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職校連環案之蒸發
2024-05-22 07:33:19
作者: 喵公公
但我們知道,他們利用了我們警務系統中的一些漏洞,和我們刑警隊伍還不夠完全成熟,視我們為無物……
他還視校園裡的學生為草芥,甚至視小團伙里的成員為蝦蟹,想殺就殺,想害就害。
我知道,在此之前,我們的工作機制一定存在著瑕疵,雖然有缺憾,但我相信,從此刻開始,大家一定能補上,變得更好……
我知道,你們中的很多人像我一樣,是真想拿著槍上去和犯罪分子真刀真槍地干,而不想呆在這裡,更多的與數字、數據以及文字案卷打交道,覺得特憋屈。
但我想說的是,所有工作都很重要,就像一台精密的機器,缺少了哪個零件,都會運轉不靈。
此時整個州、整個縣的政法隊伍,有為我們搞後勤的,有在路面搞排查的,有在街頭小巷走訪排查的,有在路面維持交通秩序的交警同志,還有趕赴其它地方執行特別任務的……一切都為了保障我們,讓我們更好地將犯罪分子緝捕歸案,繩之以法。
他們的工作是為了防止罪惡不向外擴散,而我們,才是這裡的風暴眼,是這台執法機器的核心元件。殺人害命的罪惡從這裡開始,也終將在這裡結束。
我最佩服的人,是下午我從縣城出來時,遇到的一個普通的聯防隊員,當時路面有點堵車,我在路口看到他站在風雨中,一直在那裡給過往駕駛員發放協查通報。
每過一個人,就發放一張,絕不會漏過一人一車。
當時一直吹著冷風,我問他:「一人一張的發,不覺得累嗎?」
他說,薛警官,我在電視上見過你,我不覺得累,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我一個小侄子就是在學校被劉斌他們這些渣子給帶壞了,所以我特別想早點逮住他,親口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壞,一顆老鼠屎,攪壞一鍋湯!
瞧瞧!這就是我們普通的工作人員,儘管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但依然要向他學習,踏踏實實守好自己的工作崗位。
我們就要在這裡,踏踏實實做好案件痕跡和物證提取、檢驗、鑑定等工作。
外圍所有的行動,都要從這裡找到證據為支撐,犯罪分子就像一片碩大的樹葉,我們每人找到的一點證據,就像是一隻小螞蟻,一點點把這片巨大的樹葉抬起來,把它送上法庭,接受人民的審判。
我知道,劉斌也許個人承受過一些苦難,但絕不能成為他犯罪的理由,更不能成為將痛苦施加給別人的藉口。
特別是他在盜竊炸藥後,沒有及時收手,而是採用殺人害命的方式,妄想毀滅證人。
在殺死第一人以後,也沒有收手,而是想把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和他那顆骯髒的良心一起殺死,丟到黑暗裡去。
這是一場硬仗,我們中的有些人可能會受傷,有些人甚至會作出犧牲。
有的人可能會在之後立功受獎,但也有可能作出了很大貢獻,最後默默無聞,不為人所知。
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我們所有人都只懷著一個目的,將犯罪嫌疑人緝捕歸案。
而且我們也應當有信心,必然會將兇手緝捕歸案。
這是因為恆古不變的真理,跟正義的人民作對,跟廣大的老百姓作對,必然要接受人民的審判。為民解難,保民平安,既是我們的責任,也是我們的驕傲。
當經歷過這一切,試想一下,多年以後,你告老還鄉,解甲歸田,你在爐火旁,社會安寧和諧,再也不會發生這種惡性案件,也不會遇到這些個窮凶極惡之人。
當你的孫子問你,爺爺聽說那年發生了大案,當時你去抓壞人了嗎?
你不會支支吾吾的說,嗯,那時候我正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你會理直氣壯地對孫子說,呶,當時劉斌那個悍匪,就是爺給辦的。
爺當時親手抓住他的耳朵,把他提溜上了法庭,接受了大家的審判。
薛異人說到這裡,台下人抑制不住激動的情緒,再次響起了暴風般的掌聲……
薛異人實在講不下去了,便唱起了那首每個人都耳熟能詳的歌曲:
幾度風雨幾度春秋風霜雪雨搏激流……
他唱得五音不全,但這聲音卻在此時此刻,如此的激盪人心,悠揚動聽。
一時間,整個學校中,都在迴蕩著這首老歌:
金色盾牌
熱血鑄就
危難之處顯身手
顯身手
為了母親的微笑
為了大地的豐收
崢嶸歲月
何懼風流……
職校內外,案發主現場的各項取證工作正在紮實推進。
而外圍漫長的追捕歷程,成了一場任何單獨個人都左右不了方向的貓鼠遊戲。
警方的排查雖然會出現一時的盲區,但向外查不到蹤跡,始終會有一刻靈光乍現,將視野範圍重新往回推,一直推回到鎮上的核心區域。
這一天,警方接到群眾舉報,學校附近某處住宅有人出來買水,形跡十分可疑,派出所民警羅民便帶著一名聯防隊員來到這裡敲門,對住宅的主人進行盤問。
買水之人正是劉斌,當時他帶著楊慕斯出得門來,不理民警問詢,徑直去騎門口的摩托車,跟著他的女生也不趁機反抗,或呼救,而是極其配合地爬上去坐在座位後面。
羅民制止道:「停下,雙手抱頭,蹲下。」
劉斌不理,就像面前根本沒人一樣,騎上摩托車就跑,當羅民過來制止時,劉斌掏出隨身攜帶的刀具,猛然向羅民刺去。
羅民驚呆了,見過愣的,沒見過這麼愣的,拿刀就捅警察。
事發太過突然,劉斌從小跟凱南武術名師學過格鬥,拳法和器械都來得一些,一把摺疊刀用得相當老辣。
羅民猝不及防,手掌先被刺了一刀,刀尖直透手背。
劉斌並沒有打算放過他,跳下車來,朝他脖頸又是一刀,羅民右手吃痛,只能用左手勉力架住對方的攻擊。
劉斌用的是左手刀,右掌跟上猛的往刀柄一拍,刀尖受力,頓時「波」的一聲,戳進了羅民的頸子。
後面跟著的聯防隊員直接呆住了,雙腿顫抖著想上來幫忙,被劉斌回身一個高鞭腿,直接踢暈滾地。
劉斌一直捅了羅民4刀,然後向他計劃中的另一個窩點逃去。
這時正在附近執行盤查任務的民警接到了抓捕劉斌的命令。
三名聯防隊員駕駛警車搭載兩名民警緊急追趕,追到距離劉斌約100米遠時,劉斌突然將幾包炸藥投向警車。
頓時爆炸聲驚天動地,警車當場被炸毀,兩名民警重傷,三名聯防隊員輕微傷。
襲擊案發生後,凱南縣城陷入一片恐慌。
有人說見過他背著一個特大帆布包,裡面裝著不知多少包炸藥。
最奇特的是,在警方即將合圍之際,劉斌再次帶著楊慕斯,消失於羊街附近的茫茫人海,不知去向。
有消息說他在路上搶了好幾次計程車,因此縣城的計程車司機害怕劉斌身上的炸藥,或者窮凶極惡,又干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紛紛連車都不敢跑了。
案情報到上面,全國、全省譁然,華國公安部最高層級領導簽發了A級通緝令,南境省公安廳分管刑偵的副廳長迅速出馬,帶著一堆刑偵專家及警犬連夜趕赴凱南。
省廳廳長及特警總隊長也帶員趕到,一時間,凱南警界大員雲集,在省廳領導的統一指揮下,沿開元至凱南至羊街,圈層相連,組成三道銅牆鐵壁。
按理說,劉斌應該是插翅難飛了。
但整整搜索了兩天,卻毫不見蹤影,人們不禁納悶,難道劉斌已經逃出凱南了?或者逃出了開元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