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離家出走的啾

  上午，封家男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曹琦和白晶晶也不在。

  啾啾就和外公外婆一起看媽媽小時候的照片。

  她指著一個小男孩問：「這個也是啾啾的媽媽嗎？」

  為什麼和她媽媽長得一樣。

  「這是你小舅舅。」何玉秀告訴她，「你小舅舅和你媽媽是雙胞胎，他比你媽媽早生三分鐘。」

  封老爺子沒好氣地說：「哼，可惜了啾啾，竟然長得像老六。」

  這不廢話嗎？

  何玉秀白了老伴一眼，都說外甥像舅，又是雙胞胎就更像了。

  「啊啊啊！」外面突然傳來小孩的叫聲還有狗叫。

  啾啾搖搖擺擺地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土豆土豆……

  

  可惜她小短腿跑不快，還差點摔倒。

  最後是被外公抱下去的。

  一下去就看到花園裡土豆正咬著一個小女孩的裙子。

  白晶晶在旁邊大呼小叫地喊：「人呢？趕快把這隻狗打死。」

  「土豆！」啾啾喊了一聲。

  土豆立馬鬆開小女孩往啾啾這邊跑，那個小女孩馬上追過來。

  「它叫土豆？」她一邊問，一邊表情不善地盯著啾啾。

  土豆衝著她狂叫，白晶晶跑過來罵：「我就說不能養土狗，竟然還咬人，趕緊扔出去！」

  「舅媽不要丟掉土豆。」啾啾嚇壞了，一把抱住土豆。

  何玉秀沒理白晶晶，而是看向那個小女孩：「妙妙，這是你妹妹啾啾。啾啾，這是你四舅家的姐姐封妙顏，她還有個雙胞胎哥哥叫封子昂。」

  「對了子昂呢？怎麼就你們娘倆回來了？」

  「媽，子昂還在他外婆家呢，明天才回來。」白晶晶沒好氣地說。

  封妙顏突然指著啾啾喊：「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拖油瓶！」

  一句話讓三個大人臉都變了。

  蔣老爺子瞪著白晶晶：「你教的？」

  白晶晶趕忙否認，偷偷擰了女兒一把。

  傻丫頭，什麼都往出說！

  「啾啾不是拖油瓶，啾啾是啾啾。」啾啾認真地說。

  「我媽說你爸媽都死……」

  「封妙顏！」何玉秀出聲制止她，「閉上你的嘴。」

  白晶晶也一把摟住女兒想捂她的嘴，可惜封妙顏平時在家裡刁蠻慣了，哪受得了這樣。

  立馬尖叫起來：「我不管，憑什麼這個拖油瓶可以養狗，我也要養！我也要！」

  話音剛落，母女倆一起摔了個狗吃屎，啃了一嘴草。

  「呸呸呸！」封妙顏把草吐掉，「媽媽你幹嘛推我？」

  「我，我沒有啊！」白晶晶也茫然，怎麼好好的就摔倒了？

  「把你的狗給我，這是我的狗！」封妙顏又去抓土豆。

  啾啾嚇壞了，抱著土豆往外公懷裡躲。

  「不要，不要把土豆給姐姐，外公……」

  她眼淚汪汪地求，老爺子氣得一拐杖揮打在地上：「這是啾啾的狗？怎麼就成你的了？」

  見狀封妙顏還沒怎麼呢，白晶晶倒先哭嚎起來。

  「爸？你怎麼能打妙妙？啾啾是您外甥女，妙妙就不是您孫女了嗎？」

  封長生要氣死了，他哪裡打孫女了？就是嚇唬嚇唬小孩。

  「啾啾不怕，土豆是你的狗，誰也不能搶走它。」何玉秀安慰啾啾，「是妙妙姐姐不好，你不用理她。」

  說完抱起啾啾就進了屋。

  封老爺子看著還在哭嚎的孫女和哄她的白晶晶，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

  可他們低估了封妙顏的霸道，很快她就哭著追進去，啾啾剛被何玉秀放到沙發上。

  就見一個人影衝過來抓住她的頭髮往地下拽。

  何玉秀差點沒攔住，眼看啾啾就要掉下去。

  一隻手把封妙顏提溜起來。

  「誰啊？放開我，媽媽救命！」

  「你看看你媽敢不敢救你。」來人陰森森地說。

  封妙顏一愣，努力回頭看了看：「小，小叔叔？」

  封佑其晃了晃她：「你還想幹什麼？」

  「哇！」封妙顏哭了，她最怕的就是封佑其，因為小叔叔完全沒有當長輩的自覺，真的會揍她。

  白晶晶心疼壞了，趕緊把女兒從封佑其手上抱過來。

  「老六你怎麼一回來就嚇唬孩子呢？」

  封佑其正要懟他，變故突發。

  躲在啾啾背後的土豆突然撲過來一口咬到封妙顏胳膊上。

  「啊！！！」

  「啊啊啊！」白晶晶的聲音很快壓過了女兒，一片兵荒馬亂後，家庭醫生趕來給封妙顏打了狂犬疫苗。

  封妙顏全程都在罵，罵啾啾，罵土豆。

  「我要把那隻狗打死，還有那個拖油瓶，把她趕出去，這是我家！」

  本來孫女被咬傷老兩口也很著急，可看到封妙顏這樣，何玉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等醫生走了，封妙顏還要鬧，老太太一拍桌子：「夠了！」

  封妙顏被嚇得一哆嗦，白晶晶不滿：「媽，您什麼意思啊？現在可是妙妙被咬傷了啊！」

  「您也太偏心了，還有啾啾，小小年紀就不學好，肯定是她指使的那隻狗。」

  「白晶晶。」何玉秀一臉嚴肅的開口道，「我就是偏心，今天我把話放這，啾啾就是我的心肝寶貝，誰也不能越過她。」

  「你要是不滿意，帶著你女兒回娘家去，反正我孫子多，不差你家這兩個。」

  白晶晶呆住了，她沒想到老太太這麼直接，一時間也不敢再多說什麼，拉著還想鬧的封妙顏坐到角落裡。

  倒是看了一場熱鬧的封佑其慢悠悠提醒老兩口：「剛剛那小丫頭跑了，你們沒注意嗎？」

  「啾啾？」何玉秀慌了。

  剛剛人太多，她沒發現啾啾不見了。

  此時的啾啾已經抱著土豆從封家大門裡鑽了出來。

  「土，土豆不怕，啾啾帶，帶你走，我們，我們去師奔。」

  小傢伙喘著氣把土豆放下，仔細看了看，怎麼好像才一天，土豆的肚子就變大了？

  「汪~」土豆還很得意。

  在它看來，剛剛可是保護了啾啾，咬了欺負她的大壞蛋。

  啾啾扭頭看著遠處的大別墅，心裡湧上一股難過。

  可惜她剛剛有了好的親人，還有大大的房子就又要離開了。

  不過沒關係，為了土豆她可以的。

  要是不離開，土豆肯定會被丟掉。

  「我們走吧！」啾啾給自己打氣，「我們找一個小房子住。」

  以後她就和土豆一起生活。

  陸行舟老遠就看到有個矮糰子慢悠悠在路上移動，旁邊好像還有隻狗。

  等走進了一看。

  「怎麼是你？」他認出了啾啾。

  那天在機場的小孩。

  好像是封家剛找回來的外孫女？

  啾啾抬起頭，看到她面前站了個八九歲的男孩。

  「小哥哥。」啾啾緊張地看了看四周，「你，你也是師奔的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是說你要和一條狗私奔？」

  「它是土豆。」啾啾糾正他，然後用力點頭，「我們要一起。」

  陸行舟皺皺眉：「你外公外婆知道嗎？」

  他今天早上還聽家裡傭人說封家把這個剛找回來的外孫女當寶貝，怎麼會讓她自己跑出來……

  果然，面前的小糰子眼神淡了下去。

  在啾啾東一句西一句的解釋後，陸行舟大概猜到了原因。

  他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封妙顏什麼德行，附近的小孩都知道。

  「但是，你跑出來要怎麼生活？還有你的土豆，誰養它？」陸行舟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

  啾啾驚呆了，她都沒有想過這些。

  半響她結結巴巴地說：「啾，啾啾可以撿垃圾養土豆。」

  私奔，撿垃圾……

  她也就三歲吧，哪學得這些詞。

  「平板板上！」啾啾說，然後一臉可惜的小表情，「平板板是外公的，啾啾不可以帶走。」

  陸行舟翻了個白眼：「你要不要去我家？」

  「你家！」啾啾的表情變得驚慌，甚至還警惕了後退幾步。

  陸行舟盯著她：「你什麼意思？」

  「你，你要拐拐我嗎？」

  「是拐賣，我拐賣你幹什麼？」

  等一下……

  陸行舟意識到什麼：「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

  「啾啾日記：離家出走是不對的，大家不要學啾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