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小蚌珠
2024-05-21 20:28:52
作者: 初一大喵
不信!小蚌珠靈氣足,卻不想傳說中有使人破階的功效。
雲杉雙手無奈地朝人一攤。
捏在他衣領處的手收緊,重傷白臉的雲杉居然臉色「紅潤」起來,憋得難受的他只能從懷中摸索。
討要蚌珠的男子伸長了脖子往雲杉敞開的胸口一望,一個拳頭朝著他的眼睛直接砸了過去。
「嘶……」男子的眼睛立馬變成了熊貓眼,「雲杉你找死!」
雲杉啐了一口唾沫,人被直接丟進了湖水消失後留下的泥地裡面。
一身狼狽模樣的雲杉,可旁人卻不準備放過他。
湖底淤泥中留下了一個個腳印。
雲杉仰躺在地上,默默地等待著腳印朝他靠近。
斷成半截的河神猛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可惜湖水消退,他不能從中撈出金銀。
壞了自身規則的河神已經成了妖邪。
沒了湖水所約束的河神的實力暴漲。
再加上妖邪殺人便沒了道理,東湖旁的世家子弟都成了他狩獵的目標。
雲杉轉身死死地抱住了河神大腿,朝著人大喊,「你們快跑呀!」
不是他好心,而是他知自己已經沒有逃命的機會了,還不如趁現在賣個人情。
世家子弟受世家庇護,也必須為世家所用所想。
周身布滿觸鬚的河神,只是輕輕一揮袖,便將雲杉給擊飛出去。
雲杉身上沾染了蚌珠的氣息,河神便自以為他是自己的子孫後代。
雲杉在他眼中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也不想再下手。
一根根觸鬚從河神身上朝四周激發而出,刺進了那群來不及逃跑的世家子弟身上。
「咕嚕咕嚕。」
乾淨身體的觸鬚,貪婪地吸食著他們的鮮血和養分。
河神裂開的身子漸漸的癒合,眼中瘋狂的神色又變回了往昔溫和,只是眼珠子提溜地直轉想要找出那個劈砍自己之人,更是想找出那個偷了自己蚌珠的小賊。
「嗯?」
曲江猛地睜開了,仰頭朝地面望去。
是誰在瞧她?背上爬滿了雞皮疙瘩。
在頭頂上幫她梳理靈氣的手掌,碎成了一顆顆光粒撒滿了各地洞。
「沈先生。」曲江低聲喃喃。
曲江來不及思索,四周冒出來了陰寒氣息,讓她心裡不由得打了一個盹。
不知危險從何而來,但曲江之這裡不能久呆下去。
足足小一圈的蚌珠被曲江一口吞入腹中。
手掌往胸脯上拍了拍曲,曲江低聲的念叨起來,「能否跑出去就看你老能不能把它藏住了。」
心腔中的蟬蠱不滿的哼唧一聲,像是在投訴曲江,打擾了他休息。
可蟬蠱還是散發出了一股淡淡的靈氣將蚌珠給包裹住。
除非有人專門抓住曲江探查,否則她腹中的蚌珠無人可找出。
曲江長舒了一口氣。
魔刀再現,曲江又成了一個努力的挖掘機。
地面上的河神的觸鬚無限的擴張出去想要找出偷珠的小賊。
人精似的世家子弟都沒有想到地底有人,更何況腦子不好的河神呢?
曲江的挖道之業越發的順暢,以至於她一時迷失了方向。
一股淡淡的靈氣隨著水汽撲面而來。
曲江眉頭一挑,手上的動作立馬停了下來。
腰間的藏寶圖出現在掌心中。
目光掃過了藏寶圖上粗劣的幾筆地形勾勒。
嗯,自己這是挖到了什麼地方?
舉將目光往後一瞧,難不成自己還回去?
羊雖然不知道頭頂的枯湖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女人第六感告訴她,上面定是發生了大事。
惜命的曲江可不敢再回頭一探究竟。
從面簾上扯下了一枚銅錢。
銅錢一扔,便聽天由命。
地洞裡面的靈氣越發的濃郁,曲江竟然一時吸的迷了眼,到手心的銅錢竟然滾到了地上。
「嘶……」
曲江倒吸了一口涼氣,同前正端端正正地立在了面上出現的縫隙里。
前路不能走,後路不能回。
曲江仰頭往上一瞧,難不成要破土而出?
手指捏在下顎處,曲江沉思了起來。
一時拿不定主意,可危機漸漸的逼近了曲江。
一滴蘊藏著濃郁靈氣的水滴滴在了曲江的面上。
曲江隨手將水滴扶開,可剛一將面上的水漬擦乾淨,又一顆水滴掉在了她的臉上。
瞳孔縮成了一根細針般大小,曲江微微地張大了嘴,頭也不敢回的朝著挖好的地洞原路返回。
薄薄的泥牆之外隱隱約約地傳來了波濤洶湧之聲。
曲江沒跑上幾步,泥牆被湖水給浸濕透了。
若不是有著蟬蠱護著她,肚子裡面的蚌珠便會破體而出。
他娘的,不知道河神到底使了什麼招,居然能找到她的位置?
帶著湖水而來的河神正在曲江的頭頂上。
「轟隆……」
泥牆終將被衝破,湖水在地道里打了一個浪卷。
曲江的腿還是短了些,被大浪卷進了湖水當中。
平整的面上漸漸的往下凹陷,出現了一條窄窄的河干?
一隻漲得發白的手搭在了泥土上。
「咳咳……」曲江憋的發青的臉猛的出現在了河干之上,吐出來一堆摻著金碎的泥水。
曲江張大嘴深深的吸足了一口氣,連衣衫上的水也來不及擰乾,扭頭就朝著林中跑去,想要遠離水。
卷進湖水中曲江已經又和河神碰了面,它的觸鬚已經卷在了曲江的身上,要不是蟬蠱發威,曲江早就見了閻王。
而且蟬蠱那一威砍掉了河神的腦袋,可是河神的腦袋剛一掉下去就被觸鬚撿了回來。
那鬼玩意兒仿佛是根本殺不掉一樣。
曲江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難不成自己又在做夢?
滑膩的觸感爬上了曲江的肩頭,她發間的木籤子上散發了一道暖光。
木籤子中過沈叢三在告訴她,自己沒有在做夢,她真的是在被河神追殺。。
魔刀朝身後一揮,一根觸鬚被斬斷,還十分有活力的在泥上跳了跳。
曲江卻沒有閒心看觸鬚跳舞,頭不轉手不停的向前沖。
又一根觸鬚爬上了曲江的尖頭,甚至觸鬚上長出了一張嘴,嘴裡面伸出了舌頭舔了曲江一口。
惡寒感爬滿了曲江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