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精神崩潰（2）

  「兩千九百九十九，三千！」白玉揮完最後一劍，無力的躺在地上，雙眼卻依舊瞪的死死的。

  血絲布滿眼睛，看起來猙獰恐怖。

  他還想起身繼續進行下一項訓練，可身體卻沒有絲毫力氣，從他醒來至今，已經過去十多個小時。

  回想這幾天他遇到的各種事情，白玉不禁有些懵逼，自己不是剛覺醒三天嗎？為什麼會累成這個b樣？

  眼睛瞥向一邊，看著窗戶，從太陽透過窗戶照在他身上，再到太陽落山，月亮初上。

  白玉忽然有些委屈，自己就想好好活著，賺點錢狗起來，怎麼就非得拯救世界呢？

  在他最餓的時候，這個世界從未好好待他，現在憑什麼要他去拯救？

  想到最後，白玉明白，是系統的存在，將自己推向更加光明的一邊，但他從來都不是英雄的形象，只是一個貪財好色的普通人，僅此而已。

  眼睛有些酸，眼淚自動流下，順著眼角，划過鬢角，喃喃道：「你，要不換個宿主？我只是個普通人！」

  

  【孩子，你我共同走過數千年，只是一次次失敗，你忘記了過去，僅此而已！】

  「胡說，你之前還說，她是你的宿主！你騙我！」

  【這麼跟你說吧，那個女人，曾是你最好的夥伴，若不是她，人類沒有多次嘗試的機會！】

  【只可惜，她和人類，只能選擇一樣！你猜，上一次你選了什麼！】

  「如果這次，我要選她呢？」白玉問道，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對於系統的謎語人做法，他很不屑，但大體能明白是怎麼回事。

  就像是某些小說中說的一樣，在人類將敗之際，大能合力將某一人送回過去，這樣，便有了重生之說。

  只不過大概率上，會保留記憶。

  如果系統說的是對的，那麼，白玉應該是這樣一個人，無數次重生，嘗試尋找破局之法。

  而沒有記憶大概是因為，次數太多，如果保留記憶，可能沒有找到方法之前，他就瘋了。

  那失敗的經驗怎麼保留呢？於是有了系統的存在。

  「白玉！你怎麼了！」戴菲推開門，就看到白玉躺在地上，雙眼布滿血絲，有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淚水卻是不斷流下，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跑到切近，坐在地上，將白玉抱在懷裡，看著對方的表情，有些心疼道：「說話！你到底什麼情況！」

  「我睡不著，只要閉上眼睛，那村子的慘狀便會出現在眼前，我時間並不充裕，只有兩年！」

  「於是，我再也無法入睡，縱然現在沒有了站起身的力氣。」

  戴菲也不管白玉被汗水打濕的衣服，緊緊抱著白玉，強忍淚水，深吸口氣道：「你需知道，不論如何，你無需成為沖在最前面的！」

  「那死的人就更多了！」白玉嘆道，隨後再次說道：「我不喜歡為集體犧牲，可我覺得，那些軍人不該死在這種懸殊的戰場！」

  「我需要力量，撕碎夜空的力量！」說著，白玉似乎再也扛不住，雙眼閉上，呼吸漸漸穩定。

  翟天興從外面走進來，看著這倆人，深吸口氣，緩緩吐出，在戴菲耳邊說道：「我的申請，那位同意了，明天這個時間，就會過來，你、白玉、李斂、龍力、風小黃、呂剎，都需要經過他認可！」

  戴菲並沒有深究那位到底是誰，只是抱著白玉的腦袋，也不說話，靜靜坐在那裡。

  從她的內心裡，並不討厭翟天興，甚至是感謝，沒有對方，現在或許還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但白玉和李斂的問題，讓她忍不住深思。

  到底在翟天興的心中，什麼樣的人，才配繼續向上走，才配獲得榮譽和未來。

  每每想到翟天興在提起白玉的未來時，那種嫌惡的眼神，戴菲就是一陣難受，她覺得白玉現在就挺好的，有點皮有點貪，可人類不都這樣嗎？

  倘若白玉真的一步步成為了體制里的樣子，戴菲反而不喜歡，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念頭，或許，異管局並不是自己的最終歸宿？

  正當翟天興嘆氣準備離開時，就聽到睡夢中的白玉怒吼道：「該死的東西，你給我死！！！」

  靈氣自白玉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翟天興猛然回頭，看向白玉的眼神，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只不過現在沒人看他，自然也就沒人注意到。

  翟天興一步步走出異管城，和路上每個人打招呼，笑的和善慈祥，像個忠厚的長者。

  回身看了一眼異管城，咬咬牙飛上天空，向著一個方向疾馳，不多時，便來到新安村。

  左右無人，在地面上刻畫了一個由特殊符號組成的六芒陣，和一般古書的描述並不相同，這個陣法亮起的光芒是黑色的。

  一個虛影緩緩出現，如果白玉在這兒，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選擇弄死他。

  這個虛影的形象正是先前白玉碰到的東西，只不過，這隻的形象更加高大，頭上戴著一頂人類才能製作的黃金王冠。

  這王冠上血跡斑斑，像是經歷了數場大戰。

  「尊敬的王上，已經按您的吩咐，促使人類進入修煉時代，待您降臨，實力必會更加強大！」

  這虛影的聲音，並不是人類已知語言中的任何一種，更像是一種野獸的嘶吼，難聽至極。

  「感謝您的關心，自之前與您取得聯繫，至今未曾有人發現！」

  「&*%#￥（）」

  「這一次，他依舊贏不了！」翟天興低著頭說道，盡顯獻媚之能事，像一隻搖尾乞憐的狗。

  隨後，那虛影緩緩消失，翟天興直起身，表情有些忌憚，微微嘆氣。

  遠處，一個身影藏在樹梢上，一雙細長白皙的手，緊緊握著一個單筒望遠鏡，關節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一襲黑衣，帶著黑色面具，聲音空靈卻儘是寒意：「老娘說怎麼一直打不贏，RNM！該死的老六，你他喵就該萬劫不復！」

  看向身邊說道：「拍下來了嗎？」

  「尊上，記錄完成！」

  「好，回頭送達令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