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果子
2024-05-21 20:25:05
作者: 初一大喵
如意坊位落於豐城鬼市果然是不簡單。
小小的接待女郎都掌有開石的本事,放在外面也能當個小頭頭,居然能委身於賭坊做個沒有地位的女郎。
曲江抿了口杯中的茶水,將女郎放在寶石上的手給按了下去,「石頭得自己開才有趣!再說大家都還沒有選石,我就不先去討丑了。」
「呵……這小子倒是長了腦子,知道不能在人眼前丟人!」賭客中的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嗤笑一聲,便隨手指了下兩塊寶石,「我就選這兩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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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茹勾勾嘴角,嬌笑地朝中年男子說道:「劉爺,按規矩你只能選一塊!」
「劉富強你就別裝蒜!快點聽雅茹姑娘的話選一塊吧!」賭客鬨笑道。
中年男子胖臉一紅,自己想要耍威風,沒想到卻出了丑,掩面指了一塊寶石。
在昏黑的光線中賭客們發出了鬨笑聲,笑聲過後也沒像中年男子般口出狂言,紛紛各自挑選了寶石放在了身旁。
曲江冷眼瞧向那中年男子,眉頭一挑。
身型長相不就是加大版的劉能嗎?再加上剛剛的稱呼,曲江幾乎猜出了他的身份。
手指輕輕地敲打在了扶手上,曲江一手撐著下顎瞧看一個個賭客將身旁的寶石給解開。
果真同雅茹所說一般,寶石中都有寶物,但有的只是開出了價值一般的獸晶,有的卻開出價值同無垢石相當的寶物。
「各位可以開石了。」雅茹嬌笑地提醒道。
八個寶石已開六個,就只剩下了曲江和劉富強面前的寶石沒有開啟。
「哼……」劉富強捧著自己的大肚腩一抖,手掌重重地拍在了賭桌上,凝滯的真氣從他的身上傳出來,「小子你先選了寶石,你就先把寶石給開了吧!?」
以勢壓人!
曲江嘴角朝下撇了撇,輕敲著扶手的手指收了回來,癱軟在背椅的脊背直了起來,學著劉富強的動作一掌拍在了賭桌上,「我最先選,當然是我最後開!」
劉富強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桌子被他拍得「嗙嗙」直響,「臭小子你不知道爺爺是誰嗎?就敢在爺爺面前口出狂言!」
賭桌其他人或笑或驚,卻全都穩坐在椅子上看戲。
曲江眉頭擰了起來,將倒下去的茶杯扶了起來,微微勾唇朝著旁邊女郎說道:「麻煩你給我換一杯茶!」
女郎面色一白,卻緘默地給曲江換了一杯新茶。
曲江吹開了茶杯上的茶沫子,抿了一口滾茶水,燙得她眉頭皺起。
劉富強見了竟抓起了桌上的茶杯想要向曲江砸過去。
「劉爺!這裡是如意坊,可不是你們劉府地界!」雅茹手中的小錘捶在了賭桌之上,竟敲出了一道無形的氣波,把起身的劉富強給壓了回去。
曲江依舊悠閒地喝茶,只是袖口中的藥包放在鼻尖輕嗅了幾下。
曲江知劉富強肯定會欺她,畢竟坐在這裡的都是如意坊中的常客,他定是知道這些人的身份,而曲江不過是一個突然闖進來的小子,他不欺來彰顯地位,還能跑去欺負誰呢?
可惜……如意坊卻不能讓人隨意破壞了規矩,他們還需要更多的客人。
曲江一口將嘴裡的茶沫子給吐回了茶杯中,體內的蟬蠱微微地抖動了翅膀,她經脈中流動的小蟲瞬間被蟬蠱鎮壓,並收到了心腔中一口吃掉,但雙生花卻纏住了小蟲,同蟬蠱打起了擂台。
蟬蠱噬主,卻不能容忍其他東西來跟它搶曲江的身子。
蟬蠱惱怒地一揮翅膀,周身的靈氣卻被曲江給抽走了。
破階之後,曲江能暫時壓制住蟬蠱,再加上了雙生花相助,蟬蠱現在並不能翻起波瀾,甚至還能靠著它來鎮壓小蟲子。
「小哥,不如你先將寶石給開呢?」雅茹柔美的身姿一搖一晃地朝著曲江走來,朱唇在她耳邊輕輕吹氣,「只要小哥你先開,今日這筆購買寶石的花銷就由我們如意坊來出。」
曲江桃花眼顯露出喜意,卻一把將要纏在自己身上的雅茹給推開,雙手死死地護住胸前,「大姐我喜歡年紀小的。」
雅茹面上柔美的笑皸裂,勾人的狐狸眼裡滿是殺意。
女子愛自己嬌美的容顏,也恨別人隨意地說自己老!
「不過還是謝謝大姐的贊助!這顆石頭還是我先開吧!」曲江起身將桌子上的籌碼又攬到了面前,目光一掃賭桌旁坐著的賭徒們,一把抓住了十分華麗的寶石。
山嵐色的靈氣附著在了曲江的手掌上,一層層的石灰從寶石上脫落。
兩個男子拳頭大的寶石漸漸地變成了一個拳頭大小。
「裝模作樣!」劉富強冷哼一聲,只等著曲江開出個便宜玩意,立馬開石將這個小子狠狠羞辱一番。
劉家可是賭徒起家,家族中專門有著一門秘法是看賭石的,他這雙眼能瞧出寶石裡面所藏納的寶物的寶光,寶光顏色越嬌艷裡面的寶物就越不值錢,而曲江手中的寶石散發出來的光澤真是艷得晃眼。
感受到了挑釁的目光,曲江依舊不慌不忙地搓石頭,發間別著的木籤子發出了微光。
「嘭!」
如意坊中發出了一聲巨響,一股子嗆人的白煙從後廂房中傳了出來。
「有妖獸!」
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如意坊中的賭客瘋了似的朝著賭坊門口衝出去。
靈獸成妖要麼是天生父族母族為妖,要麼就是靈獸的等階修煉到了五階才能為妖。
五階的妖獸出現在了豐城鬼市當中,真是鬧出了大笑話。
「放肆!」蒼老的聲音從黑市中央傳來,御空飛行的長劍破空而出朝著如意坊砍來。
一劍砍下,如意坊一磚一瓦都沒有晃動,只有一聲妖獸的哀鳴傳出。
「若有下次,就算是城主責罰老夫也要將你們如意坊給扔出豐城!」蒼老的男聲又再次傳來,長劍轉身又飛回了黑市中央去。
劍走聲消,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除了從如意坊的後院中漫出來腥臭中帶著些清香的獸血沾濕了坊中賭客的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