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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凰顏惑心

2024-05-21 19:50:16 作者: 顧酒傾辭

  兩個一高一低的身影行了進來,男人掐著女人的腰,將人攬進懷裡。

  「這裡不安全,我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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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嫂怕什麼?今夜他有美人伺候,哪管得了別人。」

  「你從哪裡尋的妖女,狐媚惑主!」

  「她再美,也不及嫂嫂半分,我對你的心,你難道還不知嗎?」

  蕭無玉緊緊捂著嘴,她分辨出了兩人的聲音,男人是父皇的幼弟,齊王蕭慕,而那女子是......榮王蕭玄瑞的母妃靜妃!

  她最近真的太倒霉了,改日定要去求籤算一卦,祛祛霉運,為什麼走到哪裡都能撞破別人的私情。

  靜妃半推半就被齊王擁著進了殿,蕭無玉躲的位置還算隱蔽,但她不想聽活春宮啊。

  正想找個間隙偷溜出去,就覺察到黑暗中,齊王點燃了什麼,一股奇異馥郁的甜香味瀰漫了整座大殿。

  「點那東西做什麼,快熄了。」

  「嫂嫂嘴上不要,從前與我做時不是很喜歡?今夜無人打擾,便就玩個盡興。」

  靜妃捶了他一拳,「就你愛使壞。」

  有衣衫悉數落地和急促喘息的聲音傳來,蕭無玉滿頭大汗,狠狠咬著牙齦。這個香,和那日在晉王府中的毒,恐怕是差不多的效果,她若是一直藏在這裡,肯定會露餡。

  趁著那對鴛鴦正打得火熱,蕭無玉蹲下去,用袖子捂住口鼻,然後無聲息地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往外挪。

  就在馬上要從一個不起眼的窗口爬出去之時,她的腰帶勾在了窗棱上,尷尬地卡在那裡不上不下。

  蕭無玉死命扯著腰帶,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喵~」

  窗外忽然有野貓叫了一聲,蕭無玉心中大駭,整個人止不住地抖,若是被發現,她肯定會被齊王滅口的。

  靜妃春色迷迷地軟推了他一把,聲音嬌媚,「嗯......什......什麼聲音?」

  「有扇窗敞著,我去關。」

  這扇窗恰好在屏風後面,又黑著燈,擋住了蕭無玉的身影。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終於扯出了腰帶,正要翻出去,就被一陣風颳到了殿外一隱蔽處。

  齊王立在窗口警惕地望了一眼,看見一隻黑貓竄過,鬆了口氣行了回去。

  「沒事,野貓而已。」

  蕭無玉縮在那人懷裡,抑制不住地發抖,差一點就小命不保了。

  顧承昭在她耳畔低聲笑,「到處亂跑,小心長針眼。」

  「又不是故意要偷看,他們恰好挑了這一處,算我倒霉。倒是你,怎麼沒回去。」

  「今夜不回府,宿在煙雲台。」顧承昭颳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尖,「還不是擔心你,幸好沒走。」

  蕭無玉點點頭,煙雲台是特賜給顧承昭在宮內居住的殿宇,齊王也有在皇宮內的居所,不過和後宮妃子的宮殿是完全分隔開的。

  懷裡人仰頭看他,小臉泛著異樣的潮紅,他俯身輕嗅,霎時沉了心,不好,她吸了那個香!

  蕭無玉不自覺地扭了扭,渾身燥熱,「他們......他們點的什麼?」

  顧承昭眸底驚痛交加,「是......凰顏。」

  「那......那是什麼?」

  「宮裡的髒東西。我先帶你回去。」

  他抱著她,躲開巡邏的侍衛,悄然回了昭陽宮。

  寢殿內沒有點燈,蕭無玉倚在榻上,捂著胸口喘息,體內躁動的慾念愈來愈強烈。

  「有......有解藥嗎?」

  顧承昭垂眸,「這不是毒,所以......沒有。」

  「那我去泡冷水,實在不行就放血。」

  男人鉗住她的手臂,止住她想下床的舉動,「沒用的。」

  「那怎麼辦!你把我打暈吧,暈了是不是就沒事了?」

  顧承昭眼神閃躲,沒有回答。

  那個被黑暗冰封的屈辱記憶里,他從縫隙中窺伺到母親痛苦抵抗的神情,化成灰他都記得這香的味道,像深淵底處吐著信的毒蛇,黏膩罪惡。

  蕭無玉的意識卻越來越清晰,好像能感受到每一滴血液的流向,身體的每寸肌膚都敏感到一碰就酥癢。

  「怎麼辦?你......你走吧,別在這裡。」

  她的眼角殷紅滴血,嘴上說著走,卻不由自主伸手觸碰他的衣襟,領口被她揉得大敞開,堅實的胸肌裸露在她滾燙的指尖下,微微起伏。

  他那濃墨重彩的顏,天人雕刻般完美,月光浸上深邃的輪廓,極具侵略性的性感,惑著她迷亂的神智。

  因著這香,顧承昭從心底里厭惡抗拒,他不想自己也成為那個人。

  但如今,他沒有吸入凰顏,卻甘願被她妖媚的春情魅惑心神,理智被慾念撕碎,只想往深淵裡墮。

  他聽見自己在她耳邊低聲祈求,「我幫你,好不好?」

  「不要......不行......守宮砂不能沒了......」

  「別怕,我可以,用手,用唇......乖,不疼的。」

  不是第一次這樣碰她,那夜,她還不知道是他......

  蕭無玉攀著男人的肩,他細細地吻她,縱使隔著衣衫,指尖也能點燃身體中每一處烈火。

  暗夜裡扁舟浮沉,在星光怦然綻放時,她的縱情春色被他吞噬入腹,絢爛之後,歸於沉寂。

  黎明破曉前,蕭無玉睜開了眼。

  身上板板正正地穿著寢衣,領口繫著漂亮的結,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不適感,甚至連床榻被褥都乾淨整齊。

  若不是昨夜她清晰地經歷過每一分一秒的歡愉,這或許,又會被當成是一個夢。

  昨夜她才懵懂知道,原來,還可以這樣。

  鎖骨的硃砂仍舊嫣紅,卻不敢低頭去看。

  也不知他是何時走的,枕邊還殘留著餘溫。或許是知道她羞於面對,便沒有告別就離開了。

  芷瑤進來為她梳妝時,公主時不時地走神,但氣色卻是極紅潤的,眉眼中淌著一絲媚,彷如嬌艷盛放的花,美得攝人心魄。

  她忍不住讚嘆,「公主真美。都說咱們公主是宥京第一絕色,奴婢卻覺得,該是這全天下第一絕色。」

  蕭無玉撓她痒痒,「嘴貧!」

  正打鬧著,有宮人進來稟報,聖上昨夜感了風寒,各宮的人都陸續趕去侍疾。

  蕭無玉皺了皺眉,「昨晚不是那個舞姬侍奉的嗎?」

  「回公主,聖上已封了她做昭儀,但是今晨,卻......」

  「怎麼了?」

  「卻觸怒了聖顏,被杖殺了。」

  蕭無玉剎那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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