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古醫血脈

  十多分鐘後，這五人每人都變得鼻青臉腫的。那頭，完全變成了豬頭。

  劉子陽哪裡受過這個，雖然嘴裡已經說不出話，右手手指也幾乎報廢，但還是伸著左手手指指著秦川，支支吾吾的說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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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嘛，也肯定都是一些威脅的話。

  秦川原本也打爽了，不過看到他又伸出左手手指，頓時又不爽了：「右手的折了，把左手給忘了，再給你個教訓吧。順便提醒你，回去問問你爹媽，拿手指指人合適嗎？」

  話音剛落，劉子陽左手的五根手指又是一陣關節錯位的響聲。

  而他，也又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整整三年，秦川還是第一次這麼爽過。

  「走吧，沒事了。」秦川拿起地上的書包，也懶得搭理地上躺著的劉子陽，衝著康敏吆喝了一聲。

  康敏也完全看傻眼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暴力的場面。不過，似乎秦川剛才發泄打人的樣子還真有些挺帥的。特別像電影裡，那些硬漢的風格。

  回過神來的康敏，連忙點點頭，但是看秦川沒走，她也沒有動彈一步。

  秦川也沒在意那麼多，苦著個臉：「哎，估計回去不知道得被打斷多少條板子。上次是解決了個搶劫犯，是兩條板子。這次是五個人，十個打底了。」

  想到這，他也沒心思招呼康敏了，直接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康敏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呻吟的那五人，也趕緊小跑著想追上秦川。不過他倆本來住的方向就是相反的，還沒追上，秦川就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內了。

  ……

  秦川的家，就在離學校不遠處的一片民房中，距離學校也就十分鐘的路程。

  回到家，客廳里坐著一個老頭。

  老頭很精神，雖然頭髮鬍鬚已經全白了，但是坐姿十分的挺拔。身上一套黑白混搭老年寬鬆裝，手上拿著一條戒尺，似乎是在等著什麼。

  秦川一打開門後，看到這個架勢，就已經瞭然了。

  反正從小到大他就出手打過兩次架，第一次他本來想隱瞞，可是剛到家就挨了兩頓板子。而且，是活生生把兩根板子全都跟打斷了。

  他走到老頭的面前，把書包放下，上衣脫掉，露出一身看起來雖不震撼，但卻十分精壯的肌肉，直接開口：「爺爺，你打吧。」

  這個老頭，也正是秦川的爺爺，秦正海。

  秦正海眯著眼，看不清眼睛是睜著的還是閉著的，慢悠悠的問道：「今天，你打了幾個人。」

  秦川如實答道：「五個。」

  秦正海聲音突然嚴厲起來：「小兔崽子，你忘記家訓了？」

  秦川搖搖頭：「沒忘，我知道我現在不能出手，但是他們做的實在過分。如果我不出手，可能又有一個人會遭殃。所以，我不後悔。」

  「行了，站起穿上衣服，跟我去密道。」秦正海停頓了片刻，把戒尺放下，率先站起身。走向客廳的神位旁，扭動了一個靈位，旁邊的牆壁頓時出現一個通往地下的台階。

  「爺爺，您不打我了？」秦川有些奇怪的問道。按照常理說，今天他至少得挨斷八根板子，這也是家訓中的規矩。但是今天，爺爺有些反常啊。

  秦正海瞪著眼，沒好氣的說：「怎麼著，你個小兔崽子皮痒痒了，不打還不舒坦？趕緊給我下去，要不然，等會我真得打你二十板子，讓你長長記性。」

  秦川聽到這，哪裡還管那麼多，套上衣服就朝著台階走下去。

  反正能不挨打，還真是挺幸運的一件事。

  密室下，是一個完全封閉且有些黑暗的地方。

  下面擺放許多古老的書籍，大部分都是關乎中醫之類的。其中還有一個保險柜，不過保險柜里的東西秦川從來都沒見過。對了，在密室的正中央有一個神台，神台上供奉的是一副畫像，畫像中是個古代老人。

  雖然秦川並不知道這古代老人是人，但每次下來，他總要先敬上三根香。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剛進入密室，他就走到神台面前，拜上三拜後，衝出三個香準備點上。

  秦正海下來後，說道：「小川，先等等再上香。」

  秦川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乖乖的把香放下。

  秦正海坐在保險柜旁邊的椅子上，拿出一張凳子放在自己的對面，說：「小川，你過來，今天是該把有些事都告訴你了。」

  秦川坐在凳子上，問道：「爺爺，什麼事，您還整得這麼神秘。」

  秦正海微微笑著說：「別急，咱一件一件的捋。先說第一件，你可知道我為何要讓你從小練習穴道，讓你學習各種中醫知識，又為何讓你每年寒暑假都去終南山，在你奶奶那裡學習武藝，但卻從不讓你展露出來？」

  秦川搖搖頭，爺爺說的話，也正是他一直以來都奇怪的。

  「實話告訴你吧，咱們秦家並非普通人家，而是古醫傳人。古醫，自兩千多年前秦國時崛起，那時有一道人為秦始皇遍尋仙山，只為求得長生之法。但最終還是沒有尋到，不過卻得到一卷古醫道法。自此後，這道人便以此醫法普度眾生。當時那道人雖想將此醫法傳授世人，但無奈這醫法卻無法成書，只能流傳自血脈。」

  秦正海的這一通話，讓秦川驚得張大嘴。畢竟，這猶如神話故事般的情節，竟然是從嚴厲異常不苟言笑的爺爺口中說出來的，還真是讓人不得不信。

  「所以，這神台上供奉的畫像，正是咱們秦家的祖先，也是古醫道法的祖先。你還有三天就滿十八歲，也該是時候為你開啟古醫血脈。只要開啟血脈，古醫道法將自動在你的腦海中出現，你過往所學的中醫知識也都成為基礎。這，就是第一件事。」

  秦川愣了許久，秦正海也沒繼續說，等著他自己消化。

  過了幾分鐘後。

  秦川才回過神來，算是勉強接受了爺爺所說的第一件事，問道：「爺爺，既然你說我是古醫血脈的傳人？那為何……，你從來都不讓我出手，也不讓我展露我的醫術？」

  「我們先說第二件事。」秦正海笑著搖頭，繼續說：「你奶奶在終南山病情嚴重，所以我明日就要上終南山照顧你奶奶。等明天你開啟了古醫血脈，我也就會離開。自此以後，你不必再隱瞞任何。」

  說完，秦正海打開保險柜，拿出一個存摺本，遞給他：「這上面有二十萬，算是給你讀大學的錢，應該也夠你生活和讀書的了。即便不夠，你是古醫血脈的唯一傳人，若是連飯都能吃不上，那也不配成咱們秦家人，更不配擁有古醫血脈。」

  秦川接過存摺，關心的問道：「爺爺，奶奶沒事吧？」

  秦正海欣慰的笑道：「沒事，只要爺爺去了，就一點事都沒有了。」

  頓了頓後。

  秦正海繼續說著，卻有些猶豫：「第三件事，也是這麼多年你心中的一個結。這些年我有數次想要告訴你，但是都無法說。但這件事，也與我限制你出手和展露醫術有關。」

  說到這，秦川臉色猛地一變，正色說：「是我父母的事吧，爺爺，我一直都不相信他們會死於空難。現在我已經長大了，你可以告訴我實情了。」

  「你不信，我這個老頭子更不信。」秦正海苦笑著，搖頭說道：「不過，我現在只能告訴你，他們並非死於空難，而是被人害了。至於線索，我也已經有些眉目。」

  秦川一聽，急切的問道：「爺爺，是誰害的他們。」

  秦正海繼續搖頭，神秘的說道：「現在我不會告訴你，而且我也不確定，只是一個線索。你記著，你讀大學，一定要在咱們松陽市的松江大學讀。到了大學後，你要打聽一個女人，她姓譚。雖說那所大學姓譚的也有幾個，但她卻是獨一無二的那位。你先打聽到她的生辰八字，這就是開啟保險柜的密碼。那個時候，你就會知道這些線索。」

  秦川不解的問：「爺爺，你為什麼不把線索直接給我，還要這麼麻煩。」

  秦正海厲聲道：「這不是麻煩，而是保護你。當時，你父親開啟古醫血脈都二十多年，可他都受了此難，可想害他的那人手段有多高。你記住，在我離開後，你不准私自打開保險柜。不然，我拼了你奶奶的病情不顧，也會回來狠狠的教訓你。」

  秦川耷拉著臉，無奈的說：「知道了。」

  秦正海這才放心，看了眼神台，揮了揮手：「去吧，現在給祖師爺上三根香。今夜，我就幫你開啟古醫血脈，這樣我就可以放心的去終南山了。」

  秦川站起身，走向神台上了三根香後，突然大腦一陣昏沉，慢悠悠的倒在地上。

  隨後，他被秦正海抱到了沙發上。秦正海拿出一條血管，兩頭各連接他與秦川的血管，雙方的血液竟然在血管中慢慢的對換了起來。

  「想來我秦家的古醫血脈傳承方法，也是為了不讓古醫血脈失傳吧。若不是楓兒死得早，我又何必親自為小川開啟血脈。」秦正海苦澀的一笑，雖說唯一的兒子死了，但是至少孫子也長大了，這於他而言也是一種欣慰吧。

  五個小時候，已經到了凌晨。

  血管中的血液已經停止對換，秦川的臉色一會發紅一會發白，至於秦正海則是臉色發虛。好在也沒什麼異樣，血脈傳承也已經完成。他站起身，笑著看了會秦川，從口袋裡拿出一封信放在保險柜上，離開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