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秦家奴僕

  「不想說出來嗎，那麼我替你說。」

  秦川淡然笑笑，在柳政風等人逼視下，緩緩開口道：「烏老狗，想來你應該是在不久之前才發現了我的存在，說不定是某些人拜託你對付我，在不動用現代武器的情況下，能對付武者的只有武者。」

  柳政風等人聞言，面顯疑惑。

  如果只是替人辦事，烏柳門不至於下生死戰帖，還將事情搞得這麼大，連他們這些風字輩弟子都用祭祖的名義召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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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微微笑笑，「事情當然不可能這麼簡單，身為一派掌門，烏老狗怎麼可能一點調查都沒有，可是這麼一調查，烏老狗發現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

  說著，秦川指指自己的鼻子，「我的身份。」

  烏柳面色大變，面如黑炭。

  「知道我的身份之後，烏老狗你興奮的同時，又有點害怕，因為你的身份之中，有一個是絕對不能暴露的，但是我手中有你很想要的東西，不拿到，你心中痒痒的就不行。」秦川笑著看向烏柳，說出來的話卻讓烏柳心中大駭。

  「三十年前，你為了得到這個東西，犯下滔天罪行，三十年過了，難道一點悔改之心都沒嗎？」秦川大聲喝問。

  烏柳蹭蹭蹭後退數步，眼神變得陰鬱，嘴唇顫抖道：「你……你……你怎麼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秦川微微搖頭，「三十年前我爺爺念在往日情分之上給你一條活路，如果讓我爺爺知道，他唯一的後人被你算計，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不，他不可能知道，他永遠也不會知道。」烏柳突然神經質的喊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政風突然開口，他聽的雲裡霧裡，但明白一點，他師傅烏柳之所以給秦川下生死戰帖，和三十年前的一樁舊事有關係。

  「虧心事做多了，害怕有人找他算帳唄。」秦川不屑的說道，他在知道內情的時候，就沒將烏柳放在眼中。

  「小兄弟，他畢竟是我們的師傅，還請你說話小心點。」龍御風冷冷開口，秦川一口一個烏老狗，聽的他心頭怒火直冒。

  「你要是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就會知道我稱呼他為烏老狗，都是侮辱了狗。」秦川冷哼一聲，看向烏柳，「烏老狗，是你自己老實交代，還是我替你說出來？」

  「一派胡言！」

  烏柳突然大喝一聲，手中鐵球猛然扔出，凌空發出嗚嗚的聲響，秦川面色大變，不僅沒有躲避，反而一邊朝著愣神中的柳政風猛撲，一邊喊道：「小心！」

  砰！

  鐵球速度何等之快，秦川堪堪推動柳政風，那鐵球就猛然砸在柳政風的右臂之上，傳來咔嚓的骨裂聲。

  「師傅，你瘋了。」

  「烏柳，你這是做什麼？」

  「快躲！」

  秦川來沒來得及查看柳政風傷勢，就聽祠堂那邊傳來驚呼聲，待得回頭看去，只見龍御風等人躺在地上，而動手之人，正是他們的師傅，一臉猙獰的烏柳。

  「這……」站在祠堂之外的天越風被這突然而來的變故驚呆了，傻呆呆的看著滿臉猙獰的烏柳，怎麼也和心目中的師傅對上號。

  「這就有按耐不住了？三十年前你一事無成，沒想到三十年之後你一點都沒變。」秦川都懶的嘲諷烏柳。

  有些人，天生都會痴心妄想。

  「小子，將我想要的東西交出來，看在你是他後人的份上，我饒你一條小命。」烏柳一步步朝著秦川逼近，伸出了沾染了自己弟子血液的右手。

  「你要的東西，你確定在我手上？」秦川戲虐問道。

  烏柳腳步一頓，牙齒要的嘎吱作響，「你這是什麼意思？」

  「當然就是你理解的意思了，我爺爺曾經說過，那東西根本就不存在，如果真的存在，你認為我會變成孤兒？」秦川冷笑道。

  「真沒天絲丹？不……不可能，一定有的，小子，給我交出來！」烏柳獨自嘀咕，隨後滿臉陰狠，直撲秦川。

  轟！

  秦川沒動，有人直接擋在秦川面前，將烏柳的攻擊盡數給攔下來。

  「老七，你想死，我成全你！」烏柳爆喝一聲，拳腳舞的的呼呼作響，打的天越風節節後退，不多長時間已經挨了好些拳腳，口中鮮血不斷噴出。

  「師傅，天絲丹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你迷失心智，我們可都是你的徒弟！」柳政風拖著一條殘廢了的胳膊，上前幫忙天越風，一邊苦苦勸說。

  「滾！」烏柳雙目赤紅，下手毫不容情，不一會兒功夫柳政風就軟綿綿的躺在地上，雙眼之中帶著濃郁的傷心，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站不起來。

  秦川眉頭一皺，看到天越風也只是苦苦抵擋，冷哼一聲，朝著祠堂四周道：「你們還要看到什麼時候！」

  話音落下，只聽嗖嗖兩聲，兩個身影快速沖入天越風和烏柳的戰鬥，將兩人分開。

  而在四周，踏踏踏的腳步聲響起，兩個身穿道袍的老者以及一大群警察，包括楊老闆和康天成在內的數十人走進祠堂。

  「撒手！」

  之前衝進來的兩人之中一人爆喝一聲，只見烏柳高高飛起，隨後狠狠摔在地上，一口鮮血猛然噴出。

  「烏柳，本名許重陽，三十年前你在上江市連殺七十二人，其中有三十一人是普通百姓，現在請配合我們調查。」

  康天成走到烏柳身邊，掏出一張通緝令對著烏柳甩了一下，在康天成身後的警察立即用特製的手銬拷住烏柳，而後將烏柳給提起來。

  數十分鐘之前還是威嚴無限的烏柳，此時卻變成了階下囚，世事變幻莫測，莫過於此。

  「小子，你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丹田處明顯有一個拳印，渾身氣息委頓的烏柳在經過秦川身邊的時候，惡狠狠的說道。

  「帶走！」康天成一臉冷漠，催促道。

  「稍等一下。」秦川喚住想要將烏柳拖走的警察，走到烏柳身邊，在烏柳耳邊低聲道：「許重陽，天絲丹乃是仙家丹藥，不過功效並不是你以為的神丹妙藥，而是一種你很快就知道功效的東西。」

  烏柳臉頰抽動，整個人看起來傻呆呆的，秦川嘆息一聲，明白是藥效起作用了。

  「諸位前輩，此地如何解決交給你們了，畢竟是國術界的事情。」

  康天成朝著拿下烏柳的兩位老者說一聲，帶著警察以及秦川離開。

  「等……」其中一位老者剛剛開口，就被另一位老者攔住。

  「徐老頭，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小子之前雖然只是漏了一招，可也看的出精妙絕倫，這樣的好苗子，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溜走？」開口說話的老者橫眉冷眼，語氣頗為不善。

  「是我們國術界的人總歸是，不是的，你就算強求也求不來。」被稱之為徐老頭的老者悠長嘆息一聲，朝著留下來的楊老闆招招手，「你小子在外面晃蕩這麼長時間，是不是應該收收心了？」

  「師傅，這……」楊老闆面露難色，很顯然並不願意按照徐老頭的話去做。

  「哎……」徐老頭長長嘆息一聲，聲音中蘊含著堅定，「那小子的事情牽涉甚廣，如果不是你小子找上門來，老頭子我的絕對不理會今天這事情，隨我回山門潛修，三五年內不要出來晃蕩了。」

  「師傅！」楊老闆抗議。

  「你如果還認我這個師傅，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徐老頭厲聲呵斥，而後柔聲道：「你這個小兄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難道你還沒看出來？」

  「不簡單？」楊老闆微微一愣，隨後搖搖頭。

  「呆子！」徐老頭在楊老闆腦袋上敲了敲，已經年過半百的楊老闆就好像小孩子被父母訓斥一樣尷尬的笑起來。

  徐老頭無奈的搖搖頭，「老頭子我只提點你一句，先別說那小子提前一天前來攪局，你細細想一下，烏柳門還能存在嗎？而其中的事情我們又得到什麼訊息？得到最大好處的是誰？」

  一連三個問題，讓楊老闆陷入沉思之中。

  烏柳門還能存在嗎？這個自不用說，掌門被警察帶走，等待烏柳的將是遲到三十年的懲罰，殺人償命，毫無疑問。

  九大核心弟子，現在都離心離德，至於那些年輕弟子，恐怕沒有人會為烏柳門效忠。

  可以說，從烏柳對自己弟子動手開始，烏柳門就已經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至於徐老頭口中的訊息，除了早就知道的三十年前的舊案，還有一個也是早就知道的天絲丹，就沒有額外的消息。

  得到最大好處的，在楊老闆看來，在這事情之中，除了康天成這個公安局長，其他人都是輸家。

  整件事情就好像一場鬧劇，一個亂鬨鬨的鬧劇。

  「想不通，就隨我回山潛修！」徐老頭看著眉頭緊皺的楊老闆，無奈嘆口氣。

  秦川在離開祠堂之後，直接和康天成道別，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

  至於烏柳，已經沒有了繼續跟下去的必要，康天成等人押送烏柳回到警局，就會發現烏柳已經變成了傻子，一問三不知。

  「秦家，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站在自家小院之中，秦川越發明白自己的身份不凡。

  他能發現烏柳的真實身份，其實也就是一個意外，因為早就做好了和烏柳門硬碰硬的準備，故而對於柳政風這個世界格鬥家中的名人，他仔細研究了一番，意外發現柳政風居然在一次格鬥之中使用了木行拳。

  天地五行拳之中的木行拳！

  烏柳的身份呼之欲出，秦川依稀聽爺爺說過些，隨後找康天成查了查，一切水到渠成。

  當然，這只是外人中的水到渠成。

  至於天絲丹，根本不是外人所理解的丹藥，而是一塊令牌，一塊曾經讓整個國術界都為之顫抖的令牌。

  烏柳真正的身份，是秦家的奴僕！

  所謂的烏柳門，其存在的根基，就是烏柳從秦家學到的天地五行拳的木行拳，而於烏柳同樣身份的，還有四人！

  他們分別傳承了天地五行拳的其餘四種。

  秦家的潛在能量超乎秦川的想像，而這還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