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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煉丹

2024-05-21 20:24:10 作者: 初一大喵

  平平無奇黑木柴燃起了藍色的火焰舔舐著藥鼎。

  曲江的桃花眼映出了火光,小臉變得紅撲撲的,可那雙細長的眉卻死死地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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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重的藥鼎壁被藍色火焰燒得通紅,裡面的藥汁卻依舊躺在藥鼎底。

  「步驟手法都未有差錯,為何草藥成汁,卻不成丸!」曲江咬住下唇,眼前開始發黑。

  煉丹要靠靈力引導丹火,也要隨時用靈力把控草藥的融合。

  曲江的靈力有大半用於封印蟬蠱,煉丹遲遲未成幾乎耗盡了剩餘的靈力。

  大嘴只給了一份煉丹的草藥。

  白毛鳥直接站在了通紅的藥鼎邊沿,鳥嘴輕啄藥液,鳥眼中顯露出鄙夷之色。

  「你處理草藥時沒有仔細看?」沈叢三扭頭瞧過來。

  曲江抿了下嘴,回憶起自己的處理步驟,隨後搖搖頭,「我是按照醫書上步步處理,沒有任何差錯。」

  「滕草十年為一節,百年十節溶於一節,可百年的滕草的騰芯為白漿狀,你處理時沒有瞧出來嗎?」沈叢三幻化的白毛鳥一翅膀扇在了曲江的頭頂上,語氣中頗有恨鐵不成鋼之意。

  曲江吐了吐舌頭,濃密的睫毛打下一片陰影。

  一時粗心,倒是毀了一鼎的好藥。

  白骨牆上的大嘴都大大的張開,仿佛有無數的嘲笑聲從中傳出來,更是像等著失敗者好一口吞入腹中。

  「一鼎藥丸而已。」沈叢三淡淡地說道。

  白毛鳥雀再次飛到了曲江的肩頭,白骨牆上的大嘴要是動嘴,必先過了他那一關。

  曲江垂下的眼帘猛地掀開,桃花眼中閃出了精光落在了藥鼎中,一手割開了掌心,鮮血落在了藥鼎中。

  鮮血在壁上一滾便成了清香的霧氣,不知為何久久未凝的藥液開始猛烈的沸騰朝向了丸狀凝聚。

  「蟬蠱吞噬靈氣,我這主人之血也應當有這功效,將滕草過強的藥性給吸收殆盡!」

  曲江深吸一口氣將消散出來的藥霧給裹入體內,筋脈中消磨殆盡的靈氣再次流轉。

  黑木材綻放的火焰變得更加猛烈。

  藥液要成丸時,曲江猛地將蓋扣上。

  沈叢三扇動起翅膀裹起了一陣靈風,將藥鼎卷向了半空中。

  「送進去!」沈叢三喊道。

  曲江點頭,一腳將藥鼎踢進了大嘴中。

  「吱——」

  一股子肉香居然從大嘴中傳出來。

  曲江靈線絲包住了大嘴,讓肉香環繞住了藥鼎。

  「嘴芝!可為靈獸,也可為靈植。我倒是第一次見一面牆都開滿了嘴芝。」沈叢三感嘆道。

  「沈先生,嘴芝值錢嗎?」曲江兩眼放光。

  「不值錢!一般是做吃腐實腐肉的玩意。」沈叢三一語點破了曲江的幻想。

  曲江腦袋一下沒了力氣地垂下去。

  沈叢三的翅膀將曲江額前的碎發給推向去,腦袋在她臉頰處蹭了下,黑溜溜的鳥眼看向了那雙桃花眼。

  「藥好了。」沈叢三說道。

  曲江扭過頭去,雙唇抿了一下。

  白色的鳥羽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顯得如此的聖潔,鳥眼卻依舊像原主那般的勾人。

  白毛鳥又是一扭頭,毛茸茸的羽毛又是蹭到了曲江的臉頰處。

  曲江猛地回過神,有種慌不擇路地跑到了大嘴前。

  裹在大嘴前的靈線絲解開,大嘴無力的張開,藥鼎在地上滾了兩圈。

  本該是雪白的破境丸上附上了一層紅血絲,顯得格外的妖異。

  瞧了眼手心中的破境丸,曲江目光落在了依舊大張嘴的嘴芝,「丹丸成了,怎麼還沒有動靜?」

  死馬當作活馬醫,曲江把藥丸塞進了嘴芝中。

  半死不活的嘴芝瞬間有了活力,肥大的舌頭捲起了藥丸吞了進去。

  「嘎嘎嘎——」

  整面白骨大牆發出了詭異的笑聲,如魔音般灌入耳中。

  曲江眉頭蹙起,手掌按在了心口處。

  猛烈的心跳聲,仿佛下一刻曲江這顆心都要跳出來般。

  「笑聲不對!」沈叢三的翅膀擋在了曲江的雙耳處。

  曲江雙目通紅,牙口死死地咬住跪在了地上,痛苦的嘶啞聲從喉頭裡湧出來。

  發間處的木籤子發出了耀光,曲江卻一把將白毛鳥攥在了手心中,「不行!」

  白毛鳥伸長的羽毛緩緩地縮了回去,沈叢三略帶關切的目光落在了曲江的身上。

  曲江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她卻抹嘴依舊笑道:「沈先生,這點小事還不需要你來。」

  白毛鳥雀卻哀鳴一聲,化作了一件光影衣蓋在了曲江的身上。

  翻湧的血氣一下平復起來。

  「沈先生……」曲江抿了下嘴角,桃花眼深處浮現出一絲歡喜之意,連忙把將衣袖中一個髒兮兮的錦囊給取了出來。

  那是阿南送給她的玩意。

  白家幾百人口,白木晗卻只將他帶入了其中,料想這錦囊中的東西一定有秘密,也有可能錦囊中空無一物。

  一塊半玉佩掉在了地上。

  一股清涼的氣息透到了人的靈魂.

  好玉!

  曲江將玉佩攥入掌心中,耳邊的怪笑瞬間沒了。

  白家奴僕手中居然會有這種好東西?而且功效正好能抵制密室的怪笑?

  指尖細細地摸索著玉佩,一處凹凸處引得曲江的注意。

  木南!?

  莫非!?曲江從衣袖中倒出了兩片碎衣布扔到了嘎嘎怪笑的大嘴之中。

  怪笑瞬間一止,又張開了空空洞洞的口子瞧著曲江。

  對呢?還是不對?

  這種僵持住的場面讓曲江心頭依舊不安地跳動著。

  曲江伸手墨香了嘴芝,剛一觸碰一顆顆嘴芝瞬間乾癟下去貼在了白骨牆上。

  「咔嚓」一聲。

  白骨牆上中間風華出了一條長長的細縫。

  白骨山開始猛烈地晃動起來。

  曲江手緊緊地抓住了干嘴芝,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了細縫上。

  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個外人居然先通過了試煉。

  渴望目光漸漸變成了不可思議,曲江結結巴巴地喚道:「沈——沈先生!?」

  男子挺直的身影出現在了白骨牆的另一邊,讓曲江不禁用手摸向了腦後的木籤子。

  他是什麼時候過去的。

  似是聽見了曲江的心聲,曲江那雙含情眸帶笑地看了回去,「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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