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上輩子肯定是欠了她的!
2024-05-22 01:51:35
作者: 雨涼
雅間裡
看著一桌的美味佳肴,可以說是白心染兩輩子都沒見過的豐盛的食物。僵了一瞬,回過神之後,她絲毫不給面子的甩掉了那隻大手,走向了餐桌,坐下。
「這裡無人,你大可開口說話。」某男人在她甩手之時只是沉了沉神色,隨即跟著她落座,還故意坐在她身側。
白心染吸了一口氣,正想拂開額前的頭髮,卻被一隻不屬於自己的手捷足先登。
她想都沒想的扭開頭,拒絕他的碰觸,甚至從頭至尾,看都沒看他一眼。
大手僵硬在空中,偃墨予嘆了一口氣,看著她形同陌路的態度,低聲問道:「你都知道了?」
白心染一肚子的憋屈和隱忍實在沒法再繼續撐下去了,這該死的男人還在耳邊喋喋不休,跟屎蒼蠅似地煩人,她暗自捏了捏拳頭,頭也不抬的問道:「為何要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她開口,偃墨予自然是欣喜不已,可是對於她冷漠的問話卻是蹙緊了豐眉,不知該如何作答。
默了默,他將一盤菜餚放置她身前,溫聲說道:「先填飽肚子,稍後我再帶你去梳洗。」
一桌的美味,白心染不是不動心。鬆開拳頭,她提起筷子不客氣的開始往嘴裡塞——
不吃白不不吃,不吃哪有力氣揍這死男人!
看著她入食,偃墨予深邃的黑眸不由的染上了笑意,溫柔如風的凝視著她大口剁食的樣子。抬袖將其餘的菜餚一樣一樣的往她面前放,目光溫柔,舉止體貼,動作優雅,漸漸的,就讓已經半飽的白心染不舒服起來。
他這是要做什麼?
餵豬?
放下筷子,她轉頭冷眼看著殷勤又體貼的男人:「我吃飽了,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
眼角抖了抖,偃墨予目光深邃的凝視著她削瘦的小臉,大手微動,隨即忍不住的抬手替她拂去了臉頰的髮絲,那動作自然隨意,像是做了千百次一般,露出她整張清秀的臉龐。
「皇上有意選你做我的王妃……」
「皇上有意選我做你的王妃?」白心染聽到一半就忍不住的將他打斷,冷聲斥道,「莫非皇上有病?且還病得不輕?所以才選我做你的王妃?」
「咳!」那飽含怒意的目光,讓偃墨予微微扭過頭不與她對視。
「聖旨是你主動求的對嗎?」她現在只想確定某件事。
事到如今,偃墨予自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人已經回京了,他自然不擔心她會飛了。於是點頭:「是。」
「所以白家老頭兒就把我從山窩裡接了回來,對嗎?」這過程其實已經聽那些家僕說過了,可是她還是要確認一下。
對於她對白翰輕的稱呼,偃墨予微微一愣,隨即繼續點頭:「是。」
「媽的——」白心染突然咬牙切齒的朝他撲了上去,在男人沒有一點防備之下,瞬間伸出雙手卡上了他的脖子,「混蛋!我掐死你——」
偃墨予壓根就沒想到她會有此動作,覺得她最多就是生氣而已,哪能說變臉就變臉的?被她猛然一撲,他粹不及防,整個人往身後仰躺而去——
而白心染是真的恨不得立馬掐死面前的這男人,偃墨予往後一倒,她跟著就撲壓了下去,嘴上還暴怒的嘶吼:「我他媽跟你有仇是不是?我好好的過日子,你他媽的憑什麼來摻合?!你知不知道姐最恨什麼?你居然把姐弄到這麼個鬼地方來!掐死你——姐他媽掐死你——」
可此刻女人凶神惡煞跟夜叉一般的摸樣讓他蹙眉。
她竟然真的想殺他?
身上的女人雖沒用半點內力,可掐著他脖子上的力道卻是下了勁的,察覺到她動了殺意,偃墨予面冷如冰,空懸的雙手突然放在了她胳肢窩下。
白心染先是一怔,隨即滿頭黑線:「……」
這男人會不會太奇葩了?現在不應該是保命嗎?居然呵她痒痒?
突然的窘迫,讓她忘記了自己的目的,鬆開卡他脖子的雙手,她彈跳得遠遠的。
四目相對,兩人眼中都充滿了火氣。
眼前是張放大的男人臉,豐眉俊臉,高鼻墨眼,每一處都完美得如同鑿子鑿出來似地,就連肌膚也找不到一絲瑕疵,可謂是完美得讓人心嘆。特別是那雙眼,如深潭般幽深不見底,長密的睫毛微微一顫,都能吸人魂魄一樣,莫名的,白心染心間一抖,特別是觸及到那黑眸中簇燒的一團火焰時,她臉頰不知怎的忽的有些發燒。
空氣之中,似乎全是他噴灑出來的呼吸,帶著淡雅的馨香,也不知道是他身體上的還是衣服熏過後的,眼前的種種,讓她回過神來之後有些懊惱,她的心情居然受到他影響了。
「離開茅山村不正是你所希望的?以後莫要回去了,可好?」突然,男人走過來,在她耳邊低聲說出這麼兩句話。
白心染深吸了一口氣,眼眸中帶著某種複雜的恨意和厭惡,冷聲道:「就算我不在茅山村生活,我也不會留在這種地方!」沒見過白家人之前,她的厭惡還沒有那麼深,只知道自己是被遺棄的,可是見過白家人之後,她一想到先前的場景,就忍不住的想問候白家列位祖宗!
溫熱的手掌突然撫上了她半邊臉頰,看著那臉頰上被人打過的紅痕,偃墨予眸光突然一沉,寒光乍現。
「留在我身旁!我定會護你周全,不會再讓你受一絲貧苦和委屈!」
聞言,白心染心一震,看著他認真肅冷的神色,隨即轉開頭,冷聲道:「我自己會保護自己。」
偃墨予俊臉有些沉冷起來。她怎的就這麼不識好歹!
她不想回應自己,他可以給她時間,讓她慢慢面對,剛才的話不是徵求她的意見,而是他所做的決定。
白心染憋著氣,一直都在梳理自己的情緒,她現在還沒從一連串的事態中清醒過來。突來的一切她暫時都無法消化,就似一口氣吃太多鹽巴呴住了一樣,非常像要一杯清水沖淡這種鹹得難受的感覺。
可在此時,偏偏還有個人似乎嫌打擊她不夠一樣,再次迸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