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地下賭場
2024-05-22 10:53:09
作者: 有風或雨
易方比尼昆沉穩很多,說話也比較小心,不像後者那樣滿嘴冒大炮,尤其是最近尼昆高興之餘嘴裡常帶著男女動作的詞語。
李皓覺得易方不光是來盯自己的,還有點保護的味道。
一天晩上,有人敲門。
李皓從門縫裡看到是易方,雙手插在褲兜里。
「皓哥,餓不餓,我請你去吃魚湯米粉!」易方今天搶著干李皓原來做的事,搬上搬下,早餓也正常。
「行,我請你!」李皓笑著應允。
魚湯米粉是一種緬甸常見的米粉,用魚、蔥、蒜等製成的湯拌著吃。
這種米粉當早餐吃比較多,沒想到去的那家晚上生意也那麼好。
看到易方很快就吃完了一大碗,李皓覺得他真是餓了。
兩人打著咆嗝往回走,路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易方拉住了他。
「皓哥,去玩會!」易方說得有點神秘稀稀。
不遠處的路燈下站著幾個衣著暴露的女郎,時不時用雙手搓著手臂,巷子裡的風有點涼。
「我不好這個!」李皓搖搖頭。
「去玩兩把。」易方接著道。
李皓才明白他說的是賭錢,不是那些站街女。
「行吧,陪你去,我不會賭錢,還沒學會。」吃了人的嘴軟,而且回去又沒什麼事,保不齊太早回去老闆弟弟的乾女兒又會盯著自己,像要吃了他一樣,李皓想了想,答應了。
七拐八拐走了幾個小巷子,易方敲開一扇門。
開門的見是易方,看都沒看他身後的李皓讓他兩進去。
裡面的人比剛才吃霄夜那的人多很多,易方不時與人打個招呼,很明顯,他對這裡他很熟悉。
李皓站在易方身後,看著他一點點輸光從褲兜里掏出來的錢。
然後又從襯衫口袋摸出幾張,到各個台上找手氣。
李皓心裡暗笑著,不經意看到健身館老闆孟達也在,同一個染著褐紅色頭髮的小伙子在一間小屋子裡商量著什麼。
孟達見到李皓同易方在一起,只是看了一眼接著同褐紅色頭髮的小伙子談事。
易方終於輸光了口袋裡的錢,苦喪著臉。
「走吧,明天還要上班!」李皓拉了一下易方的衣服。
來的那扇門就在旁邊,李皓走在前面。
剛走兩步,一個身材壯碩的男子擋在李皓面前。
「兄弟,來了也不玩兩把?」壯碩男歪著頭看著李皓。
靠,這位普通話說得比自己還標準,李皓心裡想著嘴上道:「陪朋友來的,我不喜歡賭錢。」
李皓邊說邊讓出身後易方。
「哦,是易方的朋友啊!」壯碩男笑道,沒有讓開的意思。
易方馬上在旁點頭,示意輸光了要走。
「到這這裡來不玩會讓我懷疑你是來幹什麼的!」壯碩男一隻手隨意地搭在李皓左肩膀上。
對方剛一抬手,李皓就覺得他不懷好意,一隻手也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看的場比你這大幾十倍。」手在用力的同李皓將頭湊在對方的耳邊輕說了一句。
壯碩男明顯從肩膀上感覺到壓力,慢慢鬆開放在李皓身上的手。
不遠處的孟達看到了這一幕,同身邊褐紅色頭髮的小伙子說了一句,那人即刻來到壯碩男身邊踢了他一腳。
「胡剛,那邊有人找你,快點過去。」那個小伙子朝壯碩男說了一句後對李皓歉意地笑了笑。
李皓沒理他,同易方一起出了門。
胡剛站在一個角落,看著跟在讓自己肩膀生疼的男子後面的易方神情,覺得今晚可能惹錯了人。
路邊只剩下三三兩兩個站在牆角的女孩,她們是在等贏了錢的男人來幫襯她們。
不過有排等,賭檔不會那麼早收場。
「皓哥,我在這從來沒有嬴過,你說他們是不是在出老千?」易方邊走邊問李皓。
「出不出千你們終究會輸,光靠抽水總有一天會抽乾你們。」李皓笑道。
「有一個人今晚贏了不少,就是那桌詐金花那桌。」易方露出羨慕的表情,不過牙齒在路燈的照射下有點發黃。
他說的詐金花贏錢的是個滿臉鬍鬚的人。
這間小賭場的老闆也真特麼黑,不光抽水還安排暗樁,想盡一切辦法賺取賭客的錢。
發牌的人像模像樣地穿著制服,只要將手放在發完牌的牌盒邊,那個鬍鬚男就一定會嬴。
其它賭桌上幾乎一樣,只不過手勢不同,做暗樁的人的衣著不一樣而已,不過他們的目的相同。
除了幾桌詐金花的還有一桌搖骰子叫大小的,玩的人不多,像是裝門面。
像這種小檔,在骰盅上做千還沒那個技術,而坊間傳言能輕易搖出豹子的人李皓只在電影裡見過。
如果只是想玩兩手,相對來講,出大的機率還是多點,久了,數目平均下來還是荷官贏,也就是莊家蠃,尤其有時會出豹子。
這種小賭檔,李皓可以一眼看穿它的前世與今生。
緬北到處都有紅燈區,路邊的這些有大家熟悉的名字——流鶯,不過她們顯然對從賭檔出來無精打采的易方不感興趣。
一個身著暴露的少女緊追幾步,上前拉住了李皓的胳膊,嘴裡不停地說著她能提供的項目。
不是很明亮的路燈下,出現一副大爺來玩會的場景。
易方在一旁哈哈大笑。
不過接下來的事讓李皓確信易方是有人特意派他來自己身邊的。
李皓掙脫那雙有些冰涼的雙手接著往回走,突然從黑暗角落衝出一個穿著短袖連衣裙的女子,跑到李皓跟前想抱住他。
易方趕緊跑到兩人之間,用身體擋住那個眼窩深陷的身子。
「滾,你這個癮君子!」易方大聲叫罵的同時抬起腳,一腳踢翻那個女人。
女人仰面倒地,兩隻撐在地面上的手臂布滿了針孔。
而她的眼睛無神地凸出,身上的惡臭隨著風擴散到四周。
癮君子們受癮是由淺至深逐步進階,當體內的耐受性逐漸變高,亢奮的需求量也變大時就選擇靜脈注射的方式。
當然,到了這個階段基本是死路一條,很慘很慘那種,那些後果都是用性命去承擔。
李皓帶著感謝的表情看了一眼易方。
「這種女人十足有病,還是那種治不好的病,被她們不小心抓傷都會有麻煩,是我帶你來這裡的,我負不起責!」
易方說話的時候有些緊張,情急中後面那句透露出他對李皓人身安全的關心。
「我也能一腳踹翻她,不過還是謝謝你!」李皓拍了拍易方的肩膀。
同你還不熟,這麼關心我!
李皓心裡發笑,也不去追問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