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條件苛刻

  突然，茅草屋走出來一個骨瘦如柴的老太太，她上下打量著葉元。

  「你是趙欣然初中朋友，葉元吧？」

  「婆婆真厲害，我就是葉元。」

  「我奶奶記住的人很少，而你之前考上重點大學的時候，我奶奶一直誇你。」

  趙欣然攙扶著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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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家沒錢，還有是我害的欣然讀不了書，現在……」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命運沒人說能准。」

  確定葉元在收破爛後，老婆婆給葉元加油打氣。

  「沒事，你以後會有出息的，我要把我的縫紉機賣了。」

  「之前隔壁搬家了，搬到了白水縣東西太多了，給我們分了縫紉機。」

  跟著老婆婆進入房間，裡面十分乾淨。

  出現兩個大的灶台，灶台旁邊就是床。

  房間沒有難聞的味道，家裡打掃得十分整潔。

  老婆婆歲數不小了，這些都是趙欣然一個人收拾的。

  炕上除了被子，就只有一台縫紉機。

  賣掉了縫紉機，家裡什麼都沒有了。

  「縫紉機還不錯，真的捨得？」

  葉元踩了踩縫紉機踏板。

  趙欣然有些不舍。

  「奶奶身體不好，不能用縫紉機了，我家有很多布鞋，可以賣。」

  她也是沒辦法，家裡窮得很，只好把縫紉機賣了。

  鄉下人家有縫紉機就會省去好多事情，自己來修改、縫補衣服。

  縫紉機保養的很好，旁邊還有潤滑油。

  「我給你300吧？」

  「多了，一個新的縫紉機都值不了這麼多。」

  「我想買回去給我媽用，你這個縫紉機很好用啊。」

  「賣不賣？我現在就掏錢。」

  「這可是家喻戶曉的小羊縫紉機，300真的不多了，我也不會給你便宜的。」

  葉元接著補充道。

  「你沒有施捨我的意思？」

  「完全沒有，我家也窮的叮噹響啊。」

  「葉元說的對，欣然就接受吧。」

  老婆婆點點頭。

  猶豫了一會，趙欣然看著葉元。

  「那行吧。」

  拿出300後，葉元與趙欣然抬著縫紉機。

  機頭太重了，剛抬下炕，葉元就有些受不了了。

  趙欣然停了下來。

  「你一個福讀書人還是去找個其他工作吧。」

  「我不是累了，我只是擔心……擔心你而已。」

  在拐角的時候，葉元一個不留神碰到她們的碗櫃。

  「砰砰砰……」

  碗櫃倒了很大一部分，一些碗也被摔壞了。

  葉元趕緊停下來，十分愧疚。

  老婆婆撿起地上的那些碗。

  「都是些破東西，還是好久以前買的，沒事。」

  然而，葉元更加慚愧了。

  到最後，二十個碗就只有5個了，盤子很少了。

  葉元想到給她們賠償，而趙欣然她們不願意。

  「你不用幫忙，我可以收拾好吧。」

  葉元撿起地上的板子，按照剛才的樣子給裝了上去。

  把木板安裝好之後，葉元發現了一個破爛的盤子。

  不是陶瓷做的，全身斑駁，顏色是黑白的。

  黑色占據了大部分，白色裡面有其他東西。

  盤子呈橢圓形的，應該有一些年代了，葉元也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這不是陶瓷，也不是銅鐵做的。

  拿出盤子，盤子裡面雕刻的是一條龍。

  因為年代久遠，葉元只能看出有一條龍。

  旁邊還有一行小字與符號，而葉元並不認識。

  集中精神，葉元拿出《古今鑒寶》來鑑定。

  「元代龍紋銀盤，側身帶有龍紋，線條特別自然。」

  「是元代宮廷用具，但保存不完整，價值300。」

  這就是宮廷裝食物的盤子，它的材質還是銀。

  古代生產技術有限，很多在製作保存不好，很容易生出雜質。

  想到還能賣300塊，葉元忍不住問道。

  「這盤子哪裡來的？」

  「我小的時候就有了，我覺得它太破了，家裡還有不少老鼠，放了老鼠藥。」

  老婆婆解釋著。

  葉元說出了實話。

  「它是一個古董，要是其他人的話，我會買來再賣。」

  「可你們是我認識的人，我就不買，放在手上幫你們賣。」

  「古玩？」

  她們也聽說過古玩，沒想到這個破盤子還是古玩。

  「但是能賣多少就不知道了。」

  這個盤子是宮廷用具，保存不好，估計不好賣出去。

  老婆婆並不在意。

  「你自己把盤子拿走吧，一個破玩意兒值不了多少。」

  之後，老婆婆回到房間拿著一對銀色髮釵。

  髮釵前面雕刻的是牡丹花，一層一層的。

  而釵子後面雕刻的是一雙黃鸝鳥，它們活潑可愛。

  有一隻鳥張開著翅膀，另一隻低頭看著下面。

  釵子上面還吊墜著兩條小鈴鐺。

  「民國鳳頭釵，長度為10厘米，是用上好的黃銅製作而成的。」

  「保存非常好，一個價值200。」

  老婆婆拿出的鳳頭釵非常珍貴，對她很重要。

  「婆婆，你都留到了現在，還是收著吧？」

  「這還是以前買的，如今鳳頭釵不常見了，這是古董吧？」

  葉元覺得價值不大，他不想收價值不大的東西，很難賣出去。

  「那我先收著，要是出手了，我給你們錢？」

  葉元還是收下了鳳頭釵。

  趙欣然搖了搖頭。

  「你自己把東西賣了，錢不用給我們。」

  老人家覺得縫紉機價錢太高了，看到葉元喜歡古董，就拿出鳳頭釵作為補償。

  「趕緊收下，你不要的話，我奶奶會多想。」

  「現在蘇燁天天煩我，奶奶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

  趙欣然湊到葉元耳邊。

  葉元出價300，她們還以為是自己對趙欣然有意思，這讓他覺得尷尬。

  小羊牌的縫紉機是前幾年的大牌子，保存得又很好。

  300買一個廢縫紉機的確不划算，可買八成新的縫紉機真的不高。

  之前小羊牌子的縫紉機還價值好幾千，如今多了其他牌子，這才沒那麼貴。

  既然她們想多了，葉元也沒辦法解釋。

  她們家的古玩不好出手，葉元也不敢說出價錢來。

  「你想多了，我收廢品得講究規矩，等古玩賣了，我會來給你們錢的。」

  葉元還是解釋了。

  他們之前還是同班同學，而趙欣然家比自己家還困難。

  他可以不賺這個錢，而趙欣然他們家可不行。

  趙欣然瞪了一眼葉元，她想到蘇燁承諾的比葉元還多。

  「再抬吧？」

  「好的。」

  最後，他們終於把東西抬上去了。

  葉元大汗淋漓，開起了玩笑。

  「你比初中的時候還好看，想當年那些同學都結婚生子了，你為何還不嫁人啊？」

  「我想過，可我看上的人不願意接受我說的條件。」

  「啊？」

  「我想帶著奶奶過去。」

  老太婆身體還好得很，趙欣然還想著讓對方照顧奶奶。

  有這樣的條件，對方當然不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