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騙我
2024-05-22 02:57:55
作者: 據說很厲害
十個億的聘禮倒是沒有,恩恩怨怨糾葛不清卻很多。
後半程楊崇明又問了很多關於宋立澤的事,家長里短,宋之涵壓著情緒平靜回答,後面又和封騁聊了些有關養老院二期建設方面的事情。對於封騁來說,建房子是老本行,他侃侃而談,藉機敲打,楊崇明知道了他不是好糊弄的人,也不敢造次。
吃完晚飯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封騁吩咐司機把楊崇明送回酒店,自己則開著宋之涵的蘭博基尼往回走。
黑武士在北京的三環上行駛,封騁單手握住方向盤,露出精緻的腕錶,他神情漠然地開口:「中午飯在哪吃的?」
「……」
車內的氣氛瞬間有些凝固,宋之涵知道,這件事不會那麼輕易地揭過去,她解釋:「我已經跟齊許安說明白了,之前我沒察覺他有這個想法,現在說開了就好了。」
封騁的臉色晦暗不明,正好前面遇到了紅燈,他剎了車說道:「懷璧其罪。」
宋之涵:「……」
宋之涵明白,封騁的意思是因為她的樣貌才情會招惹桃花,這是原罪,可宋之涵卻道:「我只是以為他是想在我這裡要一個職位才和我套近乎。」
畢竟相比於宋之涵的美貌,更多的人看上的是她的家世、背景和權力。在宋之涵身邊獻殷勤的人數不勝數,她根本無從判斷這些人到底是為了權,為了利,還是為了色。
總之不會有那麼純粹的喜歡和尊重。所以她才沒在意齊許安的那點心思。
紅燈已經變成綠燈,封騁重新啟動發動機,情緒看不出什麼變化。
「一會兒我送你回宋則淵那邊睡,四合院的熱水器我找人去修了,剛剛跟我說還沒修好,今天晚上沒有熱水。」
「嗯。」宋之涵答應了一聲。
密封良好的車內,甚至連兩個人的呼吸都能聽見。他們像是剛吵過架的小夫妻,一邊還在靜默期,一邊男主人還要操心家裡的水暖維修。
宋之涵看向窗外,儘量不去探究自己的雜念。直到封騁拐過了一個路口,沉靜的嗓音再度在車裡響起。
「不好奇我這幾天去了哪麼?」
「……」
宋之涵沒回答。
很顯然,她知道封騁這麼問就是在試探自己。而封騁也知道,如果宋之涵不好奇,就代表她已經知道自己去了哪裡。
車外樹影婆娑,萬物凋敝,寒風瑟瑟。宋之涵穩了穩心神,平靜地詢問:「你是以什麼身份在問,我的合作夥伴,競爭對手,還是我的上司?」
「以你曾經難以啟齒的戀人身份。」
光怪陸離的燈景打在封騁幾乎完美的臉上,他甚至冷漠疏離的只是在專注開車。
「我去了洛杉磯,專程去找宋立澤,我想當面問問他,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要辭任董事長,讓宋則淵接任,讓你做總經理。」
宋之涵感覺莫名的喉頭髮緊,深藏的秘密似乎就要暴露,她呼吸都漏了半拍,卻還是鎮定地緩聲問他:「那你見到他了麼?」
「沒。」封騁直白道,「拒不接待,電話也不接,人也不在家,我待在洛杉磯待了幾天,連他一根汗毛都沒看見。」
宋之涵吊起來的心落了地,她緩了緩情緒,從容解釋道:「老爺子愛野釣,不想被亂七八糟的事情打擾。你沒有事先跟他約好,很難見到他。」
「應該是吧。」封騁微微側頭,看向宋之涵時眼裡有種說不出來的試探意味。
宋之涵回望他,他把目光收回,安心開車。
兩人就這麼到了宋家的別墅。
在別墅門口一個不起眼的拐角處,封騁把車停好,宋之涵解開安全帶,剛要開門下車,卻發現門是鎖死的。
宋之涵回頭,正巧對上封騁那雙銳利的眼睛,他的聲音不高不低,但壓迫感十足。
「宋之涵,不要一次又一次騙我。」
「……」
宋之涵抿唇,迎著封騁的目光,他就像一個審判者一樣,不斷地盤旋著,巡邏著,洞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我再問你一遍,」封騁沉聲道,「你當年,為什麼要著急出任頌笙集團的總經理,為什麼要和我分手,為什麼要把我爸生病的事情泄露出去。」
他伸手,捏住宋之涵的下巴:「這是你最後一次說真話的機會。」
宋之涵被迫抬頭看向封騁,那雙清澈溫暖的眼睛早已被理智和冰冷取代,封騁把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了金絲眼鏡的後面。
咄咄逼人,方寸必爭。
宋之涵的手微微蜷起,太高的仰起讓她呼吸微滯,她艱難道:「該說的話,我兩年前已經說過了……」
「好,很好。」
封騁哼了聲,他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甚至在笑。
「沒人會把過家家似的談戀愛當真,我明明長了一雙他的眼睛,卻比他幼稚百倍,無理取鬧千倍,我連他的皮毛都不夠……」
封騁重複當年宋之涵在雪地里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那些讓他痛之入骨恨不得活剝心肺的話,那些把他傷的血肉模糊穿釘刺股的話,輾轉兩年,他已經可以毫無負擔地說出來。
宋之涵捅向他的每一刀,他都化成了無形的動力,兩年的時間,他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學會了玩弄人於股掌,學會了殺人誅心掣肘他人於千里之外。
封騁深深地看著宋之涵,眼神流連過她的眼、鼻、唇,手中小巧的下巴觸感軟滑,在不斷提醒他曾經那麼完整的擁有過她。
車內溫度升高,連擋風玻璃上也升起霧氣。
封騁的眼中漸漸升起一股看不清摸不透的情緒,他像在捏玩具似的輕輕用力,將宋之涵拽的離自己近了些。
宋之涵的下巴傳來一陣痛感,她皺起眉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封騁已經吻了上來。
車內逐漸傳來一陣唇齒交融的聲響,宋之涵想要推開封騁,卻被他扣住頭吻的更狠。狹小的空間裡,封騁毫不費力地將人從副駕駛抱到駕駛室,毫無顧忌地縱情深吻,這是在宋家別墅門口,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有人出來,宋之涵坐在封騁懷裡,背對著擋風玻璃,被他隨意擺動,她覺得恥辱極了,臉已經燒了起來,可封騁卻樂在其中,輕佻地用食指撥動著她的耳垂,用一種極其色情的姿勢,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還記得你曾經教過我什麼麼?」
封騁嘗夠了芬芳,才將兩人碰觸在一起的唇分開,他一邊輕輕的揉著宋之涵的唇瓣,一邊暴力地壓住她掙扎的身子,像要偷嘗禁果的亞當一樣低語誘惑:「我只記得前半句,有事秘書干,那後半句呢?」
「……」宋之涵雙手都在抖,她咬著牙,一言不發,可泫而欲泣的眼神早就出賣了她。
「你今天送了別人禮物,卻讓我損失了40%的股權,這筆債要怎麼還,涵老闆不應該給個說法麼?」
或許宋之涵的敏感和易碎徹底讓封騁失控,他單手就能攬住宋之涵的腰,那種熟悉的原始衝動在不停地蠱惑他,他沉了沉呼吸,眼神變得更暗。
宋之涵身上的膩人香氣足夠讓人瘋狂,正當封騁要逾矩做出下一步時,「哐哐」兩聲巨響從車頭傳來。
宋之涵嚇得大驚失色,封騁面色一沉,馬上用外套把她裹了起來,不讓她被人看去,他抱裹著宋之涵,眼神狠絕地看向車外。
車外,宋則淵一身西裝革履,拿著一柄高爾夫球桿,臉色陰的像是去了陰曹地府一遭。
「你們倆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