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出色的表演 (9)

  看到的不是活著的芳華。」鄧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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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蘇小貝聞言大驚，一時不知說些什麼好，「可是，可是就算他已經死了，那也不可能被拋出去啊？這不是回到剛才那個問題了嗎？」

  「如果你看到的芳華其實只有一顆人頭呢？」

  此言一出，蘇小貝和張館長都臉色大變，尤其是張館長，臉上一片死灰色，表情十分難看。

  「你說我看到的是……是……芳華的人頭……」蘇小貝因極度驚恐，聲音有些哆嗦，「那她的身體……」

  「不錯，是假人的身體，比如練習舞蹈用的人偶模型。」鄧凡接著說，「要處理一個人的屍體難，但要處理一個人頭就容易很多了。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那顆人頭已經被拋進大江里去了。列車行進的路線中經過一條橋，那就是最佳的拋屍時間，確切地說是拋頭顱。」

  「可是，也不對啊！」蘇小貝還是不太相信，「如果真如你所說，豈不是要有一個人把人頭帶上車？這可能嗎？」

  「的確不太可能，因為據死亡時間推斷，被害者是在列車行進過程中被殺的。」鄧凡道，「也就是說，兇手是在列車開動的過程中殺人。還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殺人兇器到底是什麼？一般來說，光靠人力是不可能這麼幹脆利索地把人頭切下來的，除非接住巨大的外力和特質的兇器，比如鋼絲。」

  「鋼絲？」蘇小貝又吃了一驚，萬萬沒有想到。

  「如果把鋒利的鋼絲套在被害者的脖子上，另一頭牽在火車上，利用火車的動力足以輕鬆把人頭切割下來。」鄧凡這樣說。

  「啊！」蘇小貝渾身一震，「居然還能這麼玩？」

  「不錯，這的確是個巧妙的辦法。」鄧凡說完望向張館長，只見他額頭上已經滲出了點點冷汗，「張館長，我聽說你老家有一座房子，位置就在火車停靠的那個站附近，所以如果由你配合火車上的人來完成這個謀殺的話應該不難吧？對了，我在那裡附近也發現了血跡，到底是不是人的血跡還有待鑑定。」事實上，他並沒有去過那裡，之所以這麼說純屬是虛張聲勢。

  「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說什麼？」張館長強顏歡笑，「而且這也只是你的推測，並沒有真憑實據對吧？」

  「現在好像是沒有，不過我想很快就會有了。」鄧凡道，「英子就是你的幫凶，你們的關係一直很曖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想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不是吧，你說英子是幫凶？」蘇小貝有些不信。

  「當然，不然你以為你怎麼會無緣無故肚子疼？」鄧凡道，「你還記得她給你倒了一杯水嗎？」

  「啊！難道她在水裡加了料！」蘇小貝愕然。

  「這不是很明顯的嗎？」鄧凡攤攤手，「這些細節連起來就順理成章了。當然列車內可能還有幫凶，但最多也就一個，超過三個人就有點多餘了。還有哪裡不明白的嗎？希望我沒有說漏的地方？」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刻意望向張館長，似乎是針對他說的。

  張館長訕訕的笑了笑，說：「雖然我聽不大懂，但你有如此想像力，的確不簡單。不如我先倒杯茶給你潤潤喉再繼續談吧？」說完就逕自倒了一杯茶送到鄧凡面前，然後又給蘇小貝倒了一杯。

  「謝謝！」鄧凡道謝一聲，居然想都不想就舉杯喝盡。

  張館長看著鄧凡把茶喝完，忍不住露出一絲極難察覺的笑意。

  此時，蘇小貝看鄧凡喝的這麼幹脆，忽然自己也想喝一杯。然而她正要伸手去拿茶杯，鄧凡已經搶先一步奪過去一口喝盡了。

  「你怎麼把我的也喝了？」蘇小貝瞪了鄧凡一眼，不高興的說。

  「不好意思，我有點口渴，你就當讓給師傅了，不過一杯茶水而已。」鄧凡笑著說。

  「這位同學，你要是口渴的話，我再給你倒一杯？」張館長十分客氣的對蘇小貝說。

  「不必了。」鄧凡立即替蘇小貝做主，「我們準備走了，等下我給她買汽水喝得了。」

  「你們這就要走了嗎？」張館長有些意外。

  「我的話已經說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給警察處理吧！」鄧凡說著站了起來，準備要走。

  「你覺得警察會知道嗎？」張館長忽然幽幽的問了一句。

  「我會通知警察的。」鄧凡正色道。

  「你出不去這個房間。」張館長終於露出了猙獰的面相，咬牙切齒的說，那兇狠的眼神似乎要把鄧凡撕碎。

  「怎麼，開始要發飆啦？」鄧凡淡定的說，「你終於肯承認自己的罪行了嗎？」

  「沒錯，人的確是我殺的。」張館長坦言道，「我原本以為這殺人手法天衣無縫，沒想到居然被你識破了。不得不說，你真的是個難得的人才，智勇雙全，只可惜最後還是敗在我手上。」

  「哦？」鄧凡向張館長眨了眨眼，「我敗了嗎？不見得吧，我不是好好的站著嗎？」

  「你水浸眼眉都不知，真是可憐。」張館長幽幽的說，「你難道還不知道你剛才喝的茶有問題？」

  「你在茶里下毒？」蘇小貝立即醒覺，驚得瞠目結舌。

  「啊！」鄧凡的表情忽然扭曲，捂住胸口指著張館長，「你……好陰毒！」

  「哈哈哈！」張館長仰頭大笑幾聲，一臉狡詐的說：「無毒不丈夫，要怪就怪你多管閒事，自尋死路！」

  「哈哈哈！」鄧凡忽然也笑了，「區區毒茶如何奈何得了我？」事實上，他早就看到張館長在茶里額外加了料，所以他把茶水喝下去的時候早暗暗用內力將毒逼出了體外。這種用內力逼出體內毒素的功法是高級內功心法，即便是修煉古武術的人也未必會，即便會也很少能精通。而鄧凡就是精通此功法的奇才之一。

  「師傅你沒事？」蘇小貝此時高興得幾乎跳了起來，「你剛才嚇壞我了！」

  「你……怎麼可能？」張館長見鄧凡忽然又什麼事也沒有了，這才知道剛才鄧凡是演的，嚇得他一連後退了兩步，差點碰倒了擺放在桌上的茶壺。

  「沒什麼不可能的。」鄧凡道，「我勸你還是去警局自首吧，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荒謬，我又沒犯法，為什麼要去自首？」張館長還在掙扎。

  「你剛才不是都承認了嗎？」鄧凡道。

  「我剛才說什麼了嗎？」張館長矢口否認，「我什麼也沒有說！」

  「是嗎？」鄧凡不緊不慢地從褲袋裡掏出手機，「別掙扎了，我都錄下來了。」

  「師傅真是機智！」蘇小貝不禁贊了鄧凡一句，接著挺胸走向張館長，毫不留情的指責道：「真是看不出來，你這個館長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卻是個衣冠禽獸！你簡直連狗都不如！」

  張館長走投無路，忽然看見身後的水果盤裡擺著一把水果刀，當即心想：我肯定不是鄧凡的對手，只能挾持這丫頭做擋箭牌了。想到這，他立即將蘇小貝拉了過來，同時抄起身旁的水果刀，用刀抵住了蘇小貝的脖子，向鄧凡威脅道：「你不要過來！不然我殺了她！」

  鄧凡見狀絲毫沒有緊張，而是嘆息一聲，輕輕搖了搖頭，緩緩地說：「你難道不知道我徒兒是空手道冠軍嗎？」

  「啊！」

  鄧凡話音未落，就聽張館長慘呼一聲，然後……

  接下來的一幕非常暴力。

  蘇小貝感覺好久沒這麼痛快地揍過人了，直接就把張館長打得暈死過去。

  ###第七十二集 美人的承諾

  張士元被抓獲後，英子也主動自首，交代了一切犯罪事實，同時也供出了和他們一起行動的一個列車員。其作案手法大致和鄧凡所推斷的一樣，只是有些細節鄧凡沒有說完整。就這樣，鄧凡成了偵破案件的主要功臣，同時也進一步獲得了狄麗麗的信任和讚譽。

  然而，鄧凡並不在乎狄麗麗對他的評價，他惦記著的是狄麗麗欠他的一個承諾。破案後，他幾乎每天都想著和狄麗麗在床上坦誠相見的香艷畫面……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鄧凡終於接到狄麗麗打來的邀請電話。

  「現在有沒有空？」狄麗麗直截了當的問。

  正在房間裡無所事事的鄧凡聞言立即興奮起來：「有空，我等你這個電話好久了。」

  「那你到我家來吧，我請你喝幾杯，順便做幾道小菜給你吃。」狄麗麗說。

  「就這麼定了，我馬上過去！」鄧凡說完立即掛了線，從床上一躍而起，匆匆穿好衣服就出門去了。

  狄麗麗的家很大，也很豪華，遺憾的是她至今單身，一直是一個人住。

  現在，狄麗麗和鄧凡正坐在餐桌前喝酒聊天。

  桌上擺著幾瓶酒，還有幾道狄麗麗親自下廚做的小菜。

  鄧凡只舉起酒杯，小飲了一口，掃視一眼室內，然後對狄麗麗說：「這麼大的房子，不找一個男主人的確浪費了點。」

  「我找你來不是談論這個問題的。」狄麗麗說，「我是為了感謝你幫我破了那單棘手案。」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會來。」鄧凡嘿嘿的笑了笑說。

  「你的確不簡單，十天內就把命案破了，還搗毀了一個販毒集團，你都快成我偶像了。」狄麗麗道。

  「成你偶像就不必了，如果能成為你老公，我倒是很樂意。」鄧凡笑嘻嘻的說，緊接著將酒一口飲盡。

  「如果是之前，你這樣跟我說話，我反手就給你一巴掌。」狄麗麗道。

  「那現在呢？」鄧凡關心的問，「你什麼時候履行你的承諾？」

  狄麗麗一聽鄧凡談及承諾的事，不禁臉生紅暈，微微垂下頭說：「我建議你還是先嘗嘗我為你準備的小菜吧！」

  「哎，我都吃飽了，你才把我叫來，這不是擺明了要獎勵我嗎？」鄧凡盯著狄麗麗說，「在我眼中，你就是我的那道小菜，而且是絕對美味的小菜。」

  狄麗麗聞言不說話，舉杯給自己灌了幾口酒，以掩飾她臉上微微變化的表情，始終不敢抬頭迎向鄧凡的目光。

  鄧凡忽然抓住了狄麗麗光滑的手，盯著她含情脈脈的說：「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那座爛尾樓里，那個時刻已經回不去了，從那時候開始我們就註定結下了不解之緣。我鄧凡註定要闖入你的生活，闖入你的世界，就像我現在抓住你的手一樣，既然逃不掉為何不享受這個過程呢？」

  「你……到底在說什麼？」狄麗麗聞言緩緩抬起頭，當她觸及到鄧凡的目光又不禁一驚，猝然把手縮了回去，不再去看鄧凡，一顆芳心像小鹿一樣亂跳。

  她剛垂下頭，卻驚訝的發現鄧凡已經欺近了她的身，她本能地想退開，但還沒來得及站起就被鄧凡抱了起來。

  「你幹什麼？」狄麗麗又是震驚又是害羞，輕輕在鄧凡胸前捶了幾下，「快放我下來！」

  鄧凡果然把狄麗麗放了下來，不過是放在了床上。

  狄麗麗此時體內酒氣上涌，俏臉的紅暈更加鮮艷，心跳加劇，行血加速，正要開口說話，但卻被鄧凡的嘴巴給堵住了。

  鄧凡摟住狄麗麗的楚楚柳腰，輕輕地吻著狄麗麗的嘴，另一隻手慢慢覆上了那對傲人的聖女*峰……

  狄麗麗剛開始還有些抗拒，但熾熱的身體很快就酥軟下來，開始由抗拒變成配合，然後又變成欲拒還迎……

  由於命案已經告破，所以鄧凡已經提出退學申請，雖然校方沒有立即批下來，但他已經不再去學校，而是重回鷹爪公司上班。

  這天一早，他剛進入鷹爪公司內部，立即就發現四周的人似乎都在注意他，包括保安，前台工作人員等，甚至連搞衛生的阿姨和大叔也在沖他微笑！鄧凡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大明星，不過他早就習慣了，因為類似的情景他還遇到過很多，在學校里更瘋狂的場面都領教過，也就見怪不怪了，只在心裡埋怨道：不知小李有沒有在做事，什麼時候才能把我身上的神聖光環摘去？

  「凡哥早啊！」叫阿虎的保安見了鄧凡，臉上立即堆滿膜拜的神情，笑著向鄧凡打招呼。

  「早！」鄧凡也十分禮貌地回禮。

  「凡哥早！」一個年輕漂亮的前台女士也向鄧凡拋來熱情的問候。

  「你也認識我？」鄧凡有些驚訝，因為在他印象中並沒和這個女子打過交道。

  「怎麼可能不認識？現在全公司上下，沒人不認識凡哥，能和你這樣的大英雄在同一個公司上班，我感覺自己沾光不少。」女子這樣說。

  「你還是忘了我吧，我不過是一個打工仔而已。」鄧凡苦笑著搖搖頭，逕自走向電梯。

  在踏入軟體工程部之前，鄧凡早就料到了接下來的一幕，畢竟他很久沒來，這是首次回歸。

  果然不出所料，他剛進入工程部大門，立即就有人歡呼起來。

  「凡哥回來啦！」

  緊接著，一群人便蜂擁而至，不一會就將鄧凡團團圍住，就像記著遇到了剛從飛機下來的名人，準備邀請採訪。

  這些人的確也像記者一樣開始向鄧凡發問，就差一個麥克風了。

  「凡哥，歡迎回歸啊！」

  「我們可想你了！」

  「凡哥，能不能跟我們說說當時對抗恐怖分子的情形？」有人迫不及待地大聲發問。

  「對，我們都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在上百悍匪中將恐怖分子頭目制服的？」立即有人附和著問。

  「沒錯，凡哥給我們說說吧！」

  於是，十多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嚷了起來。

  「肅靜！」鄧凡忽然大喝一聲，勢如雷霆，立即把所有聲音都壓了下去。

  叫嚷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閉上嘴，靜候鄧凡發言。

  鄧凡清了清嗓音，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關於那次恐襲事件，我無可奉告。對不起，我只是來上班的，請大家讓一讓。」說完，默默地擠出了人群，向自己的工位走去。

  眾人沒料到鄧凡會如此淡漠，不禁面面相覷，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此時，總監霍舞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看到一群人堵在路口，立即輕咳幾聲，振聲道：「你們聚在這裡幹什麼？想造反嗎？」

  眾人一看總監來了，立即拔腿散開，不一會就都返回了自己的工位，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霍舞用冷峻的目光掃了在座眾人一眼，用雙手輕輕託了托堅挺的胸*脯，然後緩緩向鄧凡走了過去。

  「鄧英雄，王總讓你去她辦公室一趟。」霍舞來到鄧凡身邊通知了一聲。

  「哦？她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鄧凡聞言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