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針鋒相對

  玫瑰酒吧。

  「小袁子，要喝酒不？」

  「小袁子，過來幫姐姐按按肩膀。」

  「小袁子，今天怎麼這麼安靜？我請你喝烈焰紅唇。」

  ……

  

  秦川滿臉黑線的看著每一個路過他們座位的美女都和袁武打招呼，納悶道：「你小子什麼時候混的這麼熟了？好像每個人都認識你。」

  袁武忙著和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成熟誘人的熟婦飛吻，得意洋洋道：「小秦子你這就不懂了，該享受的時候就要享受，不多交點朋友，怎麼能選出最合適的？」

  「那你為什麼還老勞煩五指姑娘？」秦川撇撇嘴，他一眼就看出袁武元陽未失，是個地地道道的雛。

  「什麼五指姑娘？」乾淨利落的聲音響起。

  秦川回頭看去，只見方晴換了一身民國裝扮，看起來就好像民國的姑娘，爽利而不失知性，文雅中帶著信念，讓人耳目一新。

  「這身打扮不錯，我一直以為，我們華夏女性在民國的時候是最美麗的，特別是民國時期的女學生，特殊的社會環境造就了她們獨特的魅力，晴姐你真該去演藝圈發展。」袁武翹起大拇指，連綿不絕的誇讚。

  方晴卻不領情，追問道：「什麼五指姑娘？」

  袁武一臉窘迫，秦川笑著說了聲雛鳥，方晴臉頰微紅，對著袁武爽朗道：「原來我們小袁子只是個嘴皮專家呀。」

  秦川哈哈笑出聲，袁武臉皮比較厚，反而得意道：「這叫為我將來的媳婦守身如玉，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才是我輩中人的最高境界。」

  「我呸。」方晴輕唾一聲，笑道：「等下有就輪到我了，你們可要記得鼓掌。」

  「一定一定。」

  袁武嬉皮笑臉，秦川也點點頭，他們是方晴邀請來聽新歌的。

  看著方晴大方離開，袁武嘖嘖一聲，「小秦子，晴姐爽朗大方，以後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王八蛋。」

  「喝你的酒吧，如果不願意，你自己上。」秦川笑罵。

  「得，我可沒那福分，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我才沒那麼傻。」袁武撇撇嘴，端起酒杯，道：「我去和我的森林玩了，和你這木頭坐到一起，真是損失。」

  「快滾！」秦川笑罵一聲。

  袁武正準備離開，酒吧之中突然一陣騷動，只見數十西裝人大步走進，在西裝人的保護下，一個身穿唐裝，帶著墨鏡的老頭東瞅瞅西看看走到距離舞台最近的座位上。

  酒吧經理臉上帶著媚笑上前問好，隨後酒水果盤一溜煙的上。

  「人模狗樣，我呸！」袁武輕唾一聲。

  「那人是誰？」秦川沉聲問道。

  「馬六，你看到他的右手沒？有六根手指。整個松江市最大的毒瘤，只要是掙錢的生意，就少不了他的影子，什麼來錢快，他就做什麼，還成立了個什麼天狼幫，現在叫天狼集團，也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公司。」

  袁武介紹一下，隨後好像想起什麼，「你最好去提醒晴姐一下，這老頭好色如命，平日裡不來這邊的，今天怎麼來了？我去通知我的森林，讓他們都躲一下。」

  話音剛落，只聽酒吧之中音樂聲戛然而止，剛唱一半的歌手站在舞台上不知所措。

  酒吧經理快步走到舞台上，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什麼馬六爺的到來讓玫瑰酒吧蓬蓽生輝等等，最後說到讓方晴給馬六爺獻上新歌。

  秦川和袁武同時皺起了眉頭，互相對視一眼。

  「玫瑰酒吧這片是屬於黑炭頭管，馬六如果沒事情一般不到這邊來，看來他是衝著方晴姐來的，小秦子，我們怎麼做？」袁武輕聲問道。

  秦川掃眼翹起二郎腿的馬六，稍微想了想，「靜觀其變，不過你最好先離開，去找冬青哥，馬六不可能知道方晴姐，昨天我們才打了王子瑜，今天馬六就上門，這其中要是沒關聯才奇怪。」

  袁武滿臉怒火，正要開口說話，被秦川攔下來，「我的實力你還不清楚嗎？馬六他奈何不了我，讓冬青哥動點手段，王子瑜不教訓不長記性。」

  「那成。」袁武點點頭，一邊朝著酒吧外走，一邊開始打電話。

  此時，方晴已經出新在舞台上。

  「不錯，不錯，真是不錯。」

  馬六脫下墨鏡，色眯眯的眼睛死死盯著舞台上正在唱歌的方晴，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一曲唱完，馬六一揮手，「賞！」

  馬六身邊一黑衣人大步走到舞台前，攔住準備離開的方晴，「方小姐，我們六爺有請。」

  方晴皺眉，朝著另一邊走去。

  黑衣人再次攔住方晴，冷道：「方小姐，我們六爺難得邀請別人，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位先生，這是鬧什麼？我來勸勸方晴。」酒吧經理一看要鬧翻，連忙上前勸道：「方晴，你就去見見馬六爺，左右不過是喝杯酒的事情，要不然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方晴冷下臉來，不屑道：「要不經理你去，我可不去見什麼馬六爺，我方晴來這裡是唱歌，可不是陪酒。」

  「方晴！」酒吧經理提高聲音，「不就是喝杯酒，又不是讓你做什麼，你怕什麼？」

  「我呸！」

  方晴一口唾沫吐在酒吧經理臉上，冷道：「牛青，你別把我當傻子，馬六是什麼人，你自己不清楚？我過去還能完整回來嗎？我告訴你，今天要去，讓你媽去，本姑娘不伺候！」

  說完，方晴轉身就要走。

  「方晴！」

  牛青一把拽住方晴，恨恨道：「你別給我耍脾氣，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話音剛落，就聽啪的一聲，牛青只感覺腦門生疼，滿臉流淌著啤酒，回頭看去，卻是馬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他身後，手中還拿著半截酒瓶子。

  「馬，馬六爺。」牛青臉上酒液混雜血液，不知道有多狼狽。

  「滾！我馬六看上的女人，也是你能動的？」馬六一揮手，早有黑衣人衝上來拖著牛青就走。

  「活該！」方晴罵一句，轉身要走，四周都被馬六的手下給攔住了。

  「是匹烈馬，我喜歡。」馬六淫笑著，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方晴，那目光噁心的方晴差點吐出來。

  「三十萬。」馬六突然開口。

  「什麼？」方晴有點疑惑。

  「三十萬一個月，六爺喜歡你。」馬六嘿嘿笑著，露出滿口黃牙。

  「做夢！」方晴怒罵一聲。

  馬六不以為意，砸吧嘴，還沒開口，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秦川捏著手中慘叫的黑衣人喉嚨緩緩提起來，任憑黑衣人脹的滿臉通紅，胡亂掙扎，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一步步走到方晴面前，對著方晴笑笑，轉身看向馬六。

  「馬六爺是吧。」秦川笑著問道。

  「你是誰。」馬六臉色無比難看。

  秦川淡然笑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馬六爺猜猜，我敢不敢將他的脖子捏斷？」

  砰！

  一聲爆響，在秦川左手的酒瓶子轟然爆裂，酒水撒了一地。

  四周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沒有人懷疑秦川能不能拗斷手中人的脖子，馬六滿臉陰沉，方晴臉色大變，拽拽晴川，低聲道：「你瘋了？」

  秦川手中的人聽到聲音，更是瘋狂的掙扎。

  轟！

  秦川反手一拳狠狠砸在那人肚子上，冷冷看著手中人漸漸軟下來，這才笑道：「還是乖點比較好。」

  唰唰唰。

  圍在四周之人齊齊後退，看秦川的目光就好像看到瘋子一般。

  馬六臉頰抽動，眼皮子一動一動，目光閃爍。

  「不說？」秦川淡然一笑，將手中人一扔，那人飛到半空中，還沒等馬六等人回過神來，秦川手中又多出一人。

  唰唰唰。

  將秦川和方晴包圍起來的黑衣人全部撤出兩米開外。

  「馬六爺，這個，是不是能讓你下決定？」秦川笑著說道，只是那笑容落在別人眼中，就好像惡魔一般。

  馬六臉色陰沉，朝著秦川抱抱拳，「不知道小兄弟是哪路好漢，馬六如果冒犯了，還請高抬貴手，馬六定然不讓小兄弟空手而歸。」

  這是服軟了。

  秦川淡然一笑，將手中黑衣人一扔，看看身後方晴，笑道：「馬六爺你可真是眼拙，你不是要我姐姐陪你一個月嗎？要不，我幫你松松筋骨？」

  馬六瞬間臉色大變，身子急速後退，口中喊道：「還他娘的愣著……」

  話還沒說完，馬六隻感覺眼前一黑，秦川那微笑的臉龐出現在眼中，隨後腹部傳來劇痛，整個人跪在地面，將苦膽都快吐出來了。

  四周剛要圍困上來的黑衣人齊齊停下腳步，因為秦川一腳將馬六踢翻，左腳正踩在馬六的腦袋上。

  「我大約半個月前殺了一個人，他叫程玉良，他最喜歡就是將人的腦袋踩爆，你們說，馬六爺的腦袋硬，還是我的腳硬？」秦川朝著四周黑衣人咧嘴一笑。

  黑衣人瞬間臉色大變，程玉良在松江可是大名鼎鼎，他們只知道前段時間程玉良栽了，沒想到栽在眼前年輕人的手中。

  馬六臉色瞬間慘白，身子顫抖著，大聲喊道：「小兄弟，小兄弟，馬六有眼不識泰山，您就饒過小的這一回，小的再也不敢了。」

  「這才對嘛。」

  秦川輕笑出聲，將腳從馬六腦袋上移開，伸手將顫顫巍巍的馬六扶起，拍拍馬六臉蛋，笑眯眯道：「馬六爺，做錯事情該怎麼辦？」

  看到秦川笑容，馬六身子一抖，襠間發熱，連聲應道：「知道，知道。」

  說完，慢慢挪到方晴面前，顫顫巍巍恭敬道：「方晴小姐，是馬六該死，馬六不該打您的主意，您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

  一邊說著，馬六一邊狠狠給了自己七八個巴掌，老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四周之人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一切，那個自己打自己巴掌的人，真是松江市呼風喚雨的馬六爺嗎？莫不是假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