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上不了台面

  手機放在耳邊，還在通話，不知是沒聽到裡面的聲響，還是聽到了並不在意。

  慕晚歌臉上一絲狼狽閃過，按在地上的握緊成拳，迅速從地上爬起來，不再看外面的顧衍深，走到洗手池，繼續洗碗。

  宛如剛剛一切都未發生。

  她雖然沒有顧衍深收斂情緒的速度快，但也在努力的把自己剛剛的情緒壓下。

  ……

  顧衍深站在外面，正聽著電話那端女子溫柔的嗓音說著她今天做了什麼，剛剛有乖乖的吃藥，身體狀態已經越來越好，說了很多，圍繞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個。

  她想回來。

  站在客廳中央，顧衍深單手抄在口袋，安靜的聽著，目光卻是下意識的看向廚房方向。

  慕晚歌已站在洗碗池邊，長發披散，擋住她臉上的表情，雙手正在繼續洗碗。

  平靜的模樣，她未造成半分影響。

  

  眉峰慢慢皺起，薄唇緊抿。

  突然，顧衍深臉色一沉，步子邁出，剛走幾步就聽到電話里女子的詢問：「阿深，怎麼了？」

  顧衍深腳步突然頓住，低聲快速的說了句：「家裡傭人打碎了碗碟。」

  慕晚歌低著頭認真洗著碗，水被她從溫水調至冷水。

  冰冷的水沖在雙手上，就算在常溫的室內，冬天的冷水還是凍的雙手通紅。

  這是一個很糟糕的方式，卻是最容易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方式。

  冰冷的水刺骨的寒，可以讓身體的溫度迅速冷卻，也能讓大腦恢復清明。

  但……

  水太冷，手凍僵了，洗起碗來變得不靈活。

  慕晚歌剛開始還好，但洗到最後的時候，僵住的手沒握住碗碟，從手中滑落，撞在洗碗池裡其他碗碟上，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

  慕晚歌一慌，想都沒想的就伸手去拿，準備把碎掉的拿起來。

  手卻不小心被劃破，裂開一個大口子，疼痛從手指上傳來的時候，鑽進了心底，疼的她倒抽一口氣，手迅速縮了回來。

  ……

  顧衍深原本聲音很小聽不清晰，她也不想自尋煩惱，自然不會去仔細聽，刻意把他的聲音隔絕在外，但他的聲音突然變大，還是自然的竄進她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