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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合正式開始。 (30)

2024-05-21 17:45:37 作者: 青山流水

  上帶了一個干擾人類腦電波的黑科技裝置,可以讓人選擇性的忽略她,就跟隱身的效果如出一轍。

  假面女子緊接著破門闖入主人的臥室,一眼便瞥見床上躺著一個人。

  她不假思索,立即拔出腰間短刀,刺向被窩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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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刀尖離床上的人不到三寸的距離,就在一瞬之間,刀尖忽然靜止,不能再前進分毫。

  原來是床上的人緊緊攥住了假面女子的手腕。

  這一刀刺出去的速度奇快,但床上男子的速度卻略勝一籌。

  原來躺在床上的不是田雄,而是鄧凡。

  不知為何,假面女子的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似乎整個人都怔住了。

  鄧凡趁假面女子走神,立即將她手中的短刀奪了過去,緊接著迅速翻身下床。

  二人隔著一張床,對視了一會,最後鄧凡忽然開口說道:「能摘下面具讓我看一下你的廬山真面目嗎?」

  此言一出,假面女子的身子又是微微一顫,後退了半步,卻沒有說話,半個字也沒有說。

  「曾經有一個朋友不辭而別,我一直在四處尋她,她叫王心雨,你知道她在哪裡嗎?」鄧凡緩緩地問。

  假面女子仍舊一語不發,連動也沒有動。

  「如果你知道她在哪裡,請你幫忙轉告她,我每天都想念她,只要能見到她,哪怕只是見一面,我都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鄧凡發自內心的說。

  假面女子忽然輕輕搖了搖頭,像是十分驚恐地又向後退了一小步。

  就在此時,忽然從房中的衣櫃裡衝出一個粗暴的胖子,不耐煩地怒吼道:「婆婆媽媽的都在幹什麼?老子等的不耐煩了!」說話的人正是如假包換的田雄,他一直握著手槍躲在衣櫃裡,

  伺機而動,此時終於按捺不住沖了出來。

  「現在沒你的事,你先出去!」鄧凡朝田雄喝道。

  「什麼沒我的事?這臭婆娘要殺我!」田雄用槍指著假面女子,忿忿的道:「我非要崩了她不可!」

  鄧凡生怕田雄真的會開槍,立即擲出手中短刀,正中田雄右手手腕。

  「啊!」田雄發出殺豬般的一聲痛叫,手槍猝然脫手,掉落在地。

  「滾!」鄧凡立即朝田雄瞪眼喝了一聲。

  田雄忍痛拔出插在手腕上的尖刀,捂住傷口,狼狽而逃。

  「不要讓他走!」假面女子忽然叫了一聲,正要追出,忽然眼前閃過一道人影,被鄧凡攔了下來。

  「果然是你!」鄧凡一聽就辨認出了這正是王心雨王大小姐獨特的聲音!

  「不,不是我!」假面女子慌慌張張的想要掩飾,可越是如此,就越像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心雨,我找你找的好苦!」鄧凡激動地抓緊了假面女子雙手,一時間百感交集,不知所言。

  假面女子猝然掙開鄧凡,便要衝出房間,卻又被鄧凡一把拉了回來。

  「你……」假面女子似乎有點怒意,正要對鄧凡下手,忽然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倒向鄧凡懷中。

  「當心!」鄧凡迅速將假面女子擁入懷中,接著一個急轉身,抱著假面女子躲在了牆後面。

  只聽「砰砰砰」數下槍聲響起,子彈橫飛,從門口呼嘯而過,倘若不是躲避及時,只怕二人都要餵子彈。

  此時,田雄帶了三個小弟封住了門口,在外面叫道:「臭婆娘,快出來受死,要是讓我進去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

  鄧凡緊緊攬住假面女子,大聲回應道:「田雄,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別忘了外面還有警察。你要是殺了人,也別想逃避責任。」

  田雄聞言奸詐地打了個哈哈,道:「笑話!我就算把你們都殺了,也是正當防衛!那個臭婆娘我是殺定了,至於你,是你自己搭進來的,怨不得我!」

  此時,被鄧凡摟緊的假面女子忽然掙扎了一下,焦急地說:「快放開我!」

  鄧凡只向女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我這輩子再也不會放開你了!」

  過了好一陣子,房內不再有任何動靜,也沒有任何人語聲。

  門外的田雄越發不耐煩,又高聲喊道:「我知道你們是一夥的,狗男女快滾出來!再不出來我們就進去把你們打成馬蜂窩!」

  又過了好一會,房內仍舊沒有任何動靜。

  田雄終於按捺不住,一揮手,示意三個手下闖進去。

  三個嘍囉相互看了一眼,達成了某種默契,緊接著握緊手槍,一起衝進房中。

  三個嘍囉都嚴陣以待,做好了隨時開槍的覺悟。然而當他們一擁而入的時候,卻完全找不到目標!

  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太遲了。

  躺臥在地上的鄧凡一連開了三槍,彈無虛發,轉眼間就將一擁而入的三人全部放倒。

  這一下變故簡直把田雄嚇壞了,他萬萬沒有想到三個手下如此不濟,轉眼間就全軍覆沒,已經是光棍司令的他立即掉頭就跑,一步一跌地向樓下走去。

  就在此時,假面女子拾起地上一把手槍追了出來,並朝落荒而逃的田雄開了一槍。

  只不過這一槍打空了,子彈射在田雄身旁的欄杆上,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田雄嚇得冷汗直冒,背靠著欄杆,向假面女子舉起了雙手,開口求饒:「別殺我,別殺我!」

  假面女子聞言居然慢慢放下了手槍。

  田雄心頭如小鹿般亂撞,看到假面女子似乎沒有殺自己的意思,心情稍稍放鬆了一些,接著扶著欄杆,雙腳顫抖地繼續向樓下走去。

  然而,他剛走出沒多遠,表情忽然定格,脖子上赫然插進了一把尖刀,從後頸插入,從前頸穿出,完全切斷了他的咽喉。

  假面女子緩緩走到倒下的田雄身邊,將短刀拔出,收入刀鞘之中。

  鄧凡淡然道:「你殺人真的從來不用槍嗎?」

  假面女子不答,緩緩站直身子,過了一會正準備要走,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騷動之聲,似乎有不少人闖了進來。

  「看來警察要來收拾殘局了。」鄧凡道。

  假面女子知道此言不假,望了一眼屋外,又扭頭望向鄧凡,接著說了三個字:「跟我走!」說著猝然攥緊了鄧凡的手腕。

  鄧凡等的就是這句話,二話不說,乖乖的跟假面女子走了。

  他一早認定了假面女子就是王心雨,所以她一定不會棄自己不顧的。

  進來的是五個便衣警察,然而當他們和鄧凡擦身而過的時候,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仿佛鄧凡是透明的一樣。

  鄧凡只覺得十分驚奇,百思不得其解,差點以為身邊這個女子不是王心雨,而是會妖法的妖精。

  假面女子一直拉著鄧凡跑進附近一條小巷,這才停下來,鬆開手,背對著鄧凡,淡淡的說:「你走吧!」

  鄧凡緩緩走近女子,想要握住她的手,卻抓了個空,只好笑了笑說:「現在四下無人,為何不摘下面具?」

  「摘不摘下面具又有什麼區別?」女子道。

  「我太想念你了,很想看看你的臉。」鄧凡來到女子跟前,正視著她說。

  女子忽然低下頭說:「你不會想看到我的臉的。」

  「你現在承認你就是王心雨了嗎?」鄧凡道,「我的王大小姐。」

  「王大小姐已經死了。」女子說。

  「我心中的王大小姐一直都活著,而且永遠活在我心裡。」鄧凡道。

  女子再度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後,鄧凡忍不住想要伸手摘下女子的面具,卻被拒絕了。

  女子撥開鄧凡的手,道:「你還是忘了那個王大小姐吧……」

  「好啊!」鄧凡居然點了點頭,接著做了一件事。

  他用槍抵住了自己的心口。

  「你幹什麼?」女子見狀大驚。

  「你要我忘了她,我只有死了才能忘記,你是要我死在你面前嗎?」鄧凡作勢欲扣動扳機。

  女子連忙推開鄧凡的手,默然一陣之後,慢慢抬起左手,摘下了那副蒼白冰冷的面具。

  面具之下,露出半張端秀白皙的臉。

  你沒有看錯,的確是半張,因為除了右邊臉頰依然保持著美麗之外,左邊臉頰幾乎容貌盡毀,有點不堪入目,甚至可以說是觸目驚心。

  鄧凡忍不住也嚇了一跳,緊張的問:「怎麼會這樣?你的臉……」

  「我說了,你不會想看我的臉的。」假面女,也就是王心雨如此說道,隨即又轉過了身。

  鄧凡立即扳正王心雨的身子,盯著她說:「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對你的情都是不會改變的。」

  「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王心雨微微昂起頭來問。

  鄧凡用力搖頭,「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王心雨復又垂下頭,「我連鏡子都不敢照,又讓我怎麼面對你?」

  「如果你在乎的話,我可以找最好醫生治好你的臉。」鄧凡說。

  「沒用的,這是病毒所致,不管怎麼整都改變不了,我只會變得越來越丑。」王心雨黯然道,「我現在唯一希望的是在我變成怪物之前,死得有價值一些。」

  「這麼說就更好辦了!」鄧凡忽然喜道。

  「你還是喜歡胡言亂語,說話沒點正經的。」王心雨埋怨了一句。

  「我是認真的,我已經找到徹底治癒你體內病毒的血清了。」鄧凡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說什麼?」王心雨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鄧凡,驚得瞠目結舌。

  「我是說真的,前段時間我經歷了一次冒險之旅,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支血清,相信它一定能治癒你體內的病毒。」鄧凡說。

  「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血清?」王心雨仍舊是將信將疑。

  鄧凡正色道:「當然有,而且現在世界上僅有一支,你可千萬別辜負了我一番辛苦。」

  王心雨見鄧凡空前認真的表情,不想是說謊,緊接著問:「你怎麼得到的?」

  「說來一匹布那麼長,跟我回去慢慢再說好嗎?」鄧凡道。

  王心雨再三思量,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若干天后,王心雨在鄧凡的陪同下來到一座荒山上。

  在懸崖邊上,有一個戴著一副白色面具的男子已經等候在這裡。

  此時此刻,王心雨的容貌已經恢復如初,不單止美麗依舊,而且較之前也成熟了幾分,看起來更加有女人味,或者說比之前更具魅力了。

  「師傅……」王心雨來到假面男子身後,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

  「你們來了。」假面男子悠悠的說了一句,緩緩轉過身來。

  「我們來了。」鄧凡正色道。

  假面男子打量了鄧凡一眼,接著嘆了口氣說:「我就知道當初應該殺了你這小子的。」

  「師傅……徒兒令你失望了。」王心雨一聽到這話,嚇得立即跪倒在地,「弟子犯錯,願意接受一切懲罰,還請師傅高抬貴手,不要傷害他!」

  「前輩,上次我敗給了你,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現在要殺我只怕未必那麼容易。」鄧凡一本正經的說。

  「你叫我前輩?」假面男子道。

  「難道你不是?」

  假面男子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道:「好,前輩不欺負晚輩,我不會跟你動手。不過,雨兒是我徒弟,她犯了錯,我自然有權利責罰她。」

  「心雨她何罪之有?」鄧凡問。

  假面男子不答,只向跪在地上的王心雨問:「雨兒,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

  「弟子知道,只是弟子真的累了,不想再殺人了,求師傅批准我辭退,弟子現在只想過回平常人的生活。」王心雨道。

  「雨兒啊,你難道真的忘記你發病的時候,是誰救了你,又是誰教會你一身好本領嗎?」假面男子悠悠的問。

  「師傅大恩,徒兒從不敢忘。」王心雨道。

  「既然這樣,你為何不聽師傅的話,還要背叛我?」說到這,語氣頗為嚴峻。

  「我沒有,我只是……」

  「你不要再說了!」假面男子一揮手,嚴聲道:「你覺得假面聯盟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公共場所嗎?」

  「我……」王心雨一時為之語塞。

  「前輩!」鄧凡正要幫王心雨說幾句,卻被假面男子打斷了。

  「我們師徒說話,沒有你插話的份!」假面男子瞪了鄧凡一眼,接著又望向王心雨,道:「你如果一定要離開,必須付出代價,你已經做好覺悟了嗎?」

  「師傅想要我做什麼?」

  「只要你留下一樣東西,我就批准你離開,從此斷絕師徒關係,再不過問你的事情。」假面男子說。

  「師傅請說……」王心雨已經做好了最壞的覺悟。

  假面男子默然一陣方才振聲道:「念在你為組織貢獻了不少功勞,只要你留下一隻手,我就放你走。」

  此言一出,鄧凡立即反對道:「不可以!」

  「還輪不到你說話!」假面男子喝了鄧凡一句。

  「好……我答應你……」王心雨說完唰的一下拔出了掛在腰間的短刀,右手握著便要向左手腕揮落。

  鄧凡見狀大驚,他眼疾手快,倏然出手將王心雨手中的刀奪了過來,大聲道:「這一刀,我替她切!」說完便要手起刀落,切向自己的左手腕。

  王心雨連忙握緊鄧凡持刀的手,用力搖頭道:「不要!你要是把手切了,以後怎麼照顧我?」

  「就算我只有一隻手也能照顧你。」鄧凡說。

  「這是我們師徒之間的約定,你不要插手!」王心雨說什麼也不肯放開手。

  「夠了!」假面男子厲喝一聲,對鄧凡說:「如果你真想替我徒兒捱這一刀,我也不反對,就怕你沒這個膽量。」

  「只要你說話算數,我就為心雨自斷一手又何妨?」鄧凡說。

  「好,那我就批准你替我徒兒捱這一刀,動手吧!」假面男子說完冷漠地向鄧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要!」王心雨哪裡肯答應,只想將鄧凡手中的刀奪回來。

  鄧凡用力將王心雨推到一邊,把左手按在地上,右手高舉短刀,不假思索就猛地向左手手腕斬落。

  就在此時,他忽然感到右手虎口劇震,短刀猝然脫手飛了出去,這一刀終究沒能斬落。

  原來,假面男子在千鈞一髮之際向鄧凡的右手飛起一腳,化解了險情。

  「前輩……你這是……」鄧凡愕然抬起頭看著假面男子,不解地問。

  「你們走吧!」假面男子淡淡地說了一句。

  鄧凡以為自己聽錯了,緩緩站起來道:「前輩不是要我自斷一手嗎?」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假面男子說。

  「那心雨她……」

  「都走!」假面男子加重了語氣,「趁我再改變主意之前,你們趕緊走!」

  「師傅……」王心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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