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針鋒相對

2024-05-22 00:15:59 作者: 奔跑的狼

  「臣妾不知太子殿下為何要如此說,好好地睡在自己的寢宮中卻被污了清白,妾也沒臉再苟活於世。」

  趙氏哭得梨花帶雨的,一副被冤枉了有嘴說不清的模樣,就要往一旁的石柱子上撞過去。

  「娘娘不可啊!」

  

  下面的奴才們著急忙慌地趕過來把人拉住,看向秦陽的眼神里又多了幾分斥責。

  皇后也溫柔著嗓音輕聲開口。

  「皇上,趙妃一向都是最安守本分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想必其中定有隱情。」

  這話說的意思就是趙妃是個老實人,不老實的就是自己了唄。

  秦陽嗤笑一聲,對上李飛雁的眼神,眸子裡閃過一絲冷意。

  果然她現在出現不是個善茬,一國之母說的話怎麼都是有分量的。

  簡直就是最有力的後盾。

  「趙氏,你口口聲聲說好好的在寢宮安睡,醒來就被我玷污了清白。」

  「這其中有幾個疑點我尚不清楚,請你解答。」

  秦陽冷冽如寒冰的眼神死死盯住她,緊接著開口。

  「第一,我那日醉酒被扶到你宮裡,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察覺,若你發現,完全可以及時避免。」

  「其二,你說我強逼你,你因不敵我所以才被迫承受,門外的宮人難道是擺設?你大可大聲呼救,他們就會把我拉開。」

  「而你,估計沒開口呼救過吧。」

  秦天銳利的眼神移到趙氏身上,眼眸深沉如墨。

  這裡面難道真的有隱情?

  「趙妃,你且來回答。」

  沒想到這平日唯唯諾諾的太子殿下,現下竟能如此條理清晰地直指其中的漏洞。

  眾人皆是驚訝不已,李飛雁眼裡飛快閃過一絲暗芒,不動聲色地掩蓋了過去。

  趙氏伸手捋了捋耳邊的鬢髮,又開始哭哭啼啼,只說是自己睡得太死,之後被迫慌了神,沒想那麼多。

  秦陽點點頭,看向高台上的九五之尊,這些他都已經想到了,不過還有一點,她是最賴不掉的。

  「陛下,兒臣那日醉得不省人事,醒來後只覺得頭痛欲裂。」

  「但渾身都開始發熱,只覺得空虛難耐,有一股火一直燒到了心裡,這症狀並不是酒後該有的。」

  說著,秦陽看向一旁的趙氏,語氣擲地有聲。

  「兒懷疑是有人在兒昏迷的時候下了類似合歡散之類的藥物,所以才做出不能自控之舉。」

  這一番話響徹天際,秦天臉色黑如墨汁,這麼說,那便是有人在背後算計,看不得陽兒坐上這太子之位了。

  沒等他發話,裴儀又迫不及待地開口。

  「陛下,犯人秦陽說的確實是有道理,不過,這若是有人下藥必定會留下痕跡,沒有證據那都是空話而已。」

  秦陽微微一笑,等的就是這句話,不是要證據嗎?還真以為一切都能做得天衣無縫呢。

  「陛下,這證據兒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在各位面前展示呢。」

  秦天此時眸中已經開始逐漸積攢怒氣,居然有人當著自己的面用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妄想更換儲君之位,簡直是膽大包天。

  「准了。」

  他倒要看看,這一切到底是出自誰之手。

  「母妃,把人帶上來吧。」

  只見秦陽輕輕拍了拍手,孫婉容隨後走上台,後面還跟著一個小太監。

  不知道這又是鬧的哪樣,眾人皆是不解,一頭霧水地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人證。

  只有李飛雁,在看到那個那個太監時臉上露出一絲慌亂的神色,轉頭看向端坐如山的李相,才慢慢平靜下來。

  「這是?」

  秦天疑惑道。

  「臣妾參見陛下,這是自趙氏入冷宮前一直在芳華宮打掃的小夏子。」

  孫婉容福了福身。

  「小夏子,你自己跟陛下說吧。」

  「是。」

  小夏子跪伏在地,身子微微顫抖,估計是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有些害怕。

  裴儀也看出來他的不安,直接大喝一聲:「天子面前,你務必要實話實說,要是發現有一句假話,把你的舌頭都割了去。」

  隨著他話音落下,小夏子更害怕了,整個人都抖得不成樣子。

  「裴大人這是在恐嚇我的證人了?」

  秦陽看過去,眼神如利劍一般直擊人心。

  「臣只是提醒他一句,免得這奴才不知輕重,浪費大家的時間。」

  說著又小心翼翼地看著秦天的臉色,見他沒什麼反應才小心坐下。

  「小夏子,你就大膽地說出來你發現了什麼就行,陛下會保你周全的。」

  秦陽朝便宜老爹拱了拱手,大聲道。

  小夏子聲音微顫,又剛好能讓大家聽清。

  把發生那件事後,自己在桌子底下發現的一張裹著藥粉的紙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說完。

  「那裹的是什麼藥?可有查清?」

  秦天帶著怒氣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一旁的李飛雁面上不顯分毫,帶著護甲的手卻微微收緊。

  趙氏也慌了,自己那天下了藥之後就忙著處理了那酒杯,匆匆忙忙的,難不成真的漏了這東西?

  一下子渾身癱軟了下去,就連哭啼都忘記了。

  「陛下,臣妾派人去驗了,是迷情之物。」

  孫婉容不慌不忙地起身道,為了自己的兒子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還好事情峰迴路轉,總算是見了光明。

  「陛下,陛下,臣妾不知這東西是怎麼出現在臣妾宮中的,跟臣妾無關吶。」

  趙氏像是被這句話給震醒了,哭喊著往前叫著冤枉。

  現在這個局面,事情已經很明了了。

  秦陽嘴角逸出一絲冷笑:「陛下,趙氏是這件事情的關鍵,現如今證據確鑿,她還嘴硬。只有送去詔獄司,讓他們審審才能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聞言,眾人面上皆是驚恐之色。

  詔獄司,那可是大人出來都沒半條命的地方,更別提這久居深宮的妃嬪了。

  一鞭子下去,哪還能有命在。

  秦天看著這個大兒子,以一己之力還了自己清白,站在高台之上,邏輯清晰有條理。

  與之前那懦弱膽怯的樣子大相逕庭。

  不禁有些懷疑,這真的是自己的兒子嗎?還是之前的那個樣子,只是他裝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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