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看見一隻,碾死一隻
2024-05-21 14:25:36
作者: 聞笛笙笙
符子棲無語:「下次我送你一副字,上頭就寫個慫字,你可得好好供起來。」
晏昭明悲憤交加,「喂,這本來就是你的鍋好吧!」
晏昭明都心疼自己了,這倆小情侶的事情到底為啥要把他牽扯進去呀!!
晏九弦先放過了他,「田老呢?」
「在、在裡面呢。」晏昭明說,「還有田老的孫女,受了驚嚇。」
說完,晏昭明忽然反應過來,「小叔公,你也知道田老還活著?」
晏九弦還沒說話,田老頭出來了。
「當年若不是少主及時趕到,恐怕我老頭子這條命還真保不下來!」田老頭有些感概,隨後朝晏九弦一拜,「晏少主!多年不見了。」
晏九弦頷首,「田老言重了。」
田老頭聞言笑道,「是晏少主過謙了。想當年,我修為盡毀,更是差一點就要死在那人手裡了,是您救下了我,後又替我隱瞞了還活著的事,讓我還有機會,可以陪伴彌補我在這世上剩下的唯一一個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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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頭大半輩子為了歸一組,為了古武界,妻亡子逝,到頭來,他身陷囹圄卻因為那幾個家族的鬥爭被放任自生自滅,連帶著他那些友人,也全部折在了那裡……彼時田老頭心心念念的就是他年紀尚小,寄養在別人家裡的小孫女,最後,晏九弦及時趕到救下了他,他卻因為心灰意冷,再也不願意回歸古武界了,寧願當個開雜貨鋪的糟老頭子。
田老頭搖搖頭,滿是惆悵,「原本以為,老頭子我遠離古武界,和晏少主再沒了見面的機會,倒是沒有想到,造化弄人啊……」
田老頭注意到了晏九弦和符子棲相交的手,雖然有些驚訝,卻沒說什麼。
田老頭將幾人請進去,又鄭重其事地朝符子棲一拜,「符小姐,今晚的事情,多謝了!」
田老頭知道,區區一句感謝的話代表不了什麼,但他身邊也沒什麼天材地寶可以拿來報恩了,更何況,就算是千金之寶,也難抵符子棲對他們爺孫倆的救命之恩。
田老頭:「我自知自己不過是個境界廢得差不多了的糟老頭子,但來日,只要符小姐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絕不推脫!」
符子棲挑挑眉,沒說什麼拒絕的話。她又不是不通人情世故,自然知道這時候她應下了才能讓田老頭心裡好受。
不過……
符子棲隨手拿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鳳眼上挑,「那麼,現在你們誰能和我說說那什麼祭祀圖是什麼了嗎?」
符子棲清凌凌的眸子瞥了眼晏九弦。
「符小姐也知道祭祀圖的事?」田老頭有些驚訝。
符子棲道:「本來我是不知道的,不過在你家門口聽了一耳朵,那個邪修要你給什麼祭祀圖?剛才在那邪修的老巢,她又嚷嚷著說我像什麼畫中人。」
田老頭聽完卻皺起眉,「像畫中人?可是祭祀圖不是只有背影嗎,哪能看出像誰?」
符子棲:「背影?」
符子棲也驚訝了。所以那玩意兒是怎麼看出她像畫裡人的?
田老頭肯定地點頭:「沒錯,當年我親眼看過祭祀圖……哦,現在祭祀圖就在晏少主手中,晏少主應該也是清楚的呀。」
符子棲和晏昭明同時看向晏九弦。
符子棲是帶著些許趣味的笑意。
晏昭明是滿頭問號。
晏昭明從小跟在晏九弦身邊,就沒聽說過什麼什麼祭祀圖,要不是有今天這一出,他估計一直都不會知道。晏昭明有點受傷。憑什麼符子棲就能知道?
晏九弦不動如聲,稍斂著眉眼,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把玩著白玉摺扇,瑩瑩燈光下,白玉作襯,他的手更好看了。
——嗯,以上是國師大人所想的。
「難道是——」田老頭好像突然打通了任通二脈,想起來了什麼,「對!一定是在破靈手裡的另一幅畫!」
「破靈?是什麼?」符子棲掃了眼晏昭明,捕捉到了他臉上的神情,心裡有了猜測。
所以晏昭明也是知道「破靈」的。
田老頭詫異道:「符小姐不知道破靈嗎?」
晏昭明小聲插話:「不用問了,別說破靈了,古武界的事情她就沒幾件是清楚的。」
說完就發現符子棲好似整暇地瞥著他。
晏昭明:「……」
符子棲似笑非笑的,「繼續呀,我還等著你的後話呢。既然不嫌話多,那就你來給我解釋解釋唄。」
晏昭明再度沉默。
他求救般看向晏九弦。
好傢夥,晏九弦有閒情雅致給符子棲添茶,就是不看他!
晏昭明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麼不好說的,雖然破靈的存在只有古武界幾個重量級家族內部知道,但符子棲現在應該也算他們家的,半個晏家人?
「破靈,是一個邪修組織。」晏昭明道,「據傳,這個邪修組織紮根很深,不僅籠絡的很多邪修,古武界也有一些古武者叛逃加入了破靈。破靈內部的人大多是邪修,為了修煉,經常會侵擾凡俗界的普通人,於是,相應的,古武界為了對付破靈,就成立了歸一組。」
符子棲若有所思,「所以,我剛才見到了那些人就是歸一組?」
那這古武界可真夠廢的。
符子棲看向晏九弦。
晏九弦點了點頭。
符子棲勾了下唇,「嘖,一個破靈,一個歸一,倒是有意思得很。」
符子棲換了個姿勢,「所以,現在晏九弦是歸一組的首領,那破靈的首領呢?」
晏昭明臉色不太好,像是憋屈,他搖頭「不知道。」
符子棲聞言嗤笑,「預料得到。邪修頭子,說到底還是邪修,誰想知道臭蟲是什麼品種的臭蟲?」
晏昭明聽出了她的厭惡,有些奇怪,「你和邪修有過節?」
符子棲也奇怪:「你和溝渠里爬出來的蟑螂也沒過節,它要是總在你面前晃悠,你會因為沒有過節就放任它辣你眼睛嗎?」
晏昭明聽到這個比喻,面容有一瞬間扭曲:「……不會。」
符子棲笑著,「所以嘍,我對和臭蟲們同出一脈的邪修,就跟對待溝渠里的蟑螂一樣,看見一隻,碾死一隻。」