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誰知道你有沒有
2024-05-22 01:51:47
作者: 雨涼
最重要的是這名丫鬟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丫鬟,不論穿著打扮還是言行氣質都表明了這個叫血影的丫鬟來歷不簡單。
此刻的場景,滿地的屍體,更是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這個名叫血影的女子十有八九是殺手出生!
這樣的人,母親怎麼能前來招惹?這不是自己前來送死麼?
作為一個被訓練過的殺手,她根本就不用在乎自己的性命安危,只會服從主子的命令,哪怕母親讓人殺了她,也是白殺!
何況她還是承王殿下的人,這讓他如何面對承王殿下?!
「你……」看著白翰輕將血影掩在身後維護的舉動,賀蘭氏瞪著老眼,簡直是氣到不行,「你、你做何?還不趕緊把這妖女給抓住!」
「娘!」白翰輕重重的喚道,「你不能抓她!」
「混帳!」要不是看著地上血腥淋淋的屍體,賀蘭氏都想上前呼兩耳光了,「這妖女在白府為非作歹、暴戾殺人,你居然還維護她?」
「娘——」
「承王殿下到——」就在白翰輕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不知誰高呼了一聲。
看著一身風華且嚴肅冷冽的男人出現,白府的眾家僕頓時扔了手中的木棍,哆嗦得一下全都跪在了地上。
賀蘭氏臉色更是蒼白無力,在丫鬟的攙扶下,低著頭也跪在了地上。
白翰輕心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趕忙拜跪行禮:「下官恭迎承王殿下,不知承王殿下前來,未曾遠迎,還請承王殿下勿怪。」
跨進院子的偃墨予,冷眼帶著懾人的寒意睨著眼前的一切。高大碩長的身軀在一身銀白長袍的裝裹下風華萬千、矜貴卓雅,明明是讓人耀眼的暖色,卻莫名的讓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一股寒氣襲來,源源不斷的在花園裡擴散,凍得眾人驚若寒蟬。
「都起來吧。」低沉的嗓音從那緊抿的薄唇里溢出。
眾人哆嗦了一下,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誰都沒敢帶頭起身。
主要是這承王殿下不是一個人前來,在其身後還跟隨著大批身穿鎧甲的侍衛……
視線越過跪在中間的白翰輕和面無表情的血影,落在不遠處房門口的一抹身影上,偃墨予跨步上前,當看著一片鐵海棠把通往房門的路堵得嚴嚴實實時,他冷硬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無視眾人,腳尖輕點,瞬間越過礙路的鐵海棠落在了房門內。
聽到他來的動作,白心染有種想暴走的衝動,可一晃眼,這男人居然就飛到了她面前,讓她忍不住的就翻了個白眼過去。
她是背對著眾人的,自然沒有人看得到她的神色,而偃墨予站在她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收到她送來的白眼,頓時陰寒密布的俊臉就暖了起來,冷硬的薄唇忍不住的勾了勾。
這女人……
在眾人緊張不安的注視下,他彎腰突然伸手將門檻上的女人給抱了起來。『嘭』一聲,房門隨之被關上,直接將外面的一切徹底的與他們隔絕開來——
門外眾人就這麼又驚又愣的看著一個男人威風霸道的闖入別人家,且還眾目睽睽之下進入一個女子閨房。
從地上起身,白翰輕鐵青著臉朝周圍的家僕喝道:「還不下去,是想在這裡等死麼?」
眾人紛紛回過神來,趕緊低著頭倉皇而跑。
「來人,將老夫人扶回房去!」承王這麼快就趕來,且還帶著這麼多侍衛,他若是讓母親再在此停留,也不知道母親會說出什麼話來,到時衝撞了承王,可就不好收場了。
賀蘭氏心有不甘,鬧了半天,非但沒折磨到那孽畜半點,反而讓家裡的僕人橫遭慘死,這口氣她是怎麼都不想咽下去,可是看著一批嚴肅待命的帶刀侍衛,她也敢怒不敢言,只好離開。
臨走時,狠狠的拿老眼瞪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這個孽畜,遲早會讓她好看!
看著母親還算知趣,白翰輕暗自鬆了一口氣。轉身,看著一身如同鬼煞氣勢般冷酷的血影,特別是那雙冰冷至極的眼睛,讓他到嘴的話突然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
而房門內
被一個男人大模大樣的抱住,礙於門外還有人在,白心染心裡吐血,可卻又不敢跟他起爭執。
當偃墨予抱著她坐到榻邊,將她放在腿上,她趕緊去推他。
「你就不能安分點?」冷著臉瞪她。
面前的女人沒了往日的那身破舊蓬亂,雖然此刻的她穿著打扮也只能說是樸素,但比起在茅山村的形象,可以說是光鮮亮麗了,沒有胭脂水粉的修飾,此刻的女人潔淨無瑕,摸樣精緻、粉唇嫩面,偃墨予盯著她容顏,黑眸不由的溫柔起來。
只是對上那雙對他充滿不喜的眼眸,他緊繃著俊臉,沒有鬆懈。
白心染忍著心中的不悅,皺著眉回瞪他。這男人到底想怎樣啊?!
見她氣惱,偃墨予只好將目光轉向別處,淡淡的掃了一眼屋子裡的環境,他出聲問道:「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
白心染扭開頭,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這裡不缺凳子,勞煩你放我下去。」
「發生了何事,可否與我說說?」
「我說這裡不缺凳子,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若是你在這裡住的不習慣,我讓人另尋一住處,安排你過去,可好?」
「我說這裡不缺凳子!」
兩人看似平靜的說著話,可句句都是雞同鴨講。
白心染都服了他了。她覺得自己耐心已經夠好了,沒想到這男人耐心更好。他就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麼?
正當她耐性快到盡頭之時,突然腦袋被人板正,對上那張峻峭迷人卻冷感十足的臉。
「我知你不想在此,我——」
「你能不能放我下去!」白心染咬牙怒瞪著他。這男人特麼一點都不看人臉色的?!沒看到姐姐她快抓狂了麼?這樣抱她,他們很熟麼?
「不能!」終於,男人肯正面回應了,可是那俊臉卻黑得像抹了鍋灰似地,兩個字溢出的同時幾乎還能聽到磨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