就趕來一群特殊的督查封禁這裡,裡面所有人全部接受檢查和問詢。

  所有賭客自始至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有人在督查面前表示自己有很牛逼的背景。

  可看到這些人身上的重菊花紋徽章後全部嚇尿了褲子。

  他們的後台可以在督查面前放肆,卻不敢對王室守衛無禮。

  好在王室守衛並不是想來找出他們的罪證,而是檢查這裡有沒有五攝家留下的其它的東西,這些人也才幸運地從鬼門關活著走下來。

  「寧大師,這些東西,是不是很不錯?」

  王多魚一出門就衝到寧帆身邊,眼巴巴看著送出來的東西。

  「你們可不知道,那個秋漱鶴子是真的窮啊!」

  說著話,王多魚特意看了眼秋漱鶴子派來的人沒有注意到這裡:「每天就吃那麼點東西,餵鳥似的,真的不夠吃,還說什麼很有營養,真的是餓死我了。」

  「還有那家裡面的東西,我看了一圈,連我們家收藏的一半質量都沒有,難怪要還給他們那個棋墩都那麼激動,在她那邊算是至寶了。」

  「這麼慘?」

  唐奇勝幾人也是在直播中見識過秋漱鶴子和九條家的情況的:「不敢想像這是是什麼場景。」

  「別想!千萬逼向,想了都覺得這個事情太難接受。」王多魚搖著頭:「要不是為了我們的大事,我早都憋不住出來吃好的,順便看看好東西了……」

  「行了。」寧帆搖搖頭:「說這麼多不就是想看這幾天樣東西麼,給你說了就好。」

  寧帆拿過第一尊鬥彩出戟瓶。

  「這個是明代的東西,工藝什麼的都是官窯所制,不算是特殊,只是東西去處不簡單。」

  「這有什麼特殊的?」

  本來以為這是御用或者其它有歷史意義的東西,眾人還有些不敢看,可聽到只是明代御用,眾人都來了心思。

  看著東西半天研究不出來。

  「青旅釉、飄紅、白底……器型也是正常的,我沒有看出來什麼問題啊。」唐奇勝是老專家了,這眼神沒有看出來說明問題不大。

  黃昊英和半兩金兩人算是半吊子,索性沒有說話,只有王多魚還不肯放棄,找來放大鏡仔細檢查半天,神色嚴肅。

  「我知道了!」

  「哦?」唐奇勝有些驚訝:「說說看?」

  「這個東西,年代不對!」王多魚自信滿滿翻轉瓶子:「一般的落款都是用的明代正字落款,這個沒有落款,很不正常。」

  「……」

  唐奇勝心口憋著老血差點心梗過去。

  瓷器底款雖然是必要的,可也沒有聽過沒有底款東西就一定有問題的說法。

  這話要不是王多魚說的,他高低要陰陽怪氣幾句不學無術的東西。

  不過發生在他身上。

  紈絝子弟,不學無術不是很正常麼?

  「寧大師,我說的對麼?」王多魚環顧一圈,還不知道他的形象又低了幾分,還在得意邀功。

  「不能說完全正確,只能說沒有一點關係。」

  「……」

  王多魚表情變化格外迅速,臉上顏色豐富,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這……我……不……不能夠啊!」

  「連中東的文字都不認識,還是要多學習才是。」

  寧帆轉動出戟瓶,在雲紋和中間的紋路中輕點幾下:「這裡,仔細看看。」

  「花鳥篆書的中東文字?」

  唐奇勝和黃昊英到底是接觸過太多文物,看了幾眼竟然看出點名堂,可還是不能理解。

  「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明代的東西上面,還是官窯燒制的?」

  「你們能看出這文字的內容麼?」

  寧帆再問,兩人搖頭。

  花鳥篆書本身就不好辨認,更不用說還是中東文字,他們完全認不出來。

  「締約貢奉,永世安好。」寧帆緩緩開口:「這是當年進貢後皇帝賞賜給中東王室的回禮,全世界也只有這一件了。」

  眾人這才變了臉色。

  這東西的價值,恐怕遠超一般的明朝瓷器,甚至元青花都比不上了。

  「那後面的東西,豈不是更厲害?」王多魚看直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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