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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混蛋!我掐死你

2024-05-22 01:51:33 作者: 雨涼

  聽說之後,她非但沒有半點同情,反而滿腔都是恨意。承王殿下居然放棄她娶這麼一個禍害,她能不恨?!

  見賀蘭氏對白心染也是恨得不行,且對方又是一副傻子般的摸樣,白心碧一時沒忍住,當著眾人的面幾步上前,在白心染面前站定,突然手一揚——

  「啪!」一個耳光狠狠的甩在白心染的臉頰上,將她頓時打偏了頭。

  「掃把星,你還好意思回來!你這個禍害,怎麼不去死?現在居然跑回來丟白家人的臉!」豈止是丟百家人的臉,還搶了她中意的男人!

  承王妃的位置原本是她的!她的!

  

  白心染眼底頓時噴火,好在她頭髮披散,又被打偏了臉,倒也沒讓人發現她的神色,四處的人看著她氣得發抖的身子,都以為她是害怕才會如此。

  這一耳光來的莫名其妙,讓白心染都想直接揣她一腳了。按捺住心口中的怒意,她暗自吐氣。

  彆氣,想看看這一家子到底要做什麼?特麼的,敢打她,等她摸清楚了情況,非得給她打回來不可!

  沒有人上前幫忙,連站出來說句話的人都沒有,高位、客位上坐著的人都以一種看戲的神色看著廳堂中打人的一幕,包括姐妹倆的生父白翰輕。這一刻,大家所體會的也只是府中這位一直受寵的大小姐的心情。儘管那打人的理由有些口不對心,可也沒人敢說什麼。

  試問,誰被搶了中意的男人心裡能好受的?

  感受著眾人看熱鬧的心態,白心染心涼到了谷底。若說前一世她遭父母遺棄,她看不到親人的冷漠無情也就罷了。可這一世,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親情的淡漠和無情,這種無冤無仇的恨意來的冤、來得苦,讓人如飲毒汁般苦不堪言。

  心涼沒法訴說,沒處訴說,也無人可讓她訴說……

  殘破的衣袖中,她死死的攥緊拳頭,用著畢生的忍耐心吞咽下眼前的一幕。

  「承王殿下到——」

  廳堂外,不知道是誰高呼了一聲。廳堂里的眾人還來不及回神,就見一抹高大碩長的身影跨入廳堂之中,男人一身風華,矜貴冷傲,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沉冷的出現在眾人眼中。

  「王爺……」白心碧一張帶恨的臉突然一轉,美目含情,溫柔動人的看著出現的男人。

  白翰輕哪還坐得住?與賀蘭氏紛紛起身迎拜:「不知承王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承王見諒。」

  清冽的目光泛著微微寒意掃了一眼白家人,當目光落在廳堂中央一動不動且狼狽不已的削瘦身影上時,偃墨予心口倏然一悶,像是有塊大石壓來,讓他心中堵得發疼。

  眼前的女子,依舊是削瘦得讓人驚訝,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照顧自己的。看著一身破爛裝束,與這豪華貴雅的廳堂格格不入的人兒,這一刻,他竟生出一絲悔意……是他太過急躁了!

  「白大人,聽聞本王未過門的王妃被接回來了,本王甚是想念,這才急著過府來看一看,想必白大人應該不會有何意見才對?」斂回心疼的目光,他深邃的眼眸陡然一沉,看向了白翰輕。

  白翰輕暗自皺了皺眉頭。看來自己已經被承王給盯上了……

  與眾人起身,他朝偃墨予拱手,似是有些為難的回道:「王爺,小女剛回府,一路風塵僕僕,實在不雅,還請王爺給些時辰讓小女梳妝打扮之後再與您相見。」

  「不用了。」偃墨予冷聲拒絕,視線再次掃過眾人,突然走向了那一動不動像傻子一般的人兒,「白大人,雖說本王與白小姐還未成親,可聖旨已下,白小姐已算是我承王府的人,今日本王特意過府相邀,想約白小姐出去一趟,至於梳洗打扮,本王自會安排。你且好生安排白小姐的嫁妝就可,其餘的本王替她做主了。」

  他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說著讓人不敢反駁的話。

  末了,突然展臂一攬,無視那身又破又髒的衣裳,就這樣攬著呆傻中的某人瀟灑從容的離開了白家眾人的視線——

  「祖母……」白心碧下唇都快咬裂了,待人一走,頓時就撲到賀蘭氏身上,委屈的哭泣起來。

  賀蘭氏此刻心中除了厭惡和怨恨,就是對這乖孫女的疼愛和不舍。見其哭得傷心,趕忙拍著她安慰道:「碧兒不用擔心,那孽畜想取代你的位置,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白翰輕搖著頭,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他的目的就是要套住承王府這棵大樹,可眼下承王捨棄他規規整整且各方面才情出眾的女兒,而選擇那個如同廢人一般的女兒,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連皇上都同意了,他還能怎樣?

  出了白府,白心染被身旁男人直接帶上了馬車,一路上,感覺到周圍有人,她繼續沉默,只是此刻的她收回了一身的傻氣,如同正常人一般皺眉釋放著自己不悅的心情。

  對於這個男人的出現,無疑她是震驚的,是意外的。回想起來京的路上聽到那些家僕的話,再加上剛才在白府里這男人親口說的那番話。她已經推算出了事情的真相——她即將要嫁的人就是這個男人——承王!

  看著她冷漠而疏離的態度,偃墨予一路緊抿著薄唇,目光幽深的落在她身上,陪同她一路沉默。

  待豪華的馬車停在一處酒樓外,他先起身,突然將那隻一路都攥成拳頭的小手握住,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帶著幾分強勢的將人給拉出了馬車。

  「爺,您吩咐的事屬下已經準備妥當。」看著從馬車內下來的兩人,殷杜從酒樓門口迎了過來恭敬的說道,一雙視線偷偷的在白心染身上來回打量,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

  承王府女眷眾多,他家爺怎麼飢不擇食到如此地步?

  唉!都不知道爺這是什麼眼光?

  又髒又臭的還瘦得跟竹竿似地,要是兩人有何親密舉動,爺是如何下得去手、親的下口的?

  「吩咐下去,酒樓十步之內,不得有人打擾。」男人只是看了一眼前來迎接的殷杜,隨即拉著身側的女人跨入了酒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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