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我打我打我打打打!(4)
2024-05-22 01:54:24
作者: 雨涼
冷眼斜睨了一眼蹲在地上嘔吐的女人,她面無表情的移開視線,拿木勺子在木桶里攪拌起來。
隨著她的動作,木桶里散發出來的味道越加濃烈,麗容剛穩住心裡的噁心感,回過神只是看到血影那隨意的動作,頓時又捂住心口『哇哇』繼續吐起來,本就沒怎麼進食的她,把肚子裡不多的東西吐出來了不說,苦水更是在地里濺了好幾灘。就差沒把苦膽給吐出來了。
那臉蛋啊青白交錯,特別是她犯噁心嘔吐的樣子,乍一看,就跟吃過木桶里的糞水一樣。
「趕緊做活,天黑之前必須施完肥,入夜之後,你還得去值夜。」無視麗容吐得狼狽的樣子,血影舀了一勺糞水澆在地里,頭也不抬的冷聲提醒道。
麗容氣得整個臉都成了調色盤,忽青忽白忽黑的,她幾乎可以認定,是這個賤婢故意要惡整她!
拿這些髒東西澆地,種出來的菜能吃嗎?!
最重要的是長這麼大,就算沒入承王府之前,她也不曾受過如此對待。這簡直就是對她明目張胆的侮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再怎麼說,她也是承王府的妾室,即便只是一名夫人,但論起身份,那也是被丫鬟伺候的主,這個可惡又該死的賤婢,居然讓她做這種有辱她尊嚴的事——
「夠了!」忍不住的朝血影厲聲咆哮起來,她揚起手指指著血影破口大罵,「你不過就是一個狗奴才,憑什麼讓我做如此噁心的事!你到底是何居心?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你要如此這般對我?」
血影側目,眸底閃著寒光:「噁心?麗夫人,難道你平日裡只知道吃不知道拉?你在拉這些東西的時候怎的沒覺得噁心?」
這話是王妃教她的,她覺得王妃說的有理。既然自己都要拉這些東西,就不該嫌棄其臭。
「……」麗容指甲掐進了肉里,突然的,她斂緊瞳孔,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將不遠處裝滿了糞水的木桶提了起來,猛的就朝血影的方向潑過去——
「你這該死的賤婢,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欺辱我——」
雖說麗容力氣是有了,可到底動作遲緩,在血影眼中,那些動作壓根就是不受她看的。
只見血影身影一閃,頓時消失在麗容潑糞水的範圍內。
穩住身影,她冷眼斜睨著那突然發瘋似的女人,寒氣自眼眸中不斷的湧現出來。
不經意瞥到地上一塊小石子,她半眯起毫無溫度的冷眼,腳尖一動,只見腳下那塊小石子準確的擊中麗容的膝蓋處——
「……」女子的尖叫聲在後院響起。
只是片刻功夫,這悽厲驚恐的尖叫聲就吸引了在後院做活的丫鬟、僕從。
大多聞聲而來,好奇的朝地里看去。只見一名女子以狗吃屎的姿勢撲倒在地里,在女子身下,是一片極具讓人噁心的糞物……
聽到血影說了後院地里發生的事後,白心染到晚上都還抑制不住的想笑。
某爺一句話都沒說,任由她樂呵去。
夫妻倆整準備就寢,突然殷杜的聲音在房門外出現,偃墨予只好冷著臉去開門。
「何事?」
「爺,宮裡派人前來接您進宮,這會兒正在前院等著呢。」此刻的殷杜,站在門外無比嚴肅的稟報著消息。
偃墨予輕蹙豐眉:「可有說為了何事?」
「聽說是太子在宮外遇襲,皇上聞此消息勃然大怒,說是要徹查此事,所以才急召各大臣進宮。」
偃墨予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默了默,他朝殷杜揮手:「你且先去前廳,本王稍後就到。」
「是。」殷杜轉身快速的離開了。
將房門掩上,偃墨予徑直走向榻邊。
白心染見他神色嚴肅,再想想剛才殷杜說的話,於是就朝他說道:「你趕緊換了衣服去吧,別讓人等久了。」
她沒見過什麼太子,可也知道一國太子受傷絕非小事。皇上半夜三更都要召集大臣,想必太子這次出事應該很嚴重。
在她身旁坐下,偃墨予將她小手握住,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她:「我今晚怕是不能回來,你且早些睡,知道麼?」
白心染好笑的看著他:「我又不是三歲愛玩的孩童,哪需要你這麼操心?」
偃墨予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我寧可你是三歲孩童。」
「……」白心染惡寒,白了他一眼,「你該不會是有戀童癖吧?」
「羞得胡說。」男人頓時有些黑臉,在她臉上掐了掐,低聲斥道,「好生照顧自己,知道麼?」
白心染將他的手抓下來,撐起身子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好氣又好笑的趕人:「趕緊去吧,別讓人等久了,免得別人說你這個王爺架子大。」這男人,太有街坊老大媽嘮叨的潛力了!
在她紅唇要退開的瞬間,偃墨予眸光一沉,扣住她的後腦勺,薄唇準備的覆上了她要逃離的紅唇——
直到男人離開了許久,白心染才從那激情火熱中回過神來。摸著自己被吻得有些發麻的嘴巴,她忍不住搖頭低聲笑了起來。
這才多久,他的吻技居然越發純熟了……
臭不要臉的,出個門而已,用得著搞怎麼煽情?
半夜,白心染被尿意漲醒,摸著黑,她披了件外衣就準備去噓噓。
打開門,見門口站著一名女子,她愣了愣,瞬間睡意全無。
「王妃姐姐,你醒了?這是要去哪啊?」見白心染出來,麗容突然堆起了笑容,對她溫柔又體貼的問道。
一個恨自己恨得牙痒痒的人突然對自己和顏悅色且無比親熱,這就好比黃鼠狼提著禮物給雞拜年一樣,白心染心中不由得冷笑起來。
她微微低著頭,徑直從麗容身邊走過。
看著她不理不睬的樣子,麗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忘了這廢物是個聾啞女了!
見白心染朝著茅廁的方向而去,她冷哼了一聲,趕緊跟了上去。
從茅廁噓噓完出來,白心染見麗容還在外面等著她,她佯裝沒看到般,自顧自的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