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出色的表演 (2)

  ！」

  「沒用的，你幫不了她。」王樹森的聲音同樣充滿絕望，「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跟你說，還請見諒。我明天就回去了，見面再談吧，先掛了。」

  鄧凡還想追問，可對方已經掛斷了。

  「大小姐……」鄧凡收起手機，正想說些什麼，卻被王心雨打斷了。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王心雨道。

  鄧凡靜靜的看了王心雨一會，心想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了，於是只好點點頭，道：「那你好好休息一會吧，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隨即拔步出房。

  離開王心雨的閨房後，鄧凡心情一直十分沉重，腦海里總是盤旋著剛才的事情，很多疑問都想不通。難道大小姐不談戀愛，抗拒異性就是因為這個病？如果真是這樣也不奇怪，表面看來這病非同小可，隨時可能會喪命，可是這到底是什麼病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因為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病是花錢也治不好的，而且這症狀也不像是常見的那些不治之症，這就讓他更加疑惑了。

  返回房間後，鄧凡立即打開電腦，先在網上搜素了一番，然後又聯繫了他認識的醫學界的名人，可結果讓他失望，沒有任何資料，也沒有任何人能從他描述的症狀推斷出大小姐得的是什麼病。

  「這就奇怪了……」鄧凡只好離開電腦，雙手交叉托著後腦躺在床上思索著：「難道大小姐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某種毒？」念及此，他忽然有一種大膽而恐怖的猜想，可是那僅僅是他個人的猜想而已，沒有足夠的證據支撐，他也不好妄下定論。

  「不管怎麼說，我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我絕對不會讓大小姐有事的。」鄧凡下定決心要徹查此事，確保大小姐的人生安全。問題是從何著手呢？他一時間沒有主意，越想越亂，內心十分糾結，慢慢地閉起雙眼，陷入一陣深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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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飛逝，一晃過去兩天。

  這天一早，王心雨還沒出門就對鄧凡說：「今天晚上不用接我回家，我要去參加妹妹的家長會。」

  鄧凡聞言道：「為什麼不是她媽媽去？」

  「她媽媽還沒出院，所以由我代替她媽媽去。」王心雨邊說邊大步出了門。

  鄧凡立即追出去，對王心雨說：「不如讓我去好了。」

  「你去？」王心雨聞言止步，愕然看著鄧凡。

  「有什麼問題嗎？」鄧凡道，「我是她長輩，也是她師傅，去代替她媽媽開家長會沒什麼問題啊！再說了，你這麼年輕，去了還不是讓人笑話？」

  王心雨聞言道：「你現在也是學生，憑什麼去開家長會？」

  「我這個學生是掛名的，是人都知道。」鄧凡聳了聳肩說。

  「你讓我考慮一下。」王心雨說完倏然轉身，繼續向外走出。

  二人先後上了車，各自坐定後，鄧凡很快就發動了汽車，望鷹爪公司方向開去。

  「大小姐，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鄧凡邊開車邊問坐在後面的王心雨。

  「問吧，念在你救過我的份上。」王心雨這樣說。

  「我知道你是不會告訴我你得了什麼病，你爸爸和你一樣同樣不肯說。」鄧凡緩緩地說，「我只是想知道你這病……會不會死人？」

  王心雨聞言，猶豫了一會才說：「會。」

  鄧凡聽到這樣的答案，雖然是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震，像是被重物撞了一下胸口，過了一會才又問：「死亡機率有多高？」

  「隨時會死。」王心雨直言道。

  鄧凡聽到這樣的回答，心立即沉了下去，感慨萬千的說：「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無憂無慮，開心快活的閨閣千金。」

  「是人都會有憂慮，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王心雨道。

  鄧凡無法反駁，因為他知道即便是放蕩不羈的自己，也同樣存在很多煩惱和憂慮，默然一陣才又說：「你真的是一個堅強的女孩，換成其他人可能早就自暴自棄了，你還能取得國外大學雙碩士學位，兢兢業業的工作，真的很難得。看來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你不用誇我，更加不要同情我，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命運，我只是努力想讓自己在死前少一些遺憾而已。」王心雨這樣說。

  鄧凡聞言，實在是感觸良多，甚至感覺到心在滴血，對自己之前的一些不恭行為深感愧疚，於是便誠心的說：「大小姐，我之前還不了解你，對你的某些言行可能比較輕佻，希望你原諒我，以後我一定會注意自己的言行，不會再惹你不高興了。」

  ###第六十一集 家長會

  二人在車裡經過一番交談，最後王心雨勉強同意讓鄧凡去參加蘇小貝的家長會。

  晚上八點，鄧凡準時出席了蘇小貝的家長會，雖然他不是以家長的身份參加，而是以師傅的身份。

  當他坐在教室里的時候，立即就感覺到了四周投來不少異樣的目光，他知道很多家長一定暗暗在想：這是哪個孩子的家長啊？怎麼看起來這麼年輕？

  鄧凡也不去理會其他人的目光，也不管別人怎麼想，他就靜靜的坐在蘇小貝的座位上，靜候家長會開始。

  這個教室對鄧來說並不陌生，他白天也坐在這裡上過課，不過還是頭一次坐在蘇小貝的座位上，四周基本全是四十歲以上的大叔和大嬸，在這環境之下，多少讓他有點不自在，只想快速結束會議離開這裡。

  離會議開始還有一點時間，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叔還是忍不住拍了拍坐在他身旁的鄧凡，好奇地問：「先生，我看你年紀做多也就三十歲出頭，怎麼孩子都念高中啦？」

  鄧凡仍舊是盤著雙手，聽了這話只是訕訕的笑笑，道：「你覺得我像是一個有孩子的男人嗎？」

  「不像，說實話，我還覺得你像個孩子咧！」大叔搖搖頭說。

  「你的眼光不錯，我的確還沒有孩子，連婚都沒有結。」鄧凡直言道。

  「那你是孩子的什麼人？」大叔好奇地問。

  「我是她師傅，她媽媽病了，所以我就代替她媽媽來參加家長會。」鄧凡這樣說。

  「不錯，你是一個有責任感的師傅，大叔給你點個讚！」大叔聞言向鄧凡豎起了大拇指，發自內心的贊了一句。

  「是啊，作為孩子的師傅，我有責任關注她在學校里的一切表現。」鄧凡道，「我想你一定猜不到，其實我也是這裡的學生吧？」

  「不是吧？你也在這學校念書？」大叔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千真萬確！」鄧凡點點頭，然後轉身指了指最後一排那個沒人坐的空位，對大叔說：「看到沒，那個座位就是屬於我的。」

  「不會吧，你這麼大年紀還讀書？」大叔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那你家長怎麼沒來？」

  「你都會說我那麼大年紀了，還需要家長的監督嗎？」鄧凡壓低了聲音說。

  「那倒是！」大叔聞言輕輕點了點頭，「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了。這個世界真的變了，真的是無奇不有，我都不知道哪些該信，哪些不該信了啦！」

  「不要想太多，相信你自己就可以了。」鄧凡說完緩緩扭過頭，不再去搭理那大叔，只把懵逼兩個字留在了大叔的臉上。

  事實上，只有鄧凡心裡清楚，他這次來參加家長會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暗中調查那個離奇命案。他已經了解到宋英子是在圖書館認識被害者的，所以他打算今晚去圖書館轉轉，搜集一下線索。

  直覺告訴鄧凡，要偵破此案，很有必要先搞清楚殺人動機，而要搞清楚殺人動機，首先就要從人際關係入手。他必須了解被害者生前都接觸了哪些人，哪些人有潛在的殺機，這些都是要深入調查的。

  家長會開始後，鄧凡可以說是全場夢遊，完全不知道台上講話的班主任都說了些什麼，滿腦子想的都是案件有關的事情，即便偶爾把注意力集中在班主任身上，那也只是欣賞美人的漂亮的臉蛋和火辣的身材而已。

  會議結束後，不少家長都紛紛找班主任私下交談，都想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子女。鄧凡也沒有立即離去，他也在等一個和班主任單獨交談的機會，所以一直坐在座位上沒有起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班主任謝瑛送走了最後一個家長後，這才緩緩轉向鄧凡，對他說：「鄧同學，你怎麼還不走？」

  「我也想多了解一下我徒弟的情況，希望老師能跟我說說。」鄧凡這才慢慢站起來，向謝瑛走過去。

  「以學生的身份來開家長會，你是第一個，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謝瑛道。

  「我可不是以學生的身份，而是以小貝師傅的身份。」鄧凡攤攤手辯解道。

  「好吧，我就跟你聊聊你的徒弟蘇小貝，你想了解些什麼？」謝瑛很有耐心的問。

  「其實談到我徒兒，我可能比老師你還要了解她。」鄧凡道。

  「是嗎？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謝瑛道。

  「也不是沒有，其實我是想和你談談另一個人。」鄧凡道，「她也是你的學生。」

  「誰？」

  「芳華。」鄧凡脫口道。

  謝瑛聽到這個名字，不禁打了個寒戰，她沒料到鄧凡要和自己談一個死去的學生，臉色變了變，定了定神才說：「為什麼想要談她？你和芳華同學有什麼關係？」

  「實不相瞞……」鄧凡警惕地湊近謝瑛的耳邊，用手擋在嘴邊，輕聲的說：「我是警方派來秘密調查命案的偵探。」

  謝瑛聞言心頭又是一震，瞳孔微微擴大，一臉震驚的看著鄧凡，半晌才道：「你花這麼多錢辦入學就是為了破案？」

  「噓！」鄧凡向謝瑛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別那麼大聲，那點小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只要能把案子破了，那也是值得的。」

  謝瑛聽鄧凡管那入學費用叫小錢，不禁又是一愣，心想那明明是幾萬塊的學費啊，自己幾個月的工資都沒那麼多，這也叫一點小錢啊！

  事實上，她哪裡知道，鄧凡在國外執行一次任務，單是消耗的彈藥錢就遠不止這個數，所以這幾萬塊錢對鄧凡來說只怕連一點都算不上，而是非常一點點。可以說，鄧凡壓根兒就不把這點投資放在眼裡。再說，如果他能順利破案，而狄麗麗又履行承諾的話，那麼他得到的將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大豐收。

  「好吧，你想了解點什麼？」謝瑛十分配合地點點頭，「只要我知道，一定知無不言。」

  「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鄧凡提議道。

  「那就到我的辦公室吧……」謝瑛說。

  「你辦公室沒其他人嗎？」鄧凡問。

  「就我一個人。」謝瑛說。

  「好，就去你辦公室。」

  謝瑛的辦公室果然沒有別人，而且也只有一張辦公桌。

  「老師的待遇不錯嘛，可以獨自一人霸占一個辦公室。」鄧凡打量著四周說道。

  「請隨便坐，要不要喝水？我去倒一杯給你。」謝瑛說。

  「不用麻煩了，我們直奔主題吧！」鄧凡也沒有坐，只是靠在辦公桌旁直接問道：「你能不能跟我說說芳華是個什麼樣的學生？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可以了。」

  「我對芳華的了解其實並不多，因為我不是她的班主任，不過作為她的英文老師，我多少了解她一點。」謝瑛一本正經的說，「芳華同學可以說是一個比較好學的學生，成績也很優秀，也正因如此，學校才派她去參加學術交流會。」

  「她平時都和哪些人交往呢？」鄧凡緊接著又問。

  「這個我倒是不大清楚，不過芳華同學是一個比較文靜的女生，所以她的交流圈並不大，我知道她經常會去圖書館，而且通常一去就待很久。」謝瑛道，「有一次我加班很晚才回去，經過圖書館的時候，發現她還在那裡。」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信息。」鄧凡點點頭，接著問：「她和英子的關係好嗎？」

  「英子？」

  「沒錯，就是宋英子。」

  「我不知道他們有交往過，她們應該沒什麼交情吧？」謝瑛道，「她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是科學協會會員，一個是舞蹈協會會長，應該打不到一塊去吧？」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鄧凡點頭表示認同，「你平時真的沒見她們怎麼交往過嗎？」

  「應該是沒有，至於私底下有沒有交往就不清楚了，畢竟我也不是一直監督著她們。」謝瑛說。

  「不過我想她們至少是認識關係，雖然不在同一個班。」

  「那倒不奇怪，畢竟是鄰班同學，偶爾也是有交集的。」謝瑛說。

  鄧凡現在已經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芳華和英子的關係並不簡單，至於她們在圖書館都經歷過什麼，這個疑問就是他接下來要解開的。

  「好吧，我想我了解的差不多了，非常感謝老師的積極配合。」鄧凡說著向謝瑛伸出了右手。

  謝瑛和鄧凡輕輕握了握手，然後說：「實在不好意思，我了解芳華並不多，沒能給你提供更多的線索。」

  「哪裡，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鄧凡微笑道，「我還想在校園裡轉轉，老師是準備回去了嗎？」

  「我還有些作業要批改，要加一會班。」謝瑛說。

  「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鄧凡道，「要不晚點請你喝一杯？」

  「我不喝酒的。」謝瑛微笑著拒絕了。

  「哦，我不是指喝酒，隨便喝點飲料也行。」鄧凡道，「或者一起吃個夜宵什麼的。」

  「下次吧，我忙一會就回去了。」謝瑛再次婉拒。

  「那好吧，你先忙，明天再見！」鄧凡有點沮喪地轉過身，剛走出兩步忽然又回過頭來問：「冒昧問一句，老師您結婚了嗎？」

  「還沒。」謝瑛微笑著搖搖頭。

  「哦，那男朋友呢？」

  謝瑛又搖了搖頭。

  鄧凡得知謝瑛還是單身，忽然有種強烈的喜感，連忙一本正經的說：「我覺得老師是時候挑選一個男朋友了！」他這樣說的時候，暗暗心想：這美妞應該只有二十四五歲，嗯，沒錯，剛大學畢業不久，不嫩也不老，也算是窈窕淑女，應該不乏追求者，但至今單身，想必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第六十二集 保護任務

  「可以不談這個話題嗎？」謝瑛訕訕的道。

  「其實也不必挑，你眼前就有一個。」鄧凡這樣說。

  「你是指你自己？」謝瑛有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