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專機赴京
2024-05-22 06:56:06
作者: 竹夾朵
既然決定去,蘇半夏馬上利索開始收拾衣服。
大人還好,主要是孩子的東西得帶齊了,現在買東西沒有後世那麼方便,缺什麼直接去超市商場,現在就是個尿戒子你都不一定能買到合適的。
是的,福多得帶著,他還沒有斷奶,又不愛喝奶粉,福多不知道是隨誰了,一天最多喝一頓,再沖就不喝了。天暖喝的時候程媽沒少抱著福多去醫院玩兒,就是為了他餓了蘇半夏能及時餵奶。
好在除了餵奶這件事情,其餘時候福多都好帶得很。
奶粉,換洗衣服,尿布,一樣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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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帶歡歡去啊?」蘇半夏問疊著衣服的程延。
程延沒回頭,「啊,這麼遠的路,我尋思別讓媽去了,這段日子她咳嗽一直不好,再一個人去坐火車,我不放心。」
外面程歡嘰嘰喳喳吆喝著自己要帶的東西,興奮極了。
「歡歡畢竟也還是個孩子,行嗎?」蘇半夏真不太放心,到了京城她出去辦事兒,就讓程歡領著福多,一個小,一個更小,多嚇人呢!
程延轉過身把打包好的行李包放在椅子上,「你放心吧,上個月媽生病住了幾天院,她不是帶的好好的,也沒出什麼岔子嗎?你就放心吧!」
放不放心的,也只能這樣了。
第二天,在程媽憂慮不舍下,程延帶著蘇半夏坐車去了軍用機場,蘇半夏懷裡還抱著程媽的寶貝疙瘩。
「我看你媽都要哭了。」在車上蘇半夏說。
福多卻是第一次坐車,興奮地往外看,嘴裡不時蹦出幾個詞彙,小短腿兒隨著長大越來越有勁兒,一跳一跳地往外看,對於他奶奶的望穿秋水毫不知情。
「媽——媽——外——」
蘇半夏用口水巾擦了擦兒子下巴上亮晶晶的口水,「外面是吧?外面有雪嗎?白色的是雪,跟媽媽念,雪——」
福多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醫院,為了安全,蘇半夏還經常不讓他進門診,而是待在側門進的休息室。
現在看見外面的天遼地大,只覺得一雙眼睛不夠用。
「些——」
「是雪!」
「些!」
「唉,兒子你真笨啊!」蘇半夏吐槽。
程延好笑地把兒子接到自己腿上,「才十個月,會叫媽媽已經很厲害了,哪兒就笨了?媽媽冤枉人呢!」
蘇半夏不抱兒子一身輕,前面有駐地派的司機,她也不好說話,只能看著窗外。
「怎麼了?生氣了?」
蘇半夏搖頭,「我擔心歡歡呢。」
「沒事兒,她都十七八了,出趟遠門兒也是歷練。」
「說的輕巧,她就沒自己出過遠門兒,你當哥的倒是放心。」蘇半夏不滿道。
「小方開車直接送她到火車站,也有火車上的工作人員照應,車到站我們就去接她了,你擔心什麼?」
「我怕有拐賣婦女的啊,防人之心不可無!」
再加上京城還兩檔子事兒,蘇半夏更煩躁了。
程延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別擔心了啊,到京城你就能見到晨晨了,好久不見晨晨了吧?」
卻是,自從上次從京城回來,中間也就見了一次,也沒待幾天。
那天蘇晨下車敲門的時候,蘇半夏都沒敢認。
軍用汽車緩緩停在規模不大的軍用機場停機坪,一下車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架白色飛機,白色飛機後面被立了很長一排木架子,擋得嚴嚴實實。
「別多問,別多看。」程延給兒子捂上被子,叮囑了一句率先下了車。
蘇半夏翻了個白眼兒,走到程延身邊小聲說:「後面是啥我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用你叮囑我!」
送他們的汽車已經開走了,接他們的人站的比較遠。
程延邊往那邊走邊小聲問:「你說說是啥?」
「嘖,你好奇心咋那麼重,不該問的別問!」
程延被噎了一句,不吱聲兒了。
「程團長——」來人是個一毛二,軍銜兒比程延低,非常熱情地伸出雙手。
程延抱著福多從雙手換成單手,跟接領的軍官握了個手,「哎喲,失禮失禮,別介意啊,這胖小子太沉,他媽抱不住。」
「理解理解,嫂子好,我是H省飛行大隊的一中隊隊長蔡天,你叫我小蔡就行。」蔡天熱情跟蘇半夏打著招呼。
蘇半夏哪能真叫人家小蔡啊,也伸手跟蔡天握了一下,「蔡隊長你好,我是程延的愛人蘇立夏,真是麻煩你了。」
「嫂子客氣,這麼冷的天,你帶著孩子還要出遠門兒,你才不容易呢!」寒暄結束,蔡天抬手,「咱們這邊走,孟書記已經到了。」
「孟書記是誰啊?」蘇半夏小聲問。
「孟書記是這次考察的另一位,不過他是走政壇的,跟我們不一路。」
「哦。」
「上邊走,小心台階。」蔡天把梯子放下來,提醒道。
「孟書記,這位是近海駐地的程團長和他太太蘇同志,這次大家一起去京城,也是個緣分,你們相互認識一下。」蔡天關上飛機艙門,稱職地當著中間人。
孟書記名為孟鴻飛,是個三十歲上下的文質彬彬的幹部,鼻樑上架著黑框眼鏡,神態溫和,一看就是做政工工作的。
他的這種文質彬彬跟軍里的政委那種抓思想的還不一樣,政委再有文化,也帶著一股子鋒銳之氣隱藏其下,但孟鴻飛真的就像是個儒雅的讀書人,沒有一點攻擊性。
他的太太也是,衣著樸素看著溫溫柔柔的,只是不知為何看著比孟鴻飛要蒼老些許。
「孟書記你好,我是程延,這是我愛人蘇立夏。」
孟鴻飛和他太太也趕緊起身相迎,「程團長你好,我是孟鴻飛,你叫我老孟就行,別書記書記的叫我。這是我太太周岩。」
周岩淺笑一下,「程團長程太太你們好。」
「那既然認識了,我就去駕駛室了,咱這趟飛機跟以往的不太一樣,沒有服務人員,大家自給自足,有什麼事兒,可以去敲駕駛艙的門,我跟副機長都在裡邊兒。」蔡天打過招呼鑽頭進了駕駛室。
留下兩對剛剛認識的夫婦,不尷不尬的。
好在還有個不停發出動靜兒的福多,幾個人圍繞著孩子也延伸了一些話題,氣氛才漸漸好起來。
「小蘇,我比你大很多,就托個大這麼叫你可以嗎?蘇同志蘇同志的,反倒生分了。」周岩笑著說。
蘇半夏點頭,「當然可以,那我叫你周姐?」
「好!剛才程團長說你是醫生?醫生好啊!」周岩笑眯眯說道,
蘇半夏謙虛了一下,「還是個半吊子呢,還得學習。」
「你是中醫西醫啊?嗨,我這話問的,你這麼年輕,肯定是西醫。」
蘇半夏挑眉,「周姐,你這是刻板印象了啊,我是正兒八經的中醫!」
周岩是個文化人,但十數年來倒是頭一回聽人說起「刻板印象」四個字,但她有分寸的沒點出,「小蘇你是中醫?現在我以為大家都去學西醫了呢!」
蘇半夏又把糊弄外人的那套話又跟周岩說了一遍。
「那這也是一次奇遇了。」周岩說,「那你師承南石老爺子,他老人家我知道,醫術精湛,只是可惜現在已經過去……那你既然有這麼厲害的師承,能不能給我介紹一個大夫?」
說到最後,周岩有些不好意思。
「大夫?周姐,你生病了?看你面色紅潤,不像啊!」
周岩苦笑,「說來不怕你笑話,我……」
「周岩!」孟鴻飛突然出聲,周岩馬上閉口了。
「謝謝你啊小蘇,不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