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又是第一個離場的崽~
2024-05-21 14:29:53
作者: 聞笛笙笙
台中的人漸漸散去,應該都是已經知道怎麼落筆了。
符子棲這才動身。
獨孤月看了眼相隔一段距離的獨孤星,點了點頭,也站起了身。
符子棲並沒有過多注意其他人。
她先在其中一株藥植前停下。
這種藥植,她此前從未見過,確實是新培育出來的。
符子棲面前這株,約有半人高,植杆青紫交錯的顏色,整株共有七支分枝,每一枝有三兩片葉片,葉片基本是合掌大小,枝頭最頂端有一個小小的花苞,白色的。
符子棲傾身,屏住鼻息,細細打量著藥植。
藥植是否有毒性還沒確定,所以她並不會傻到一開始就上手去觸摸,更不會直接去聞它的氣味。
看完面前這一株後,符子棲才又轉向開始觀察另一株。
這兩株藥植可以說一模一樣,只是一株更高一點,一株更矮一點。
符子棲轉換目標之際,獨孤月也已經看完了一株,正好和符子棲交錯換位。
獨孤月笑了笑,「看來我與符小姐竟想到一處去了。」
符子棲沒有看她,「眼力稍好一點的醫者都看得出來。」
獨孤月也不惱,「是嗎?只不過不知道今日你我二人誰會更勝一籌啊。」
符子棲靜靜看著這第二株藥植。
獨孤月沒有等到回復,只是淡淡一笑,似乎並不放在心上,還攔住了見不慣她被符子棲冷落的獨孤星。
「月兒,你做什麼攔住我?」獨孤星正想和符子棲理論。
「姐姐,以大局為重,私事,暫且先放一邊。」
獨孤星忍了忍,冷眼剜了眼符子棲,低頭繼續觀察藥植。
而符子棲看完第二株藥植後站直身子,掃了一圈其他已經開始作答的參賽者。
氣色不錯。
看來沒有毒。就算有毒,也不是什麼烈性的即刻發作的毒。
符子棲心裡有了數。
她撥了撥藥植的葉片,一股極淡的藥香湧入鼻腔。
隨後,有撕了一小半葉片,對著日光,觀察了一下葉片的肌理紋路,最後碾碎,葉片的奶白色、青色混合著的汁液浸染了她的指尖,符子棲眯了眯眼。
她有掐了一朵花苞下來,絲毫沒有要保護題目完整性的意思。
……
看完了這一株,又如法炮製地看了第二株。
台下的人都被她這一系列動作搞得不明所以。
「這兩株藥植都是一模一樣的,這女子為何要先後看完兩株?」
「而且她說掰花苞就掰花苞,前頭那些人可都小心得很呢,也只敢撕一點小葉尖觀察,她倒好一撕撕了半片葉子!禍害完一株不算,居然還有禍害第二株?」
「咦。」有人發現了,「可是,獨孤家的兩位小姐怎麼也和那女子一樣?看完一株不算,還要看第二株?」
「對咧,還有釋無小師傅也是哩。」
「傻,肯定是兩株藥植不一樣唄!」隱於人群中的姜楠嗤笑。
他是被符子棲逼著背過草藥大全的,她還經常讓他辨認新鮮的藥植,有不少藥植都是外表相似,藥性大相逕庭!
不過這兩株藥植,確實太像了,除了擺在一起的時候看得出來一株高一點一株矮一點,就真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了。
可符子棲這個行為,很明顯是看出來了兩株藥植有所不同。
事實上,符子棲確實看出了這兩株藥植不一樣。
這兩株藥植確實很像,不止是像,簡直是一模一樣,可是,符子棲下意識覺得,比賽的題目不可能這麼單純。
第一場的時候她診斷的七號病人,組委會就找的是一個病症如此複雜的病人,兩種病症極易搞混,但實際病症卻比表像病症更危險,因為難以發現,所以致死率很高。
第一場的難度這麼高,沒理由第二場這麼單純。
所以符子棲留了心。
觀察結果也的確和她想的一樣。
首先兩株藥植的藥杆雖然都是青紫交錯的顏色,但第一株是左上右下紋路,葉片的汁液更加粘稠,微微苦澀中又帶著一絲隱藏極深的香氣,花苞蕊心微微發黃,第二株是右上左下紋路葉片汁液是完全的苦澀,花苞蕊心是白色。
兩株藥植外形極其相似,但藥性完全相反。
前者藥性溫和,後者帶有輕微毒性。
於是,在發覺第二株藥植的藥性有輕微毒性後,符子棲便微微蹙眉,拿出一根銀針,給自己扎了一針。
雖然有毒性,但沒有和其他藥物相配,倒談不上形成劇毒,過個兩天就自然消散了。不足為懼。而且她並沒有入口,於是符子棲也只是以銀針阻攔了毒性自由蔓延,起個未雨綢繆的作用而已。
醫道之上,接觸各種藥物,有時候毫釐之重,便可要人性命,所以她對這些,一向謹慎。
做完這一切後,符子棲才回到坐席,開始執筆。
寫完滿滿當當兩張紙,花了十分鐘。
符子棲在等墨跡吹乾的時間裡檢查了一下,然後才捏起答卷,交給了一旁的侍者,然後,她又成第一個離場的崽了。
第一批看完藥植的參賽者還在眉頭緊鎖,她已經下筆如有神了。他們依舊在眉頭緊鎖,她已經拍拍屁股走人了。
獨孤月抬了下眸,看了眼符子棲的身影,再收回視線,原本乾乾淨淨的紙上已經多了一滴墨點。
獨孤月抿了抿唇,把這張紙拿開。
**
「噗!」符豫被人打下了擂台,硬生生挨下了一道攻擊,一時氣血湧上,直接吐了一口血出來!
他剛被打下擂台,所在的擂台就響起了擊鼓聲。
擂台上正正好只剩下十人。
即便早有準備,可真正被人打下台後,符豫還是有些頹然。
剛才和他對打的那人,真的很強。他沒再他手下撐過第九招。
這種不敵,卻讓他燃起了熊熊戰意!
他現在太弱了。但是總有一天,他會變得比剛才那個人更強!
符豫擦乾嘴角的血,爬了起來,鎮定地走了出去。
晏家大長老看見這一幕,不由點點頭,「不錯,小小年紀,心性卻頗為堅韌,假以時日,定有所成!」
另一邊,符瓊霜所在的擂台也響起來擊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