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
2024-05-22 02:57:06
作者: 據說很厲害
宋家別墅井然有序,不見一絲慌亂。
唯一不一樣的是,宋立澤喜歡安靜,之前別墅里的人都很少,現在五步一人,十步一崗,所有人都穿上黑衣,帶上黑綢,阿姨看到宋之涵回來了,上前跟她說道:「涵總,淵總在書房。」
「知道了。」
宋之涵接過阿姨遞上來了的黑綢,向書房走去。
一進門,她就看見莉莉站在書桌對面,正在向宋則淵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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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說她已經把密鑰密碼發給您了,除了密鑰之外,還需要您和涵總的指紋才可以打開保險箱,現在警方那邊只找到了一點直升機殘骸,直升機是在飛行途中發動機故障燃燒爆炸的,爆炸範圍很大,估計找到完整屍骸的可能性較小。」
宋則淵揉揉眉心:「老二你通知了麼,怎麼還沒到?你再去催一下她……」
「不用,我來了。」
宋之涵走進書房,宋則淵眯眯眼睛,看向她格外扎眼的穿著:「你今天去哪了?」
「北海那裡。」宋之涵把羽絨服脫下,把黑綢系在左臂,「遺囑呢?」
「沒有遺囑。」
宋則淵坐在皮質的椅子上,若有似無的笑了笑,他用手指了指對面的一堵牆:「但是保險柜里說不定有,要看麼?」
宋之涵回頭,正對著他們的那一堵牆,用一副藝術畫裝飾,她和宋則淵都知道,就在畫的後面,就是一個嵌入牆壁之內的保險箱,宋立澤很少打開。
宋之涵走到畫面前,把它拿了下來,露出裡面的保險箱。
「密碼。」
宋則淵說出了密碼,宋之涵又按了自己的指紋,之後宋則淵走過來,對好他的指紋。
在他們身後的莉莉屏聲凝神,盯著宋之涵把保險箱打開。
「我的天……」當她看到保險箱裡面的時候,忍不住驚呼了一句。
而宋家兄妹則面無表情。
保險箱裡什麼都沒有。
宋則淵皺眉,走進看了看,才發現裡面還有一張照片。
他拿起照片,上面是他與宋之涵和宋立澤的合照。那時候他不過十來歲的年紀,宋之涵更小,他騎在宋立澤剛從海外買回來的汗血寶馬上,前面抱著年幼的宋之涵,還在英年的宋立澤面容俊朗,牽馬護著他和宋之涵走在草茵之上。
餘暉灑到他們三個人的身上,讓那種幾十年的疏離關係,都有了一絲溫馨。宋則淵甚至在宋立澤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讓他難以啟齒的,類似於父親的感覺。
宋則淵看著照片好久,最後苦笑了一聲,把照片遞給宋之涵。
沒有遺囑、沒有股權書、沒有信託合同、沒有珠寶金條鈔票,宋立澤把他與宋之涵虐待了將近三十多年,讓他與宋之涵活在高壓之下,對他恨之入骨,最後的最後,等他已經死了,他卻要留下一張照片。告訴他們兩個人,他記得自己是一個父親,他要他們兩個人懷念他、記住他、原諒他。
宋則淵覺得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太過荒唐。
宋之涵在宋則淵一旁,接過那張照片,她好看的睫毛微微顫動,良久才淡聲道:「我不記得我們曾經拍過這種照片。」
宋則淵也道:「我也不記得。」
宋之涵把照片重新放回保險箱,莉莉則在一旁提醒:「兩位老闆,如果宋總沒有留下任何遺囑,按照法律法規,您二位現在就是第一順位繼承人,他的所有資產會由二位平分。」
自始至終,宋之涵和宋則淵需要考慮的也只有財產劃分的問題。宋則淵調整了下情緒,像是平常處理公務般開口:「不只是他的股權,還有現在頌笙集團的董事長位置。」
他坐到沙發上,漫不經心地對宋之涵說道:「原來是他做董事長,我做總經理兼董事,董事長、總經理都在我們手上把持,現在想要董事長和總經理的位置不讓給別人,」宋則淵頓了頓,看向宋之涵:「我需要你回來做集團的總經理。」
宋之涵閉了閉眼,宋則淵說這些她不意外,姓宋的不止他們一家,但掌權的卻只有他們一家,宋則淵就算死了也不會把屬於他的權利讓給任何一個外人,但宋之涵不包括在內。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宋之涵是宋則淵最好的戰友。
但她也可以不趟這趟混水,宋則淵沒了她照樣可以活得好好的,正當宋之涵要開口的時候,書房的固定電話響了起來,莉莉表情嚴肅的聽完,然後對兩個人說:「兩位老闆,頌笙集團要開臨時董事會了。宋立慕那邊發起的,他說如果我們不召開臨時董事會,他就會聯合其他股東召開臨時股東會,那樣事情會鬧得更大。」
宋則淵起身:「那就如他所願,開。」
——
頌笙集團最大會議室,所有人都在無聲而忙碌地做著會場布置,每個人都知道,頌笙集團出事了,董事長在美國遭遇空難,現在人心不穩,有人要趁亂篡權。
這一場會議,將決定頌笙集團的生死。
宋家兄妹姍姍來遲。
宋則淵穿著一身沉黑色的西服,先進的會議室,宋之涵在他之後半步進入會議室,同樣穿著沉黑色的西服,沉默的入會。
頌笙集團董事會由六席非獨立董事,三席獨立董事構成,董事圍著會議桌坐好,其他高管列席坐在後面,宋則淵作為代理董事長,坐在了會議室的首位,宋之涵坐在他的旁邊。
「大家久等了,事情比較突然,我也是臨時處理了很多事情,才抽出來時間開這個會。」
會議服務人員給每個參會的人員倒水,會議室里安靜到只有熱水在杯子裡翻騰的聲音。
「小淵啊,出現這種事,大傢伙都很著急,你也別太難過,注意身體,節哀啊。」說話的是宋家旁系的一個親戚的女婿,叫李朝,靠著以前宋家的那個親戚有了點股份,舔著臉要了個董事席位,管了頌笙集團基建板塊的業務,不好不差,但絕不屬於宋則淵這一派的。
宋則淵聽完這話,挑了挑眉毛,對李朝說道:「李總,謝謝關心,不過我才三十出頭,身體應該沒什麼問題。」
「說一下今天會議的主題吧,因為我也是被通知的那個。」宋則淵看向宋立慕,「三叔,這會議不是您發起的麼,不如您來說?」
宋立慕是宋立澤的堂弟,宋家除了宋立澤這一脈之外僅剩的一脈。宋立澤在的時候,總是打壓他們,這下宋立澤死了,按輩分,宋立慕才是那個最位高權重的。
宋立慕笑了笑:「其實今天這個會,說簡單也簡單,說重要也重要,現在董事長缺位,我們需要馬上選出新的董事長,畢竟頌笙集團的業務還要開展,我們還要開會對外統一口徑,未來怎麼來處理這個事情,雖然頌笙集團不是上市公司,但咱集團下面多少個參股、控股公司都上市了,我們總要危機公關吧?」
「三叔說的對。」
宋則淵看向桌子上的所有人:「所以,董事長由誰來當,各位有什麼建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