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殺鄭屠

  「霸虎武館？同行冤家，看來這是來鬧事的呀？」

  「這個武館我聽過，館主名叫鄭屠，人送外號鎮關西……」

  「哪有人開業送棺材的？這分明沒安好心啊！」

  「今天這事兒鐵定沒法善了了！」

  武館內，一個年輕人快步走出。

  他剛出來，立即就看到了驢車上的棺材，氣得臉色鐵青：「霸虎武館？你們不請自來也就算了，竟然還送棺材？」

  

  驢車後，一個魁梧的男人走出來，一臉橫肉，腰間纏著一把斬骨刀，喊道：「送棺材給你們收屍，免得你們曝屍荒野，還不謝謝老子。

  「可惡，你找死！」

  青年厲喝一聲，舉拳朝著鄭屠打去。

  鄭屠冷笑，蒲扇大的手掌攤開，輕鬆將這一拳接穩在掌心，而後徐徐用力，將青年摁得直接跪下，不屑道：「你們館主呢？他自己不敢出來，喊你們來送死？」

  「怎麼回事？！」

  正在維持排隊報名秩序的潘金蓮見到了這一幕。

  她鳳眼在幾人身上游移一陣，立即就明白了事情的具體原委。

  「館主館主，這是那武松的嫂子，叫潘金蓮！」

  潘金蓮在打量鄭屠等人的時候，鄭屠他們也在打量她。

  這不，一見到潘金蓮，那拉車的小弟頓時就激動了。

  「武松的嫂子？嗯…不錯！」

  鄭屠露出色眯眯的表情，上下掃了她一眼。

  潘金蓮滿臉警惕地後退半步：「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鄭屠獰笑，隨手將青年甩到一邊，幾步來到潘金蓮跟前：「我就說武松這兄弟值得交，看吧，這嫂嫂生得多麼水靈！」

  潘金蓮被鄭屠用力抓著玉手，她疼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放開，你放開我！！」

  鄭屠無視了她的掙扎，又湊近了一些，深深嗅一口，扭頭與身後手下調笑一聲道：「香噴噴哩！」

  「住手，你快住手啊……」

  潘金蓮急了，伸手就想去抓撓鄭屠。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

  鄭屠咒罵一聲，甩來一個巴掌，獰笑一把將潘金蓮推倒在地。

  「本來還想把你帶回去玩的，可現在老子被你撓得心裡痒痒，受不了了！」

  他說著，伸手便開始解自己的褲帶。

  潘金蓮嚇得花容失色，周圍百姓見狀，也是敢怒不敢言。

  就在這時。

  一隻花瓶自武館內電射而出。

  擦著鄭屠的身子，撞毀在了他身後的棺材之上。

  鄭屠臉色鄭重，神情微有猙獰：「藏頭露尾的鼠輩，你難道只敢出手偷襲嗎？有種的就出來單挑，你看爺爺我不把你屁股打八瓣！！」

  武松根本不搭理仍在瘋狂叫囂的鄭屠，而是走到潘金蓮身旁，將她小心扶起，略微有些不滿的埋怨道：「嫂嫂，被人家欺負了，你怎的也不知道喊我？」

  潘金蓮怯懦低頭，眼眶通紅。

  扈三娘在旁邊低聲說道：「武大哥，這就是鄭屠！」

  「你就是武松？」

  聽到扈三娘的話，鄭屠也終於知道了武松的身份，當即便是冷笑嘲諷：「我當你是真有三頭六臂，沒想竟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傢伙。」

  頓了頓，鄭屠又朝著武松一拱手：「憑你也敢開武館，敢不敢較量一番？」

  不待武松說話，那邊渠衷立刻就站了出來：「想要踢館，先打贏我再說！」

  「找死！」鄭屠暴怒，幾步衝過來，雙手大開大合，轉瞬間便與渠衷扭打在一起。

  潘金蓮緊張看著，小心翼翼道：「叔叔，這鄭屠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要不咱們還是先回家吧？」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

  便是被鄭屠這邊的幾個小兄弟捕捉到了。

  當即，他們便是放肆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大家快來看啊！」

  「原來咱們這個打虎英雄是個縮頭烏龜啊，遇事就回家？」

  「你打的那神勞子老虎，該不會也是躺在嫂嫂的懷裡打的吧？」

  「住口！！」

  扈三娘大怒，嬌咤一聲就準備出手。

  但她身子剛動，那邊渠衷就被鄭屠一招放倒。

  鎮關西，還是有些手段的！

  扈三娘立刻調轉目標，朝著鄭屠衝去。

  但她不論是氣力還是動作，都比鄭屠要差了不止一籌，三兩下就被鄭屠單手擒住，眼看他那罪惡的大手，已經準備朝著扈三娘關鍵部位摸去了。

  武松一腳攻來，踢退鄭屠，抱著扈三娘退後，道：「在這裡等我。」

  說罷，武松拳架擺開。

  鄭屠一手雙花問路使出，配合腳下七星步喊道：：「我特麼讓你裝！」

  話音未落，人就已經衝到了武松近前不足兩丈距離。

  武松右臂青筋肌肉高高鼓起，儼然比原本膨脹了兩三圈！

  低喝一聲，武松下盤腰馬站穩，附著白虎印記威勢的拳頭已然來到了疾衝過來的鄭屠面前……

  從遠處看去，就像是鄭屠自己撞上來的一樣。

  拳還未到，鋒銳拳風便已透體而入。

  鄭屠開始七孔淌血，心中大駭！

  雙方還未真正完成接觸，自己就已經受了無可挽回的內傷……

  鄭屠抽出腰間斬骨刀，卻被武松以更快速度踢飛，斬骨刀不偏不倚砍死了架驢車的小廝。

  鄭屠連忙想跑，同時雙手不住搖擺：「等、等一下，我…我是受了大官人和知縣相邀而來的，你、你不能…不能殺我！！」

  「你要是殺了我，知縣大人和西門官人不會放過你的！」

  武松面無表情，如果今天是他輸了，以鄭屠曾經的血腥程度，他武館裡的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尤其是扈三娘和潘金蓮這樣的美人，說不定直接被鄭屠給強了。

  所以，既然現在自己占據上風，對於這些對手，武松從來都是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則！

  頃刻間，武松腳下步伐變換，缽大的拳頭如影隨形。

  終在三個呼吸之後，直直撞在了鄭屠那滿是橫肉的肥臉之上！

  咔咔咔——

  一連串骨裂聲響起。

  再之後，是猶如西瓜熟透後自然爆裂的聲音。

  噗！

  鄭屠的腦袋，就是那個爛西瓜……

  一拳！

  全場寂靜！

  武松一腳踩上鄭屠胸膛，眼神冷漠：「你猜他們為什麼要把你請來，而不敢自己出手來找我麻煩？」

  說完後，武松便是隨手從武館裡叫出來兩個學徒，說道：「把鄭屠的屍體扔去西門府，讓西門慶自己收屍！」

  眾人聞言，都被武松霸道的話給震懾當場。

  「西門家在清河縣作威作福，這下他們惹到不該惹的傢伙了！」

  「也不知道西門大官人和武松鬥起來，誰勝誰負！」

  ……

  很快。

  西門府。

  「什麼？鄭屠死了？」

  西門慶震驚起身，因為太過激動，差點沒把自己跟前的桌子給直接掀了。

  「是啊老爺，屍體還在門口晾著！」

  「混帳！這什麼狗屁武松，為什麼就是沒人打得過他——」

  西門慶心中既是震驚，又是害怕。

  下人臉色發白，小心翼翼問道：「老爺，那外面那位老爺的屍體，咱們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還能怎麼處理！」

  西門慶心中煩躁，怒罵說道：「把自己吹噓得那麼厲害，結果還不是個廢物籃子？死了還要老子給他收屍？他想得倒美！」

  頓了頓，西門慶再道：「扔了餵狗！！」

  「呃？是……」

  就在這時。

  西門府外走進來一個衙役。

  「大官人，我家老爺差我跟你說一聲，朝中有位大臣的女兒遊山玩水，將會在今日午時路過清河縣，他說……您知道該怎麼做。」

  衙役說得很慢，一字一頓。

  西門慶迅速冷靜了下來：「大臣女兒？遊山玩水？」

  「是…宿太尉家的千金李拂煙李小姐？」

  「正是！」

  衙役拱手，然後告退。

  西門慶按耐住激動，右手食指不斷敲擊著桌面，喃喃說道：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李拂煙竟然在這個時候來了……武松，我就讓你再逍遙幾日，等我得到李拂煙青睞，進入朝廷青雲直上，拿下功名利祿後，弄死你，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

  「來人，備馬！隨我去縣口迎接李才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