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要?我看你挺想的
2024-05-21 19:52:10
作者: 顧酒傾辭
公務堆了幾日,傷還沒好利索,陸銘遠咬著牙忙到深夜。
回府時,雲淵閣的燈都熄了。他本是要去偏房,想了想,還是往主屋那裡去。
玉兒才搬來第一日,他不想嚇到她,可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
手腳根本不聽使喚,下意識地就扣了扣門扉。
「玉兒,睡了嗎?」
沒有人應,他吸口氣,輕推門行了進去。
寢室里,她躺在榻上,雖然熄著燈,但仍能借著月色隱約看清女子凹凸起伏的裊娜身姿。
「玉兒?」
他一步步靠近,她身上的花香誘惑著他不由自主地沉淪。
她背對著他側躺著,陸銘遠輕手輕腳上了榻,掀開錦被,從身後輕輕擁住了他夢寐以求的人。
手觸到光裸的皮膚,他才驚訝地發現她穿的不是寢衣。
羅裙散了好幾片,光潔細膩的大腿露在外面,一伸手就能探進腿根。
陸銘遠血氣翻湧,一手輕柔地愛撫著,一手從身後游移到胸前,柔軟處竟然是層薄紗,隔著肚兜就能輕易拿捏住緋紅,他手下稍稍用力。
女子忍不住輕吟了一聲,「嗯~~~」
這聲音?為何不太像她?
陸銘遠將人翻過來,驚得瞬間退開。
「蘇婉顏?!誰讓你來的!還穿成這樣?」
女子縮了縮頭,「還能有誰?」
「脫下來!」
蘇婉顏抖了抖,陸銘遠怒起來時她怕得很。
「我說脫了!」
「行行行,你那麼凶幹嘛!」
三下五除二扒了衣服,蘇婉顏迅速把自己的衣衫穿上,一溜煙就跑了。
陸銘遠拾起地上那套妖冶裸露的衣裙,指尖攥的泛白,抬腳就去了漱玉軒。
蕭無玉是真的睡下了,迷迷糊糊間,覺得有人在脫她的寢衣。
今夜陸銘遠肯定被蘇婉顏纏住了,她以為來的人是顧承昭,閉著眼嬌嗔了一聲。
「不要......」
「不要?我看你挺想的。」
這聲音?!蕭無玉猛地睜開眼,看清了人,立馬捂著胸口往後躲。
「陸銘遠?!你......你不是和蘇婉顏......」
男人眼神惡狠狠盯著她,像是想把人吃拆入腹。
「是你讓她去的?」
蕭無玉撇了撇嘴,「她不是伺候慣了嗎,怎麼,沒合你的意?」
陸銘遠一把將那衣衫扔到她身上。
「這也是你給她的?」
「給你們增加點閨房之樂。」
陸銘遠一把將她抵在床頭,「蕭無玉!你別欺人太甚!」
她也不樂意了,掌下用了力一把將人拂開。
「陸銘遠,你昨晚說的什麼?你住偏房,我睡主屋,你要是不鬼鬼祟祟摸到主屋去,能發現是蘇婉顏躺在那裡?」
「我......」
陸銘遠自知理虧,被她懟得一愣。
「偽君子!小人!」
「是,我是小人。蕭無玉,你捫心自問,我命都能給你,你就這般作踐我嗎!」
聞言,蕭無玉頓了一瞬,望著他有些紅的眼睛。
「陸銘遠,你救了我,我感激你,可是,我不想用身體來還。」
男人緊皺著眉,心口被她的話刺得有幾分疼。
「玉兒,我們是夫妻,這些事,不是天經地義嗎?」
「我不想。」
他步步逼近,凝視著她的瞳仁。
「可我剛才碰你,你在睡夢中,根本沒有抗拒。」
蕭無玉別開頭,那是因為她認錯了人!
陸銘遠忽然想到了什麼,驚得晴天霹靂,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那眸中竟有一絲閃躲的神色。
他難以置信地問出口:「顧承昭,他碰過你?!」
「沒有!你在胡說什麼!他是我哥哥!」
男人大力將領口扯開,鎖骨那枚守宮砂還在,他鬆了口氣。
「那他,有沒有動手動腳?」
蕭無玉立即搖頭,「沒有,你以為他是你嗎!愛占人便宜。」
「沒有親你抱你,摸你的身子?」
「沒有!你不要污衊他。」
蕭無玉答得斬釘截鐵,陸銘遠冷冷看著她。
「你最好沒有。」
「若是我知道他碰了你。」男人的手掐住腰大力將人扯到近前,「我饒不了你!」
蕭無玉忽就有些委屈,「陸銘遠,你睡了多少女人了,憑什麼管我!」
「憑什麼?!就憑我是你的夫君!」
蕭無玉被他吼得一愣,陸銘遠閉了閉眼,聲色放緩了些。
「我現在沒有別的女人了,以後也不會有,我只要你。」
他替她將寢衣拉好,「你現在不想,我不強迫你。但你是我的妻子,別的男人,不能染指你,懂了嗎?」
蕭無玉對他的霸道一點也不想承受,聲音帶了幾分懇求。
「陸銘遠,你放我走好不好?」
「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何苦拘著我呢!」
「不喜歡我?那你喜歡誰?顧承昭?」
蕭無玉抖了抖,「我沒有......」
「被我說中了?」
男人咯咯低笑起來,「你以為離了陸府,你就能當宣王妃?做夢。」
「我沒有......」
「你盡可以去聖上面前提和離,你猜他會不會准?」
蕭無玉眼淚唰的就流了出來,「我知道,父皇他不會准。」
「陸銘遠,你就是欺負我......」
他受不了她這樣,但比起放她走,他寧願她在身邊哭,或許時日長了,她就妥協了,習慣了。
陸銘遠用指腹擦去她臉頰的淚,甚至想俯身去吻,卻怕她哭得更厲害,只能冷著心,沉了臉。
「是,我是欺負你了。你是我的人,這輩子,除非我死了,你不要想離開我。」
男人漠然站起身,「以後,今晚的事,不要再發生第二遍。」
他居高臨下,撫上她的側臉。
「這些衣衫,只能你自己穿,只能在我的床上穿。」
說完,轉身出去,臨走時又加了一句。
「祖母要回來了,乖覺些,別讓她看出什麼破綻。」
蕭無玉牙齦都快咬出血,死死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陸銘遠,我是豬油蒙了心才替你解那勞什子蠱毒,早知道就讓你被程雪心毒死好了!」
她蒙進被子裡,把眼淚悉數擦乾。
心裡又開始想他,顧承昭今晚,不來了嗎?
她不知道,男人在宣王府祠堂的牌位前跪了整夜。
一輪明月,兩廂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